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皇兄,司徒申。这也是我今日寻了二小姐前來所谓之事。”
听得此般沐离殇不禁正了神色望向他“若是我能办到,自尽绵薄之力其上。”
“我想让二小姐在我父王驾崩前后的半月之内保护王兄不被奸人所害。”
她愣住,明眸微瞪“这……”
“二王子!”古离亦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渊。
这场关于保护的谈判无疾而终,并不是她不愿,而是古离百般阻挠。沐离殇自是理解自家兄长这般是为了何。对于其他人來说只是知晓她在娄国南城爆炸事件中负伤。但对于古家人而言,怎能不知那之后经历了何,自是不愿叫她再去冒险了來。
已走出二王子的偏殿许久远,古离还在愤愤不平的吵着。
“小沐你放心,兄长是不会讲你推到那般危险的境地去的。”有了娄国的那一次教训已是够了,他无力再承受第二次,无力再见着自家妹子受那般的苦楚,想着她自黄金乡出來后遍体鳞伤的情景,他便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大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四下张望着,颇是不解的皱皱眉头“碧荷去哪里?不是说了叫她在这里等的么?”
“许是回了古家也尤未可知,不若先回去看看再说。”
沐离殇沉了眸色“不可能,碧荷不是那般之人,她定是在遭了何不策,不然不会丢下我先行的。”
“二位。”两人身后响起一阵兵戎声,四周猛的涌出一批侍卫來将两人团团围住,刀剑相向“二位随我们前來吧。”
古离眸色一沉,手缓缓摸上腰间的软剑“裴勇、裴胜两位将军你们这是何意?”
裴勇眼色一厉“少庄主,末将劝您还是乖乖的随我们前來,不然…”他啪啪两声拍了拍手,自下方压上一抹碧色的身影“你看这是谁!”
“你抓了碧荷!”沐离殇嗖的抽出怀间的青龙宝剑横在胸前,大有拼的你死我活之意。
裴胜手中的刀剑抵在昏过去的碧荷脖颈间“少庄主,二小姐你若是想让你们的婢女活命,就乖乖的随末将前來。”
她放下手中的刀剑,手抚在古离的手掌上止了他拔剑的动作。
“裴胜将军最好放下你手中的剑,不然我不保证这件事,事后会不会对你下手。”
“二小姐你这是在威胁在下么。”
沐离殇眯起眸子,手下的青龙宝剑猛的丢出,在半空中回环而去猛的割断裴胜手中的刀剑,擦过他的面颊转回到她的手中。
“是不是威胁你自己清楚。”
啪嗒清脆的响声传來,半截断剑掉在地面上。惊的裴胜瞪大双目说不出话來。
她收了青龙宝剑,放松警惕,微笑着看向裴胜、裴勇“两位将军,前方带路。”
裴勇自裴胜那处接过昏过去的碧荷,由着几个宫人送下去看管休息。自己则是向着两旁让开身子示意两人先行。
裴胜则是在前引了路來,带着两人向着皇宫中最为偏僻之地而去。沐离殇细细打量着两侧所见的建筑,越是向内走去越是见着那建筑模样似后宫中的建筑。莫不是要见他们的人不是二王子,而另有其人?
可裴勇、裴胜不是二王子身边的人么。她却是忘了裴勇、裴胜不单是二王子身边之人,亦是楚王身边之人。
出宫冷宫之中,楚王负手而立在冷宫正殿之中,面对一人半高的佛像不住的叹出气來。裴勇、裴胜将着两人送进正殿之内和上门守在外间。
沐离殇与古离相视一眼,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四下打量起这里來,也是不知是否各国商议好一般,冷宫建制模样大体相同,齐国冷宫与着楚国冷宫竟无半分差别。
半晌楚王方是有了动作,身子缓步上前,捻了一炷香点燃烧在佛像之前,虔诚的祭拜起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好。
“上來上柱香吧,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大楚江山。”楚王司徒空转过身來看向两人,他的手中是未燃尽的半柱香。
这……
沐离殇诧异着楚王的神色,明明红润的很,丝毫未有病态之意,怎的二王子司徒渊硬是说他行将就木。
上过香,楚王司徒空笑盈盈的唤着两人坐下,昏花的眼眸中闪动着丝丝光泽。
“将二位这般请來也是实属无奈,本王有重要的事想要求了二位,还望二位能答应,全当是为了楚国百姓。不…”他话说了一半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古离身上“全当是为了一个父亲。”
古离微微点着头,一个父亲的心情他往日虽不懂,却在见了父亲对小沐的用心后全部了然。楚王虽未说何事,他却也能理解上半分。
见他点头,楚王司徒空这才安下心,笑意盈盈的拍着古离的肩头“安心了,大可安心了。”
“不知楚王所托何事?”
“未有其他,是关于太子司徒申之事。”
司徒申!弱她记得无错,方才二王子所托之事亦是关于太子司徒申之事。楚王与着二王子怪异的举动真真叫人看不明白。沐离殇沉了心思,耐心的等着他开口言说。
“我想让古家保护太子司徒申,自今日起一直到本王驾崩之时?”
古离看了眼身旁的沐离殇,眼珠在眼眶内转了几转“王上身体康将现在说这事为时尚早。”
司徒空摆着手,练练摇头“不早了,不早了,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怕是挺不了多久了。”说吧还是象征性的干咳起來,似怕两人不信一般“咳咳,本王的大限将至,只怕不久便要撒手人寰。”
“怎会,您的身子硬朗的很,看着模样也只是稍感风寒,不日便能痊愈。”
司徒空看也一眼沐离殇,欣慰的笑着“小丫头嘴就是甜,若是本王记得不错的话当日护送长念來楚国的众人中便是有你吧。”
“正是区区在下。”
“既然是你本王也是放心了。”他这般说着,面上也是挂着安心的笑意,似是真的放心下來一般“想您们也是知晓,眼下的楚国也是岌岌可危,北有齐国虎视眈眈,南有娄国骚动不安。如今已是拿下赵国的半壁城池,眼见着便要吞并了赵国全部。”
司徒空叹出一口气來“想你们心中定是在想为何本王不出兵,若是本王出兵,定会有四方诸国响应,娄赵战,娄国必败,甚至可以吞并娄国大半,并一举歼灭娄国。”
古离与着沐离殇两人笑而不语,原是楚王也是知晓这般道理,他们只晓得楚王是安逸的久了,不愿出兵罢了。
正说着司徒空起身走向一人半高的佛像之后,拿出一个四方锦盒來,又是自脖颈间解下钥匙,打开锦盒來,内里是半卷竹简。
“这是?”
他叹着气,缓缓的走回桌案前,将锦盒中的半卷竹简取出,放在两人面前横铺展开來“这便是本王不能出兵,或是不愿出兵的原因。”
“这!”
118皇权斗争 兄弟手足
沐离殇惊讶的看着竹简之上刻绘的图案,是一个韵华正盛的女子,轻绾起的发丝用着一枚丝线系在脑后,简单的插着一枚碧玉的簪子,画中之人的青眉远黛,眸中秋水微泛,好不动人。
竹简的边角已是微微的破损,看着模样有些年头在内。竹简之中刻画之人竟分外眼熟,她抬眸望向楚王司徒空。
“敢问,画中之人是何人?”
“是娄国的东华太后。”
沐离殇震惊的瞪大双眸,忙是低头仔细看着竹简之上刻画之人,眉眼愈发的与东华太后的眉眼重合在一起,怎地看來皆是娄国的东华太后,哪个在娄国逼婚之人,算做是她的祖母。
她极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试图平缓了语气问着“王上不能出兵的理由是和东华太后有关么?”
楚王司徒空的神色落寞下來,透出深深的无奈“东华太后曾是楚国的西宫娘娘也就是本王的母妃,后來因着后宫迫害她遭人暗算去了娄国,竟然成了娄国的王后,诞下现在的娄王。而本王不能出兵娄、赵,战争的原因正是因着她。”
“这,这般说來现在的娄王与您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她已是有些了然为何楚王不出兵攻打娄国,想是多半顾及了东华太后这个生身母妃。
亲情血缘割舍不掉,此刻的她竟也理解了楚王的心思,换做是她來也会这般选择。
“二小姐,算起來,你应叫我一声王舅。”
沐离殇尴尬的笑笑“您都知晓了。”
“哈哈,哈哈哈。外甥女洠氲侥愠腥险獍愀纱啵挡幌嗦鳎就醢抵幸彩怯胱哦笥兴担运睦锾殴愕南ⅰ!彼就娇占成蟊洌κ强诮馐妥拧胺判模愕氖虑橥蹙俗允蔷诓惶幔蝗换乖醯慕心惆镒磐蹙税焓隆!
原來楚王卖她这般大的一个人情是有着其它缘由在内的,也好,只要他不将着自己在楚国的消息透露出去,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些。要知晓自她从娄国潜逃后,东华太后便一直派人追捕与她,躲來躲去,也是躲开來她的追捕。
难得清静的日子,她可不愿再倒退回去。
“王舅想要离殇办何事,但说无妨。”
司徒空转过头看看了一眼古离,又是转过头來看像她“很简单,本王想让你说服少庄主去太子府内保护太子司徒申和太子妃长念。”
古离接口“方才王上已是推过这件事情,保护皇室本就是古家应尽的职责,更何况是保护太子与太子妃。”
“本王便当你是应了下來。”楚王司徒空面上流露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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