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是有多大!”
“爸!有什么好怕的!孟先生他是不一般,但他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你自己想想吧!楚家这新闻肯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一个丑闻远远不够!今天,全国都会被京都楚家的各种没下限的事情刷屏!
我跟峻北是有工程合作的,如果有人挖城南那个主题公园的大项目,难道我们邱跟这样局那样局就没有半点的吃饭宴请?
这要是被挖出来,又要说我们行政手段不明朗!不干净!
我那个大坝的项目,拆迁的时候也遇到几个钉子,拔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你就不怕有人借着楚家的事,一点点挖?给我扣个暴…力拆迁的帽子?
我告诉你,这牌一倒!沾边的都没好处!到时候我们自己都控制不住!
而且你再想想,且不说楚家还能不能复元,不管他复元不复元,我们这次出了手,他们就得记我们一个情,整个楚伯伯这些门生,都得记我们一个情。
若是我不出手,到时候我们邱家一出事,别人就会站在旁边看笑话,说我们是遭报应,反正要完蛋,不如一起完蛋,谁也不会出手!”
邱正义哼了一声,“孟先生要查点什么事还不清楚,等你威胁他?”
邱铭俊左手压在右边肩膀上,用力的捏了捏,年轻人做事情,冲劲比久经沙场的人足,也喜欢快。
“我威胁他是不太可能,但起码让他要知道我们这条线上有多少人,他想抖干净线上的蚂蚱,没那么容易,我们起码得让他知道,我们都有警惕了,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我们想要预防。
还有,咱们就说闯闯是楚伯伯的亲孙子,这事情没有对外公布。”
邱正义眼睛一瞠,“这件事情,咱们没有证据,可撒不得谎!”
“怕什么!孟先生还能马上把闯闯找出来做个dna鉴定?他要是找出来就好了,也没这回事了!”
邱正义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这个儿子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心思,不是想着威胁,就是想着骗人。
还想骗那个权利金字塔顶端上那个。
不要命了不成!
邱铭俊已经走到了邱正义的面前,“老邱,快,拨电话,这事情越快越好,咱们一聊十几分钟都过去了,得快点!”
邱正义一咬虐待,把电话拿起来,给孟有良拨了过去。
孟有良那边刚刚收到楚建勋的丑闻,气得砸了茶杯!这时候秘书拿着电话过来,说是邱正义找。
邱正义立时便提了是因为楚建勋的事,想立时和他见个面。
孟有良声音很冷,“好,老地方见。”
。。。。。。。。。。。。
那个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饭庄,正是几人经常碰面的地方。
邱正义领着邱铭俊去见了孟有良。
两父子属于本色出演,因为孟有良不是那么好骗的,邱正义本就矛盾,干脆就演个唉声叹气。
而邱铭俊向来痞习惯了,他跟孟有良关系次次就当叔伯一样,说话也是乐呵呵的。
今天没有以前那么外放。
会客厅里,邱铭俊坐在位置上,神情很低落寂肃,“孟伯伯,我原本一直要帮峻北和楚伯伯咬着这个秘密的,可是事到如今,我想着不说也是不行了。”
孟有良知道邱家坐不住的原因,是因为邱家和楚家近,一碗墨,一盆水,倒在了一起,还能重新分开?
他心里冷笑着,看这小子怎么演 ;,“什么事?”
“闯闯,就是你见过好几次那个小字,这一年多都是峻北带着的那个小子。”
孟有良颌了一下首,让他继续说。
“闯闯被绑架了!”
孟有良眼睛一眯,却没有大的起伏,这个圈子一些事情,他还是有点清楚,他记得,靳南心的弟弟。
楚建勋是为了这个事!!!
“其实闯闯是峻北的儿子!”
孟有良眉头突地跳了一下。
“这事儿,楚伯伯是知道的,但是这事情说出去是不太好听的,峻北那时候没想跟南心结婚,非婚生子来着,结果南心当成弟弟养着,都成了定局,他也不想别人拿来说,就这么一直瞒着。现在更不能说了,楚伯伯外面有个儿子,峻北到时候再搞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出来,真是没办法翻牌了。”
孟有良有些相信了,这些大门阀哪家都有那么些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事儿。
邱铭俊紧蹙着眉,“楚伯伯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个孙子,当时峻北因为南心的事儿,都不肯再婚,楚伯伯就觉得这辈子大概就这么一个孙子,真是当成命在疼。
闯闯被绑了票,他是想把命搭进去了,对方要他身败名裂,他怕连累我们,还一个劲的打电话来道歉,说他走投无路,自生自灭什么的,真的万念俱灰。”
邱铭俊叙述得令人动容,自己都快把自己感动了,“孟伯伯,我一个晚辈,其实是理解不了那种感情的,我连个儿子都没有,哪有孙子。
可是我爸说,如果我儿子被绑了,他拼了命也得把孙子弄回来。
楚伯伯这是没想再好了,我们现在也是没什么办法,看着也不像是小打小闹的绑架,也没说要钱啊,是吧?
我有个大胆的揣测,都没敢跟我爸讲,因为我对你们这行不懂,我就是瞎想的。
这不会是冲着您来的吧?”
孟有良就这么死死的瞪住邱铭俊,邱铭俊跟没发现那目光有毒似的,还装着纯情不懂。
邱正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一巴掌给邱铭俊拍过去,奈何孟有良在,他只能忍。
邱铭俊继续好心道,“孟伯伯,您想想,我爸和楚伯伯是您的人,这京都谁不知道?先朝着楚伯伯下手,再接下来就是我爸了。这手段,哪是单纯的绑架?我看是想把孟伯伯的人理干净才是真的。
而且这个绑的是闯闯,不是峻北,我估摸着这人了不得,查得很清楚。”邱铭俊顿顿,抓了抓脑袋,“说句孟伯伯您不爱听的,像楚伯伯这种见惯了世间百态的人,如果不是至亲的人,要用他一辈子打下来的事业来换,他估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拒绝。
那人一定是查到了闯闯就是楚伯伯的亲孙子!隔代亲!没有什么比绑架闯闯更让楚伯伯乱阵脚的了!虎毒不食子,必然以命相搏的。”
邱铭俊佩服自己的演技,给楚峻北编了个儿子出来,看孟有良的神情,显然是信了。
邱正义心脏狂跳,他在车上一直劝儿子不要乱扯谎,以后圆不了。车子上还答应得好好的,到了这儿,一股脑乱说!
孟有良在听到邱铭俊说出闯闯被绑架几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要牺牲棋子,保全楚建勋的名声!保全了楚建勋,他这个队伍就清白。
可后来听到闯闯 ;是楚建勋的亲孙子的时候,他把刚刚的想法立时抛弃了!
如果是楚建勋的亲孙子,这事情就不是小事情了!
如果闯闯出了事,楚建勋必然以命相拼!所有的隐忍都会爆…发,绝不会就此作罢!
楚建勋万念俱灰是小,但若是发起狂来要报复,事就大了!
孟有良心越来越沉!他眯着眼打量邱铭俊,只瞧着这邱家小太爷一副“我真的不懂政治”的模样,看得他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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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明天见哦。】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恨
孟有良此番看着邱铭俊,邱铭俊眼神中的躲闪和不确定让孟有良看了个底朝天。
邱铭俊在孟有良面前始终是太嫩了,但胜在此时不同往日。
因为事件紧急,若是邱铭俊太过镇定,反倒会让孟有良生疑。
邱铭俊拍拍心脏,捂着心口,做求饶状,“孟伯伯,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做生意的人,有点怕您的。”
邱正义在家里还想着儿子其实不错,他还是对这个圈子的规则研究很深。
哪知道现在弄到孟有良面前来尽说些收不了场的话!
邱正义分分钟想要撸袖子,揍儿子了!
孟有良笑了笑,“铭俊啊!你爸爸跟我那是有革命情谊在的,你真把我当伯伯,就不该说这样的话。”
孟有良指了指邱铭俊,倒有了几分赞色,“下次再这样讲,孟伯伯可是要你道歉的哦!”
邱铭俊扯扯嘴笑了笑,眼睛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光,“对不起,孟伯伯,我这不是今天给吓着了嘛,从小咱们家没遇过什么大的事。
这一想着有麻烦了,心里本来就怕,再加上我当初答应了峻北,这事儿怎么也算是不光彩的事,得瞒下来。
今天逼不得已,我跑这儿来卖了兄弟,怕到时候被峻北怪。
不过我又想着,对峻北来说,总归是闯闯的命重要,这事儿瞒着外人就行了。
孟伯伯这儿,是万万不该瞒着了。
这心里思想工作一路上的斗争,你瞧瞧我爸爸的脸色,都变了好几拨了。
这事儿没事先同他商量,把他也吓得不轻。
原本没想说来着。。。。。。”
邱铭俊故意 ;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又说,让孟有良觉得他思维混乱。
孟有良偏睨了邱正义一眼,那脸色是已经变了好几拨了,吓得不轻。
“你们年轻人,什么都要等到出了事儿了,再来讲。以后可不准这样了。”孟有良嘴上的语气已经开始缓和气氛了。
连眸里的光都渐渐柔和了下来。
邱铭俊稍稍轻松了些。
反正不这样说他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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