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长在一起的两朵,这花长的也是极其的巧妙,外面的通通的开在一起,里面的莲蓬却是两个长成心形。朱漆色的盒子将里面粉色的芙蓉花衬得通红通红的,道是让芙雅恍惚之间想到了鹤玄那日所说的那句:“能出去。我娶你。”
芙雅此时不知道是被这朱漆盒子称的,还是心中发慌。脸色也是变得通粉通粉的了,连忙要将这卣子合住,然后转移注意力。
鹤玄却伸手拦住了芙雅道:“小姐不急,让我看看。”说着伸手结过芙雅手中的卣子。把玩在手中,缓缓说道“这卣子里面是我家后院长的一种双馨莲,也就是双心莲的意思,每朵芙蓉花都是两朵长在一起的,而且中间的莲蓬长成一个心形。而且还有一个意思,寓意成双成对。大哥在成亲的时候老祖宗特地从池塘中命人摘了一朵送给大嫂,希望大嫂与大哥们两人齐心,和和美美的成就一桩喜事。”说着眼光闪烁的望着芙雅,似乎带着一些期待。
芙雅一怔,心中暗想,难道鹤玄公子当时所说的话,不是说说便而已的。勉强勾出一抹微笑道:“公子,这花着实贵重,芙雅害怕担当不起。而且~~”芙雅犹豫一下,似乎眼前出现了那抹青色的身影,若是自己答应,芙相也答应,很快安尧息便会成为弃子。若是自己答应,而芙家不答应,自己在芙家的处境便会举步维艰。
仔细衡量一下,淡淡说道:“公子与老翁主的好意,恐怕是高抬了芙雅。芙雅着实配不上公子。”
鹤玄勉强一笑道:“小姐严重了,应该是鹤玄配不上小姐吧。小姐是不是心中有人了?”
芙雅一怔,猛然被鹤玄这么一问,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说是,说不是都不好,怎么讲好呢,芙雅犹豫不止,但是心中却是了然的,自己与鹤玄就是因为芙家与宇文家这两脉的关系也是不能在一起的。连忙摇摇头道:“公子,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只是觉得着实配不上公子。公子心中应该有人吧,只是因为上次我偶然将公子救了,公子欲报答我才这样说的吧。”
芙雅话中带着小小的试探,也带着小小的期待。期待鹤玄坦然的说,心中有自己或是有尤珠,就算自己不能与他在一起也算有个安慰了。
鹤玄望着芙雅缓缓一笑道:“尤珠?着实是在我心放不下的一块,不知道多年之后还能不能释怀,但是现在还是释怀不了的。只是希望小姐仔细考虑一下在下,毕竟我曾许诺过小姐,若是出了那尤珠楼,定然会娶小姐的,只是小姐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芙雅淡淡一抹笑容浮上脸颊,只是瞬间之后便消散了。芙雅忽然感觉有个熟悉的人一直在自己的周围,甚至可以闻到那个人气息,连忙挑帘子探头出去望了一下,只见平坦的大道上什么人都没有。
再撩开帘子看,前面也没有多了一人,而且马夫还是那个宇文家的马夫,连忙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鹤玄。
鹤玄似乎也瞧出了芙雅的不对劲,连忙说道:“四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马车太颠簸了?”
芙雅见着他没有觉察出什么来,连忙摇摇头道:“无事,无事。可能是在里面空气有些憋闷了。”
鹤玄连忙将他那边的帘子揭开一脚道:“这样能好些吗?”
芙雅点点头,但是目光却在外面游离了一下,却是没有别人。
鹤玄见着芙雅神色缓和了,便接着说道:“道是这个事情有我而且,我定然会让人解释清楚的,不会让芙相误会小姐。”
芙雅一听这话,着实感觉有些不对了,什么解释清楚,难道说那个大管家去芙家还有其他的事情,而这事情便是要去说亲,或者说可能就是说媒,试探一下芙家老爷的意思。不禁心中一冷,想到这事可是不好办了,一场渲染大波又平地起了。
芙雅连忙追问道:“解释?解释什么,或者说,是做了什么?”
鹤玄点点头道:“小姐猜的没错,大管家是授老祖宗的意,去芙家探望芙老爷,有意与芙家结亲。”
芙雅不禁一愣,心中暗想道,这鹤玄公子的动作着实太快了。这样一来,那安尧息便危险了,很可能,芙家与宇文家结盟之后被芙老爷弃,那么他的处境便危险了。
芙雅低低说道:“不妙。”
鹤玄抬头说道:“四小姐什么不妙?”
芙雅不及回答她,连忙说道:“鹤玄公子,我问你,你又没有收了那卷铜卷轴?”
鹤玄一愣,连忙问到:“什么铜卷轴?”
芙雅此时也不顾什么,秘密不秘密了,连忙说道:“就是,就是那幅画中的铜卷轴。”
鹤玄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幅画儿我只是小心的观摩一番,没有动过。”
“那你有没有将它带到什么地方,被其他人看过?”芙雅急切的问道。
☆、097鹤玄的目的
鹤玄眉头紧锁,摇摇头道:“这个我着实不敢妄言,因为在下着实不希望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那幅画儿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尤珠楼,而且其他无关之人也是不知道画儿在我身边的。”
芙雅听着鹤玄诚恳的话语,不禁点点头道:“嗯,芙雅自然是相信公子的。只是这铜卷轴着实是非同小可,对于权相宇文家来说没什么,但是具体到了我们芙家,甚至安公子那边就是性命之忧了。”
鹤玄望着芙雅凝重的神色道是也点了点头道:“小姐说的极是,我虽然不知道这铜卷轴中到底藏着什么,或是这画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在下通过安尧息这些日子的样子也是意识到了铜卷轴非同小可。”
芙雅见着鹤玄释然的样子,并不像要拿铜卷轴做什么文章的样子,才缓缓舒了口气,接着细细盘问道:“公子,我着实想问一下,你取画了之后,还有谁知道此事,或者你的亲信,穆思琪知道画儿在你那边,除了她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鹤玄方欲回答,只听马车的顶盖似乎响了一下,腾的一下,从外面翻进来一个人。
青色的身影稳稳当当的立在马车中间,丝毫不被马车的颠簸所影响。
芙雅定睛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安尧息,只见安尧息手中执着一把雕刻的及其尖锐的木剑,轻轻指着鹤玄的咽喉。
芙雅一怔,连忙问道:“公子,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你这是干什么?”
安尧息手中的剑,还是丝毫都没有放松,指在离鹤玄脖子一寸远的地方。音调拖长而且冷冷说道:“鹤玄公子,你还是坦白说吧,还有谁看过那个铜卷轴。要不”说到这里的时候,木剑挥舞了一下,样子好像是威胁似的,声音冰凉的说道:“这虽是木剑但是剑尖也是极其锋利,若是一不小心将公子的咽喉挑断就不好了。”
鹤玄并没有露出意思害怕的神色,反倒对着他的宝剑很是坦然,抬头望向安尧息的脸庞,轻笑了一声道:“我说了。公子也是不会相信的,又何必非要知道呢?公子这些日子的目的不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么。既然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还不如不说死的慢一些。”
安尧息听着鹤玄的一番话,一个巧妙的剑花,将木剑收到身后,深不可测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道:“其实与我说了,要比与芙相说来的划算。”
芙雅听着安尧息的话语。不禁眉头一蹙,心中纳纳道,难道~~~
安尧息接着说道:“我在宇文家找到了这个,其实只要将这个东西交给相爷,便又是一场不可小觑的惊涛骇浪。”
鹤玄表情滞了一下,纳纳说道:“你都知道。何苦问我?”
芙雅连忙紧走了一步,转到安尧息前面,眼睛望着安尧息手中拿着的东西。紫铜的的光泽,看起来结实而小巧,通体不大,只有那画轴中另一个铜卷轴的一半大而已。
“这个便是?”芙雅失声说道,“难道这个便是铜卷轴?”说着望向安尧息与鹤玄的表情。安尧息咄咄相逼。鹤玄沉默不语。
两人皆不回到芙雅的话语。
芙雅一手夺过了铜卷轴,那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一番。之后将那铜卷轴还到安尧息手中道:“这不是真的,这个材质与画卷中的那个相差很多,那个是黄铜片制成的,这个是紫铜,质量都是不一样的。”
安尧息轻笑一下道:“鹤玄公子,你的伎俩太低了吧,连芙小姐都可以看出来是仿制的东西,即居然要拿来骗我么?”
鹤玄低头,沉声说道:“安尧息,这个东西并不是我拿来要骗谁的,只是想要化解这场波澜的。”
芙雅一怔,连忙抬头望向这边的鹤玄,此时鹤玄的神色与刚才已经完全不像了,陌生的让自己都不认识,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这两个人相互对峙。
过了一会儿,还是安尧息先开口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铜卷轴应该在宇文相爷手中了?”
芙雅听着这几个字,顿时也是心中一跳,在左相那边,这就证明穆思琪的话,芙家着实要有一场大的波澜了,这变化应该不会小,这朝代更迭的遗祸,如果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芙家上上下下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逃脱的。深深吸了口气,连忙问道:“鹤玄公子,安公子猜的没错吗?”
鹤玄神色凝重,点点头道:“事已至此,我本想着小姐未及牵扯进来,但是看样子小姐也是此山之人,那我就全盘托之了。”
安尧息冷笑一下道:“不必你说,还是我说,你看看对不对吧。”说着望了一眼芙雅,满脸愧疚之色,淡淡说道:“安清,你可知道了老翁主送的双馨莲的意思了?”
芙雅点点头道:“知道一二了。”说完之后便不在说话,心中暗想道,刚才自己与鹤玄说的话,安尧息应该全部都听到了。
安尧息瞧出了芙雅所想,浅浅而释然一笑道:“安清,刚才的话,我在上面都听到了,只是这宇文家的双馨莲是不轻易送人的,双馨莲,即代表两人同心,心连心,夫妻一条心。”说着又转向鹤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