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跟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便说可以开始。
初晓挺直背缓缓的走进访问现场,“今天关于我的新闻为公司带来影响,我很抱歉!”
说完初晓对着镜头鞠躬。
此时李沁儿跟楚家人都看着电视,全家面色沉重的看着里面的初晓。
楚骥寒一拳砸在墙壁上,让她一个人面对着镜头,他的心似被人捏住,生疼的难受。
这个傻瓜,不是不让她去。
几乎所有人都打开电视专注着这个专访。
周悦在乐器房的办公室里看着直播。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萧逸挺拔的身姿走了进来,“周悦,中午去吃饭。”
周悦眼角都没抬起看他,眼光一直盯着ipad上的画面。
萧逸皱眉,走近看到初晓得专访。
早上的新闻闹的那么沸沸扬扬,他也有看新闻,便抢过周悦的ipad说,“别看了。”
这种专访注定是伤心的。
周悦抬眸怒瞪他。
萧逸赫然发现周悦已经红了眼眶。
“你给我。”周悦哽着声音,初晓一个道歉她已经受不了,她本不需要道歉的。
萧逸怔怔的看着她,突然就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一起看。
初晓坐下,主持人问,“初小姐,听说你已经结婚?可以谈谈吗?”
初晓拿起话筒,张口的时候便已经哽咽,她将头侧一边,然后再回头看着镜头,“关于结婚的事情,其实没有,就连订婚我也不知道。
后来听说文家给了我家不少钱,但是我有赚钱让母亲去还。”
初晓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给白利华的银行汇款凭证跟银行流水账。
“这些是我这几年来在外面打工赚的钱,我都寄回家给我的父母。”
主持人从她手中拿过银行凭证,厚厚的一叠,都是汇给同一个账户。
初晓垂眸,有些话到了嘴边还是有些说不出来。
眼眶慢慢的热起来,初晓咽一口唾沫,“我从高中的时候就自己赚生活费。”
初晓得声音有些沙哑,她闭了一下眼眸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
此时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有些诧异,对初晓有些同情,高中就自己赚生活费。
“其实小的时候妈妈也对我好过,那时候我还有些记忆,可是后来有了妹妹以后,妈妈的爱就全部给了妹妹。
每年妹妹都会买很多的新衣衫,可是我只能穿着邻居不要的衣衫。
每当看着妹妹穿的像个小公主似的,我就很羡慕,也想有一身那样漂亮的衣服。”此时初晓的眼中充满了羡慕,她似乎看到那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站在一边羡慕的看着妹妹兴奋的穿着各式各样漂亮的衣服。
“妹妹几岁的时候说想学钢琴,妈妈花了几千元给她买一架钢琴,那时候的我常趴在窗口看着妹妹弹得五音不全,我也想学,可妈妈说我会把钢琴碰坏的,不许我靠近,每天我就远远的看上钢琴一眼。
上学以后,我每次每科都得一百分,妈妈看却不看一眼我的分数,而妹妹考了九十分,她会向所有人炫耀,夸奖妹妹多么的能干,成绩多么的好。
我……也很想妈妈能夸奖我一下!”
初晓得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可是就是不掉落下来。
“后来妹妹上小学考试得了第十名,妈妈给妹妹买了很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芭比娃娃,夸她能干,说以后肯定能考上一个重点大学。
那次我考的第一名,村里的乡亲遇见妈妈夸我能干,妈妈却说肯定是我作弊。
我读高中的时候,妹妹读初中,妹妹说想上好的私立学校,妈妈就到处的求人托关系,花高额的学费送妹妹去私立学校。
那时候我读高中妈妈叫我不要读,出去打工赚钱以后供妹妹读大学。
因为妈妈不给我缴学费,后来我初中的班主任跟学校领导到高中去帮我申请免费教育,从高中起我就自己赚生活费。
那时母亲为了我不能上学,出去打工赚钱,便跟学校的领导说我跟街上的小混混勾三搭四,要学校开除我,回家管教。”
初晓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始终没有落下来,却让人看的心疼,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都是羡慕跟向往,期盼着能跟妹妹一样得到*爱。
讲到这里的时候,初晓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在新闻里一直骂初晓的人,现在都已经同情起她来。
一个母亲怎么能做的如此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
为了不准孩子读书,居然诋毁女儿。
网友们此时都觉得是初晓的母亲在诽谤她了,那么小的时候就能造谣毁她清誉,现在也可以。
此时初晓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过了塑胶,尽管过去了十几年,但还是很清晰。
“我小的时候,妈妈也这样抱过我。现在也好希望……”初晓哽了一下,“妈妈能再这样的抱抱我。”说完初晓得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主持人接过她手中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笑魇如花的抱着一个很小的小女孩。
电视前的李沁儿感觉有湿润滑过脸颊,有些记忆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楚峻北用指腹为爱妻擦干眼泪,将她揽进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
而周悦在初晓开始说的时候就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这个傻瓜,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为什么要去揭自己的伤口。
萧逸搂着她,顾不得她满脸的眼泪,直接用袖子帮她擦。
“别哭了。”萧逸出声安慰,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其实没什么。
周悦继续看着电视,她现在好想去抱抱初晓。
萧逸只能陪着她看,如果小时候也那么*爱过,后来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
初晓沉默了一下哽着声音,“我一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又做错。”
此时主持人将照片展示在镜头前给观众们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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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 以后,你还有我
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都看到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笑的很开心,那就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孩子的和蔼笑容。
初晓的手上还有好几张小时候的张片,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反佛看到了当年的场景,感受到当年的温暖,“这些照片我一直都留着,经常会拿出来看看,总是反思我究竟是何处做错了。”
主持人接过初晓手中的照片一一的展示在镜头前,有的是白利华抱着她坐在旋转木马上,有一张是白利华亲吻着初晓的脸。
有一张是初晓嘟着小嘴亲的白利华眉笑颜开。
初晓一直垂眸看着照片,手指摩挲在照片上,是她无尽的眷念。
眼泪从她眼眶滑落下来,滴在手背上再滑落在照片上。
主持人给初晓递过去一张纸。
初晓接过纸巾并没有擦眼泪,捏着照片的手有些颤抖,动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却已哽咽的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主持人背过身去悄悄的将眼泪抹去,初晓得成长经历震撼了她的心灵。
在一个家庭中偏心是正常的,可是偏心到如此地步的却是少之又少。
直播室突然寂静下来,主持人看着初晓似乎沉浸在过往的幸福中,她甚至不忍心打扰。
主持人整理心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初小姐,关于您跟楚先生将文长庆打的住院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初晓身子僵了一下,似从梦中惊醒,看着照片,那不过是一场过去的梦,现在白利华的爱早已不复存在。
话筒放在嘴边,咽一口唾沫,初晓看着镜头,“我有一个很爱赌博的爸爸,小时候家里有点钱就要被他抢去输掉,母亲来京都之后,那时候我正好签约模特,就给她的账户上汇去十万元。
她一直催着我跟文长庆回去,我不愿意,她就打我,之后我们闹翻了。
她住到了小旅馆,突然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爸爸在家里输掉十万元,如果不给钱地痞就要砍掉他的手,叫我拿钱给她。
我说不是才给你十万。
她说,这个钱不能动,是要留着你妹妹做嫁妆的。
她来京都后经常找各种理由问我要钱,有时候甚至自己翻我的钱包拿。
当时的我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我不给,她就到小区来闹,后来被我的朋友制止住。
过了两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在住的小旅馆好像摔断了腿,让我过去看看,当时我有些犹豫,可是想到她在京都举目无亲,如果真的摔倒就叫天天不灵。
那时我的脚受了伤不方便行走,是楚骥寒送我去的。
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她全身都是伤,当时我说,妈,我送你去医院吧。
妈妈说,我现在全身痛,想歇一会再去。
本想给她叫救护车,但她还是拒绝了,说饿了,让我烧水给她泡个面吃再去医院。
那时,妈妈跟我说,她错了,她不该打我的。
呵,当时的妈妈真的就像一个妈妈,还拍着旁边的位置叫我坐下,这种久违感觉,即便知道或许这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给钱。
我的心,当时还是暖了一下。
水烧开,我去给她泡面,当放了药的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时,才知道我所有的期望不过只是奢望。
我渐渐的失去意识,听到她给文长庆打电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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