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见我有着十足的把握,再加上外头有人接应也不再阻止我,反道,“我派人保护你、”
闻言我自笑姐姐乱了阵脚,“如果姐姐调动了人马保护,岂不是让我暴露的更早些?”
“所以,还是我和巧儿一起过去比较安全。”
一旁的巧儿早已换上了小太监的服装,我自接过巧儿手中的太监服开始换起衣服来,倒是姐姐担忧道,“皇上??”
闻声我自向姐姐安心道,“皇上准了的、”
“好”,姐姐闻声不在阻止我的去向,开始帮我更衣,黑蓝色的太监服在加上头顶的帽子,许是身后也背了个大辫子,一时间我和巧儿对视而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样的打扮真的有点难以认出谁是谁?
临行前,乖乖的听了姐姐几句吩咐,我和巧儿才出了坤宁宫。
才出宫门,我和巧儿只顾埋头走路不想一个黑衣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自心中一紧,抬眉望去才惊呼道,“墨瞳?”
一身夜行衣的墨瞳,腰身极为嫌隙,双目在夜间散发着与常人不一样的光芒,“娘娘先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上了墨瞳的马车,马儿在墨瞳的驱使下畅行无阻,即使树林山丘墨瞳也厮嚎没有停顿过。
我好巧儿就这样被墨瞳载向树林深处,下了马车我和巧儿一脸彷徨,眼下也不知到了哪里?
只知道四处一码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马车渐渐减速直至亭下,我这和巧儿在相互搀扶着下了马车,只见马车停在一处密林中,密林深处是一座石墓,那墓葬前是两颗白色的珠光在风中显得有些躁动。
我自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墨瞳望去,她怎么把我们带到墓地里来了?
许是墨瞳看出我心中的疑问,自牵引着我的目光向那石墓旁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缩在石墓旁,那摸样真的可怜极了。
见状我只觉得四周的凉气向我喷涌而来,汗毛孔一个不落下的全部张开。
我自鼓起勇气向那蜷缩的身影望去,心中一紧,双目放光,“永珂”
我自向永珂急步而去,待我将永珂拥入怀中,那孩子带着微弱的目光紧盯着我看,“额娘”
闻声我的心好似紧缩在一起,疼得有些让自己无法呼吸,“永珂”
永珂冰冷的身子落入我的怀中,我紧抱着他不经意间才发觉,那墓碑上的字,镌刻着,静王府妾,宋氏!
原来这里是芙蕖的墓葬,我不敢相信的向我怀中的孩子望去,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只见那双小脚的鹿皮靴子沾满了泥巴,身上的袍子也以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如果我没想错,永珂应该是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正伤心,一旁的大柳树上的张琪之噌的窜了下来,来在我身旁道,“他在这呆坐了两日了,许是身子受不住所以晕倒了。”
闻声我自向一脸精神的张琪之问道,“你们也在这守了两日吗?”
张琪之闻声不语,眉宇间明明埋满了疲惫,我自道,“辛苦了”
张琪之闻言自我怀中接过永珂,“先别说这些,我们先回去吧!”
张家别院
东方渐凉,因为我出宫时夜以过半,眼下在从密林里讲永珂接回来,是耗费了许多时间。
张琪之说无处安置我们,再加上我和永珂的身份太特殊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先将我们安排在张家别院里。
一来张家别院少有人知,二来在张琪之的地盘上没有奸细出卖我们。
看着床。上因为疲倦摧残的煞白的小脸,一夜不曾休息的疲倦瞬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永珂哪里病了,即使红烛当照,脸色以机会没有因为这珠光有什么改色。
天色微微亮,我自倚在永珂床前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梦,我的指尖有了紧致感,我微楞在仔细探究,原来是不只是紧致感还有一只小手的温暖在慢慢感染着我。
我自张开双眸果不其然,是永珂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他掌间的温暖紧贴着我的手背,暖暖的、
“永珂”
永珂见我醒来,双眸紧盯着我看,手间的力道又紧了些,见状我自安慰道,“我在,我就在你身边。”
因为张琪之和墨瞳不在屋内,我自亲自帮永珂洗漱,又照顾了他吃了些早餐才安心。
“永珂,是不是很想很想额娘?”
我手中的汤匙落在他紧闭的双唇间,见永珂有些局促,我自道,“如果我告诉你,你额娘他还活着”,“可是你额娘不愿出来见我们,只有永珂你才可以将你额娘召唤出来”
“永珂愿意帮我们把你额娘找出来吗?”
永珂虽小,但是他心里好似明白我的意思,自微楞片刻,向我眨着眼睛盯了半响,见状我有些残忍的威胁道,“永珂听话,若是你不能乖乖听我的话,那么你将永远也见不着你额娘了。”
永珂见我这么说,眸中一紧连连点头表示愿意跟我配合,见状我心中一喜,“好,我问你,你知道你们静王府里哪有有机关密室吗?”
永珂见我问起静王府的秘密,面色一沉许是不太信我,见永珂如此,我自紧追不舍道,“若是永珂不告诉我,那么我也不告诉你额娘的下落。”
“你额娘现在很危险,若是永珂也不愿意帮她,那么她会很伤心的。”
永珂闻声纠结的小脸一阵不悦,齿间附上嘴唇咬了咬嘴唇才罢休,见状我自心疼道,“到底在哪?”
永珂也许在内心深处还是愿意信我,自拿起我的手在我掌心写道,“琉璃”
我自不解,“哪里的琉璃?”
永珂闻声友写道,“书房”
书房琉璃?永珂的意思是书房的琉璃是秘密所在?
我自惊喜道,“真的吗??”
永珂闻声自顿首表示自己的立场,见状我自鼓励永珂道,“永珂这么配合,你很快就会见到你额娘了。”
其实我问永珂这些话时,张琪之早早就来在了门外,许是怕自己的出现会使永珂有所防备,所以一直没有进去,只是听到了我反射给他的话,他才吩咐道,“墨瞳”
墨瞳闻声道,“我先去看看,你们要注意安全”
墨瞳提步离去,张琪之才大步进了屋子,许是见我面色不太好,“折腾这么久,累吗?”
闻言我自欣慰永珂给我的答案,回笑道,“不累”
张琪之见我如此,轻笑摇头表示无奈,“休息会吧,我看这孩子跟你很亲近,你陪着他再睡会。”
闻声我自向永珂看了看,见这孩子呆滞的神情心中长叹,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受过怎么样的伤害??
我自向张琪之问道,“墨瞳自己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张琪之闻声回道,“没事的,放心吧”
听着张琪之这样肯定的语气,我心中也有些安慰,只是我怀中的永珂却一直默默无语,呆滞的双眸仿佛只是为了回忆自己的过去,和不愿面对的将来。
墨瞳离去不久,便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张家别院,我以为她会将芙蕖带回来,却不想给我的只是一叠厚厚的信封。
我自疑惑的接过信封,墨瞳道,“琉璃下便是密室的开关,密室不大里面全是些书信,我怕引起怀疑,所以只拿了靠里面的箱子里的这些”,“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你且看看对你有没有用处?”
我自打开书信,里面大都是些账目往来,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文字,看字形应该是满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暗杀
我自收好书信,“谢谢你墨瞳,这些书信保存的这样隐秘想来对他们很重要,既然如此重要咱们也一定用得着。”
张琪之见如此,大概是看出我是不认识满文,自一抹笑意袭来,拿过我手中的书信道,“我看看”
闻言我楞道,“你认识满文?”
张琪之见我小瞧他了,嗔我一眼自取出信件看了起来,不知道张琪之看到了什么,眉间一紧,“他们曾经试图刺杀过胤禛”
吃惊的何止是我,一旁的墨瞳也是一楞,我自噌的起身道,“什么?”
张琪之自拿着书信翻译道,“普云寺,截杀胤禛事变,此事暂停,待议!”
普云寺?我记得曾经在普云寺里只见过胤祥一面,莫不是胤祥告诉过胤禛此事,所以胤禛去那里找过我??
我自心中沉闷,好似有人将我的呼吸夺了去,“普云寺?是那次?”
不曾想胤禛去过那里,还差点因此而被人暗杀?
遵化景陵沿途
四阿哥弘历与遣送自己前往遵化的六名侍卫正沿着白娇河一路向西。
因为一个女子被人诬陷自己对兰轩额娘有意,这个女子是皇阿玛的最爱,而自己也一直被她视如己出。
而眼下却因为一个荒唐的青。楼女子,就这样双双被糟粕一个被送往景陵闭门思过,一个被禁锢在坤宁宫内不得外出。
为什么人心如此险恶,即使曾经自己的父亲和叔伯斗智斗勇,自己也未曾觉得世间丑恶到这等地步,而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会比自己心情沉重。
被遣送景陵闭门思过,而自己身上所有的职务也一撸到底,现在的自己除了身份是个落魄的皇阿哥,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这不就是皇阿玛要将自己彻底放手的意思吗?
马车缓缓行进,白娇河内波光盈盈的阳光反射,无疑是对内心深处无比煎熬的弘历是最残酷一种酷刑。
弘历煎熬的闭上双眼,自向马车靠去,忽的马车一顿一名随行的侍卫向车内道,“贝勒爷,咱们赶了一路的马车,是不是该歇会了?”
弘历闻声起身,收了收落魄的心,一派儒雅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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