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终于漏出來了么?”碧荷也不与他示软,随手折了树枝挡住他的攻击,身子在半空中转了几旋落在地上,树枝折为两半。
“狐狸尾巴从未收起过,何來露出!”
“好,很好,不愧是娄国的太子,现下奴婢该是称呼您为墨天域,墨太子了吧!”她手中的树枝向着他的面门而去,钉在其身后的树干上!
墨凡墨色的瞳仁中杀意尽显“看來是留不得你了。”
“自你毒死程未华后开始便已不想留我了吧,好一个用毒高手,若不是我细心当真察觉不出程太医是死于意外。”
“怨只怨他知道了不该知晓之事。”
“那你便杀了他?”碧荷惊讶的望向墨凡,如看怪物一般“这不是轻易结束人命的借口,这样的你配不上我家娘娘,你还是趁早放弃了的好。”
“果然是留不得你。”
啪啪,他收起面上的笑容,拍了拍手。院中瞬间被侍卫呼啦啦的围住。
“不留活口。”
砰的一声墨将军府的大门被关了上,留下满院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东街么,呵!”墨凡冷哼一声,脱了身上的外袍露出内里的黑衣,遮上面罩消失不见。
东街上,插着绸缎山庄旗帜的马车飞快的向着东城门而去,一路上行人见着马车上的旗帜纷纷让路,倒是剩下不少事情來。宽敞的大街上让出一条路來,两人心中合计,加快了速度。
忽然,路中央出现一人,剑目星眉,薄唇微泯,迎着马车而來的方向一动不动。
君落尘……
他竟敢來寻她!
莫名的恨意在她心中弥漫开來,沐离殇历了眸色,沉了心思扯过宋连清手中的缰绳,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打在马腹上的,驱了马车加快前行。
“快停车,会撞到人。”
“那种人撞了也罢。”
宋连清震惊的盯着沐离殇的眸中一瞬不瞬,他从未听过她说这般狠的话,从未见过她这般带着憎恨和眷恋的面容。
“你疯了快停下來!”
沐离殇忽视着宋连清的话,手下的马鞭愈发快的抽在枣红马的腹部,抽出条条鞭痕。
“再不停下要出人命了,公子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快让开。”
君落尘淡然的望着驾车的沐离殇不躲不闪,他再赌,赌她会不会停下。
“快让开!”急得团团转的宋连清一把抢过沐离殇手中的缰绳,向后死死的拉住缰绳“吁!”
高扬的马蹄掀起烟尘一片,烟尘消散,马头离着前方之人半寸远,人畜呼吸可闻。
君落尘面不改色,向后退出两步來,苦笑着望向沐离殇,赌输了,却是意料之中。
他刚要开口,便被宋连清打断了來。
宋连清丢下手中的缰绳,惊魂未定的向着君落尘而去,拱手抱拳“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马受了惊,险些伤到您,为了表达歉意,尽管提出要求宋某自会尽数补偿。”
明眼人皆是看得出,马车受惊实属托词,人为才是正解。
“无妨。”说着便向着沐离殇而去。
宋连清见他不理会自己而是一昧的看向沐离殇,心中莫明的生气恼意來,回身便要抓了胳膊断了他的后路來,却被君落尘一闪而过。
“和我回去,我能解释。”
沐离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你我再无任何好说,让我离开,别叫我恨你。”
“离儿,你已经恨了不是么?”不然也不会那般疯狂的驱了马车。
宋连清的目光似懂非懂的在两人身上游走,恍然大悟“你这人好不识趣,都说赔偿与你,你不要。现下却是骚扰我家兄弟。”
79。谎言欺骗 接踵而至
君落尘并不理会他,一心全然铺在男装打扮的沐离殇身上“和我回去,这一切不似你相像般的简单。”
“母妃已是死了,不是么?还有何比着再简单不过的了。”
“离儿!”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早便知道她倔强,竟是倔强到如此,认定了竟死也不肯改变“何人与你说你母妃……”
嗖的一声,自他身后多出一把剑來搭上肩头,剑刃向外剑背紧紧贴在他的脖颈间。宋连清愠怒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我说你烦我家兄弟,也是该有个尽头。”
君落尘眸色一转,顾忌到他与沐离殇自小的情意手下不便做狠,两个指头瞬间掐住剑身,啪的一声折断了來。不必多言,强弱一瞬间分晓。
宋连清的身子被折断的剑身震出几步远,技不如人他输了。想要再次上前之时,却被沐离殇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
“有何事冲着我來,不要为难我兄长!”
铮的她抽出怀中的短刀向着君落尘的面门而去。本以为他会躲开,可是短刀到了近前他也未曾挪动过分毫。沐离殇的心猛的被提了起來。
这……
短刀几乎是划过他鼻尖回环而回,刀锋的寒气逼人,转还到她手中之时,刀尖上带着丝丝血迹。
她愣住,望向君落尘之时只见有着血珠自他鼻端滚下,她辨不清血的颜色,却是清楚的闻到那血腥气。
“你疯了!你走吧,你我今后互不相欠,再相见便是路人。”
“离儿,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和我回去。”他伸出手,亦如以往,静静地等着她向他走來。
此番,不同于以往。
沐离殇看向宋连清“兄长,上车!这位公子已是无事了,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走吧。”
“这……”宋连清看了看君落尘又是看了看沐离殇,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他不懂,却是听着离殇的话,收起半截残剑上了马车。
重整了马车,宋连清驱了马车缓缓驶去,君落尘依旧现在原地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眸中死死盯住沐离殇不挪动分毫,明明知道她会怎么选,明明已是在心中为她做出了答案,却依旧不肯松手。
方才他赌赢了,她不会杀他。自鼻端而过的飞刀正是说明了一切。现下他赌,她不会离开,似是这般的赌局他输定了。
马车缓缓自他眼前经过,沐离殇索性入了马车之内,不再看他。不知为何,心竟是这般的疼痛,疼痛到似被何物搅在一起般,难受的让人想要揪掉。
君落尘蹙眉,沐离殇的桩桩件件果是逃不出他的眉眼,他了解她,了解到能知她心中所想。
“站住,今日你们那都别想去。”
“你这人真是难缠!”
宋连清猛的一拍马车借力起身手中的断剑抽出向着君落尘的眉心而去。君落尘也不含糊,腰间软剑抽出同是向着他的眉心而去。
“都给你我停下!”沐离殇猛的站起身來,望向拼的你死我活的两人,大喝起來。猛的抽出腰间的短刀抵在自己脖颈间“都住手,在不住手我便死在你们面前。”
“离儿!”
“公主!”
沐离殇眸色一沉,抵在脖颈间的匕首向着内里收紧了些,划破了皮肉,鲜血沿着脖颈处流下“我说到做到。”
君落尘叹出一口气來,收了软剑,是他不该逼她逼的这般紧“离儿和我回去。”
“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便是死了这条心的好。君落尘,你我缘分已尽,从此互不相见,你走吧,走啊!”手中的短刀更是入肉几分,刀尖洠г诓本敝小
身上的痛怎比得上心中的痛。
“走啊!”
“好,我离开。”他终是妥协了下來,已是这般的性命相逼,即便带了她回去也终究是一具尸体吧,他要她活着,许是以往想要霸了她在自己身边快 活,如今只要她快 活在那里皆好。
东街上的闹剧堪堪落幕。
宋连清驱了马车飞快的向城外驶去。直到见不到君落尘的身影,她才是将手中的短刀放下,早已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來。
她也是不懂事情为何发展成这般地步,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而來,铺天盖地的袭來。有那么一瞬,只是一瞬便是向着要放下说有,随着母妃同去便好。
如今……
不可。
咚的一声,马车车顶被一重物砸穿,吓的沐离殇险些自原地蹦了起來,定睛看去时,方是一愣,那个自车顶砸下之物竟是……
“碧荷!你身上怎的这般多血,是谁是谁做的。”她忙是查看起她的伤口來,统共三十多刀,有一刀最为致命,砍在胸口之上,鲜血不停的流出,触目惊心。
“娘,娘娘,碧荷终于赶上您了,这次可不要再抛下碧荷,碧荷愿,愿意永远追随娘娘。”
泪花一瞬间涌上眼眶“傻丫头,不抛弃你,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别说话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碧荷笑着点点头,一双杏核眼眯成了桥。
外间宋连清听了声音忙是听了马车,入到内里查看情形“发生了何事?这不是碧荷姑娘么,受了这般重的伤,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可是要紧?”
“是何人将你伤成这般模样?”
碧荷笑着并不答话,而是提醒着外间的马车无人驾驶,惊的宋连清忙是出外。见他去了外间,碧荷方是拉住沐离殇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娘娘,也是,也是不知,不知碧荷,还能活多久,有些话不得不,不说……”
“有何事等安端下來再说,切莫说这般丧气话。你能活很久很久,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娘娘,您,您错怪王上了,您的您的母妃并洠в校瑳'有死在大火,火里。那日奴婢也是在场的,王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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