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刺激,左心房如雷击一般,开始“咚咚”作响。
方才完全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所以此刻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掉入了河中。她开始极其挣脱。
那河水是没到了她胸口的,这般不管不顾地挣扎,河水很快便窜进了她的鼻喉里。
连沐风怕的就是她会呛到,所以方才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去。可一见她强烈排斥,若是一直如此,恐怕太阳都下山了,他们仍旧会在这河水里浸泡着。
将她强行放进去,已经想到了她会立刻挣扎,所以他的双手一直环在她的臂弯处。但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会这么激烈。
她那一系列的举动,让连沐风措手不及。耳边传来剧烈的咳声,他才连忙提声道:“秀儿!我在这儿!不要怕,不要紧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声音刚一出来,那在河水中挣扎的女子便瞬间僵住。察觉到到的她转变,原本高亢喝止的声音,也变成了温柔地安抚。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云中秀傻眼了。
脑子里支零破碎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那春情荡漾、欲求不满的女人不是她!绝对不是!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在马车里坐的好好的,她明明就快要回家了呀!怎么……怎么会……
可是,在这冰凉河水浸泡下的身子,那股还没消散的热流,依然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四处流窜。然后在全部汇聚成一股力量,狠狠撞击着她的小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云中秀傻傻地僵在冰冷的河水中,一瞬不瞬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那双黑漆漆泛着水雾的杏眸里,还隐约可见方才的媚态。不过更多的则是惊诧、不可置信。
薄唇轻启,连沐风张了张嘴,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哽在了喉咙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方才发生的种种,若是不记得还好,可若是记得呢?他……差一点就做了永远也无法挽回的事。
只是这般对望着,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虽然方才的事不是全部记得,可是那些支零破碎的画面也足以让云中秀知道,若不是这男人的竭力忍耐,自己恐怕早就……
是中了春药吗?她是中了春药吗?除了这种可能,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失控到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为何会中?又是何时中的?她不清楚了。
忆起在马车中那个失控的吻,云中秀忽然开口道:“我们……都中了春药?”许是方才呻吟了太久,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苦笑着点了点头,连沐风无奈地解释道:“你的纱裙上熏了媚香……”这般说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方才在马车中,你忆起了谁?你……夫君?”
忆起了谁?
这话问的突然,云中秀呆了呆。随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没有回答,她哑声反问道:“作何这样问?忆起谁和纱裙熏媚香有何干系?”恨恨地咬着牙,她冷冷开口道:“是皇后吧?是皇后为我换衣裳的时候给我燃了媚香?”
意识到这点,云中秀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的母后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这般待我?她费劲一切心思,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你做皇帝!那你就去争去抢啊!为何要连累别人!你忍忍忍!最后换来了什么?玉珍死了还不够吗?为何要将无辜的我牵扯进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我?!我云中秀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原本只是埋怨,可是说着说着,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咆哮了起来。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在此时,在这个眼中满是心疼的男人面前,她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地释放了出来。
她不要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也不要什么优雅贵妇的从容!此刻她只想做自己!做一个不再隐忍的自己!
原本的一个吻,就足以让云中秀崩溃。可是脑子里那些画面不停地浮现出来,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怎样的羞辱呢?
哭声震天响,她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吼到面色充血,吼到再一次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从始至终,连沐风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心疼,可是于事无补。
方才发生的事……她记得。否则以她打掉牙活血吞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么激动。
她说要他做皇帝,她说……要让他与那少年去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谢谢你
许是河水的温度太过寒冷,又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她不但撕心裂肺地咳着,整个人也都是在剧烈颤抖。
稳稳地扶着她,沉默了许久,连沐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痛哭声也渐渐小了,在她眼里最后一丝欲火也消失殆尽后,连沐风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随后也不管怀中的人儿如何挣扎,他用最快地速度从冰冷的河水中趟了出去。
怀中的女子已经从头湿到了脚,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重重地喘息着,来到岸边的时候,连沐风几乎是飞奔着跑到了马车旁。
将那湿了身的女子轻手轻脚地放到了马车里,他低着头,拽过丢落在地上的玄色袍子递给她,哑声说道:“将外衫换下吧,这儿离你府上还有一段距离,别再生了病。你若是讨厌我,我……我去外面赶车。”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抬起眼,只是将头别向一边,交待完便迅速放下帘子,阻隔住了里面的视线。
被河水打湿的发梢,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滴。身体里那股四下流窜的热潮,已经渐渐被寒冷所替代。呆呆地望着那绛红色的帘子,云中秀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袍,她没有如那男子所言,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换下。只是这般看着,她的眼神迷茫而又无助。
从方才的委屈、失控、挣扎,到此时,这一段不算远的路程,已经足以让她的大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受了伤害,她难过不已,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那个狠狠逼迫着他的人。那个将他一生唯一挚爱都害死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的亲生母亲!除了默默忍受,他……还能怎么办?
从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中,隐约可以得知,他似乎还有一个兄长。而这对母子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皇后这么想让他做皇帝,可是距离下一任新皇登基已经是不过白天的时间了……
前一世,她是什么下场呢?记忆中并没有她驾薨的印象,就算陆谦不关心,也没有与她提起。可这么大的事她没道理会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但既然连沐风去四处云游了,那她呢?既然没有死,难道是留在宫中了吗?可她与司远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啊……
不知何时马车缓缓驶动了起来,车轮声“轰隆”作响,可一直在努力思索的云中秀根本没有发觉。直到外面喷嚏连天,直到外面一直传来车夫担忧的声音,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那一缕从脖颈处垂下来的青丝竟然已经不再滴水了。只是又潮又湿地黏在身上那变得透明的绢纱上。
听着外面的对话声,她掀开轿帘的一角,朝马车外看去。
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片密林。马车正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黄沙道上,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到祺乐城门了……
看着看着,云中秀将帘子放了下来,随后她的杏眸顺着外面那声音的方向望去。柳眉紧蹙,她红润的小嘴抿在一起,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顿了好久,她才迟疑地开口道:“你进来吧,要到城门了。”
她的声音很轻。可饶是如此,在外面与车夫有一句没一句搭话的连沐风还是听到了。对着那喋喋不休的车夫,他食指放在薄唇上比了比。侧着头,好像在聆听着什么。
见他这般,车夫有些紧张地开口道:“主子,怎么了?有何不对劲儿的吗?”
这声音将还在细细分辨着的连沐风唤回。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什么,许是听错了吧。”
是啊,一定是听错了。她应该是恨死了他的,怎么可能还会想要见到自己呢?
原本真的以为是听错了,可正当他自嘲着的时候,那听不真切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而且比先前清亮了许多,“进来吧。”
只是三个字,而且还是冷冰冰的。可是那方才还是长吁短叹的赤身男子,却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桃花眸里带着难掩的喜悦,他匆匆地便想将身后的轿帘掀起。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松开了手,又缓缓放下,口中还低声说道:“若是真不想见我,也不必……阿嚏!”话说到一半,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双手抱着臂膀,他强忍着身上一波波缓缓入侵的寒意,又继续说道:“我不要紧,你不必勉强自己。”
哪知这话音方才落下,身后的轿帘便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那女子杏眸圆瞪,怒声道:“谁要管你死不死活不活了!就要到城中了,我可不想引起更多的事端!”说完,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将那帘子狠狠甩上。
连沐风愣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耳边响起了车夫不满的抱怨声,他这才苦笑着翻身行了进去。
此时,那粉衫女子身上的白纱已经彻底干透了,除了那一缕青丝下的还是透明状态,其他地方都已经没有了水渍。怀里抱着那件玄色袍子,见自己进来,她一手将那袍子递过来,冷冰冰地开口道:“呶,换上吧。别想太多,我可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一会到了城门被守卫看到你赤着身子可不太好。”
说完这话,她手一用劲儿,将那玄色袍子丢在了他的身上。
傻傻地看着,只是片刻的功夫,连沐风便带着一脸的笑意,将那团成一团的袍子抖落开。没有如她所言穿在自己身上,他半撑起身,温柔地轻缓地披在了对面女子的肩头。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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