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碎,碎流光
韶华不覆倾离殇
诉一笙离人泪
抚一曲断情殇
终不敌她当年,
嫣然一笑醉城皇
犹记你,眉间那一点凄凉
回不去当初,落月成霜
听闻那一场,盛世繁华
留不住庄公,梦里霓裳
沽酒执墨凝箫动
反弹琵琶醉情肠
英雄幕,幕江山
挥剑盈然月半悬
留一树残花落
悲枉年痴情错
依稀初识佳人
卸甲一曲倾天下
流韶过,不悔那一念执着
天涯别时路,往事情长
踏燕饮秋风,云歌斜阳
怎奈何归处,残碑无详
九霄千古炼沙场
碧落魂兮亦称王
云落愁无曲而歌,一声罢,刚柔并济最杀人心。她的声音极为柔美,宛如天籁,余音绕梁,绵绵不息,三rì不绝。比这满山的清脆鸟鸣也是丝毫不差,没有琵琶伴声,更是令她的声音显得悦耳动听,直yù沁人心底,拔之不除。她跳得极为投入,已将这山巅当做自己的世界,翩翩彩蝶,行云流水,宛若飘飘入仙,她的身形如一片枯叶,随着山风徐徐,将她雪白的纱裙,吹得轻轻飘起。
天涯别时路,往事情长
踏燕饮秋风,云歌斜阳
怎奈何归处,残碑无详
九霄千古炼沙场
碧落魂兮亦称王
一曲歌罢,舞亦停,云落愁香肩微晃,由半空盘旋而下,轻落在地面上,点尘不惊。她笑意盈盈,娇靥上绽着冰霜傅面。她走到他面前,轻启樱唇,娇声说道:“你也觉得这首曲子很好听?”
萧依寂木然地点点头,半启的朱唇确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直沉吟了一阵,才从那失魂的惊讶中转醒过来,不自然地笑道:“是很美,只是听起来太过凄凉,合上你的琵琶更是巧妙之极,你很厉害!”
萧依寂倏然的赞美,让云落愁先是一怔,而后失口娇声问道:“你在称赞我?”但那表面上仍是冷若冰霜。
“算是吧!”萧依寂剑眉一轩,坦然说道。
“的确,若是说在这风月场里打滚,能全身而退,恐怕是你也做不到!”那云落愁也不推辞,而是欣然接受,也丝毫没有避讳:“很难想到,这样一首曲子出自一个风尘女子吧?”
萧依寂却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剑眉微剔,以好奇的口吻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提你是风尘女子?歌姬又能怎样?就算你是陌红楼的大小姐,又能怎样?”
“我听说,你是来这里找人的?那么人可有找到?我能否帮上什么忙?”云落愁顾盼生辉,口中却是略微谦逊的说道。对于萧依寂的话,她似是完全没有听到。
萧依寂听罢,原本开朗的俊面,不禁一沉,立时微微变sè,叹了一声,无奈说道:“的确是来这凤羽找人的!谢谢云姑娘好心!”他略略躬身,显得十分谦让,心中却是对这云落愁有了另一番看法。不要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洛吟霜的下落,就算不知道,他也不会让她帮忙,纵然她外表柔弱,可那颗心……不知几时会要了自己xìng命。
“她对你很重要?”云落愁倏然浅笑问道,那眉间一点深邃,正显示着她的话,显然有多重意思。
“是!很重要!”萧依寂沉吟半晌,毅然颔首,沉声应了个是,见那云落愁面sè一变,心头立时一惊,旋即又脱口而出:“如果我知道,救你需要这么多时间,也许我会选择不救你!”
“在一个女子面前,说另一个女子,看来你还真的不是很聪明!”云落愁佯装怒意,微微嗔声说道。
“有人跟你说过,我很笨?”萧依寂笑笑问道,旋即嘴角挂起一抹不起眼的得意,但仅是片刻,片刻后他的这抹得意便被打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很笨,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而且,你若是不笨,怎么还看不出那流云殿殿主的计谋?”云落愁幽幽说道,在她的娇靥上找不出任何心急,甚至气定神闲:“不管那流云殿殿主,告诉你什么事!……估计那老怪物也不会有好事跟你说……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有一个目的……”
云落愁娇呼未绝,却见萧依寂冷冷一笑,心头却是浮起一丝yīn霾:“这是我的事情!”
云落愁一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刚刚跑出去的是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影子一闪,那东西就不见了!";
“麒麟!”萧依寂落寞开口,想起那麒麟窘态,却是由心添上一抹笑意。
“麒麟……”云落愁惊得失口娇呼一声,凤目睁大,立时怔在那里,许久才以极为尖细的声音问道:“你说那东西是麒麟?”
萧依寂郑重的点了点头,星目中冷冷泛辉,望向她的目光,却似是一颗定心丸,云落愁渐渐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不由低声骂道:“这老怪物,竟然养了一头麒麟……”
“那不是真的麒麟!”萧依寂淡淡说道,嘴哂冷笑:“那是麒麟印中封住的麒麟魂罢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高深莫测】………
“听你方才说,看来你知道这流云殿殿主是什么人?”萧依寂侧目问道。对于那头麒麟,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设非那是麒麟魂,只怕他这条命,就搭在这流云殿了。而此刻,他能感到自己体内战气在熊熊燃烧,与那十字战弩更似是心意相通。
“他?”云落愁黛眉轻蹙,如凝脂般的娇靥上,涂上一面冷霜,立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整个凤羽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似乎是个很久远的老怪物啊!这流云殿由他一手创建,但这一笔钱,就不知一般人能够出得起的!”
她娇音落下许久,却不见萧依寂再语,她微微侧目,那萧依寂只是缓步退进殿里,似有所思,她见他如此,极为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萧依寂不作答,却是将那十字战弩从臂上退下,脚下轻点,身体腾空而起,将那十字战弩高高抛起,手上连着奔出两道剑光,借着剑势,十字战弩划过一道弧线,银光大放,毫彩烁然,直落下那大殿的房梁上,放出一声干净的脆响。随着十字战弩和莫颜墨迪的战弩再次相对呼应,这殿中九阶之上的巨型金屏,以极慢的速度合拢。
血sè渐渐消失,萧依寂和那战弩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微弱,那一抹光彩明灭了两下,黯然了下去,萧依寂体内的战气也似被抽空了一般,胸中剧痛猛烈来袭,他轻咳了几声,只觉气血逆流,难受以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险些让他跌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云落愁眉头一皱,略微紧张的问道,那娇靥也是涂上一抹绯红,她正望着他,冷冷的星眸中第一次有了一丝情感的波动。
“没事!”他冷然回答,眉宇间的痛意却是越聚越深,强自运功,将那逆流喷张的血脉压制下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俊面铁青,双唇泛白。他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剧痛的侵袭,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痛苦的低吟了一声,呼吸声也渐渐变得剧烈。
“看来,你受伤了!”云落愁轻问道。
“是,若想杀我,现在倒是好时候!”萧依寂也不理云落愁听到这话的反应,自顾自的找了根白玉柱子,靠在上面,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运用自己的内力调息气血。此刻的萧依寂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危险之极,只要一个导火索,就可以让他变得冷血残忍,不因为任何原因,只是他感觉到了不安。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云落愁面若凝霜,听他这样说,不禁娇哼一声,神sè傲然,似是不屑,又似是气急:“不管江湖中有多少人想趁这个机会杀你,但是你的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萧依寂听着,嘴角一扬,泛起一丝苦笑:“的确,江湖中有很多人想杀我,想要将我千刀万剐凌迟的人更是大有人在,不过看来我很好运,恰好,你不想杀我!”
“为什么要把十字战弩挂回去?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这把战弩?有多少人想当莫颜墨白?”云落愁话锋一转,倏然开口问道。
而他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会,星眸中毅然决绝,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那个人是颜墨白,不是莫颜墨白,他从来都不是!”对于莫颜墨白,他不知道有种什么样的情愫在里面,只是更多的是敬佩,一种男人由心的敬佩:“十字战弩?没有苦玉作为悬刀的十字战弩又有什么用?况且,我从来不想得到这把神话中的武器,我相信,没有它,我萧依寂一样能够报仇,一样能杀我想杀的人!”
他的声音冷冷,却是透着极尽自负。云落愁一愣,纤纤玉手,轻轻起落,落寞的掌声响起,口中赞声说道:“说的真好,萧依寂就是萧依寂,比起江湖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更喜欢快人快语的真小人,况且,你也算不得小人!”
她似乎很喜欢学他说话,而且,似乎比萧依寂的话更令人信服。萧依寂眉间一挑,微一颔首:“我当然不是小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杀人如麻的小人?”他的话,无疑不是对的,所以他永远当不了小人,自然也当不了伪君子。
“你是一个受约束的浪子!”云落愁浅笑吟吟,娇呼娓娓动听,那语气中的娇媚,直令听者,酥了骨头,而何况,是如此一句听起来是赞美的话:“浪子没有太多的顾忌,只凭自己喜好做事。所以,你只能勉强算是一个浪子!”
“听起来,很有道理!”萧依寂笑笑回答,面sè上的一丝涨红渐渐消了下去,内视心肺,却是凛然一震。经脉契合比之他平rì竟是高出许多,虽然五内俱焚,胸内脏器被战气压制着,沁出死死鲜血,但此刻竟是在极快的修复,丹田处一蓬正盛的生气正勃勃愈发,痛苦的感觉也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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