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到她身上。
手杖发出微弱的光晕,渐渐包围住庆岚。她身上亚麻色的斗篷在光晕中变为青色,她感觉到眉角有灼热的疼痛感,她伸手触摸,什么都没有。
西煜对庆岚抱拳道,“恭喜恭喜,总算是晋级了。”
庆岚有点诧异地看着自己身上青色的斗篷,“为什么会这样?”
“术法者的斗篷会随着其自身的修为而改变颜色,每一级别的晋升都会损耗大量的仙法。雾中仙制作的法杖中蕴含了大量的法力,现在你作为这个法杖的继承者自然也继承了这些法力,自身修为提高才得以晋级。”
庆岚抚摸着手杖,“这个手杖有名字么?”
“仙人说,它叫岚杖,杖顶的花朵便是你自身的修为,何时怒放,你会有另一番收获。还有,你的桃木杖,一定要贴身收藏,不能遗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庆岚点了点头,左手捏诀,收了法杖,对西煜很恭敬地点了点头。
午后,庆岚在茅屋外的院子里小憩,背靠着藤椅享受祥和的阳光。亮麒卧在她的怀里,像是睡着了,庆岚只听到它均匀的呼吸声。这样的午后真是美好,只可惜院子里除了她,再无旁人。
庆岚又扯过身后的斗篷,晋级之后的兴奋除了面前的这只小狐狸,再也找不到其他人来分享。陵铭在最重要的时刻不知所踪,庆岚想到这里,手上的力度加大,打在了亮麒的身上。亮麒怨恨地盯着庆岚,小尾巴立刻竖了起来,她举着双手,脸上是尴尬歉意的笑。
“我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肯定是那个死丫头跟踪我们,然后狠狠地戏弄了我们一番。”若驹边走边说,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院子里,抬眼就看到庆岚,“丫头,刚才慕仙庄里的人是不是你!”
庆岚被若驹的声音一吓,立刻转过头,亮麒趁势扑上去咬住她右手的食指以示报复。她手上吃痛甩开亮麒,赶忙去看手指的牙印,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倒霉。陵铭走到她身前,右手掐诀,在她食指上一划,牙印就淡去了。“多谢。”
“你又怎的惹到它了,让它咬上这一口。”
“还不是……”庆岚欲言又止,转头又看了看身后的若驹和青轩,只得生生咽了回去。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不知所踪,害得我迁怒于它。
陵铭注意到庆岚斗篷颜色的变化,“庆岚,你晋级了?”
“因为雾中仙为我做好了手杖,所以……”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戏弄我们啊,丫头!”若驹粗鲁地打断了庆岚的叙述,“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那个舞姬,你居然敢戏弄我们,让她变成了你的样子。”
“前辈。”陵铭责备地看向若驹,“还没有问清楚,我相信庆岚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们两人的相貌不是特别的相似。”
听了陵铭的话,若驹出奇的没有反驳。青轩适时地开口,“如果仔细看去两个人的气质也不太相同,那位舞姬的气质清冷,不落凡尘,相反,庆岚姑娘就热情活泼一些。”
若驹和陵铭听过青轩的话,都同时点头默许。只有庆岚听不懂他们的意思,还在看着陵铭,希望从他的眼中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你们是说,你们今天去了一个叫慕仙庄的地方,然后遇到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庆岚一边搜寻记忆,一边组织语言,“那个慕仙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样吧。”青轩提议,“我们明天带着庆岚姑娘一起去慕仙庄,来确认一下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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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没什么人看的啊——,写的我越来越心塞,但是我还会努力的
☆、第二十章 慕仙庄
庆岚被硬拖着带到了慕仙庄的门口,跟昨天一样,门口依旧大排长龙。庆岚的脸上蒙着面纱,斗篷上的帽子也遮住了她的面容。看门的小厮认出了青轩是昨日出手阔绰的客官,连忙领着他们先进了院子。内堂里依旧只有四五桌坐着人,庆岚摘下帽子,开始观察内堂的环境。
陵铭凑到庆岚的耳边低语,“你先别摘掉面纱。要是有人将你认作了她,怕是要出事的。”
青轩好似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轻笑。那个蓝霞和青轩梦中的那人格外相似,可是庆岚呢,接触了这么久,没有一丁点的契合感。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被若驹认为是同一个人呢,难道是酒喝的多了,判断能力也下降了么?
若驹剥着花生往嘴里丢,视线却不离开庆岚,“丫头,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真的是你戏弄我的话,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收拾你。”
蓝霞的房内,她正在为选哪件衣服而发愁。翠颖为她梳好的发髻也有些松散了,她回到妆台边,想找白玉蝴蝶的发簪来固定,却找不到。“翠颖。”
翠颖闻声,连忙推门进来,“小姐,什么事?”
“我那支最爱的白玉蝴蝶簪呢。”蓝霞妆台上的首饰盒被翻的一片狼藉,翠颖只好跑过去一一整理好。
“小姐的白玉蝴蝶簪在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了,是不是我们走的太匆忙落在西之沧国了。”翠颖说着,不太敢去看蓝霞的脸色,“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发簪了。”
“难道是……”蓝霞想到了一些事情,没有立刻说出来,“算了,翠颖你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也就出去准备了。”
看着翠颖出了房间蓝霞才想起来,剑门上的隐渊窟内自己为了脱身把随身携带的发簪当做暗器打了出去,那根发簪就是白玉蝴蝶簪。
蓝霞无奈,只好找了妆台上几支白玉巧制的发簪一一比过,最终选了一支白玉的梨花簪插在髻上。蓝霞找出一套许久未穿的白色衣裙,宽袖长裙,丝绦纷飞,在耳上挂小巧白珍珠耳坠,样子清丽脱俗,如梦如幻。蓝霞推开门,眼见琉辉也站在门外,正与翠颖有说有笑。
琉辉见了蓝霞抱拳权当行礼,蓝霞回以微笑。“翠颖,去把我常用的鹅羽扇取来吧。”遣走了翠颖,蓝霞与琉辉边走边聊。
“大师兄这里住的可舒坦?”
“跟剑门上比不了,却还是舒坦的,翠颖姑娘安排的很是妥当。”
蓝霞掩面轻笑,心想翠颖那丫头还真是相信了她与琉辉已有肌肤之亲,想必心里是羞到不行了。
“师妹笑什么?”
“没什么,师兄觉得翠颖如何呢?”
“做事妥帖,心思缜密,温柔婉约。”
蓝霞听到身后翠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自我珍重,你我等闲来再聊。”琉辉点了点头,回首看到翠颖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蓝霞接过鹅羽扇,领着翠颖便往表演的内堂走去。
后堂里,辛老板见蓝霞换好了衣服,赶忙吩咐伴舞的丫头们去换上白色的舞衣,蓝霞抬手制止了。
“蓝霞,可有什么不妥?”
“不必伴舞了,今日就让我独舞罢。”
辛老板的眼皮明显跳了下,“那之前排的舞怎么办?”
“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今天的这支舞只适合我一人独舞。”
等了太久,庆岚已经坐不住了。她环视四周,根本没有见到舞姬打扮的人,这群富商豪客也不知到底在等着什么。只见从外面跑进十来个穿白衣的妙龄女子,她们把内堂里的黑色布帘拉上,室内登时一片漆黑。庆岚有点害怕,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手忙脚乱,若驹左手掐诀,在指尖招出一团白色的火焰。“这样不怕了吧。”
“还好。”
庆岚的视线再一次清晰,那些白衣女子不知从哪里取出的宫灯,端在手上,再一一送至每一桌。宫灯的花式特别,灯光却不够明亮,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桌上的摆设,其他桌的人自是看不到了。
若驹散了指尖的法力,开始琢磨这桌上的宫灯。“这么暗的灯光能看到样子么,等下怕是要失望了。”
“我都坐在这里了,你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庆岚不太服气,小声地顶撞他。
“搞得这么神秘,等下不知道要怎么跳舞了。”若驹半点没把庆岚的话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等下的舞蹈。
是箫声,像是从远方缓缓地飘来,让烦乱的心绪得以舒缓,庆岚闭上了眼。高台上的纱帐被撩起,也只有昏暗的几盏宫灯,一个白色的身影被宫灯围在中间,手执白色羽扇掩面。
“这样的灯光,就算不掩面也看不见真容啊,何必如此神秘。”若驹说完又有意地看了庆岚,“丫头,果然是你捣的鬼吧。”
庆岚把帽子摘下,又取了面纱,“都说过不是我,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庆岚说罢,目光又紧紧地盯着高台上的人。
在这昏暗的光下,那白衣的人儿像一只缥缈的蝴蝶,白色的衣裙变成黑暗中唯一的光明,让人不由自主地紧盯着她。她的旋转,回身都带动台下所有人的心神。唯独青轩是冷眼旁观。
箫声止,琴声起。庆岚听到有女子在清唱,声音柔美,不参杂质。
“梦琉璃,梦琉璃
梦中所语皆真实
丝绦染尔,浅笑低眸
不若神仙倦侣
梦琉璃,梦琉璃
巧盼梦中非假虚
琉璃易碎,琉璃华丽
不过一场烟雨”
有人拉开了厚重的布帘,光明让庆岚不得不闭上了眼。就在她闭上眼的一瞬间,她看到高台上的那人很默契地看向了自己。气质清冷,仿若寒冰,傲人之姿,独立倾城。
☆、第二十一章 入庄
庆岚在看到蓝霞的一瞬间,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常见的那个梦境。这个身段,这个背影都好似梦境里的那个人。她的额角微微发痛,却又找不到确切的痛处。
“这个舞倒是好看,可惜光线太暗,神秘兮兮的,倒没有昨天的水袖舞好看了。”若驹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情不自禁地盯着台上的人。
“水袖?是蓝色的水袖么?”庆岚不太真切的问。
若驹也没转头,答道:“是蓝色的,昨天回去的时候不是给你说了么。”
蓝色的水袖。庆岚闭上眼,脑子里回想起那个蓝色水袖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