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顿首徐太医才敢走,而谦常在还是跪在地上的姿势,未曾被胤禛请起。
见状我自道,“妹妹既来献药,皇上是不是让妹妹先起来?”
胤禛听到我的话才略看了看一只跪在地上的谦常在,沉声道,“起来吧。”
谦常在闻声忙的行礼谢恩,“谢皇上,娘娘、”
谦常在起身自向床榻上的弘浩看了看,我自落在眼里细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样的身高和身材,才加上她抬眸一瞬间,我应该没有看错人才对。
不知道熹妃是不是我腹中的蛔虫,只听见熹妃道,“妹妹是哪里人?今年多大?”
谦常在不知道熹妃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里问这话,忙的行礼道,“嫔妾祖上是广西人,今年十九岁。”
姐姐是皇后,后宫中的女子她大都知道来历,自向我们说了几句关于谦常在的身世。
原来谦常在的父亲是早年间广西某地的一个七品县丞,自康熙爷驾崩后才因官职升迁一路向北迁徙而来。
后因为选秀之事早三个月到达京中,这么说那日月老庙里的人就是她。
若是她和我们偶遇还好,若不是?那么她的心机和脉络也未必太复杂了些?
大约一个时辰徐太医才端着那药从外阁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早前臣开的药方子与徐小主的药大相近同。只不过小主的药里单有世上少有的名药。玉露散和安魂琥珀丹臣未曾用过。”
也许太医见到良药和美人见到华丽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好心情。只见徐太医愁眉苦脸了两日,终于露出喜色,“这两味药都是百年难得的良药,怪不得小主说它是神药了。”
胤禛和我听到这里心才安了些,只听胤禛又道,“这药我儿吃了可有用处。”
徐太医忙道,“回禀皇上,安魂琥珀虽然是对安心魂有用。不过眼下看小阿哥的面色,招了是邪气也未可知。”
“紫禁城以数百年的历史,阴气厚重,再加上前儿是大雪,雪欲寒而生,大可一试安魂琥珀。”
闻言我见胤禛要说话,忙拦道,“既然如此,便取下半粒即可。”
徐太医见我如此,心知肚明我对这药有疑虑。自躬身回道,“嗻”
徐太医在一旁开始用温水化药。我才下定决心问道,“本宫看着这位妹妹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谦常在闻言,艾艾一礼道,“嫔妾前些日子才入宫,还未曾给娘娘请过安。”
原来她不愿意承认当初在宫外见过我和胤禛的事情?
还是那一日她在树下太过虔诚并未看清楚我和胤禛两人?
可是既然如此那她那日在银杏树下的那抹笑,是从何而来?…
我自满怀疑虑看着徐太医为弘浩将药水送下,又等半个时辰药终于起了效应,弘浩的脸上从绯红慢慢变成正常。
我的心也安心许多,徐太医亲自为弘浩试着额头的温度,终于熬了两天听到了徐太医恭喜皇上娘娘的话。
弘浩既然已经烧退,我才道,“余下的半粒药本宫且待六阿哥收下,这两粒便送还给妹妹,妹妹的心意本宫明白,谢谢妹妹的慷慨解囊,本宫感激不尽。”
谦常在见我要将余下的药物归还,忙推辞道,“不,这药若是对六阿哥有用,嫔妾愿意全数相送。”
闻声我道,“妹妹身子不好,本宫不能全然受用”话至此处我又道,,“不知妹妹住在何处?”
胤禛闻言淡淡一笑,只听谦常在回道,“现下和裕妃娘娘一处、”
原来和裕妃住在一起,我想胤禛也才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自绕过谦常在将要递给巧儿道,“亲自给常在送去,在包上两匹皇上刚刚赏的月锦给常在送去。”
巧儿闻声接过药盒,行礼道,“是,奴婢这就去”
谦常在见我并没有要深交的意思,也识趣,躬身一礼,“谢娘娘赏。”
弘浩病的突然好的也突然,才不过两日有事活蹦乱跳的,我虽然也曾怀疑过这药和送药的人,但是始终没有什么证据,也只能将这疑惑放在心里。
一旁陪我的熹妃见我面有沉色,自道,“我看你对徐常在似有芥蒂,是因为那药吗?”
闻声我道,“弘浩的病生的蹊跷,恰巧她又是送药人我心里有什么也很正常。”
熹妃闻声淡淡一笑,“仅此而已?”
我知道熹妃对我了如指掌,若不然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打听谦常在的出处。
我自坦言道,“我曾经在京郊的月老庙见过她,可是她却故意将此事隐瞒起来”,“我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未曾认出我来,还是故意当做不认识,眼下我对她始终心有不安。”
熹妃闻声顿首表示同意我的话,又道,“或许她真的没记起你来也说不准?”
闻言我道,“姐姐信她?”
熹妃道,“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你病了她恰巧有药?”
“若说我真的一点也未曾有过怀疑那倒不可能”,“若是真的,那她就是我见过最会使用心计的女子、”
闻声我道,“我不管她是什么心思,有一我绝不会让她有二,若想对付我且放马过来,若是想对我弘浩有什么心思,我一定要将这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熹妃见我话说的义正言辞,才安心笑道,“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心安
养心殿
“眼下以到年下,早些日子我答应了裕和要去找她玩,所以我想趁着宫中还不太忙出宫一趟,可以吗?”
我自立在胤禛的书案旁帮他磨墨,这话已经是酝酿了小半天了,谁知我只顾说话忘了磨墨,被胤禛叮叮两声毛笔敲打墨岩的脆响声提醒着,方才接着手中磨墨的动作。
只听胤禛道,“裕和不是要学武,怎么还会有时间?”
闻声我道,“张琪之这位师傅的话只怕没有徒弟的话管用!”
胤禛听着我的话,头也不抬自顾在奏折上写着什么,一边沾墨一边道,“即使如此也不好这样消磨这丫头的斗志,不是说好要武艺学精了要表演给我看,眼下又要诳你出宫。”
知道他是拐着弯的不许我出宫,可是我已经答应墨瞳会亲自前往,再加上最近谦常在在宫中名气不小,我一来想见墨瞳,二来还想出宫透口气。
“裕和性子好动,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学好呢!”
胤禛许是听出我言语中有些失落,自抬眸盯着我看了几眼,“你还担心弘浩?”
胤禛虽然表面上好似没有怀疑过谦常在的药,但是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他心里也是又疑虑的,只是我不知道胤禛是否想起我们在宫外见过谦常在,我也不好直言不讳。
自道,“眼下弘浩已经没事,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我没有什么不放心!”
胤禛闻言自牵着我的手,眸中温柔如水,“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就是那日月老庙里的那个白衣女子、”
“不管她是有心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别的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她伤害你还有孩子。”
原来他记得,他不只记得甚至怀疑过她?
见状我道,“那你还去宠幸她?就不怕她对你有所图谋?”
胤禛闻言浅笑,“圣祖爷登基处,她的曾祖父徐谦是两朝的户部侍郎。后因鳌拜一事所受牵连便举家前往广西定居,眼下她父亲虽然是个小小县丞,但官途不顺她入宫不过是牵连众多,一时半会她不会。”
我见胤禛说的这么有自信,便仔细想了想忽道,“你故意用了一个谦字做她的封号。是为了震慑她的家人?”
胤禛闻言笑道,“知我者莫若兰轩也!”
原来徐谦当初受鳌拜党羽蛊惑,是康熙爷为死敌,后因康熙爷宅心仁厚饶他不死,便举家迁往广西。
若是此时谦常在若是在宫中有什么错漏。只怕要牵连的不仅仅是眼下宫中不耻,而是当初的反贼之后的罪名而受处分。
胤禛果然想的通透,不过事情不到最后自然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想到此处我道,“只怕也未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胤禛见我如此说,心知肚明我话里有话,自道,“她虽聪明可是行事太过张扬。这样的人比闷性子的人好驾驭的多。”
闻言我自鄙视胤禛道,“你在暗指我吗?”
胤禛笑道,“你?也不知道是谁嘴上是说受了别人的好处。眼下做的竟然决绝到请安都不曾给人家机会,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
原来胤禛知道我故意躲着谦常在不见,见状我道,“我不愿跟她有什么牵扯,请安之礼有没有都可以”,“别的什么赏赐我一概给她送去。”
话至此处我自趾高气昂道。“既谦卑又识大礼哪里是忘恩负义?”
胤禛闻声见笑,可不过一瞬我便以收了性子。才道,“人云亦云。别人想说什么都随他去吧!”…
胤禛见我这么说,自欣慰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昨日和胤禛说好今日会出宫看望裕和,所以自在景仁宫里和姐姐请了安,便匆匆出来。
不想裕妃和我一样各自匆忙,不过我的匆忙是为出宫,她的匆忙是为了躲开那些眼睛和言语。
我们两个一路上虽然不曾有过什么言语交流,可是不过几日前谦常在成了皇上的新宠后,我两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御花园
早已是寒冬,眼下没有什么葱郁的景象给人看,到处都是露骨的清冷,我和裕妃自结伴而行。
忽听墙角处有人低声论道,“皇上昨晚又去了徐常在那里,听闻现在常在神气的很,裕妃娘娘见了她都要好生好气的。”
“花无百日红,她刚来这些还不寻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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