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紫阳接过师父手中的孩子,天机逸士接过宝剑仔细端详,打量了一会,左手握住剑鞘右手一挥,龙吟声中。
一道寒光划过眼前,冷森森的剑光在灿烂的阳光下耀眼生寒,光华四射。天机逸士连呼:“好剑!”丹田运气随手甩出,剑似惊虹掠过虚空,在东面一堵青石高墙前停下,剑身颤动不已一滑而过,像书法大师龙飞凤舞一番狂书相仿,天机逸士右手一招,剑就像有线牵着一样飞回手中,他随手一挥剑回鞘内,右手大袖冲着远在五丈之外的石墙凌空一拂,一阵烟尘飞扬之后,青石上出现八个刻进数寸的斗大字迹:‘天道自然,争而有为。’
八个字龙飞凤舞飘然若飞,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大声叫起好来。紫阳抱着孩子弯腰向天机逸士施了一礼说道:“恭喜师父太清玄功大成,待会要好好庆祝一番。”天机逸士拂着胡须哈哈大笑,心中十分开心。二弟子玉阳上前说道:“今日师父大寿,三喜临门正当好好庆贺一番。”
生性憨直的青阳问道:“二师兄,都是那三喜呀?”华阳笑着说道:“师父六十六岁大寿此是一喜,神功练成又是一喜,又收了一个可爱的关门弟子,岂不正是三喜临门。”天机逸士微笑着看着弟子们在一起开开心心,脸上笑逐颜开,长长的寿眉也抖了起来。青阳向华阳说道:“说了半天,这孩子的来历你还没说,真是急人。”华阳想了一下慢慢说出:
他离开杭州师侄家的振威镖局,为了给师父祝寿匆匆忙忙地赶路,那一天太阳快落山了,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了行人,忽然听见右面树林中隐隐传来兵器撞击声,他展开轻功脚下如飞向着林中奔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两个壮年黑衣人混战在一起,旁边一个持刀的黑衣人追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青妇人。
他纵身跃下举剑向追杀妇人的黑衣人斩去,黑衣人缩颈藏头躲过剑锋,手腕一翻刀光划过妇人的后背,血光飞溅,妇人惨叫一声歪倒在一边,熟睡中的孩子哇哇哭了起来。华阳的剑向后一带掠过黑衣人的咽喉,无情地割断了他的脖子,尸体栽倒在地。华阳急忙蹲下去看妇人的伤势,刀深深地割断了她的后脊骨,血沁湿了她的衣服,一张清丽可人的脸疼得抽搐着,吃力地把孩子送到华阳面前,喘着气慢慢说道:“我不行了,拜托道长无论如何答应一件事。”
华阳沉吟了一下说道:“夫人是那里人士,尊夫姓什名谁请告诉贫道,把孩子送到那里!”妇人喘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孩子姓萧,端阳所生,请道长赐名,他的父亲被仇人杀害,我们到处躲避仇家追杀,请道长把孩子带回道观抚养,小妇人铭记在心,来世当街环相报。”她的气息越来越低,心情黯然的华阳用左手把孩子抱在怀里,转脸向那边看去。
老太太的招式越来越慢,她刚用拐杖挡开左边黑衣人的单刀,右边黑衣人的剑毒蛇一样刺进老太太的胸膛,老太太大叫一声拐杖重重砸在右边黑衣人的脑袋上,黑衣人摇晃着倒在地上。左边的黑衣人眼看追杀的人只剩下一个婴儿,把手中的单刀用力向华阳射来,转身纵起如飞而去。
华阳急忙把激射而来的刀拨到一边,手中的剑化寒光如脱弦利矢向飞奔的黑衣人射去,剑划出一道耀眼的长虹,深深地插进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向前跑了几步栽倒在地。追杀和被追杀的人都死了,华阳把他们埋葬了,收拾尸体的时候,在包裹里找到一把形式古朴的宝剑,黑衣人不会带着包裹,包裹一定是妇人的,其余的是一些碎银和衣物。华阳看宝剑是古物,一定有些来历,急忙插在背后,抱着睡着的婴儿匆匆上路。
青阳疑惑地说道:“除了知道孩子姓萧外,别的一无所知,师父既然收他为徒,请师父赐名与他。”天机逸士拂着胡须沉吟了一会说道:“他即是端阳生的,又是你们的师弟,就叫他舞阳吧!”众人齐声称好,青阳又问道:“师父,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呢?”
天机逸士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缓缓说道:“剑名长虹,是唐朝时期一位铸剑大师所造,历时三年,方才炼成,剑切金断玉锋利无比。本朝时据说被成祖皇帝收藏在宫中,为何现在落到他们手中?莫非他们受人追杀与这把剑有关?”
华阳上前说道:“师父,徒儿在孩子身上发现一块玉佩,不知能不能看出来历?”天机逸士眼中神光一闪,急忙说道:“快拿来,给为师看看!”华阳走到大师兄跟前,从孩子脖子上摘下玉佩递到师父手里。
天机逸士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慢慢说道:“这块玉乃是上好的和田玉,属于豪富大家所有,不过玉上的纹理有些奇怪,到底怎么样为师也说不上来!”紫阳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给师父祝寿要紧,别的以后再说。”就这样萧舞阳在道观里待到十八岁,才下山行道江湖,追查自己的身世。
讲完了往事,萧舞阳眼巴巴地看着燕天翔,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希翼,燕天翔和蓝千秋看了一眼,燕天翔问道:“你是那一年生人,你可知道!”萧舞阳想了一下说道:“晚辈是宣德二年端阳节生辰,至于什么时辰就不知道了。”燕天翔沉吟了一下说道:“要想知道你的身世只有到京城一行了,因为这把剑曾经是宫中之物,必然与京城中的某些人有些干系,正好杜兄找几个高手陪他进京,萧老弟可愿前往?”
萧舞阳急忙点头答应,燕天翔把剑递到他手里,萧舞阳配好宝剑向他们二人告辞出屋,燕依依也告辞跟了出来,她刚走到门口,燕天翔心中一动大喝一声:“依依回来!”依依听父亲的口气从来没有这样严厉过,急忙转过身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一脸寒霜的父亲,萧舞阳也诧异地停住了脚步。
燕天翔定了定神用缓和的口气对燕依依说:“依依,爹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萧老弟请回去歇息,明天还要赶路。”萧舞阳心想:他们父女说的话一定与自己有关,可是又不能赖着不走,他应了一声大步离去。蓝千秋看了他们父女一眼也告辞而去,燕天翔急忙上前两步关上房门,凝神听了一会,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严肃地对依依说道:“孩子你以后要离萧舞阳远点,否则会给我们山庄惹来塌天大祸!”
第九回 四大凶徒(1)
燕依依噔大了双眼,吃惊地看着父亲,惊慌地问道:“爹,萧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您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告诉我呀!”燕天翔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说道:“该告诉你的,爹一定告诉你,不该说的爹不会多说一句,总之你听爹的没错,以后少跟萧舞阳来往,快回去歇着吧!”燕依依知道爹的脾气,含着泪跑了出去,燕天翔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孩子,别怪爹心狠,爹是为了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爹的苦心。”
萧舞阳站在院子里,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潮起伏,茫然不知所措。管五行慢慢走来,站在他身后缓缓说道:“萧老弟,又在为身世烦恼,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的父母早已过世,你只要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萧舞阳缓缓转过身来急急说道:“为人子者,不知父母是谁,总是人生一大遗憾。”管五行看着他认真说道:“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耿耿于怀,总是放在心上,这样太苦太累会把你压垮的!”萧舞阳无语答对,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回房,管五行轻轻叹了口气,也回房休息。
灿烂的阳光洒满了青石铺成的庄前大道,萧舞阳和管五行告别了众人,起身进城去找杜啸风。两个人刚走上进城的大道,迎面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当先的散花玉女冷冷地说:“萧兄弟,太不够义气了,你进京城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拿我们中原四义当外人。”
萧舞阳急忙说道:“这次的事一路上吉凶难料,天下会绝不会善罢甘休,恐怕杀机重重万分凶险,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侯刚气冲冲地喊道:“你去得,为什么我们去不得,你太小看我们中原四义了,我们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吗?”管五行摸着胡须说道:“好,侯老弟说的好!依老夫之意,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萧老弟何必拒他们与千里之外。”萧舞阳无话可说,他们六个人一起进城会见杜啸风,会合之后,他们立即赶路。
渡过城北的黄河后,赶了二十多里路,天近午时,秋后的太阳还是火辣辣地,热的他们汗水淋漓,看见前面不远的路东边有一个小酒馆,随从护卫的马老四向杜啸风说道:“杜前辈,咱们在这里歇歇吃点东西再走吧。”杜啸风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去向公子请示一下,再说吧!”
杜啸风催马来到第一辆马车跟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路边有家酒馆,咱们休息一下再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车里传出贵公子清朗的声音:“一切闲杂事务,请杜老做主就是。”杜啸风恭声应了声是,到前边安排一切。众人在酒馆前下马下车,贵公子在美丽侍女的搀扶下从第一辆车上走下。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秦公公在第二辆车上慢腾腾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太监。神态傲慢的金姥姥走下第三辆马车,凌厉的目光四下打量,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低着头的青衣少女。酒馆是五间茅草屋,屋子前面搭着长长的遮阳布蓬,蓬下摆着七八张脏兮兮的槐木桌子。
一个年青貌美的红衣少妇迎了出来,娇笑着说道:“各位贵客光临,给小店增辉,赶快请里面坐。”说完冲里面喊:“小二赶紧沏茶,拿咱们店里最好的龙井茶,手脚麻利点,别让贵客等急了。”贵公子说道;“屋子里太闷,还是外面通风凉快,不进去了。”
杜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