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的心好似紧缩在一起,疼得有些让自己无法呼吸,“永珂”
永珂冰冷的身子落入我的怀中,我紧抱着他不经意间才发觉,那墓碑上的字,镌刻着,静王府妾,宋氏!
原来这里是芙蕖的墓葬,我不敢相信的向我怀中的孩子望去,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只见那双小脚的鹿皮靴子沾满了泥巴,身上的袍子也以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如果我没想错,永珂应该是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正伤心,一旁的大柳树上的张琪之噌的窜了下来,来在我身旁道,“他在这呆坐了两日了,许是身子受不住所以晕倒了。”
闻声我自向一脸精神的张琪之问道,“你们也在这守了两日吗?”
张琪之闻声不语,眉宇间明明埋满了疲惫,我自道,“辛苦了”
张琪之闻言自我怀中接过永珂,“先别说这些,我们先回去吧!”
张家别院
东方渐凉,因为我出宫时夜以过半,眼下在从密林里讲永珂接回来,是耗费了许多时间。
张琪之说无处安置我们,再加上我和永珂的身份太特殊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先将我们安排在张家别院里。
一来张家别院少有人知,二来在张琪之的地盘上没有奸细出卖我们。
看着床。上因为疲倦摧残的煞白的小脸,一夜不曾休息的疲倦瞬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永珂哪里病了,即使红烛当照,脸色以机会没有因为这珠光有什么改色。
天色微微亮,我自倚在永珂床前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梦,我的指尖有了紧致感,我微楞在仔细探究,原来是不只是紧致感还有一只小手的温暖在慢慢感染着我。
我自张开双眸果不其然,是永珂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他掌间的温暖紧贴着我的手背,暖暖的、
“永珂”
永珂见我醒来,双眸紧盯着我看,手间的力道又紧了些,见状我自安慰道,“我在,我就在你身边。”
因为张琪之和墨瞳不在屋内,我自亲自帮永珂洗漱,又照顾了他吃了些早餐才安心。
“永珂,是不是很想很想额娘?”
我手中的汤匙落在他紧闭的双唇间,见永珂有些局促,我自道,“如果我告诉你,你额娘他还活着”,“可是你额娘不愿出来见我们,只有永珂你才可以将你额娘召唤出来”
“永珂愿意帮我们把你额娘找出来吗?”
永珂虽小,但是他心里好似明白我的意思,自微楞片刻,向我眨着眼睛盯了半响,见状我有些残忍的威胁道,“永珂听话,若是你不能乖乖听我的话,那么你将永远也见不着你额娘了。”
永珂见我这么说,眸中一紧连连点头表示愿意跟我配合,见状我心中一喜,“好,我问你,你知道你们静王府里哪有有机关密室吗?”
永珂见我问起静王府的秘密,面色一沉许是不太信我,见永珂如此,我自紧追不舍道,“若是永珂不告诉我,那么我也不告诉你额娘的下落。”
“你额娘现在很危险,若是永珂也不愿意帮她,那么她会很伤心的。”
永珂闻声纠结的小脸一阵不悦,齿间附上嘴唇咬了咬嘴唇才罢休,见状我自心疼道,“到底在哪?”
永珂也许在内心深处还是愿意信我,自拿起我的手在我掌心写道,“琉璃”
我自不解,“哪里的琉璃?”
永珂闻声友写道,“书房”
书房琉璃?永珂的意思是书房的琉璃是秘密所在?
我自惊喜道,“真的吗??”
永珂闻声自顿首表示自己的立场,见状我自鼓励永珂道,“永珂这么配合,你很快就会见到你额娘了。”
其实我问永珂这些话时,张琪之早早就来在了门外,许是怕自己的出现会使永珂有所防备,所以一直没有进去,只是听到了我反射给他的话,他才吩咐道,“墨瞳”
墨瞳闻声道,“我先去看看,你们要注意安全”
墨瞳提步离去,张琪之才大步进了屋子,许是见我面色不太好,“折腾这么久,累吗?”
闻言我自欣慰永珂给我的答案,回笑道,“不累”
张琪之见我如此,轻笑摇头表示无奈,“休息会吧,我看这孩子跟你很亲近,你陪着他再睡会。”
闻声我自向永珂看了看,见这孩子呆滞的神情心中长叹,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到底受过怎么样的伤害??
我自向张琪之问道,“墨瞳自己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张琪之闻声回道,“没事的,放心吧”
听着张琪之这样肯定的语气,我心中也有些安慰,只是我怀中的永珂却一直默默无语,呆滞的双眸仿佛只是为了回忆自己的过去,和不愿面对的将来。
墨瞳离去不久,便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张家别院,我以为她会将芙蕖带回来,却不想给我的只是一叠厚厚的信封。
我自疑惑的接过信封,墨瞳道,“琉璃下便是密室的开关,密室不大里面全是些书信,我怕引起怀疑,所以只拿了靠里面的箱子里的这些”,“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你且看看对你有没有用处?”
我自打开书信,里面大都是些账目往来,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文字,看字形应该是满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暗杀
我自收好书信,“谢谢你墨瞳,这些书信保存的这样隐秘想来对他们很重要,既然如此重要咱们也一定用得着。”
张琪之见如此,大概是看出我是不认识满文,自一抹笑意袭来,拿过我手中的书信道,“我看看”
闻言我楞道,“你认识满文?”
张琪之见我小瞧他了,嗔我一眼自取出信件看了起来,不知道张琪之看到了什么,眉间一紧,“他们曾经试图刺杀过胤禛”
吃惊的何止是我,一旁的墨瞳也是一楞,我自噌的起身道,“什么?”
张琪之自拿着书信翻译道,“普云寺,截杀胤禛事变,此事暂停,待议!”
普云寺?我记得曾经在普云寺里只见过胤祥一面,莫不是胤祥告诉过胤禛此事,所以胤禛去那里找过我??
我自心中沉闷,好似有人将我的呼吸夺了去,“普云寺?是那次?”
不曾想胤禛去过那里,还差点因此而被人暗杀?
遵化景陵沿途
四阿哥弘历与遣送自己前往遵化的六名侍卫正沿着白娇河一路向西。
因为一个女子被人诬陷自己对兰轩额娘有意,这个女子是皇阿玛的最爱,而自己也一直被她视如己出。
而眼下却因为一个荒唐的青。楼女子,就这样双双被糟粕一个被送往景陵闭门思过,一个被禁锢在坤宁宫内不得外出。
为什么人心如此险恶,即使曾经自己的父亲和叔伯斗智斗勇,自己也未曾觉得世间丑恶到这等地步,而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会比自己心情沉重。
被遣送景陵闭门思过,而自己身上所有的职务也一撸到底,现在的自己除了身份是个落魄的皇阿哥,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这不就是皇阿玛要将自己彻底放手的意思吗?
马车缓缓行进,白娇河内波光盈盈的阳光反射,无疑是对内心深处无比煎熬的弘历是最残酷一种酷刑。
弘历煎熬的闭上双眼,自向马车靠去,忽的马车一顿一名随行的侍卫向车内道,“贝勒爷,咱们赶了一路的马车,是不是该歇会了?”
弘历闻声起身,收了收落魄的心,一派儒雅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侍卫回道,“前头是白娇茶摊,咱们也该喝口茶,喂喂咱们的脚力。”
弘历闻言沉了沉声,回道,“既然如此,停车休息、”
马车停至茶摊,一旁的老伯很是殷勤的上来接过侍卫手中的马车,还不忘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长相俊俏的四阿哥。
茶摊很简陋,不过是芦苇屋顶,几只桌子几条板凳,老伯端上茶水也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白开水,“这里是乡下,并没有什么好茶水,一碗白茶几位爷慢慢喝”
弘历自接过老伯的水,略深看了看自没有胃口喝下,睨了一眼随行的侍卫倒是不嫌弃茶水粗陋,喝的很是痛快。
正当弘历观看着一旁的随行人员,呼啦啦自茶屋后窜出一个拿着大刀的男人,只见那男子一只斗笠斜盖住半边脸,身上浅褐色的袍子显得有些破烂不堪,双眸中盛满杀气而来。
见状那带头的侍卫喝道,“什么人?”
那男子闻声举刀踩着流星步,还未等侍卫反应过来已经一刀将一名侍卫抹了脖子,口中恨意十足,“夺命人”
一名侍卫被抹脖子而亡,一旁的五个人再不敢怠慢,迅速将弘历围护起来,“保护四阿哥”
那带斗笠的男子见几名侍卫不自量力,嘴角竟露出一抹诡笑,“找死”
只见那男子闻声而起,自地上窜出两米多高举刀向弘历劈来,说时迟那时快,随行的侍卫丝毫不逊色的抽起手上的刀来,哐当一声脆响兵器见兵器,人和兵器相较不示弱。
被围在保护圈里的弘历看着,自己的侍卫和那陌生男子的多次出招,虽然那男子招招下狠,但是自己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弘历见状不解,怎么回事?
不是说自己被押往景陵闭门思过?怎么派给自己的侍卫武功如此高强?
就在弘历一个精神恍惚间,一名侍卫大喝一声,“四阿哥小心”
待弘历反应过来,一名侍卫已经用自己的肩膀抗住了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大刀,瞬间鲜血直流。
那受了伤的侍卫丝毫没有退缩,依旧带着伤不顾一切的和男子获批起来。
带斗笠的男子好似带着使命而来,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被围在保护圈内的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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