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持枪,一手护着她,压低她的小脑袋,迅速出手,很快的解决掉周遭靠近的威胁。这时,她才发现有另一方人马正和那些杀手对峙。
“豺狼”安排的人手也藏身在拍一买会场,就等着杀手们出手,好将他们一网成擒。哪里想到小夕居然临时闯了进来,坏了他们的布局。
好在“绝世”内的保全部门反应迅速,处理得宜,不到三分钟之内就包围会场,逐一解决那些杀手,以强大的火力与精良的人手压制场内,才一会儿的时间,杀手们不是就地躺下,就是乖乖弃械投降。
没有几秒的时间,所有的枪声都停了。
小夕缩在战不屈怀里发抖,有一、两秒钟,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直到他的心跳声传来,她才重新听到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战不屈吓死人的大声咆哮。
“你这个笨蛋!”他怒气冲天的抓着她的双臂,用力摇晃她,对着那张小脸怒吼。“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找死吗?啊?”
“我--”小夕被他吓到,怔仲的眨着眼睛。
“你就不能乖乖的待在一个地方,让我安心一点?!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刚刚那一瞬间,他眼睁睁看着她呆立在枪口前,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来不及将她救离枪口--
一想到这里,他怒火更旺,吼叫得更大声。
“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
“但是什么?你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我是要保护你啊!”她一脸委屈的说。“是你不好,是你先丢下我的嘛!”她不想被他丢下,她想要跟他去任何地方,不论是天堂或是地狱,都想跟他在一起。
战不屈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大口喘着气,确定这样的小女人足以令人发疯。
“保护我?!”听到这一句,他可没消气,反而更加火大。“如果你想保护我,就该好好的待在你该待的地方!而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还大声嚷嚷地公告周遭你人在哪里--”
小夕听着他一长串的咆哮,几乎看见他头上冒出烟来;他喋喋不休的咒骂,骂到她几乎要缩进土里去。
喔!真的真的,她已经充分明白,他有多么在乎她、多么爱她,有多么担心她暴露在危险之下,他真的可以不必再用咆哮来证明他对她的深切情意啊!
“你听懂了没有?”
“懂了。”听到这一句,发现战不屈终于有停下来的意思,小夕连忙摆出一副乖宝宝的表情,频频点头。
这女人!
战不屈瞪着她,一方面想吻她,一方面又想抓起她,狠狠痛扁她浑圆的粉臀儿。
如果不是他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在镇定心神这方面的能力超人一等,在方才那一瞬间,只怕他早就被她的莽撞给吓出心脏病,更别提还能冷静下来,飞身前来救她了!
会场的冷气相当强,可是这时他却已经满头是汗,冷汗还在他的背脊上任意肆虐,使他感到背上像是爬满了冰冷的、有着无数只脚的怪虫。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自制力终于在极艰难的情景之下,一点一滴的增加。
“鬼面,你还好吧?”神偷姗姗来迟的从门口冲了进来。
战不屈一见到他,冷静咻的一声再度飞走,破口又是一顿骂。
“你他妈的人是怎么顾的?顾到她人跑来这里自投罗网!你跑哪里去了?”
“我我我我我--”神偷被骂得狗血淋头,”时间百口莫辩,无限委屈的倒退两步。“你不知道你的女人多可怕,她居然在地上放液体炸弹,炸弹耶!要不是我厉害,找到办法脱身,这会儿早就被炸得屁股开花了!”
战不屈一听,比刀光还要锋利的眼神和铁青的面孔,顿时又转向小夕。
“我才没有!”她连连摇头,立刻举手抗议。“你不要听他乱说,那只是洗发精而已!”
神偷闻言一呆,失声叫道:“洗发精?!”
“对啊,洗发精。”小夕眨眨眼,一脸无辜,眼角却瞄到战不屈右臂上出现一抹血红,不禁脸色一白,惊慌失措的扑上去,抱着他的臂膀猛瞧。“你受伤了?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痛不痛?严不严重?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我没事。”战不屈瞥了眼渗血的右臂,一脸毫不在乎。
可小夕却依然慌乱,害怕的红了眼眶。
“医生呢?医生呢?医生在哪里?”
“我没事。”他拉住她,却无法让她镇定。
“救护车、救护车,谁快去叫救护车!”
“小东西,我没事,真的。”
“真的?”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对。”他揉揉她的头,怒容消减,黑眸在望着她的时候,变得温柔。
“对啦、对啦,这种小伤,死不了人的。”神偷走上前来,好心的在一旁帮腔,然后抽出小刀,利落的削去战不屈右臂的衣袖。“不信你看,这种伤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虽然流很多血,其实伤口不大的。”
小夕瞪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呼吸在瞬间止息。
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好多血--
她眼前蓦地一阵发黑,下一秒,她腿一 软,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小夕!”战不屈一惊,紧急接住她软绵绵的身子,火大的回身对着神偷咆哮。“看你干的好事!”他一把抱起怀里昏迷不醒的小女人,转身就冲了出去。
神偷往旁一闪,生怕被踹,不敢挡路。
天啊!鬼面翻脸,从来没有人看过鬼面翻脸的,而如今鬼面竟然对他翻脸?!
眼见着那和他烧过黄帖、喝过高粱的拜把兄弟就这样为了女人,和他翻脸,转身绝尘而去,神偷一脸茫然,喃喃自语:“我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这么坏。”
他本来以为,他和鬼面是“绝世”内仅存的痞子二人组,哪里知道这家伙表里不一,竟然欺骗他纯洁的感情。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软软甜甜的女性嗓音,幽幽的在他耳畔响起。
他一愣,吓得转身倒退三步,贴在墙上,惊骇的看着那个不知何时跟来的北欧美女,这时才慢半拍的想起,和他结拜的人不是战不屈,而是眼前这个身材火辣、妖娇美丽的长腿美女。
“你你你你--”他张口结舌,半天吐不出第二个字。
“我长得很可怕吗?”席娜凑了过去,笑意盈盈。
“你--很漂亮--”他语音艰困的开口,想退,却早已无处可退。
“那你为什么吓成这样?”纤纤玉指爬上了他的胸膛,把玩他的领带。
“我--我--”神偷胀红了脸,努力想抽回自己的领带。“呃,请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啊--”
席娜娇笑出声,硬是拉着他的领带往外走去。
“不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你说话啊--”神偷发出一声虚弱的哀嚎,却因为有秘密在这女人手上,丝毫不敢反抗,只能欲哭无泪的任她牵着自己,离开拍卖会场。
呜呜,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啊--
夕阳悄悄落在她的粉颊上。
小夕睡了一会儿,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问惊醒。
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空荡荡的,而另一颗枕头上还有凹陷的痕迹,伸手上去摸索时,还有馀温。
“战不屈!”她焦急的喊道,虽然知道他没有走离多远,但是没看见他,心里就是会好担心。
在拍卖会的会场上,一看见他那正在涌冒鲜血的伤口,她立刻就吓昏了。再度醒来,就已经被带到郊区一处隐蔽的五角星建筑群内,战不屈在这里有住所,“绝世”的人把他送回这里救治。
其实,那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至少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可能只是需要休养一阵子罢了。但是小夕那时根本吓坏了,啥都听不进去,只能抱住他不断的哭,一再的承诺,再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再也不会冒险--
上官厉派了一个叫衣笙的男人,来替战不屈包扎疗伤。
小夕见过这个男人,他是徐药儿的师兄,几年前她因为鞭伤而遍体鳞伤时,就是他用赛华佗的绝妙医术,把她缝补完全,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她知道衣笙的医术高明,但是她就是止不住自个儿的担忧,看见战不屈的伤口,胸口就好痛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论他怎么哄,她仍是愈哭愈厉害。
好不容易,伤口包扎完毕,衣笙吩咐,他必须静养些许时日。
当衣笙离开后,她也爬上大床,担忧的轻抚着他绑上白色纱布的伤口。
“痛不痛?”她小声的问,终于能够明白,他先前看见她身上的旧伤,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
战不屈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我很好,只是有些累。”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将她揽进怀里。“陪我睡一会儿。”他吻吻她凌乱的短发。
她窝在他胸口,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双手把他抱得紧紧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很久之后才放松,慢慢睡去。
只是,一觉醒来,他竟然失踪了!
怎么了?是他的伤口没处理好,又流血了吗?!
小夕心里发慌,连忙爬下床去。她睁着又肿又涩的双眼,裸足跑出卧房,在屋内寻找他的踪影。
这间屋子很大,有好多的房间,每一扇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她顺着幽暗的走廊,不断的寻找,心里愈来愈慌乱,一双眼儿又要红了。
终于,她走到走廊的尽头,一个比较宽阔的房间里,在落地窗一前,有着一张大皮椅。椅子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椅子上的人是谁,急忙冲上前去。
“战不屈,你还好吗?伤口还疼不疼?为什么没有叫醒--”
皮椅转过来,小夕跟椅子上的人打了个照面,瞬间住了口,大眼睛里充满失望。
椅子上的人不是战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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