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尧息眼神不定。过了一会儿看着芙雅的神色,点点头道:“好,一旦桃花蛊解了我便离开芙家。你到哪里我到哪里。”
“好”月光下,两人击掌定下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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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的时候,安尧息在附近的农家买了一辆马车。派了一个剑客将芙雅送回芙家,自己却没有回去,芙雅昏昏沉沉的在马车里面,心下还是很担心的,多日来在芙雅各种事情一*而来,让她毫无头绪。庙中之行后才发现原来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很多。
下了马车独自走向落霞阁的时候,远远望见后面的荒山,不禁心中一动。芙家老爷曾今说过。自己若是想要到后山上居住也是可以的。不如趁这个机会,带着芮微到后山上去住,直到将安公子身上的巫蛊解了之后再离开,也算对得起那个誓言了。
心下想着便掉头往前面的殿堂走去,穿过了两条廊坊。到了芙老爷的书房外,这个地方她是来过的。轻轻叩门之后。里面传出了芙老爷的声音。
芙雅连忙答道:“父亲,是我,我刚刚回来,想要拜见您。”
里面轻咳一声道:“雅儿啊,进来吧,这一路上没有出什么事吧。”
芙雅异动步子走进了芙老爷的书房中,还是那般简单的陈设,素雅之气遍布整个屋子,芙老爷的穿着也是极其朴素的,光面的织锦缎子衣服,头上竖着碧玉簪子,面色微微发白,但是气色还是匀称的。
芙雅站在书桌前缓缓的点头,看着满脸关怀的芙老爷道:“还好。有二哥的照顾一路上还是很平静的。”其实心中却是在打着鼓的,眼睛只是微微划过芙老爷从容的面容。
芙雅有些时候很迷惑,对这个老爷也是迷惑的,因为她丝毫看不出这个貌似文雅的爹爹到底有多少的秘密,眼睛在芙老爷下颌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上看了一眼,这条与这位面容儒弱的老爷极其的不相般配的刀疤很深,也很诡异。
芙老爷此时见着芙雅唐突的来找他,心中自然是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缓缓说道:“昨晚上听说你被人劫持的到了拂灯庵,之后两位师太便同时圆寂了。劫持你的人可是独孤衲?”
芙雅点点头道:“的确是独孤衲。”芙雅说完便不再作声了,她心中明白此事不简单,唯一不要扯进的办法便是装聋作哑。
芙老爷见着芙雅如此神色,缓缓点头道:“好,知道了。雅儿早上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芙雅点头道:“女儿这些日子身体很是不适,落霞阁中人事繁多,女儿想要到后山之上住些日子,等到身体好转了一些之后再回来,可以吗?”
芙老爷面色微微变了一下,饱含深意的看着芙雅,缓缓说道:“也好,我说过只要雅儿愿意随时都是可以到后山去住的。”
芙雅微笑点头道:“谢谢父亲。”
芙雅从正厅的书房走出来,心中倒像是舒了一口气似的,虽然逃避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为了要破解桃花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回到落霞阁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命人将东西搬到后山上的宅子中了。后山之上荒芜了许久,但是空气还是很不错,而且远离东苑的骚扰。想着空气清醒,人员简单也自是有一股风雅在里面的。
简单的安顿完之后,芙雅便开始进珠子里面研究穆思给的《西域解蛊志》了,书上的内容不少,芙雅捡的重点研究那类关于解情蛊的药房子。
寻思来寻思去,还是弄不通什么是海中最深的泪调和最纯净的灵芝。不禁在止庵里面踱来踱去,想着想着越发的感觉沉闷起来,便手握书走到了院子之中。
外面还是依然的明媚,阳光恹恹而充足,各种的草木都是长的很好的,一派井然有序的样子。中间的水井现在也是很高的,上面架着崭新的木轱辘,皆是上次升级之后焕然一新的东西。
芙雅望着井口忽然想到了尤珠送的珠王蚌,多日不见了也不知道好不好了,伸手将井中掉着的木桶拉了上来,清澈的水中放着一直手掌般大小的蚌壳。
芙雅将蚌壳取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着实是变大了,这井中的水也是营养很大的,况且这桶中也有芙雅蜜制的盐巴。这只珍珠蚌本是海中之物,对盐分要求也是极高的,看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
海中最深的泪。想到这里芙雅顿时明朗起来,难道这最深的泪便是这珍珠了,不禁心中大喜。
掂了掂这珍珠蚌壳,心中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想着又将这珍珠贝拿到了屋子里面,用一柄小刀将它轻轻划开,取了一点点的肉皮,然后重新放到蚌里面。
这是最简单的人工培植珍珠的方法,将蚌的嫩肉作为包裹物放到里面,让它慢慢称为一粒珍珠。
做完了这一切,芙雅心中顿时开朗了一些。
这海底最深的泪是有着落了,只是这最纯净的灵芝要从哪里来找,不禁豁然开朗之后又重新回到屋子里面去研究灵芝了。
还是安郎中给的那本书,上面一一记载了许多的灵芝,有木灵芝,草灵芝还有许多其他种类的灵芝。芙雅仔细的将这些品种性能一一翻看,还是没有找到相应的纯净灵芝。
按照芙雅的想象,这纯净的灵芝便应该是白色的,或是透明的。可是书上一一记载的灵芝皆是深色或是黑色的,并没有什么白色之说。
一边勾着手一边仔细将院子中的草药以及自己见过的草药都计算了一下,恍惚间想到后山上的那株白须猴头,按理说这种白须猴头会不会也是灵芝颗的,或是人们都将这灵芝归到猴头类中。
这个问题着实还有待问问安公子,不过这猴头也着实应该收取了。过了十日之久,长在树上的也应该还是收了的好。
整理了一下止庵中的物什便出门去了,飘身到了后面的山上,只见那树上的白须猴头已经长了巴掌大小,芙雅轻轻的将那朵灵芝采摘下来,收在精囊中。此时后山上已经是美景一片了,纵望下去皆是葱葱隆隆的,甚是清醒美丽。
芙雅不禁在这地方走了两圈,不由得想到穆思琪,在这棵树下,自己还捉弄了她,让她赤身沐浴,然后还让她去接自己,弄得与安尧息,鹤玄以及齐公子一阵的误会。
不由得又是愧疚又是想笑的。任然还是有些担心穆思琪的,她一个女子还要面对那么多的事情,实在是难为了她。而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还不是一样如履薄冰。
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后山的小院落中,粉墙黛瓦却别有一番的寥落感。
☆、050安公子身份
轻推门走了几步进去,将里面的光景包含在眼中,由远及近这里的东西皆是没有变得,还是和外面的样子很像,芙雅走了几圈将每块砖石都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藏匿秘密的地方。
心中不禁疑惑,上次那和自己极像的女子带自己来这里究竟是有何指示的,难道单单是为了让自己记得一下这里的样子,又将屋子里外走了一趟。
才进里面的二层大厅的时候,心下倒是多了一丝的疑惑,怎么珠子外面的光景道是比里面的要新,再仔细观察一下,这屋中的屏风也是很久的,斑斑驳驳,但是似乎还是可以看出一幅先人的画像,宽袍大袖,衣带翩飞,神情坦然但隐隐露着王者之气。
芙雅围着这雕花红木的屏风转了两遭,靠在另一侧停了下来。这屏风的质地以及雕工都是极好的,蜿蜒之处别有一番望族气息。但是在外面的院落中却不是这样,而是一家普通的仕女屏风,画的是一个扑蝶的女子。
芙雅心中道是有些疑惑,缓缓的将芳兮,芮微告诉自己的事情全部想了一边,多年前有一场山洪,将这边的屋舍全部都冲塌了,外面的屋子应该是三年后修的。
里面的奴婢也都死了,只有小公子也就是安公子留了下来。而这场山洪是在三夫人病逝不久后就来的,老爷没有多想便将小公子与三夫人一起葬了。老爷这么做时因为小公子的身份吧,芙老爷深爱芙雅的娘,因为她所以不惜大不违保全一个前朝遗孤,但是三夫人既然死了,老爷也就仁至义尽的将前朝遗孤送走了。
小公子也就是安公子应该就是三夫人抱回来的孩子,也就是拂灯的孩子,拂灯又是前朝的先帝司马邺。那么安公子便是司马邺的儿子,也就是前朝皇室的遗孤。
芙雅想着想着不禁怔住了,怪不得穆思琪说芙家要有变,变数应该就在这芙家藏匿的前朝遗孤上,皇上若是不追究尚且无事,若是追究估计要满门抄斩了。
而主要人物安尧息也不会甘于做鱼肉的,他与会稽山下的主家有联系,想着想着思绪又飞到了会稽山上,为何那主家要在会稽山下安插,关键的原因应该便是上面的大禹陵墓。大禹的号召力为的是时时鼓励那些前朝的遗臣重回当年光景的。
那么那群剑客也是主家手下专门为安尧息养的,心中一紧往后靠了一下,想着安尧息说的那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想着想着便往后退了一步。不偏不正的靠在屏风上。
“咣当”一声,老旧的屏风已经倒在地上了,质地密实的红木,脆裂的断开了两节。
瞬时间地下有细密的雕刻字迹出现,芙雅连忙趴在地上仔细观看。一排小字,但是依稀可以辨认的,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芙雅要保护阿尧。
芙雅怔了一下,连忙将字迹上的灰尘拨的更加干净一些了,字体清秀是芙雅的笔记。
看完了字体,芙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想,原来是要保护安尧息,而不不离不弃。看了这几个字,芙雅的心中道是舒了一口气。
“芙雅要保护阿尧。”心中不禁将芙雅身前的所做所为回忆了一下。为了让芙家老爷寻找安尧息,不惜在书房前跪个三天三夜。为了安尧息不惜以身试毒。然后为了安尧息的安全不惜装作不认识他,而伤他。
但是以前的芙雅对安尧息到底有没有情,现在她还是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