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署?”
“真当我们吃素的吗?”辛梅看了看他肋下,那边还有个伤处,就叫他侧着身子坐过来,“反正我跟你说了有人接应你,也不能跟你说明了,谁知道你这样不服从指挥的以后会不会叛变?”
冤枉啊!
周楚太冤枉!
他盯着辛梅,看辛梅埋头到自己胸口,伸手找他肋下那一块伤处,他一眼就能看见辛梅那紧身T恤领口里面的丰满,两团挨在一起,合拢就是一条深深的沟壑,望不见底。
喉咙口暗暗发紧,周楚声音没怎么变,抓了辛梅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便道:“你什么时候派人接应过……等等!”
辛梅抬起头来,一张脸距离他很近,她自己似乎也被这样的距离吓住了,连忙往后面让了让,那冷香和两团白晃晃的东西,也离周楚远了。
周楚心里暗叹了一声,心说她警觉还是太高。
“你说的该不会是?”
他挑眉看着辛梅。
辛梅耸肩,压下自己陡然快了的心跳,状若无事道:“你可别乱猜啊。”
乱猜?
周楚可没乱猜。
他看自己上半身的伤都涂得差不多了,特别想把腰带给解了让辛梅给自己涂下半身,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先谈事儿,于是道:“难道是赵一眉?”
辛梅望着他没说话。
周楚一拍大腿:“娘的,还真是他?!”
“不知道啊。”
辛梅靠在沙发边上,顺手将药酒瓶子放下了。一说话,又闻见自己满手都是酒味儿,于是皱了皱眉,只模棱两可地回周楚。
她都这样了。周楚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尼玛简直就是内应啊!
周楚脑子里那一条线立刻就穿了起来,只是他算了算自己遇到赵一眉的这时间,简直尼玛的太早了啊!
“哎,他到底什么人啊?编制内还是你们收买的内应?”
周楚忍不住问了起来。
辛梅只摇摇头:“抱歉,这些都是机密。你只能知道他可以帮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我希望你不要再擅自行动,最好先通知我,如果再有下次……我只能告诉你,你还是自己玩儿去吧。另外,要是毁掉整个计划,即便是上司们不扒了你的皮,我也自个儿出来抽了你的筋。”
这话放得忒狠了!
周楚脸一抽:“我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值得你这么狠毒吗,真是吓得我抽筋差不多!”
“就你这自由散漫的样子,放到编制你不被打死才怪。”辛梅也懒得说他了。只是想提醒他下次别干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罢了,“反正你自己当心一些,怎么说也说我的线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危。”
“那你说赵一眉到底什么人啊?”
周楚继续执着地问。
然而不等辛梅回答,他又继续道:“我看这人流里流气,早听说过他混在道上本事不小,你们难道从那么早就开始安排人潜入了?他这身上可看不出半点正派的样子来。”
这赵一眉的确有些邪乎。
现在周楚还记得,当初赌车的时候,赵一眉是跟在冯果儿身边的狗腿,下面也有一帮小喽啰。
等到今天见面的时候。这个赵一眉就已经听从冯远的使唤了。
仔细想想,之前辛梅给周楚定下的计划,就是先接近冯果儿,再接近冯远。
周楚难免觉得有些微妙起来。可是看赵一眉这样子,就像是周楚之前跟辛梅说的一样:看不出半点正派的样子。
这演技,也他妈太赞了吧?
他想着想着,忽然就感叹了一句:“国际上所谓的奥斯卡算个屁啊,真正的影帝都是卧底啊!”
拿命在演戏,演技更是超一流的现实主义风格。
他感叹完。就看见辛梅看着自己,那眼光闪烁之间,流转着华彩。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哥的魅力又成倍增长了?”
辛梅:“……”
其实一开始的确是觉得那一瞬间的周楚很高大,简直像是个历经沧桑的英雄,但是一转眼气氛就被周楚这一句给破坏了个干净。她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一点干什么呢?”周楚摊手,“那也要有正经事干啊。”
“我们现在谈的事情就是正经事。”辛梅强调。
周楚则道:“那我也跟你说一件正经事,我想把我正在做的事情告诉钱有方。”
“……什么打算?”辛梅紧紧皱了眉头,显然觉得这件事风险太大,她不悦道,“你别跟我提钱有方,他前一阵的确是干净的,但是最近很多事情都跟他有关,你跟他是兄弟,也劳驾你劝着他,不要走他父亲的老路。否则,等到冯远倒了,迟早轮到他!”
这话狠了。
周楚也知道这件事的棘手所在,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走上什么不归路,但是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挽救。
“我能感觉出他其实并不想走这一条路,但是冯远逼他逼得那么狠,你要他怎么办?”
“既然你支持他,那么现在就滚出去。”
辛梅一指门口,显然觉得周楚的意思已经要触犯她的底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嘴贱啊
周楚大感头疼,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要支持钱有方,辛梅,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老钱也是身不由己,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你也是见过老钱的,知道他是什么人吧?我们就来说说,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如果来帮助我们,一起干掉冯远,是不是可以……”
“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辛梅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道。
面对着辛梅冰冷的目光,周楚顿了顿,才道:“大概在整合他老子留下来的一些势力,为了跟冯远对抗,我觉得我们两边可以联合起来也避免我难做……哎,你干什么!”
在周楚说话的时候,辛梅已经直接拿起了手机,似乎就要打电话。
周楚看她表情不是很好,连忙扑了上去,把她按住,因为动作过猛,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按在了茶几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往上面一看,果然是给上峰打电话。
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周楚也冷了脸,压在她身上也没走开,只一字一句道:“我跟你谈事,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辛梅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激,她试图推开周楚,“反正钱有方不能干违法的事情,以暴制暴不是我们所提倡的。”
以暴制暴的时候多了去了,周楚可没见过有谁内疚或者这么有原则。
冯远这件事,要不以暴制暴,要解决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呢。
再说了,派卧底啊,接近冯果儿啊……这些事情,哪件又光彩到哪里去了?
周楚也不好跟辛梅争论太多,他直接把辛梅的手机关机,放到一边,道:“不这样我没法跟你聊。”
“你什么意思?”
辛梅恼了,随便关人电话这做法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她瞪着周楚。
周楚不为所动:“我的意思就是给老钱一个机会。你看啊,他本来就是财神爷的儿子,其实现在他爸的产业也基本漂白了,我们把这个计划给他摊开。有意识地对这个事情进行一下控制,是不是能更好地减轻犯罪率?那么多人都要吃饭,你端了人家的饭碗,他们是有手有脚,但是不会做别的事情。一旦闲散下来就是破事儿多。反正都要釜底抽薪玩儿死冯远,钱有方如果合作,绝对是一块大大的挡箭牌,他在中间能起到的作用太大了。”
“比如?”
辛梅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推了推周楚,只觉得周楚整个人都要压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的背部紧紧得贴在玻璃茶几上,非常冰冷。
然而压着她的躯体又非常火热,极具压迫力和存在感。
她胸膛起伏起来,就若有若无地擦着周楚的胸口,让她有些难堪。竭力想要压抑自己的心跳、调整呼吸,可是周楚距离她太近了,随便哪个女人,被人靠这么近也会心慌意乱。
辛梅也不例外。
她盯着周楚,周楚道:“冯远的人在跟那帮外国人接触,他们到底在合作什么,有什么细节?从冯远这边不好打探,那么利用老钱这边呢?你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钱家财神爷的威名还在。老钱也也不是个孬种,要聚拢起来还是很快。合作这种事,找一个刚刚爬起来的冯远好,还是找有信誉的老买家好?或者说。比较靠谱底蕴也比较深厚的那种。”
“但是骆驼已经瘦死了。”辛梅也算是看得清楚明白,“以那帮人的现实和势利,未必能让钱有方跟他们合作。”
“又不一定真要合作,探听探听消息也是好的。”周楚想了想,便道,“再者。钱有方如果选择了合作,那他强还是不强,不应该是我们说了算吗?”
冯远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混黑的头头,没当地下皇帝,别的都是瞎扯。
现在这年头,混黑也没那么容易了。
周楚说得很有道理,以至于辛梅一时之间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过了很久,她才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周楚一听就松了一口气,一般辛梅这样说,那就是已经被周楚给说服了,他这才感觉自己胸口上似乎抵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就看见了辛梅的“胸器”,顿时心里痒酥酥地,想要伸手来握上一把。
辛梅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