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伤吐出一口污血,觉得身体好受一些,心中此时也明朗了:“好你个肥球,我与你无冤无仇,怎的用毒酒害我。”
那屠夫子既不羞愧,听那曹不伤叫自己肥球也不恼怒,反而用手招呼曹不伤:“你过来看,你过来看。”曹不伤想起以前听说江湖上有些奇人高人行事诡异。心想莫不是这屠夫子在考验自己,以他本来的xìng子早该破口大骂,有什么也不去求那屠夫子了。虽然心中不忿,但想着自己这次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救死如月。便强压怒火。走到了屠夫子身边。
屠夫子道看着曹不伤道,又是刚刚那看绝世珍宝的表情:“你小子怎的抗毒的功夫这般厉害,不错不错。”曹不伤心想原来刚刚喝的真的是毒药,难怪这般难受。
屠夫子道:“刚刚你不知怎的闯进了我要捕那尸蟾的陷阱里,这尸蟾最喜欢吃死人肉,身上的尸毒很是厉害,不过这尸蟾也分三六九等,要是这长得不够年月的尸蟾,遇到尸毒太过厉害的尸体,不仅无法吞食,还要反受其害。我便准备了最厉害的尸毒撒到那片草丛中,本想引来那长了有五六十年大尸蟾来,怎想到有你这小子闯来。只是那尸毒厉害的紧,普通人近身便觉身上瘙痒,活不过七天便全身溃烂而死,像你这种掉进陷阱的人,当场也要化作一滩血水了。想不到你这小子活的好好的,真是见所未见。”
曹不伤觉得头皮发麻,想不到自己刚刚竟遭了如此凶险的一劫,心中道,难怪那瓦楞沟的村民这般忌讳这屠夫子墓,原来有你这么一个祸害,接近屠夫子墓难保不经受那些个无妄之灾。不过自己心中也纳闷,若是真像屠夫子所说,怎的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自己可是从来都不会抗毒的功夫。
那屠夫子又讲下去,语调像个得了好玩事物的孩子:“我便给你喝了我调的“千蛛万噬饮”,看看你死是不死。不想你竟只吐了一口血,厉害厉害!从你这吐出的血来看,你现在身上有我这千蛛万噬饮的毒,有那腐尸毒,还有一种我却不敢十分确定,想来你能抗毒,大约和这事物有关,不过这也是一种奇毒,倒是以毒攻毒,你竟然没什么事。”曹不伤哼哼一笑:“千蛛万噬饮,腐尸毒。不错不错,只是那不是自己下的毒,却说不上来。原来屠夫子只能瞧出自己的杰作。我还当是什么厉害的角sè,我被差来去请屠夫子瞧病,哎,不瞧也罢,不瞧也罢。”曹不伤却在心中想,自己什么时候中过毒了,莫不是又在这屠夫子墓周遭的什么地方沾上的?但若是如此,这屠夫子怎的自己也不知道,便使个激将法,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来。
屠夫子一声钻研药理医学,与自己的本事很是自信,加上他于那药理之外的东西知道甚少,有哪里知道什么“激将法”。见自己受了质疑,满脸涨红,连那光秃秃的头顶也通红通红的:“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只是尚不十分确定罢了。这第三种毒应当是“藏蛊派”门中的“荧蓝跗骨毒”,只是这毒沾了人血之后便是无救,你在此之前当是一点抗毒功夫都没有的,我便想不通你是怎的扛过这“荧蓝跗骨毒”的。便想或者是别的毒也不好说。再说了,这毒当世只有几个人用的来,除了这“藏蛊派”的掌门,也就只有他的几个得意弟子会用,你显然不是藏蛊派的人,再者,这毒便是藏蛊派的人也没有血中带毒而不死的,但若是你曾与这几人对敌过,哼哼,凭你又怎的活得下来。”曹不伤却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此刻他身上正带着死如月从“藏蛊派”带来的秘籍,自己在山林中遇到的两个败类想来就是“藏蛊派”中的好弟子了。经屠夫子一点破他忽而想起自己与两人对敌后曾觉得身体不适,起初还道只是太累。现在想来那是便是中毒了。
原来这“荧蓝跗骨毒”见血是奇毒,但这两个弟子将其擦在指甲上,可见这毒是能沾人肌肤的。曹不伤对敌时吸进了少许毒粉,一直存于体内却并未毒发。渐渐的自己血中带了毒但身体却适应了这毒,倒并未觉得多大的不适。
只是这“荧蓝跗骨毒”本就不多见,屠夫子于这毒药的xìng子不十分了解,想不到这奇毒吸到体内倒是害处不大。他更想不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竟一人敌了“藏蛊派”中两个高手而幸免于难。是以一时猜不到这其中的关键。
那屠夫子又道:“你不要走啦,我今天捡到个好宝贝,以往我实验那些个药材麻烦的紧,现在有了你这个毒不死的,我便省事的多。以后什么药都拿来给你吃一吃,那也是不错的。”曹不伤心想,我难道乖乖听你摆布么,再说还要去救那死如月呢,便说:“那如月姑娘还等着你去瞧病呢。她的小丫头,松林。。。那个奴儿和我说你好的很咧,救人从不收银两的。”
那屠夫子忽而“哎呀”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本想着你一喝那毒酒定然毒死了,哪想到你体内的尸毒加上那荧蓝跗骨毒竟抵挡的了我那千蛛万噬饮,。本来想来你一死,那时我便研究研究你,你死都死了我便不用管那答应你的话了。哎,该死,我怎么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这说辞教曹不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屠夫子又道:“当年我老娘说做人一定要守信用,既然答应了你。哎,不得不去啊。不得不去。”忽的屠夫子又面带jiān笑:“哎,我现在将你杀了,那也成的。”曹不伤见那屠夫子行走的步法便知屠夫子并不会武功,因此也不害怕。只冷冷看着他。屠夫子看着曹不伤,神情复杂,和常人要舍弃最自己珍贵的事物一样挣扎犹豫。最后将手上的刀扔到一旁:“这,这,这般好的材料,还真舍不得下手。”曹不伤笑道:“你倒是有情有义,喂,既然不能违背信义,咱们快上路吧,再晚那死如月怕是要不行了。”那屠夫子听到曹不伤说那死如月命不久矣,忽而变得紧张起来:“你只说她害了病,怎的不早说她命都要保不住了,这下不好玩了,快快起身救人吧。”说着便要去整理些随身盘缠物品,曹不伤想:到底是大夫,医者仁心,一听死如月要死竟紧张成这样,不过刚刚看他让自己试毒,似乎有全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这屠夫子果然奇怪,也或者这屠夫子和那死如月有些渊源又说不定。那屠夫子忽而手上停了下来,笑眯眯的看向曹不伤:“喂喂,我来和你说故事吧。”曹不伤道:“不去救人,说什么劳什子的故事,不听不听。”屠夫子道:“你当我救人都是白救么,你不听我这故事我便不去救人。”曹不伤道:“你救人原来还有条件的,我却不知道。”屠夫子道:“那是自然,要我救人治病,这人首先必须是必死之人。这人但凡有第二个人救得了,我便不救。”曹不伤道:“那人若是已然被带到你面前,再找人去救治岂不是耽误时间。最后没救来,算得上是你害死的了。”屠夫子笑道:“那也没关系,只消我在想想办法,或再打伤,或再灌毒药,总之先弄成必死之人的办法我还是有的。”曹不伤冷哼两声,心中很是烦恶这怪人,只是冷笑,不再说话。那屠夫子却不在意:“还有第二条,那便是那人救活了,必须终身受苦,若是让我救活了去享清福,过的比我还滋润,妈个巴子,老子才不救呢。”曹不伤心道:看那死如月的样子,确实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来正是眼前这个人的杰作了。屠夫子又道:“那些我救的人悲惨,但凡活下来了过的也不快活,我便开心的紧,可每天呆在这墓中,那些人的惨状我却没法和别人说起。太不好玩了。你今天不肯听我和你说那死如月的故事。我便我不跟你走。”
曹不伤一来想若是不听那故事屠夫子不肯跟自己走,二来对死如月的故事确实有些好奇。便不说话,只当默认了。
屠夫子摩拳擦掌,便开始讲述那死如月的故事:“那死如月原有个师兄,她和师兄住在“八卦迷踪楼”之中,共同修习武功。”曹不伤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呆的地方还有个名字。“那个师兄叫做,叫做那个什么来着。。。”曹不伤心念一动:“可是姓花?”屠夫子道:“是的是的,原来你也知道这人。”曹不伤心道:这花公子三个字道常常能听到的。屠夫子又道:“这八卦迷踪楼乃是八卦迷踪门的建筑了。这个门派有八卦迷踪拳。那师兄主学八卦拳,而死如月学的是迷踪拳。那死如月喜欢其中那个花师兄喜欢得紧,啊,你这一提我想起来了,那男子名叫花断肠,倒是长得相貌堂堂,亦是习武的好材料。不过那男子倒也奇怪,有这么个漂亮的娘们记惦着,他偏偏说什么天下不太平,金辽犯边,当要平定这天下之乱再说那儿女情长的事。便又学了不少的兵法,离开了那楼。去投了一个叫做张俊的大将军,从军去了。”曹不伤心道:这个花断肠心系天下,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不该就这样舍了如月姑娘而去。屠夫子接着说“那花断肠到了军中,只盼着能带着一众宋兵上阵杀敌,却发现这张俊是个胆小的守财奴,每天喊着保护皇上,迟迟不肯出兵,偏生那皇帝也脓包的紧,自然不敢让张俊将军的军队离开了自己身旁。花断肠便离开了张俊将军,投到了韩世忠将军的帐下。金兵有好马,宋兵大多是步兵,哪里是金人骑兵的对手。韩世忠将军是有心无力,偏生后方张俊坐拥几十万大军又不发。后来亏得花断肠给想了法子,将自己所学的八卦拳迷踪拳挑了几招实用的教给那些宋兵。有了那些个功夫,一众宋兵cāo练起来配合阵法竟将那金兵的骑兵打得七零八落。”曹不伤心中暗暗叫好,他从小长在门派之中长大,天下大变,什么兵起民变自己是完全不知道的,听得花断肠传授拳法大破那些个什么金兵,也不禁热血沸腾。屠夫子又道:“当时花断肠便想了法子,若是能将天下功夫汇成一家,去对付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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