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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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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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能活得比那些嫔妃更久,更长,能在这个永远触碰不到的男人心里有一点点位置,即使,不是她想要的位置。

这是个聪明知进退的女子。

他大步走进锦华宫,丽妃迟疑了一下,紧跟他走了进去。

“丽妃,你可以走了。”他冷漠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东辰霓裳一愣,随即晕了过去。

——

流月四百二十二年,周后薨逝,封号懿徳,以惠文太后丧葬规格葬之,流月国上下同丧,素服三月,在此期间禁嫁娶,禁歌舞,青楼赌坊等场所禁止生意,全民寒食一月。同年,深受皇上宠爱的丽妃突发疾病,死在宫中,追封为丽贵妃。

欧阳青正回到府中,望着桌上静静躺着的那封信。

月儿走了,他和岚音唯一的女儿,她不在了,景儿一找不到了。现在,女儿也离开了他。欧阳青正长长叹息一声,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他走了一趟檀院,不曾想自己和娘之间的关系竟然已经这样决裂,他以前究竟是怎么了?

若非皇上和月儿将他唤醒,他还会被那个不是他的自己控制多久?但他也该庆幸不是么,月儿武艺如此高强甚至连他亦自愧不如,她的痴傻之症好了,没有怨他,甚至还告诉他那些事。她如此聪颖,能摸透那些复杂的弯弯道道,他又是惊喜又是愧疚。他今日在朝堂上的一番举动,正是月儿暗示他的,他不知道当今圣上究竟怎么了,但月儿说她爱皇上,他能看出,她和皇上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他并不赞成,可月儿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干涉。既如此,他会好好辅佐他。

可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月儿为何要走?说到底,都是他没用,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女。

府中燕姨娘和青姨娘都怀孕了,桌上,岚音的笑脸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眼一针酸热。

第六十八章 西风不归

群山巍峨,青黑一片如绿水浓墨重彩的颜色,天空蓝的澄澈透明,如明净水灵泛着粼粼波光的美眸,春日的明媚艳丽在此处被洗涤得温良柔和,层层的山林叠翠,一波浓过一波的水纹微微荡漾着心神,引得人心醉,遐想无边,秀丽广阔,悠悠天地间偶尔划过几丝飞鸟的影子,传来几声鹰雀的嘶鸣,偶尔有野兔簌簌蹿过林间,麻褐色的小身子和野草融为一体,微不可闻的吱吱声,间杂几许麻雀的吵闹,多么美好的世界呵!

三个身影的方寸的天地间缓缓蠕动,走在最前方的那一个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她的双腿似乎是生铁铸就,如她的心性,坚硬,暗沉。也许,她的脸上再也不会出现从前那般的笑容,纵使她的神情真的似笑。

她的身后,小离和那个孩子亦步亦趋跟着,小离满额都是豆大的汗珠,边走边捶打着酸痛的双腿。纵然她已习武好几月,身体坚韧程度远非常人可比,但连日来马不停蹄一刻也不曾间隔的奔波也未免太耗人体力。

她们已经连续走了七天七夜,沿途好景美不胜收,可惜三人都无心观赏,万物蹉跎,我心自有乾坤。

小离咬着牙,没有抱怨一句,看向前方小小的背影,眼中更加坚定。整个途中,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凌月她们究竟要去哪,在她心里,小姐的决定永远是对的,小姐去哪,她小离就会在哪。打从她习武那天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她习武的目的,不就是为永远做小姐手下最得力的人么?

现在,该是时候了!

小孩仍然是一脸的冷漠,他似乎只会这一个表情,其他的喜怒嗔痴对他若无物。他始终一言不发,偶尔停下来看向前方凌月的背影,眼珠微微转动一下,较之前有了几许神采。他的毅力是小离万万没预想到的,也因此,她更加义无反顾,连一个小孩子都能坚持下去,她若不能,何谈成为小姐的左膀右臂?

“丫头,丫头!等等我!”背后传来一阵火急火燎又气喘吁吁的声音,凌月身形微顿,放慢了脚步。

金大师老脸憋得通红,明显是缺氧的缘故,他依旧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条条深有特色的乞丐装,手里拿着他的宝贝酒葫芦,他似乎比师父还要嗜酒如命,方圆十里,无论藏在什么地方的好酒,只要存在,就逃不过他的鼻子,大抵因此缘故,他的酒壶从来不曾空过,永远有喝不完的酒。

金大师上来便是劈头盖脸一阵数落,好似凌月真的是他出走的大孙子:“臭丫头,老人家我等了你那么久的时间,好容易找到,你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都不知会我老人家一声!真是天可怜见哪!我金大师老年膝下无子,得了这么个孙儿竟然如此不孝,祖宗不开眼哪!”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生硬布满石子的地上,霎时被那尖茬石头块儿硌的生疼。眼泪花一瞬间盈满了老人家的眼眶,这次是真疼、、、、、

金大师揉着肥胖滚圆的屁股,哀嚎:“老天爷啊,你为何总是捉弄老夫,老夫究竟做错了什么?”

凌月回头看着正揉揉屁股呼痛的金大师,眼里闪过莫名的光。

她也曾想过将他带走,可最终却不知为何,她犹豫了,最后,她将决定权交给了老天,若是他们果真有缘,那么终会再见,若无缘,即随缘。

“你也要跟我走?”凌月淡笑,果然,他也是个神秘的老头。

金大师惊喜的双眼神光泛滥:“那是当然!丫头你终于回心转意,肯带我老头子了?”

凌月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他,目光却苍远深凉:“跟着我,路,永远是脚下这般坎坷,若是一不小心摔了,不会是现在这般疼一会儿便过去了,而是粉身碎骨。大师,你也愿意?”

金大师一愣,眼前这丫头,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

是啊,她毕竟是她,不管怎样改变,她的本性始终不会变。

听见这话,他心中竟然轻叹一声,明面上却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嘟囔抱怨道:“人生光阴如白驹过隙,匆匆不过数十载,老头儿我吃遍了人间美味,喝光了凡世好酒,就差一个轰轰烈烈了!不跟着你,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了都没人知道?那还活个什么劲!”

凌月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点破,点点头,继续前行。

金大师松了口气,经过那小孩的身边,忽然掉头冲他龇牙咧嘴一笑,露出他的招牌式大黑牙。

小孩抬头,眸光中凶狠透露,仿佛深山中刚出生的狼崽子面对天敌一般,小小的尖牙露了出来,凌月眸光变深,金大师却哈哈大笑:“好小子!是个有福的!”

凌月有些惊诧的看向他,接着沉默,脚下的路永不止步。

远方,已是隐隐可见山路的细碎阶梯了,一重一重宛如蜀道的蜿蜒曲折,春日的风景已接近尾声,青苔却还保留着那份鲜绿,生生不息,生命不止。飞鸟绕林,古木间时而传来一两声凄婉啼鸣,似婴儿的低低啜泣扣人心魂,又似咯咯的阴笑让人汗毛乍起,在落满了冬日未尽的枯叶的石阶上,春也留不下她的踪影,因为这是顽石,坚硬刚冷的,顽石。

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泉无客店,今夜宿谁家?

千年古寺的钟声如美人迟暮,一声一声撞击在人沉闷的心上。隔了荒凉的夜色湿了冷露,无蛙叫也无蝉鸣,只有落了无边的柔韧原木。这是暮春,也是初夏,微凉寒冷更胜深秋萧索。一寸山路一寸肠断,半步浮生半步苦禅。清,静,清的悄怆幽邃,静的初月淡了呼吸。

暮光沉静斜斜射在这千年古寺的斑驳木门上,它多年未有人涉足,它被世人遗忘,遗忘在凡尘的角落。可它却并未被命运遗忘,命运给了它无可推卸的责任,不容拒绝的责任,注定了它在这多年的这日,再度以崭新的面冒重现于世人面前。

有涯寺。

《庄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后人多以此勉励学子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穷的知识,以期在那无涯里寻出一番新天地。这古寺却偏名有涯,细细咀嚼,又与愿意大为不同,另有一番意境。

凌月抬头望,一笔如苍木遒劲有力浑厚刚毅,弯折处似圆藤顺滑,落笔处如狂风来袭酣畅淋漓尽情挥洒,有涯寺三个大字一挥而就,可看出题名者的内镜非凡,似有了悟不尽的蝉翼在心间久久不能清醒,似有所悟,又抓不住那一瞬。

暮色古寺日已昏,旅客风尘未知人。罢了,时机未到,不如归去。

凌月长息,淡淡说一句:“走吧!”小离等人均是不明,为何她千里迢迢来到这古寺之中,却只在门口稍立片刻便转身离开。

小离正想问,身后的寺门却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个布衣青带的小沙弥出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主持说,门外贵客近日被杂事饶了心神,施主若此时走开,那这红尘中错过之机缘所引起的种种祸端,以后便也由施主一人承受。”

凌月转身,看着眼前的小沙弥眸光微动:“为何万般繁杂因果,只由我一人承受?若只因宿命两字便由不得推却,这苍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天际暮色一抹流金,如美人唇上朱红血晕染了一眼沧桑。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如眼前悠悠旋转落下的枯叶,即使是春,这高高古寺之上也还保留着冬的枯黄落叶。春,也有未至的角落呢!

小沙弥不答话,如泥塑般静静站在原地。

金大师却抬了抬眼眸,对那小沙弥笑嘻嘻的伸出了宝贝酒葫芦:“小秃头,你没有尝美酒的滋味儿吧!老夫告诉你,这美酒啊,可以忘却世俗万千烦忧,比你每日念那什么清心咒要有效果得多!怎样?今老夫的美酒从来轻易不示于人前,今日也算你我有缘,老夫买你个面子,如何?”

他边说边将那酒葫芦往那沙弥的嘴里灌,一个从小生活在野寺之中从未碰过酒色荤腥的小和尚哪里受得了这样浓烈的酒香?况且大殿内众弟子云坐,全在听着,他顷刻间涨红了薄薄的脸皮:“施主!施主请放尊敬些!我乃师尊坐下大弟子青昀是也,施主这般,不是要小僧在众位师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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