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洞长约十米,穹顶和墙壁之上居然刻得有许多字符,古里古怪,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而除此之外,还有图画,上面有无数恶兽环伺,最顶上则是一个千臂魔王,笼罩着整个天空,它拥有无数的脸孔,喜怒哀乐憎,栩栩如生,仿佛凭空生出了无数双的眼睛,正在冥冥之中注视着我一般。
任中尉等人吃完,不敢在外久留,跟着我进了里面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局长,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指着前方说道:“前面,那儿或许有机会。”
我的这句话,倒不是在骗他,因为脱离了黑色匣子之后,八宝囊中的那颗肉珠子便再无限制,立刻跳动得厉害,而指引的方向,却正是这里的深处。
既然如此,说不定我所要找到的真龙遗体,就在前面的地方呢?
任中尉随着我前行,而后面则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畜生,双方分作了两截,一前一后,彼此防范着,任中尉等人虽然吓得要命,不过在没有得到我肯定的前提下,也没有敢开乱开枪,生怕惊扰了这儿的清净。
我刚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门洞之中的符文和字画,发现都不认识,便没有再留意了,然而快走出这儿的时候,突然在角落瞧见了熟悉的文字。
虽然是繁体,但是汉字没错,这让我十分惊喜,几步上前,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儿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大字:“屈阳到此一游!”
屈阳?
天下三绝,阵王屈阳?
我诧异莫名,没想到那一位居然也来过这个鬼地方?看着这歪七扭八的字体,莫名多出了许多喜感来,然而我目光一扫,诧异地发现在旁边居然还有一行字。
相比刚才的那几颗破字,这个留言倒算是大气磅礴,端庄整齐,我仔细一看,却正是:“李道子也到此一游!”
这字居然是我李师叔祖的笔迹,毕竟是符王,难怪会如此瑰丽大气,只不过瞧见这留言,一个“也”字,却是多了几分不情愿的意思。
李师叔祖已经离我而去,生死相隔,然而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能够看到他的笔迹,当真是让我感慨万千,眼泪莫名地就流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老哥俩儿当初到底是怎么来的此处,不过瞧见这个,我的心中却多出了几分安定来。
旁边的任中尉瞧见我眼角的泪光,诧异地问道:“陈局长,你怎么了?”
我低头,不经意地拭去泪水,笑着说道:“没事,看到故人的遗迹,心中感慨而已……”
我说着话,却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手中的剑,在两人的旁边也刷、刷、刷地写上了一行字:“末学后进,陈志程也到此一游!”|。
这字儿写完,我浑身舒畅,旁边的任中尉等人瞧见我做出这般“不文明”的举动,脸色奇怪无比,也不理解我为何在这逃命的当口,还有闲心做这事儿。
不过我也没想着跟他们解释,带着大家走过了门洞,瞧见前面居然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尽管是浑然一体的岩石构造,但是瞧这平整度,就仿佛是人为造成的一般。
广场的尽头,则是我之前瞧见的巨大石头,仿佛金字塔的建筑。
正在我们打量周遭的时候,这时左前方突然冲出了一队人来,领头的人瞧见了我,不由得惊讶地喊道:“咦,陈局长,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讶然望过去,没想到对方却惊声尖叫道:“头顶,小心头顶!”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相比于拼死厮杀,我更钟情于这样淡淡的温情,这也是一贯追求紧张刺激的灵异悬疑之外,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的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一个场面——某年某月某一天,两个人,或者还有别的人,来到了这里,那个叫做屈阳的男人刻下了这个歪歪扭扭的留言,然后又怂恿一本正经的李道子来做这无聊之事。
按理说依照李道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有这般的留言的,然而他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做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今天不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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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石击二鸟
这帮出现的家伙,并非别人,正是跟随着我一起来到此处的安德烈一伙。
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的,我一直都认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兴凯湖边防连队的离奇失踪,到后面两次调查小组的失联,其实都跟这帮来自赤塔的俄国叛军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若不是他们谋夺我手中的这颗肉珠子,便不会有那么多接二连三的事情,那些躺倒在土坑中永远无法回家的战士就不会死去,而我也不会身处于此处,在一众猛兽的环伺下,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帮家伙,他们不死,我心难安。
事实上,从那个遭遇悲惨的双头怪人口中。我便晓得一件事情,这帮家伙一定也在这附近,因为它对我、和我那帮战士都怀着难以释怀的仇怨,那么对安德烈这些对它造成实际伤害的人,更是不会放过。
它并不能摆脱安德烈等赤塔叛军的魔爪,也只有将他们引入这死亡峡谷,以期待他们能够伏尸于此。
所以当安德烈一伙出现的时候,我便晓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几乎没有任何误差。
我的嘴角微微翘起,目光越过身边奇形怪状、林林总总的猛兽,朝着远处小心翼翼靠近的一众赤塔叛军高声招呼道:“亲爱的安德烈、维塔利和列宁同志,我们又见面了。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讲,这真的是缘分啊!”
在一众猛兽的围攻之下,悠悠然地传来这么一句话,当真是古怪到了极点,那为首的安德烈在一众俄国壮汉的簇拥下,勉强有了一些勇气,走上前来,朝着我遥遥地说道:“黑手陈,这并不是缘分,你杀了伊万诺夫。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都得将你杀了!”
这话儿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我却嘿然一笑道:“伊万诺夫死了,你不就可以当头了么?”
这挑拨离间的话语,听到对方的耳中。安德烈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维塔利和列宁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不过他们也晓得此刻并不是内斗的时候,那列宁打了一个唿哨,立刻有人押来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来,而安德烈则将那人的脑袋抬起来,冲着我喊道:“黑手陈,听说你是他们的领导对吧,那么这些人的性命,是不是需要负责呢?”
我瞧向列宁手中的那个男子,脏兮兮的脸,看得不是很仔细,不过却是国人的模样,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人是谁,我认识么?”
那人神情萎靡,目光迷离,不过当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地朝着我这里望来,顿时就来了精神,冲着我大声喊道:“陈局长,陈局长,我是老松啊,黄哲松,行动处的,您还记得不?”
听到对方的喊声,我依稀记起了这么一个人来,他应该是省局行动处的一位科员,算是里面的骨干吧。
因为行动处是属于吴副局长管辖的,所以我倒也没有多熟悉,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应该是第二批,也就是跟着吴副局长一同失踪的人。
想到这里,我冲着他高声喊道:“老松,你们吴局长和郑建坤郑队长呢?”
那男子哭着喊道:“吴局长不见了,郑队长之前跟我们在一起,后来失散了——陈局长,救救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呢,求你跟他们说一声,放了我吧……”
四十多岁的黄哲松哭得像个孩子,这一点让我有些诧异,也觉得有几分可笑。
他许是精神崩溃了,要不然怎么会瞧不出来我与这帮赤塔叛军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呢?让我求这帮家伙放了他,这事儿怎么可能?
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再说了,即使现在他们将你给放了,在这般百兽环伺的情况下,你觉得你能够活着逃出战场么?
我觉得一阵头疼,然而还没有等我接茬,那安德烈却咧嘴笑了起来,冲着我说道:“黑手陈,熟人见面,分外热络啊,既然如此,那么就拿你手上的内丹给我吧——你给我,我就放了他;不给,我就杀了他!”
我没有说话,而那巨汉列宁这将老松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掐着他的脖子,桀桀地怪笑起来,在死亡的威胁下,老松痛哭涕流,大声喊道:“陈局长,给他吧,求求你,救救我……”
瞧见对方的这般模样,我叹了一口气,低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说道:“既然你要,那么就给你吧!”
这句话一说完,我的左手往黑色匣子上面一抹,接着将合上的黑匣子朝着安德烈的方向猛然一掷。
安德烈并不认为区区一个不相干的下属便能够威胁到我这般的敌手,正寻思着谈条件,如何交易呢,没想到我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他这边扔了过来,先是一喜,接着脸色大变,恐惧地大声喊道:“等等,等等,你别……”
这话儿还没有说完,黑匣子便已经呈现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他的前方几米处。
安德烈的目光从地上的黑匣子往上移动,瞧见了无数面容狰狞的猛兽,朝着他这儿恶狠狠地望了过来,整个人顿时就陷入了绝望之中,一边不甘心地冲上前去,将黑色匣子给兜了起来,扭身就跑,一边还满腹怨毒地大声骂道:“黑手陈,你这个天杀的狗东西……”
被安德烈痛骂的我在丢出黑匣子的一瞬间,也猛然腾空而起,越过堵在我前面的那头双角巨犀,朝着死亡之谷奔跑而去。
一直僵持的场面在一瞬间被打破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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