橘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的心,他感到脸颊开始发烫,胸口鼓噪不已。
橘弯起了嘴角。
无法直视他的朗只好自己把头撇开。
「随便你!本少爷要回去了!」
他只能承认自己的败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正当他背起背包作势要站起来的时候,背后一股力量拉住他的手腕。
「等一下。」
「咦?」
身体随着重力向后仰跌,散落下来的头发披在脸颊上。橘的手指绕过后脑勺,扯掉他绑着头发的橡皮筋。
身体正面朝上的朗被橘从身后搂个正着。
「不是叫你等一下吗?」
视线的正上方对上橘意有所指的笑容。
肌肤相触之处传来对方的体温,仿佛有一边电流划过他的下半身。在橘的注视之下,他的一颗心阵脚大乱。
「你是不是嗑了什么药?」
冰冷的视线投射在他身上。
朗的全身不停颤抖,那不仅仅是喷在脖子上的气息所致。
一进房间他便吃了和仁给他的药。和仁只说那可以用来安定情绪,他也没问实际的药效是什么,如今被橘这么一问,他才想到自己亢奋得如此反常,说不定是药效使然。「……胡说八道,我哪有嗑药!」
尽管如此,他还是死不认账。
「没有的话,这里怎么会硬成这样?难不成是因为看到我射精的关系,所以你也跟着勃起了?」
跟赌气咆哮的朗恰恰相反,橘的语气非常平淡,大掌顺势探向朗的胯下,确认他隔着衣服也一目了然的硬挺。
事迹败露还被对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来摸去,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朗无言以对,不料橘的指尖竟加重了力道。
「呜……!」
全身窜过尖锐的快感,他感到全身上下变得敏感异常。他绷紧了背脊,手指脚趾无意识地卷曲,站也站不稳,只能弓起身子不住痉挛。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顶滋味,从橘握住的地方势如破竹地向全身扩散。
「…你……干什么…!」
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从体内滋生的刺激一波波地袭向全身。
「我才碰你两下你就全硬了,如果不是嗑了药,就表示你是天生淫荡。果真如此的话,倒是增加我不少乐趣。」
「…我才……不是……」
橘将他的身体反转过来,逼得朗不得不跟他面对面。
他恨透那高高在上、若有似无的讥嘲,但就算有心辩驳,他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就算想逃离橘的怀抱,身体也不听自己使唤。
无可奈何的快感主宰了他的心,一开口搞不好会语无伦次。
羞愧、懊恼和生理现象令他泪水盈眶,他拒绝接受这样的自己。
在泪眼朦胧中,他试着理出一个头绪。但模糊的思考却只告诉他一件事。
他不想撑下去了,他想释放濒临极限的自己。他需要有人来帮他解放,需要有人让体内化成熔浆的自己更加沸腾。
「有什么好哭的。」
他咬住下唇强忍呜咽,脸颊滑过两行泪水,橘用双唇一一舔祇干净。
「我既没骂你,也没责怪你啊!」
朗死咬着下唇用湿润的眼眸狠狠一瞪,却见到橘初次发自内心露出温和的笑容。
那眼中的暖流令他大脑一阵缺氧,仿佛有股甜蜜的温馨袭上心头。
「看在你刚才取悦过我,再加上这张脸蛋很合我胃口的分上,我就免费破例一次,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一流的舌技。学起来用在客人身上,保准你舔得他欲仙欲死。」
用正经的表情寡廉鲜耻地说完后,橘的右手隔着衬衫抚弄朗的胸口。
「橘………」
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无名指行动不便的左手又跟着滑向大腿流连忘返,磁性的呢喃震荡着耳膜,耳朵被轻轻地啃咬。
「……。。啊!」
他不自觉地泄出呻吟。
仿佛要消弭他的呻吟一般,牛仔裤的拉链伴随着淫猥的声音被拉下。朗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性,被渴望解放的强烈欲望摧毁殆尽,试着想并拢的双腿,也被橘的手蛮横地掰开了。
「很漂亮的颜色。」
调侃般的夸赞令他满脸通红。
「光是看着就垂涎欲滴,你的身体真不是普通的淫荡。」
全身的血液一窝蜂涌向橘注视的地方。
他卷曲脚趾,摇摇晃晃地立起膝盖,企图覆上热源的手被铁石心肠的男人给阻挠。
「你干什么……!」
「不准你自己来。」
橘无情地下令。
在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面前暴露性器也就罢了,他还任凭对方抚摸、套弄、舔吮,甚至渴望对方让他解放。
「橘………!」
「想射就开口求我,拜托我让你释放。」
男人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复刚才的温和,显得格外残忍。
羞愤和自我厌恶也抵不过追求快乐的渴望。为了逃避朦胧视野中男人眺望自己的视线,他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着双唇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要做就快一点!」
残余的理性和微弱的自尊让他拒绝诚实乞讨。
「都兵临城下了,口气还这么凶。」
被朗的倔强给打败的橘嘀咕了一句,握紧手中的屹立。
「……好痛!」
受到钳制的部位萌生剧烈的刺激,直袭他的小腹。
「算了……。就当我欠你的吧!」
橘嗤笑着将脑袋埋向双腿之间,舌尖以出乎意料的温柔舔触着灼痛的分身。
「朗,怎样?舒不舒服?」
他柔声呼唤朗的名字,用留下缺憾的左手从背后托着他,开始一吋不漏地舔吮着。
舌蕾粗糙的触感令雄蕊如痴如狂,微妙的摩擦和指头的触感挑起肌肤下的快感,朝着全身开枝散叶,当所有快感瓜熟蒂落的瞬间,朗将囤积在橘手中的欲望全数释放了。
「呜……。。!」
熔浆奔流的感觉令他全身哆嗦。
「很年轻的味道。」
无论射过再多次,转眼间又卷土重来。橘就像小孩子舔着手上融化的冰淇淋一样,执拗而细心地爱抚他的分身。是他的爱抚过于灵巧,还是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陌生反应,让朗心乱如麻,就连触摸带来的温暖都令他心生恐惧。
「不要……这太……不正常了…你…把手拿开……。」
不顾他理智的抗拒,分身依然故我地在男人手中蓄满精力,难耐地淌出蜜液。接二连三的射精快感把他逼疯了,眼前一片朦胧,泪水夺眶而出。
「朗,没事的。」
橘的指尖抚慰般地抹去他脸颊的泪水,拨开他额前的发丝。
体贴怜惜,却又带着几分坏心眼地引领他一步步迈向顶点。
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一个戴着律师徽章取其所需的客人,为什么他却有种被爱的感觉。
「想射尽管射,我会全部帮你喝掉。」
「橘……。。」
腰间响起深情的低哑嗓音,朗艰难地环抱男人。接着,温柔地搂住橘的脑袋,抚摸他刚毅的下颚,胸口胀满无限温馨。
「橘…我…我不行…了……。!」
他纵情吟叫,闭上双眼追逐男人赋予他的快乐。就算将自己榨干,他也要不断高潮,不断感受男人的温柔。
当来势汹汹的激昂退潮时,小小的窗口已经洒入白光了。在那之后,他似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橘…?」
睡在大床上的只有朗一个人。他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撩起覆盖脸庞的头发。
「骨头都快散了……」
自言自语地下了床走向浴室,看到一整面的玻璃墙他不禁感到哭笑不得,反正可以把身体冲干净就好,其他也没啥好挑的了。
莲蓬头哗啦啦地洒下热腾腾的水柱。
眺望沿着头发滑落肌肤,再沿着脚底流向排水口的水流,朗追溯着自己与男人之间的行为。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有信心,却拼凑不出昨晚的事。
「难不成是做梦吗?」
他宁愿事实如此,但接连射精残留的慵懒感,却证明了那绝不是梦。
房里的烟灰缸留着一口也没吸就被捻熄的烟蒂。
头上罩着大浴巾的朗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再将下巴靠在上面。
「果然不是梦吧……。。」
在缺乏真实感的记忆里所覆的呓语,随着时间的逝去逐渐清晰。
身体罔顾主人的意愿径自贪求欢愉,他在困惑之余也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当细胞被快感全面侵蚀的时候,自己曾说了什么?
『要做就快一点!』
想起这句话,他哀嚎着抱住自己的脑袋。
「我的天哪…………。」
他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却也绝不至于色欲熏心。然而一点一滴恢复的记忆里,净是自己在橘的面前丑态毕露的一幕幕情景。宛如发情期的母猫般,不断扭着腰乞求男人的爱抚。
也不见得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只不过,一想起自己被素昧平生的男人舔吻而不断啜泣呻吟的模样,即便是药效和气氛所使然,也够他羞愧得想一头撞死了。
感觉小腹又隐约升起一股火热,他赶紧收敛心神。
「……话说回来,我跟他应该缘尽于此吧!」
对着魂不守舍的自己如此咕哝后,他望向自己的背包,顺手拿起上面的学生证。
『久埜朗。』
那呼唤他姓名的醇厚嗓音,在鼓膜深处回荡不己。
受不了父亲的独裁与完美无缺的兄姊带来的沉重压力,朗在考进大学后,便一个人搬出来住。话虽如此,这并不代表他就此自食其力,生活费和学费依然靠家里支付。
他讨厌表面上打着独立自主的招牌,实际上却无法独当一面的自己,于是从国中时期便经常到涉谷厮混游荡。
他不讨厌父亲,某些时候甚至很尊敬他。但却无法忍受父亲凡事都以自己的尺度衡量,将自己的价值观强行套用在他人身上。
朗的头脑并不笨,只不过跟兄姊比起来,他必须花较长的时间去融会贯通,遇到无法说服自己的事,他便停在原地踏步。在处处高人一等的家人眼中,这样的朗却成了异类,久而久之,他在家里被贴上不成材的标签。
口口声声说绝不跟父亲走同一条路,不知不觉中他却成了法律系的一分子。为了证明给父亲看,明知道不自量力,他却立誓要考取律师执照。
不料,一切的心血都成了泡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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