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乾风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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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风云(女尊)-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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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能得景王夫妻以及毒王三人亲自到台下观看并言辞亲密,所有人都看出了萧涵绝非等闲,因而萧涵转身独自走出时,人群竟自觉的纷纷给他避让出一条道来,而他也没有在意,趋炎赴势而已,他在京中早已见惯。
  樊询跟在景晨后面回到座位上,目送萧涵离去时略显孤寂的身影,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却也只能暗自忍耐。景晨受她邀请参加达慕会,她想要在景晨身上谋取利益,就要让她瞧得上三十六部的人,她要让景晨看到她们的实力并且任用她们,而达慕会便是最直接最快速了解她们的办法,所以她要全程相陪,并在景晨与三十六部首领之间周旋。
  三十六面巨鼓片刻不停地助威造势,鼓手轮番上阵,三十六部众也得到了各自首领的提点,借着层出不穷的斗技展示自己的力量,如揭桑与萧涵这样快速分出胜负的也不在少数,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显神通。
  三十六部首领们面前都摆着大碗烈酒,以老毒王为中心围坐在一起,激烈讨论着部落排名。势弱的部族首领脸上已经显出颓败之色,景晨起身告辞,她要去药浴了,樊询与老毒王对视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跟着景晨夫妻二人一同往小石屋走去。
  石屋外的那块石头已经空了很久,自商穆到了堕林邑,萧涵便不再守候在石屋外,商穆自然而然地取代了萧涵每日陪同景晨药浴,只是商穆不喜坐等,站在门外身姿如松挺拔。景晨心疼他,初时不让他在那里一站几个时辰,商穆却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道:“守着你,便是站到天荒地老又有何妨?我只愿与你片刻不相离。”
  景晨闻言动容,与穆君经历一遭生离死别,倒让他改变了很多,从前的他情感并不轻易外露,二人的感情好则好矣,大多时候却因穆君的正君身份而相处得一本正经相敬如宾。她执手凝望他如玉温润的眉眼,五味杂陈,“无纵诡随,谨以缱绻,君之厚意,永情相报。”
  商穆眼眶湿润,含笑点点头,顿了一下,又再次点点头。
  于是自那以后,小石屋外的风景便换了一遭。
  而樊询却诡异地因为看不见萧涵枯坐的身影而感到心疼。
  樊询与景晨一同进入石屋,借着为她加减药物的空档问道:“今日是达慕会的第一天,殿下看了这么久,有何想法?她们可堪一用?”
  景晨边脱衣物边随口道:“竞技很精彩,弓射也不错,只是恕我直言,这样的盛会更容易凸显出英雄而非军队的实力,达慕会上轻身功夫好的人是不是普通存在于军中?弓射好的人数量上能否够组成一个编制较大的弓箭营?三十六部众若是从未合作过,骤然将她们合为一军,又是否能做到不内讧,能否绝对遵守军中铁律,听候主帅号令?当然,达慕会为期七天,而我才看了半天而已,等我再多看看吧。”
  樊询道:“也是,那殿下再多看几日。您说的这些问题,七日后相信你我都会有答案。三十六部混战多年,始终驻步不前,是到了改变的时候,我们需要这样一个契机,而殿下你也需要这十三万兵马救急,南疆于圣乾而言本就可有可无,他日成了圣乾的属国,也照样要朝贡,于你而言并没有不同。为表诚意,在您未登基之前,我可以随你出征,要对付东宁巫族,舍我其谁?”最后那一句,狂妄至极,颇有些睥睨天下的豪气。
  景晨已经泡在了药桶中,闻言笑了起来,“呵呵……好气魄!樊询,我很欣赏你这样直爽的性格,你说的,我都在认真考虑,放心。”
  樊询一挑眉,景王此人,确与她想像中的皇族大有不同,她有容人的胸怀,也不乏谋略,具备一个仁君所需要的素质,也正因为她看到了景王身上的这些特质,才最终下定决心跟她合作,起码若景王登基,南疆可安然度过始建国的百年,全力发展而不必有后顾之忧。
  酋时以后,夕阳余晖尚在,篝火已经熊熊燃起,三十六部众载歌载舞,笑语晏晏,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不乏看对眼的男男女女相携离了篝火晚宴,躲在浓荫暗处你侬我侬,相依相偎。
  揭桑自上午落败于萧涵后便未再露过面,萧涵在商穆下首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便借故离开了, 樊询本就时刻关注着他,不时扫他一眼,但首领们轮番上前来与她拼酒,一圈下来,等她再抬眼看去时,座上已空无一人。
  樊询怔了怔,端起酒樽笑嘻嘻地与众人告罪,借口遁去。
  景晨与商穆自然看出来她的意图,彼此相视,商穆由衷地笑:“毒王对十一郎很有心。”
  景晨颔首,一本正经道:“毒王乃真女子!穆君,本王对你也很有心。”
  
  
  
  ☆、第48章 蛇毒
  48
  南疆气候温暖,即便处在隆冬季节,堕林邑也照旧暖如阳春。
  山后的大瀑布终年轰鸣不已,原本温和的宽阔河流到了悬崖边上忽然撕去了平静的外衣,怒吼着飞流直下三千尺,带着一种一去不复返的孤勇气势,腾起大片的水雾,极为壮观。
  不知从何时起,萧涵喜欢上了这个地方,立于悬崖之顶飞瀑之巅,听着咆哮的水声,面对茫茫无际的南海,俯仰天地,看日月交替,赏斗转星移,任水雾飞溅淋湿一身也无所谓。
  茫然的心日渐趋于狂乱,他也只有置身于这危险万分的崖边孤石之上,方能借那飞瀑轰鸣之声掩盖内心里的低泣呜咽,借那沁凉的水雾洗涤焦躁,借那浩翰的自然画卷来沉静心灵。
  樊询找到萧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安安静静地守护着崖边另一个安静孤独的身影,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并不上前,因为她觉得自己此时融不进萧涵的世界。
  景王夫妇的恩爱她看在眼里,那两个人举手投足间严丝合缝的默契与毫不作假的深情,任谁都看得出来,也正因为如此,樊询才觉得自己懂了萧涵,懂他的苦,怜他的痴,同时,也恨着他的痴。
  好在萧涵自己不欲插足景王的后院,这也给她留了一线生机,樊询只在心中默念,希望萧涵能够多等等,等她封王了,她就会到亲自到萧府提亲,等他名正言顺地成了自己的夫,她就有大把时间来捂热他的心。
  她与他两个,同样爱得卑微。
  萧涵在崖边站得双腿有些麻木了,身上湿意渐重,方才转过身欲回竹楼。谁知一转身,便见樊询静立于不远处,月色下仍旧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他一步步走近,站到她面前,樊询绽开一抹笑容,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萧涵点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樊询将萧涵送到竹楼下,拍拍他的肩,“上去吧,别想太多了,等你出堕林邑时,姐姐给你个惊喜!”
  萧涵挑眉,“哦?有何惊喜?”
  樊询“噗哧”一笑,“到时即知。上楼去吧,姐姐等你上去了再走。”
  萧涵点头,也冲她微微一笑,便带着一身湿气上了竹楼。直到他关上屋门,点亮桐油灯,樊询仍未离去,只不知不觉痴痴地看着他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周遭还响着篝火晚宴上遥遥传来的笑闹声和细细的虫鸣声,但此刻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屋内突然响起萧涵一声低呼,接着便是几案被带倒的碰撞声乍然出现在樊询耳中,她只觉心中突的一声,咽下一口唾沫直接飞身上楼,刚好瞧见一条长长弯曲的黑影被砸在窗上。
  “嘭”的一声,樊询直接踹门而入,入目是已跌倒在地面如金纸的萧珏,和窗角下尚自扭动的一条尖头蓝黄斑毒蛇。
  “萧涵!”樊询喊了一声,大步上前抓起毒蛇,一手捏其七寸,另外一手指甲如利刃一般在蛇身上划开一道口子,二指伸进去,一戳一拨,掏出热气腾腾如拇指大小的一颗蛇胆来,将那奄奄一息的毒蛇随手扔在地上,脸上并不见多少惊慌。
  她将蛇胆塞入萧涵口中,微抬下颌助他吞下,“萧涵?萧涵?十一郎……”她连叫了几声,拍拍萧涵的脸颊。
  萧涵面上血色尽失,视线涣散,意识也渐渐模糊,想应她一声都无法做到。他看到樊询在他面前蹲下身,身影重叠,他被咬的是右手,掌心处赫然两只齿印,已经红肿不堪,初时的剧痛已经过去,现在他只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樊询抬起他的手凑在面前看了一眼,便凑上唇去帮他吸毒,连连吮吸数十次,直至吐出的黑血变成鲜红,这才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只白玉瓶,倒出里面的褐黄色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处,霎时屋内弥漫着一股草药清香。
  她不慌不忙地处理着毒伤,帮他包扎好,再弯腰将他抱起来,走到床边将一条腿横在踏板上支撑住萧涵半身,一手抱紧他,另一只手腾出来掀开被子床褥,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第二只毒物,方才将萧涵放上床去。
  萧涵被蛇毒所侵,浑身乏力,倦意沉沉,挨着枕头便沉沉昏睡过去,脸颊有些胭红。
  樊询伸手在他鬓边摸了摸,探身在他额前轻轻落下一吻,轻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把小命丢在这些玩意儿上?哼!”她转身走到墙角拾起那条死蛇,走出门去,口中高声唤道:“樊珂!”
  不过数息的时间,樊珂便自竹林中飞奔而来,所经之处带起一股劲风,竹叶沙沙作响。到了竹楼下,樊珂也是直接腾身借力而起,落在樊询面前,单膝下跪:“少主有何吩咐?”
  樊询甩了甩手中绵软的死蛇,道:“我要去办事,萧涵中了蛇毒,在里面休息,我要你在此守护,任何人不得靠近竹楼,违令者杀无赦!”
  樊珂低头沉声道:“遵令!”起身走到门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樊询挪步让了让她,轻笑一声直接从楼上跃下,几步间便隐于一片黑暗。
  拓磨部的营区此刻也颇为安静,因为族人们都还在狂欢,只有聊聊几个帐篷才隐有晕黄的光线从帐帘缝隙中泄出。
  揭桑的帐子便是其中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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