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快,快呈上来,让我看看!”种文迫不及待的急切道。
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过身,一拍巴掌,顿时两名杀气腾腾的青年,一个提剑一个双手托着一个铜盘,上面用白sè丝绢盖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从谷内慢慢走了出来。
孤缺见了那柄重剑,心中黯然,那剑确实是他的小儿子,从不离身的重剑,如此说来,自己一向城府极深的小儿子,只怕已经……
虽然如此,孤缺始终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他虽然很喜欢这个小儿子,但对族长的忠诚更超越了亲情,因此!即使要捉拿的是他的亲儿子,他依然忍着内心的伤痛,努力将此事办好。
种文疾步上前,一把揭开丝绢,顿时一个干瘪的头颅呈现在他的面前,面目几乎已经无法辨认了。
就在此时,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这个头颅上时,那端着铜盘的武士,却快如闪电一般,一把掐住了种文的脖子,在洪荒时代的人族,虽然因为生存环境极为困难,但也因此,几乎人人都会武,哪怕是妇女也不可小看,种文的武功也相当不错,虽然未达第五阶先天,但至少也不至于在一名不到先天境界仅仅还停留在第四阶颠峰的武士攻击下,瞬间被擒啊!原因,全在于偷袭,实战经验本就丰富无比的死神卫,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偷袭,就算是第五阶先天高手只怕也要瞬间被擒,何况根本没有防备的种文。
突兀的变故瞬间让全场惊愕起来,那名提着重剑的死神卫猛然厉声喝道:“立刻将他放了,否则!立刻便杀了种文。”
此言一出,那几名架着中年人脖子的族中高手犹豫起来,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孤缺。
种文此时却大喊大叫起来:“快,你们你们听到吗?快将他放了,其实你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罪魁祸首已死,你们的罪名自然会减轻。”
话还没说完,那挟持住他的死神卫,眉间腾得升起一道煞气,种文猛然觉得脖子一紧,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孤缺迟疑了半响,目光凌厉的扫向两人,见他二人面sè坚定,知道他们决心以下,虽然很想借此机会铲除种文这个族中的大害,但却不能做得明目张胆啊,而且!他们确实只是从犯,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他们。
挥了挥手,那几名高手,立刻收起了兵器,中年人眼中jīng芒一闪,迅速走到那两名死神卫跟前。
就在这时,孤缺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大叫一声:“不好,快!拿下他,他就是张乙。”
那中年人,脸sè顿时一变,怒喝一声,接过巨魔重剑,一个横扫,强绝的力量瞬间将他周围的三名高手拦腰斩断。
两百多名高手,顿时就要冲上来,张乙却猛的收身而退,一把掐住种文的脖子,厉声大吼道:“谁敢过来?再踏前一步,就是他身首分离之时。”
所有的人立刻迟疑了,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孤缺。
孤缺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懊恼,虽然早就察觉到不对,但却一直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等他想起这人的身材和背影分明就和他小儿子一模一样时,已经有些晚了。
分开一众武士,跃众而出,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张乙,好半天,方才苦涩的道:“这是为什么?”
张乙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他为什么要谋杀了少族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那张平凡的面孔再次露了出来,不置可否的扫了一眼孤缺,冷声道:
“立刻让出一条道路来,否则!”
种文的脚渐渐离开了地面,舌头伸得长长的,面sè苍白的用眼神哀求着孤缺。
孤缺突然一咬牙,背转身,右手用力的往下一挥:“杀了他,一切后果自有我在族长面前承担。”
种文瞪大了无神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恶毒盯着孤缺的背影。
张乙呼了一口气,面对上百名一涌而上的族内高手,心中暗叹:“他还是那么果断,果然如此!事以至此,不得不一拼了。”
掌心火属真力一突,瞬间刺入了种文的气海穴,破了他的真力,一把提起他背心的衣服,一手持着重剑,怒吼一声,冲入了人群,劈,斩,扫,刺,料,几大招式大开大合的施展出来,力量之大,每每磕着便亡,擦着便残,一旦几名先天级高手攻上,攻到自己无法防备的地方,便将种文的身体当成盾牌一当,这些个先天高手虽然厉害,但也不敢伤着种文这位族中的大人物啊。
就在这时,谷内猛然又冲出剩余的十六名处于第四阶颠峰的死神卫,这些人一进入人群,便如虎入羊群,未达第五阶先天之境的武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一旦仅有的几名五阶高手分出几人冲上,却又往往滑溜得好象泥鳅一样,避过对方,根本不和他们硬拼。
张乙的重剑威力实在巨大,每一剑挥出,几乎都有一人或是身死,或是残废失去继续战下去的力量。
每每有五阶武者冲上,却总是不和他们硬拼,用手中的人形盾牌遮挡。
眼见死得人已经越来越多,孤缺不得不长叹一声,身体电闪而出,瞬间扣住一名死神卫的喉咙,喀嚓一声,这名死神卫已经失去了生命。
张乙眼见手下一个个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下,却始终极为冷静的猛劈猛砍着,好象这些手下根本就不是他花费无数心血培养的一样。
到最后,仅有两名身手最高达到第四阶极限的死神卫因为在张乙旁边不远从而暂时保住了xìng命。
即将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孤缺心中在滴血,却丝毫没有办法,他的职责,决定着他必须要将张乙擒拿或者杀掉,才能完成族长的命令,也只有如此才能给族人一个交代。
凝声道:“你们都散开吧!”
当下场中只剩下张乙和孤缺以及张乙手上的人形盾牌种文。
沉默了许久:“你真的要和我动手吗?”
张乙抿了抿厚厚的嘴唇:“我的生命虽然是你给的,但也不是你能随便取走的,想要我的命,那便来吧!”
孤缺痛苦的闭上了眼,突然睁了开来,手上散发着一阵淡淡的红光,屈指成爪,猛然朝张乙攻去。
淡淡的红sè罡气同样是火属真力,却比张乙深厚了数倍,他已经是第五阶先天颠峰高手了,罡气外溢便是如此。
张乙呼的将种文仍旧当在了身前,哪知道孤缺却毫不迟疑的一爪抓穿了种文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脏。
张乙也不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猛的巨起巨魔重剑,轻喝一声,身体高高跃起,巨魔轰然下斩。
庞大的力量使得巨魔下劈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速度,呜呜的声音几乎百米开外都能听个清楚。
孤缺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叹:张乙重剑的威力几乎已经不逊sè于他的大鹏爪了。
几乎让他这个五阶顶峰的族中第一超级高手忍不住想要躲避,只是他所修炼的大鹏爪虽然是族内顶尖的武技,传说是上古时的人族绝代高手广成子模仿大鹏捕食而创的一门顶尖武学,以刚猛见长,因此容不得他退后,否则!不仅气势上先逊三分,就连能不能发挥出大鹏爪的威力都尤未可知。
“轰”的一声巨响,张乙连退七八步,脸上闪过一道红晕,眼中却闪过一道喜sè。
孤缺虽然傲然不动,心中却极为惊疑,因为就在剑手相撞时,他感觉一道温热的火属真力竟然瞬时从自己的经脉中传入,直奔心脏而去,体内浑厚的真力虽然阻拦住了这道真力,但那火热的感觉却并未被阻拦住,竟然顺着他真力密布的经脉传导了进去,而这到热流到了心脏后,却似乎并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张乙猛然哈哈一笑:“再来!”
一剑横扫而来,让孤缺产生了一种避无可避的错觉,当下也放下心中的疑惑,全力冲上,一爪一剑的硬碰起来。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响起,气浪炸得周遭的树木草丛乱飞,地面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张乙的重剑虽然犀利,但真力却远远不及孤缺,又未达第五阶,只是处于第四阶极限,因此硬碰硬之下,即使他占了决大的便宜,嘴角却依然渐渐溢出了血丝。
四阶和五阶有着质的差别,哪怕是四阶极限高手,依然不可能会是五阶高手的对手,或许五阶高手能杀死六阶高手,但却从来没有过四阶武者杀死五阶先天境界武者的事例。
但是,就算如此,他嘴角依然挂着一丝不可琢磨的微笑。
数十招之后,张乙体内本来因为常年在瀑布下练功而真力大增的真力已经渐渐枯竭了,内伤更是越来越严重,连续吐了好几次淤血,若非仗着重剑之利,恐怕早已落败,但他嘴角那一丝微笑竟然越变越大,到此时竟然哈哈狂笑起来。
每碰撞一次,便有一道热流袭入心脏,对这样奇异的情况,孤缺虽然奇怪,但当也当不住,索xìng便不在去管。
就在此时,张乙突然将剑猛的拄在地上,惨笑着道:“父亲大人,你已经输了!”
孤缺冷哼一声,冷漠的道:“到了这个田地,你还要用yīn谋诡计吗?”
张乙猛的大声道:“你若不信,再来一次便知。”
说罢,双手抱剑犹如导弹一般,就要刺向孤缺。
孤缺一弹手,再次凝聚真力,就在此时,心脏忽然变得火烧火燎起来,肺的位置受此影响,巨痛传了上来,紧接着肺又影响了肝,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又从肝的位置传来,一个又一个,到最后他体内的五脏几乎同时出现了问题,或是如火灼,或是如冰冻,或是如重物重击,或是如利器刺穿,又或者麻氧非常。
五脏对经脉真力的循环又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体内的真力眨眼间,便变得无比序乱,完全失去了控制,破坏起静脉和五脏六腑起来。
“噗!”孤缺骇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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