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只是师兄身边的流星,她告诉我她是神族的人,只为了确认流星皇子的身份,只要我那次帮忙,她完成任务之后就解脱了,和我成亲带我走,我就告诉了她大家去赛马节的时日,告诉了她会有哪些人成行。”
“所以你在篝火晚会上趁我们不注意抓了流星把他放在树上?骗我深入‘鬼沙窝’让所有人惊慌的寻找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只是想让她下手更为方便,对不对?”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本以为只是他一时的意气,竟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他的手指缝中依稀有水珠滴落,在他摇头的动作中甩落更多,“可是她没有来,第二天我们回媚门时……”
话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说了,他轻轻的抽着气,很用力的憋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目标不仅仅是流星,还有你们,甚至是我们全部的人,她想我们全部都死!当你们在猜测凶手是任绮罗的时候,我却知道是她,一定是她,但是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她的真名,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神族的人,我没脸面对师兄,没脸面对死去的师兄弟,我只能找她,只求自己能查到她的身份,替媚门所有的师兄弟报仇!”
“你没有交代一声就跑了,是这个原因?”我微微皱起了眉,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冷酷。
他抬起头,眼中是悲凉,“我知道这样你们会怀疑我,可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我害死的,我解释又有什么用?一日不找出她,我宁愿背负这个名声一日!”
“那你来军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已经有线索了?”
他苦笑,“原来你早就发现那天军营中的人就是我,我以为以师兄的武功,你一定会带他出征,想去私下见见师兄,结果却被你发现了。”
我偏着脸,盯着他的脸,“我发现又如何?莫不是这凶手的名字不能对我讲?”
他慢慢的摇头,“不是,我发现你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我曾经在她身边看到过,我不能在那样的情形下见你,本想悄悄的隐退,却被你们发现了行踪,我只能跑,想着以后再见你说明情况。”
“和我在一起的人,是那女子身边的人?”我目光猛的一窒,“你说流波?”
他被我发现时,我身边站着的不就是流波么?
他的样子有几分狼狈,垂着脑袋,“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见过他。”
“算了,他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女子是谁,对吗?”我的手按上他的肩头,安慰着他的瑟缩。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轻松,“我躲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总算能活着说出自己查到的东西,也终于能洗清自己的罪恶。”
他仿佛是解脱了一般,全身无力,借着我手的力量站了起来,脚下一滑歪向我的肩头。
我的手扶着他的胳膊,他的手掌贴向我的肩头,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他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手掌离我不到半寸的距离……
笑容,凝结!
不是我的,是遥歌的。
他的手腕脉门,被我有意无意的扣着,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就这么停留在我肩头半寸的地方。
“都说最骗人的话,是十句话中九句真话一句假话,你很聪明,也将这一招使到了极致,你前面的话都是真的,我也全部都相信,只是你找到了那女子之后,不是暗中调查她的下落,而是死心塌地的再次爱上了她,彻彻底底的遗忘了灭门之恨,从此为她做事吧。”我的手指微一用力,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掌心中的粉末簌簌的落下。
我一声冷哼,“‘紫玄草’的粉末,让神族人全身瘫软功力尽失的药,却对人族没有半点伤害,她不敢对我下这个药,只好利用你了?只怕当年媚门也是她在杀了媚门满门之后,将药粉撒在了尸体之上,而我和莫沧溟探查伤势时沾染上的吧,她很懂得利用人的盲点,只是你刚才为了圆你偷听我说话时编了一个太差太差的谎言,让我彻底不相信你了。”
我阴寒的目光带着鄙夷,“你和那个女人搞错了一点,你们以为我和流波感情生变,必然嫌隙丛生,彼此不再信任,所以说什么流波听从他人指示,我告诉你……”
凑过脸,我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整、个、神、族、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流、波!”
幕后黑手是……
我的笑容很冷,他的表情很僵硬,傻傻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的话一般。
我微扯着嘴角睨着他,“别妄自猜测我的心思,就象你刚才可以的提到幽飏和南宫明凰曾经的往事,有意无意是想让我妒忌分心吗?无论能不能达到给你偷袭的机会,你都不希望幽飏好过,不希望他幸福,原本我还以为你有救,看来是早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脚尖一踢,扫向我的腿,我轻巧的一转身,扭着他的胳膊换了个方向,手指如铁钳般,捏住他的骨头没有放开,“你今天不想要这条胳膊,就继续反抗吧。”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上全是一颗颗大粒的汗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姘头是谁了吗?”没有半点心疼这绝丽的容颜,我嗜血的表情让他不敢对视,“我相信幽飏会完全赞同我的任何决策,就是现在杀了你,他也不会对我有半分责怪,如果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的话那你就完全错了,如果你想要留下命的话那更简单,挑断你的筋脉,废了你的武功,你还能往哪跑?”
他的唇颤抖着,面孔白的已经没了人色,“我就是说了,你也未必会饶我,我又何必说?”
他抬头望着我,眼睛中尽是惊恐,惧怕,哀求。
只是在双目对视时,我在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怪异,很浅很淡的惊喜,一闪而过,而那目光的方向……
我瞬间松开抓着他的手,整个人斜斜的横移三尺,只觉得一股阴风掠过脸颊,刺疼了我的肌肤,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站定身形,我飘然转身,就在我刚才站定的地方,另外一名黑衣人目光阴沉的盯着我的方向,一只手停留在空中犹如鬼爪。
是那个人!!!
无需看到容貌,只是一种感觉,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杀手堂’与我交手被我偷袭划过一剑的人。
她终于出现了,我等待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这幕后的主使人!
爹娘的仇,我的恨,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逼出了她。
心,没有紧张的乱跳,而是出奇的平静了。
手指擦了擦脸颊,指尖有细微的血丝,饶是我那么快的反应,还被划破了脸,这个人的轻功很可怕,要不是遥歌那么一点点的表情变化,我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人的靠近。
心中念头闪过,脸上却是一派平静,“遥歌的轻功是出自你之手吧,确实够诡异也够精妙,只是你小气了点,只传轻功不传内功,看来你对这个男人也不过是露水情缘嘛。”
对面的人一直森森的看着我,不肯发出一个字,倒是身边的遥歌脸色变换着,表情不是太好看。
“经营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可惜啊可惜……”我表情轻快,双手背在身后,却是紧捏成拳,“可惜你等错了人,‘血印符’已经被任绮罗拿去了,我身上是什么都没有。”
她盯着我,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很得意,很满足,很胜券在握的怪笑,阴森森的怪笑让我心头猛的一震。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
“如果你没和任绮罗联手,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我不是她的人?”她桀桀的怪笑着,“能让你深信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她不是任绮罗,是任幻羽吧?”
一语道中,不愧是我爹娘找了二十年都没能揪住尾巴的人!
我的嘴角露出深沉的古怪的笑,“捏着嗓子不累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怕我看出你的真面目吗?如果我们不是很熟的人,你何必装的这么累?”
她的手掌缓缓的提了起来,杀气渐渐的弥漫,全身的气息锁在我的身上,眼睛一瞬不瞬,就怕我有什么动静。
“我既然能猜到任绮罗就是任幻羽,又怎么会猜不到她会把族长之位给你?要怪,你就只能怪袁筱熙,一个从来不管神族事情的人,突然如此的热心,毫无任何理由的帮助任绮罗,让人不得不怀疑,稍加动脑就不难猜出其中的因由。血莲花开,族长之血毋庸置疑,既然任幻羽没死,她那么偷偷摸摸为的是什么,就更好猜了,我怎么会傻的让她找到我?”她嘿嘿冷笑着,“但是我这么多年的计划,也绝不容人破坏,当年她玩不过我,现在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这个族长之位我是要定了。”
我脚下微移,手掌抬了起来,不卑不亢的扬声,“那么就让我替爹爹报你当年一剑之仇!”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拳脚解决更快!
两个人同时点上地面,身影在空中交错,掌影飘飞,眨眼间已是数十声掌声回响,狂烈的掌风围绕上我的身体,炙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嗜血烈阳掌’!
我掌心通红,与她的招式是一模一样,不躲不闪的和她交击,她的力量刚猛而霸道,一波一波的内息通过两掌的相触向我涌了过来。
她的力量,透过掌心,震动了我的筋脉,一下下如重锤般打在我的心头。
人落地,我用力支撑着自己,只感觉到喉头一片腥甜之气,硬是憋着将那一口血咽了回去,淡定的微笑,“好刚猛的掌法,不错不错,继续吗?”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显然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甚至在我开口间她也一直沉默着,只是那双眼,阴冷中更多了几分狠毒。
她胸膛起伏着,似乎在我的掌风中也受了伤而默默的调息着,我忍着心头气血翻涌的感觉,压制着内腑的痛,两掌一摊,一青一红两股气息在手中透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