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楚骥寒。
楚骥寒很大方的抬了抬手,“你先接。”
初晓拿着电话走到了办公室中套的会客厅,轻声说,“长庆哥。”
楚骥寒本就是尖着耳朵一直在听。
一听到“长庆哥”三个字,整个人就不好得想要掀桌。
“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要加班,而且我不回去住。”
楚骥寒听着初晓压得跟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心道,小样,算你识相。
“。。。。。。”初晓拿着电话默了好久,“那好吧,等会我下班了给你电话。”
楚骥寒才飞上了天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地。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这是想公然在我面前搞走私吗?
你真不想干了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
楚骥寒哪里还淡定得下来。
自然初晓那么认真且严肃的说出辞职两个字的时候,他就菜了。
他再是有本事,也不能为难一个离职的员工吧?
就算他动用关系,逼得她在京都找不到工作,生存不下去。
那边还有一个文长庆呢!
最关键的是文长庆根本不是京都人,且在还没有正式的事业。
大不了不在京都。
他要是逼了初晓,不是正好把她往文长庆怀里推么?
他才没有那么傻。
绝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初晓打完电话后,楚骥寒还一本正经的艰难的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
可以用岿然不动来形容。
初晓回到办公桌前,“总裁,不好意思。”
其实这么客气的讲话初晓并不自在。
可她现在有婚约缠身,实在无法像前些日子一样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办公室被他啜嘴。
楚骥寒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如何。
这和他预想的设定相差太远。
朝着他无法预测的方向一直乱窜。
他本以为这么一个女人,再难还难得过形形色色的生意人?
现在觉得初晓这么个人,比生意人难懂多了。
生意人重的利益,只要抓到了软肋,生意基本上就成了。
可初晓的软肋在哪里?
就没见过比她更抠的人。
可她不要房子。
她在乎工作,可是在乎工作的人如今说要辞职了。
他还能拿什么捏她。
楚骥寒觉得文长庆是个障碍。
初晓是个乡下人。
乡下人想什么东西他想不明白,也许重视那种根本没有法律效应的订婚。
他不能让她那么封=建。
可是她如果不主动退怎么办?
那么就从文长庆的身上下手。
“总裁?”初晓看着楚骥寒盯着咖啡杯走神走得厉害,皱着眉喊了一声。
楚骥寒被喊得眼神闪了一下。
“没事,你加班把刚刚你提出来的意见整理成文档给我看看。”楚骥寒站了起来,“我先下班了。”
“哦,好的。”
“饿了去吃东西,知道吗?”楚骥寒去衣帽架上拿大衣和围巾。
“嗯。”
“如果弄得太晚,我过来接你。”楚骥寒又初充。
这时候倒有些像前些日子的口吻了。
初晓心中微微错闪,故意把目光挪开,只看楚骥寒衬衣的领扣。
“不用,公司有车会送,如果太晚了,也会报出租车费的。”
楚骥寒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轻轻抱了一下初晓,不等初晓反抗,他便放开了她,比初晓还先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初晓防之不及。
他抱过的温度尚存,竟能穿透衣料,钻进皮肉里。
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他松开她的时候,也跟着离开了。
总裁办公室是极机密的地方。
连alina都是独立的办公室,她却一个人呆在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
信任吗?
初晓赶紧回身收拾自己的东西,紧追出门,关上门锁后迅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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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骥寒开车去了丰宁小区。
文长庆以为初晓自己回来了,拉开门,却看到了楚骥寒。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楚骥寒推开文长庆走进厅里。
“你要多少钱,离开京都。”
这种狗血的台词,明明都是八点档里男主家人对弱小女主说的话。
楚骥寒搬来送给了文长庆。
他慢悠悠的解开自己的围巾,背对着文长庆。
文长庆笑了笑,“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钱?”
京都这些有钱人还真是不要脸。
当真以为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他们才能活下去似的。
楚骥寒回身过来,“可以有更多,你可以做更大的事业。”
“我们家每年能赚几百万,如果以后做大了,一年赚个上千万不成问题。
我那天去看了一下京都的商场,晓穿的那双鞋,还有那些她工资买不起的大衣,她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每个月都给她买。
大不了我拿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给她买衣服,百分之五给她买保险,百分之五给她做积蓄,百分之二十以后养孩子,还有的可以留着过有质量的生活,旅游,和置固定资产。
这日子怎么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文长庆哪有半点*样子。
像是做足了充分的功课。
楚骥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乡下暴发…户居然把未来生活的规划做成这样。
对初晓来说,文长庆真的不差了。
他现在都不敢说敢把赚的钱全部都花在初晓身上。
文长庆却敢。
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竞争不过文长庆。
因为文长庆似乎把一切都压在初晓身上。
而自己呢,跟初晓根本没有未来。
未等楚骥寒开口,文长庆大摇大摆的往沙发上一坐。
像个嚣张的男主人一般跷起二郎腿。
“倒是你,楚少爷,我知道你们楚家在京都厉害得很。
可是你跟初晓根本不可能有未来。
虽然我们家远远比不得你们楚家,可是娶初晓却刚刚合适。
我家要是再差一些,一年就赚个几十万,我也不好意思娶她,会觉得配不上。
可是你呢?
你们家的利润用亿来做单位又如何?
又能如何?
你为什么会叫我走?
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你争不过我。”
文长庆太嚣张了,楚骥寒本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没受过这样的藐视。
他忘了即便是在农村,也有被家人捧着长大的儿子。
更何况文长庆家里在当地着实不算普通。
都是嚣张的人,只不过从小生活的天地不同。
他们都在各自的天地中占山为王。
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在文长庆的眼中,虽然我比不上你有钱。
但你吃得起的东西,我也可以吃得起。
在京都,我也可以给初晓买套房子,我也可以给她买几万块钱的衣服,上万块的鞋子。
给初晓买这些东西,我也可以眼都不眨。
两个人没有打架。
文长庆知道初晓见不得他身上的*气息,所以绝不主动挑衅楚骥寒。
楚骥寒巴不得文长庆跟他动手。
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天天没事练的各种格斗和招式也可以派上用场。
上次是不屑跟文长庆打,这次是太想打了。
这嘴这么贱。
得收拾。
楚骥寒跟文长庆一个想法。
现在万万不会惹初晓讨厌。
乡下人在楚骥寒的眼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是初晓。
二是文长庆。
初晓漂亮又聪明,隐忍又有一种说不明的清傲。
文长庆并不像乡下人那么鲁莽,还懂得激将法,还迂回战术,还特么装斯文!!!!!
楚骥寒都快装不下去了,文长庆还在装。
他哪知文长庆想要在初晓面前挣表现已经很多年,想要娶初晓的念头早已扎根,当然比他会忍。
初晓接到楚骥寒的电话时关了电脑就往丰宁小区赶。
天空下着雪,车子在距离丰宁小区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
因为楚骥寒电话里说了,靠在百汇商场的墙边等初晓。
初晓付了出租车费下车,摔上车门就往楚骥寒面前赶。
楚骥寒电话里说他胸腔里疼得不行,让她来接他。
电话里他的声音都在咝咝的抽气。
好象真的很疼。
初晓一边跑,嘴里一边呵出团团白雾。
天很冷,楚骥寒靠着这里站了半个小时,脚有些僵了,他没有跺脚,就等着初晓来摸摸他已经冻僵的手脚。
初晓刚好喘着气站在他面前,他伸臂抱住她就把头搭在初晓的肩上。
“晓晓,我肝疼。”
初晓一巴掌拍他的屁股上,真是气得想吼!
吓她很好玩吗?
电话跟要死了一样!
这时候倒撒起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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