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帮很不愿伤人的我拒绝别人,说出这种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就是“我是不足够令人期待的对象”的话的小破孩你也没有多么会说话嘛=。=
白马桑顿时也尴尬起来,“嘛嘛,博明少爷还是一如继往地纯真直率,”直到有人出口解围,我才发现跟着男孩一起过来的是之前见过的白鸟警部,想到他说过的“和手冢议员有点交情”,就觉得这对组合也并不奇怪。
“不过,白马桑今天可是来给议员捧场的客人,还是放过他吧哈哈哈~”总觉得向我点头的时候笑得别有意味地,过去向下一位熟人打招呼的白鸟警部擦肩而过地随意道,“看到你来我就放心了,总算能省下去堵你的功夫了。”
。。。。。。
能不能省下,得看老师能不能“原谅”我。
考虑到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向老师低头谢罪,在老师的弟弟单方面用力地将我拽离白马桑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时我也不好特别反抗,“博明少爷有什么事吗?”回头看了一眼白马桑,对方似乎想追上来却被先时看到的老妇人拦住再度搭起了话。
“博明少爷?”或许是长得晚,和四年前相比个头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男孩在长条形的餐桌旁停下来,盯着我反问,“你以前不是叫我‘阿明’的?”
。。。。。。
他绝对是没能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情况的变化才这么糊里糊涂没顾忌地拉着我乱跑,好在善良的我也一直怀着“他是他其兄是其兄”的想法没有一看到他就浮现敌意或是出于报复地想揍他之类,“今天我是来向老师道歉谢罪的。”但还是得给足暗示地让他明白我如今立场的变化决定了我完全不合适再亲昵地叫他“阿明”,小少爷却全无反应地,“所以?”
。。。。。。还能怎么所以,难道要我灰头土脸地直说我现在是“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一次一次地找茬刁难到不得不迫于现实地找上门来低头谢罪求得原谅以终结找茬和刁难”的难堪处境么?
“恋爱什么的我是不太明白,”小少爷继续不以为然,“不过是闹点小别扭,你至于这么小气连我的称呼也改了吗?”竟然用了解内情的口气说出这种话的小少爷真是气得我。。。。。。我小气?我都敢拍着脑袋(= =为什么要拍脑袋)说在这方面没有比我更大气的人辣!闹别扭?你家人闹别扭都这么鬼畜的啊?
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取了果汁一饮而尽,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是和少爷无法说通了,似乎看出我有走开趋势的少爷却一把拽住我的和服袖子,“你要去找谁?”声音也严肃起来,“白马探?还是白鸟任三郎?”
。。。。。。白马桑也就算了,白鸟警部是怎么回事?
“不要看别的男人!”突然冒出来的教导不安分老婆的口气以及其中凸显的神鬼莫及的想象力让无语之后的我更添凝噎,简直不知该从何说起,少爷却似乎理解成默认地,“不管是谁都没什么好。”
“虽然有相似的姓氏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白鸟为人精巧又没什么真心,和以为一切都可以用追寻真相的那套来解决的一根筋侦探完全不同,十个你都不够他玩;侦探虽然有个好老爹,但他那样的性格,却很难出人头地,”原本想用敷衍的沉默应付过去的我,面对似乎在用分析他人缺点的方式告诫我不要“左顾右盼”的小少爷越来越冷静客观又物质化到抛却情感的分析,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别扭,仔细算算他也只有十三岁,四年之前遇到叫“阿明”的男孩我还只是惊叹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如此博学多识,四年之后更加登峰造极地像历经世事的老人一样谈论“那样的性格很难出人头地”的男孩却让我莫名有种比起我来其实他惨多了的错觉,“唯一值得说的,也就只有所谓的家族。”
少见的轻视和嘲讽的口气,明明他本人也是家族的一员,“‘家族’呢,哼,这就是国民性,一边反对着家族和派阀政治,一边又对所谓的出身名门心怀迷信。。。。。。”
。。。。。。
这种与己无关的造物神般超脱于万物的批判口气。。。。。。果然少爷也到了中二和叛逆期吗,其实我很早就忍不住想过,这个早熟到让大龄者忍不住羞愧的男孩私下里究竟接受着怎样的教育,不自觉从精致的餐盘里捡出一颗同样精致的西红柿,灵活又顺手地塞住那只不断张合地说着高精深话题的小嘴。。。。。。
=o=和红艳水灵到喜人的西红柿相映成趣的粉嫩小嘴唇截然不同的是微眯的双眼里锐利盯视我的目光。。。。。。
心里打了个抖,忘记对方身份地母爱泛滥也就算了,还圣母病发作地企图用这种和普通小孩玩闹的方式抹去那一瞬间在这个非凡小孩身上感受到的伤人伤己的冷漠和桀骜,“那、那个,我刚刚吃过了,这个水果味道很好,刚在入场的介绍板上看到说是采用的纯绿色无公害蔬菜喔,果、果然名不虚传的,你也尝尝。”但是不该做也做了,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圆,好在盯了我两秒仿佛在审视什么的少爷很给面子地咀嚼吞咽了起来,再度拉住我的和服袖子,
“纸巾。”目光示意餐桌中央的纸巾盒,好吧,看在小孩子身高不足够不着的份上,
“帮我擦~”竟然对我仰起了任意施为的笑脸。。。。。。?
等一下,没错我是来向你哥低头谢罪的,可是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小心伺候着啊,“因为,有久违的妈妈的感觉嘛~”
瞬间被明知是对方的装天真博同情打败地,默默无语又轻柔小心地擦去小家伙嘴角的点点果汁。。。。。。
“你等的人来了,”在我的带动下开始围着餐桌猛吃糕点的阿明忽然拉拉我的袖子指向入场处,心疼高额的入场会费决定吃回一点是一点的我抬头,果然看到了穿西装打领带的海堂爷爷,心里还奇怪这孩子怎么知道我等的是谁,“快去快去!”对方倒是放下点心盘催起了我。
“快快,端杯酒,老师在休息室,正是好时机,一会儿宴会开始要找老师的人太多就怕插不上嘴了。”迎上的海堂爷爷也压低声音催促,默不作声地跟上来的阿明,似乎也感受到了海堂爷爷的慎重和我的紧张,这回倒是闭口不言地老实跟着直到穿过大厅,直到拐角一扇半阖的实木门前,模糊的人声从另一边隐约地传了出来,海堂爷爷看我一眼,我默默地点头表示准备好了,门扇被推开清晰起来的人声立刻扑面而来,
“上回的事情多亏了老师,简单几句话实在无法表明我的感激。。。。。。”
“我们社长从国外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说如果不是赶不回来,怎么样也想亲自来捧场的。。。。。。”
“以后也还请老师多多关照啊~”
被内容和目的各异的说辞围绕的中心。。。。。。就是老师了,和我一样端着酒杯的海堂爷爷似乎和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里的熟人打了个招呼,示意我跟上地□□了人群,“这不是海堂爷爷吗,”先打招呼的是老师,“您怎么过来了,应该是我主动去打招呼才对啊。”
第六十一章 从今开始
“明明都可以直呼我‘海堂部长’却还这么和我客气,不过我倒是很高兴啊~”海堂家的爷爷做出有被恭维到的表情,“祖父最近还好吗?”哈哈大笑地和老师叙起了前情。
我站在中间人的海堂爷爷身边,手中匆匆从大厅端取的酒杯不知装着什么内容散发出轻微的酒精味道,“其实也被拜托了点事情,”叙到差不多的海堂爷爷轻拍我的背心将我推了出来,老师也仿佛刚注意到我地看过来,
“这小姑娘说以前有事做得不好,央着我搭个线说怎么也想来和老师告个罪。说起来小姑娘还和老师读过同一个高中,勉强也算是校友呢。”
或致谢或套交情或有所求的人群中忽然冒出我这个来道歉谢罪的,同样端着酒杯来敬酒的其他人顿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我。
在海堂爷爷已经尽心地做了能做的此刻,接下来就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抬起头稳住情绪地直视老师那展示出完美模式化客套的微笑,
“以前是我年纪轻不懂事,好多事情没有做好冒犯了老师,其实一直痛感失礼之处想找机会向老师告个罪,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只望老师看在我不谙世事的份上原谅我。”
麻木地说出事前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麻木地表现出真诚地微举酒杯,老师却既不说话,端着酒杯的左手也纹丝不动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明明仍旧露出一如先前的微笑看着我却仿佛我是空气般连说出的话也被无视掉,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人群也慢慢沉寂下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却只能保持着举杯姿势在越来越令我难堪的注视中让微酸的手臂继续坚持下去。。。。。。
“宴会开场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大家先去大厅吧。”结束我漫长难堪的是忽然拍手的乾学长,或者准确说是乾秘书这样提议道。看到诡异的僵持画面不愿沾上麻烦的人群几乎是求之不得地立刻散了个干净,老师虽然仍旧站在我面前,却始终不开口,修长有力的指节倒是轻敲着杯壁仿佛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作为中间人的海堂爷爷也有瞬间微蹙了眉头:我知道这口象征和解的酒如果不让老师喝下去,不大被给面子的海堂爷爷或许能得到老师私下的解释与示好,却绝不会再做中间人地让我再试一次。
机会只有这一次。
“那么,我先饮为尽。”我咬牙将酒杯端近,正准备用最豪迈的态势一气灌完以彰显自己的诚意,一只大手却忽然靠近向下压住了杯口,旁观的海堂爷爷也脸色微变。。。。。。
被拒绝了。
“四年前的事情是我年轻莽撞,如果让老师有了不好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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