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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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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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人得这种病,不如多带些回去,送给他们一点,让他们也把病治好。想着就脱下身上的布衫,狠命包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嘡嘡嘡”一阵锣响,英哥情知不妙,背起衣兜就跑。原来

    王母娘娘得知丹房动静,带人直奔这里而来。王母娘娘带人紧紧追赶,英哥想:背得多了跑不快。出了南天门,就边跑边扔。他想:这么好的东西,扔到人间不管谁拣着,都能治病。看看快

    到邙山了,后面王母娘娘已经追了上来,便把衣兜一抖,尽数倒了下去,想着妈妈只要拣着一粒,就能治好病,心也宽了。王母娘娘见英哥把仙丹全部撒到人间,勃然大怒,举剑朝英哥头上

    砍来,不料那剑却被拂尘挡着了。原来是那位白胡子老头来了。王母演娘气得双脚直蹦:“好哇!又是你这个老头,你还我的仙丹!”老头哈哈一笑,说:“圣母息怒,只因天下百姓有灾难

    ,玉帝让老朽拯救,老朽才命英哥去借你仙丹一用。”王母娘娘听说玉帝有命,只好作罢,悻悻回天庭去了。

    原来这老头是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对英哥说:“你撇下去的仙丹已入土化作棵棵仙花,你把仙花的根剥下来煎成汤,让你妈一喝就好了。”

    英哥回到家里,见母亲昏倒在门口,急得手足无措,忽然想起南极仙翁的话,慌忙到外边去找,只见房前屋后,溪边路旁,长满了很多没有见过的鲜花,那花千姿百态,鲜艳无比。英哥

    知道这就是仙丹所化急忙挖了一把,取其根皮,煎汤让他妈喝。他妈喝下去,果然灵验,毛病很快就好了。当时有很多人也害这种病,英哥也让他们喝,他们的病很快也都好了。因为这花是

    王母娘娘的仙丹所化,人们就叫它“母丹”。母丹因有仙丹灵气,开的花异常美丽,香气四溢,成为名贵花草,世上都称它天香国色。后来,人们又发现这花分为雌、雄两种,雌的称“牝”

    ,雄的称“牡”雌的,慢慢演变,成了芍药;雄的,人们又给它改名叫“牡丹”。至今,人们还称牡丹和芍药是姐妹花。
李妈卖宴
    故事发生在一个山城里。

    在城南边的新关路上,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的东厢房里,住着一位退休工人李妈。这李妈虽说已退休在家,可看上去身体倒还挺结实,脑子也比一般人好使。说出话来,谁也招架不了。特别是她心中的小算盘拨得比谁都精,连西厢房的韩会计都算不赢她。李妈的老伴已经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筑生,在外地工作。

    这天,李妈手拿蒲扇,躺在行躺椅上想心事: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该成家了。听说他早已有了对象,也不带回家让自己看看,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李妈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院门“

    吱呀”一声,只见筑生拎着个旅行包,和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走进来。

    筑生说:“妈,这是凤鸣。”这时,风鸣略带羞涩,但却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妈。”李妈一边高兴地答应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憨厚朴实的姑娘,嘴里不断地说着:“好!好!”。筑生这次带凤呜回家,一来让未过门的媳妇见见婆婆;二来告诉妈妈,他们打算最近结婚。李妈听说儿子就要结婚,那肚里的小九九便算开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婚事一定要搞得热

    热闹闹,不能让亲友小看自己;再说;这些年送出去那么多礼金,也该趁此收回来了。一桌酒席起码可以赚它二十元,要是办它个十几桌,一只十二吋的电视机不就稳稳地到家了。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儿子说,他们准备回去后就参加单位举办的集体婚礼,不办酒。这可打乱了李妈的如意算盘,她再三劝说!但儿子态度坚决,气得李妈又哭又闹,一边数落筑生全不

    替她着想,害她不好做人;一边呼天抢地哭着去世的丈夫,撇下她一人好命苦,连孩子的婚事都作不了主。

    筑生看着这种情况,压着火儿生闷气。这可难坏了忠厚老实的风鸣姑娘。她想:第一次上门,就惹得老人哭闹生气,多不好啊。她悄悄地扯了一下筑生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平息这场风波。筑生无奈,拿出三百元钱交给李妈说:“妈,不要再闹了!这是我和风鸣准备选购结婚用品的钱,你实在要办就办吧,不过我总觉得请客送礼是不好的。”“你懂个屁!”李妈一把将钱接

    过来,瞪了筑生一眼,然后神秘地说,“放心,三百元钱到时决不少你们一分,我还要给你们多加点钱添置东西哩。”她掂了掂手中的钱,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两百元积蓄也凑上,办它个

    十六七桌,既体面又热闹?还能多赚点。主意既定,她便开始张罗起来了。

    你看她!顶着烈日,走街串巷送请帖;冒着酷热,四处采购。经过她的艰苦奋斗,喜期前一天总算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露脸就火辣辣的,又是一个大热天。掌勺厨师和帮忙打杂的忙得乱哄哄。李妈里外应酬,上下招呼,简直象个指挥官。整个四合院内,油香扑鼻,喜气洋洋。

    下午四时许,客人们冒着酷暑,陆续来到了四合院。李妈忙得汗流浃背,笑容满面地接待着众位亲友。不知不觉已近六时,但是数数来的客人还不到请帖的三分之一。心想:照往常,这

    时候是第一轮酒宴进入尾声了,可现在,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哟!

    原来!大家吃够了“请客送礼”的苦头,加上各级领导三令五申,报刊杂志大力宣传要移风易俗,婚事新办,所以,除了那些至亲好友、左邻右含以外,不少人便不来赴宴了。

    挨到近七时,小孩们饿得嚷了起来,掌勺的厨师也等得直皱眉头。没办法,将就凑足五桌人,宣布开席。席间,客人们是怎样赞赏丰盛的酒宴,怎样夸奖她的精明能干,李妈一概没听进

    去。她急得一个劲地想着:天哪,这么多人没来,存心整我呀!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菜,我可咋办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问,客人们是怎样告辞的,李妈全然不知;厨师们是多久走的,她也全然不晓。只是在同院帮忙的人把大筐大筐的菜往她家里抬时,她才一咧嘴,带着哭声叫道:“我的

    天!这叫我怎么办哟……”看着剩下这么多的鱼肉鸡鸭,新娘子凤鸣呆在一旁不知所措;筑生噘着嘴直生闷气。还是同院的老九叔皱着眉头说:“哎呀,大热天的,不赶快处理,还要折财呢。”一句话,更刺痛了李妈:折财?是啊,不但筑生他们的三百元收不回来,就连自己的两百元也赔进去了。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剩下的鱼肉往泔脚桶里扔?此刻她听到老九叔说到“处理”两字,顿时心里一动。对,当处理品,推到集市上去卖,能捞回一分算一分。于是,她又不顾筑生的反对,风鸣的摇头,打起精神,央求老九叔借了一辆三轮车,将大筐大筐熟的、生的鱼

    肉菜肴统统装上车,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她就把车子拉到集市上叫卖了。

    谁知又大大出乎李妈的意外,她原以为这贱价的东西一到市上,马上会一抢而光,谁知却是看的人多,问的嘴杂,真正要买的人却寥寥无几。更让李妈生气的,当人们知道这卖的是宴席

    的菜肴,都哄笑起来,那尖酸刻薄言语飞过来,臊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薄薄的嘴唇象被缝上,怎么也张不开。正在这时,市场管理委员会的同志来了,他们要李妈出示营业许可证和卫

    生检查证。这一下李妈好象当头挨了一棒,张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市管会同志看她没有证明,又发现她出售的食物有的已经变质,便严厉地批评了她,并按管理规定罚款十元。象这样的失

    算,李妈有生以来还没有过。此时她是又羞、又急、又累、又悔,只觉得脑子一热,眼前一黑,便不知人事了。

    ‘当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两眼,看看守护在她身边的风鸣和筑生时,心中一阵难过:“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我……我做错了…”说着,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真假之间
    赵直和他的新婚妻子,两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土包子”,这次他俩想也感受新时代的气息,来个旅行结婚,来到了省城。赵直夫妇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省城,那大城市里稠密的商店,

    叫卖的小贩,流水似的各种车箱,形形式式的人……简直使他俩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他俩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看着、转游着,突然马路边一个人把他俩吸引注了。

    那人三十多岁,身穿皱巴巴的西服,脚登尖得出奇的旧皮鞋,头发又长又乱简直象一莲蒿草,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两条几乎连在一起的浓眉,小眼睛,塌鼻梁,薄嘴、尖腮,让人看了既

    可笑,又恶心。

    他是一个卖表人。此时,他正和两个青年人在讨价还价。他张开装有两颗金黄色假牙的嘴巴,一边说:“哼,你俩真是有眼不识真货,不说别的,就这表的装璜,你们见过吗?”一边转

    动着两只小眼睛向四周张望着,流露出如惊弓之鸟的神色。

    买表的两个青年,一矮一瘦,矮胖瘦高,呆头呆脑,土里土气。这时被那个卖表人一顿奚落,弄得面面相觑。那个矮胖子手里拿着一块精制的手表,看看表,看看围观的人,又不由自主

    地将表放到耳边想听听。卖表人看他要听,冷冷地甩了一句:“那是电子表,无声的!”

    一听这话,围观人群微微一阵骚动,有个长得挺结实,戴一顶白凉帽的人,竟“嘻嘻”笑出了声。这一笑可伤了两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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