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才怪。”秦干香斥骂一声,“一定是你跟他说我的坏话,难怪我住进来这么久了,凌公子始终不肯理我,原来是你这个贱婢从中作梗。”
她拽住陈姿君的手臂,用力拉进内房。
“看你精神这么差,一定是昨夜没睡好,那我现在就做个好人,让你睡个够。”
陈姿君小脸一片惨白,“秦小姐,你误会了,姿君从来没有在少爷面前说过你的坏话,真的没有。”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说的。 别以为姑娘我面慈心善就好欺负,整人的方法我多得是,今天就让你这个欺主的恶婢尝尝。”秦千香将她推往钉床的方向,“瞧我多好心,亲手为你弄了张舒服的床,还不快躺下!”
陈姿君虽然不知道黄布下盖的是什么,但从秦千香脸上邪恶的笑容,也猜得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我不要。”她惊惧的摇着头。
“我的命令你敢说不要?是不是要我命令其他丫鬟来押你上床?”
“不。”陈姿君急忙阻止她唤人。
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把她受伤的原因传出去?到时候云哥哥一定会找秦千香算帐,若是破坏两家的和气,那她先前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你别叫人来,奴婢上去就是了。”
她缓缓的走向那张钉床,害怕的用手碰了一下。
“哎呀!”纤细的柔荑被盖在黄布下的尖锐钉子刺伤,她终于知道黄布下放的是什么了,不禁骇得脸色大白。
“怎么?不敢了吗?还是要我叫人来?”秦千香大声的威胁,无情的将她推上钉床。
“不!不要……”钉子刺入身体的痛苦,让陈姿君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这凄惨的叫声让前来探视妹妹的秦千里和南宫白脸色一僵,如箭矢般的冲进屋内。
“姿君!”
“千香!”
两人惊骇的看着屋里的一幕,躺在黄布上的佳人浑身是血,而犹不知事迹败露的秦千香仍沉浸在凌虐情敌的痛快里。
“住手!”南宫白怒极的大喝一声,一掌将秦千香震飞出去,若不是秦千里及时奔过去接住,只怕她已经头撞梁柱,横死当场了。
不过那一掌也够秦千香受的了,只见她口吐鲜血的昏死过去。
“姿君、姿君!”抱着禁不住痛而快昏厥过去的佳人,南宫白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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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凌云出现在榭水轩门外,怒极的看着南宫白抱着陈姿君。
他因为听了小绿的话,急忙到榭水轩来看陈姿君,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一幕。他心爱的女人毫无抗拒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在他为她担心的同时,她却享受着别的男人给予的呵护。
他怒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去。
“你站住!”随着这声冷喝,一道凌厉的掌风将门关上,逼得凌云不得不震怒的回头。
“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我留下来看你们两人演的好戏吗?”
“要走也得把话说清楚。”南宫白不屑的冷瞪他一眼,若不是看在几乎昏厥的陈姿君,挣扎的想向他解释,他也不愿出手留人。
“云……哥哥,你……你误会了。”陈姿君挣扎的离开南宫白的怀抱,忍着浑身的痛楚站起来走向他。
“误会?”凌云生气的想痛骂,但一瞥见她身上的血,及摇摇欲坠的身子,欲出口的话全吞回肚子里,快速奔上前,抱住她的身体。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她竟然满身是血!
天啊!她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白轻哼一声,“你没看见房里许多的人吗?就算我跟姿君要肌肤相亲,也犯不着请这么多人看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云向左右一睐,在场的人除了南宫白和陈姿君外,还有秦千里和昏厥过去的秦千香,以及凌老夫人和归雪。
“怎么回事?这可要问你们天枫山庄的人才对。”南宫白睨向一脸愧色的凌老夫人。
刚刚抱着陈姿君时,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就知道山庄里的人并没有善待她,如此的凌虐恐非一朝一夕所为。
凌老夫人一睑的愧疚,鼓起勇气说出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云儿,你要相信娘,娘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谁料得到巡抚的妹妹,官家的千金大小姐,会这般的残忍无道呢?
“够了!我不想听。”凌云怒极的低喝,打断凌老夫人所有的解释。
一双噬血的怒眸,狠狠的瞪向秦千里怀里的秦千香,若不是她昏过去了,他真想一掌打死这个花痴女人。
“别怪他人的错,若不是你的不够细心、不够呵护,又怎么会让人有可乘之机的伤害她呢?”南宫白冷冷的道。在秦千里的苦苦哀求下,走过去帮秦千香把脉,确定她只是受了些内伤,并无大碍。
“放心,死不了的。”要不是看在秦千里的份上,这一掌岂会这么简单。“顶多在床上躺个把月就好了。”
“个把月?”秦千里一阵干笑。“你真毒。”
“你该感谢才对。”南宫白取出金创药,“全部出去,我要为姿君敷药。”
凌云一听,更加抱紧怀里的人。“我来,药给我。”
“不行。”
两个不甘示弱的男人,就这样四眼相瞪的对峙着。
看得旁人一阵紧张,最后归雪在凌老夫人的示意下,抖着声音说:“两位公子,姿君是姑娘家,还是让我来吧。”
瞪了南宫白一眼,凌云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陈姿君放在床上,然后和众人一起退出内房,走往花厅。
“若是无事,就带着这个女人走吧,天枫山庄不留客。”凌云冷声道,他再也不要看到这个花痴女在山庄里出现。
“是,我们这就走。”秦千里抱着妹妹往外走,但才移动一步,就被南宫白阻止。
“要走的不只我们,还有正在上药的姿君,我要一并带走。”
“你在作梦!”凌云压抑的火气再起,南宫白一再的挑衅,是欺负天枫山庄没有人吗?
“你只会一味的怪罪别人,为什么不问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她是为了谁而甘愿受苦?”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姿君的消瘦,可这个整天在她身边的男人竟然毫无所觉,任凭她消瘦下去。
凌云默然的看向内房,不用问他也知道,姿君是为了他,为了天枫山庄,才忍下痛楚受这些苦。
“就因为知道,所以更不能让你带走她。”
“她不跟我走,你保护得了她吗?”南宫白冷哼一声,移步走向内房。
“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带走她。”凌云快速的挡在他身前。“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姿君又岂会为了保护山庄而受这些苦,归根究柢都是你做的好事。”他怒火一起,双掌不留情的朝南宫白招呼而去。
南宫白身影疾闪,料想不到看似一派儒雅的凌云,也有如此了得的功夫,当下不敢大意的双掌运劲,立刻反击出去。
刚开始的几个回合,两人不分上下,但数十回合下来,内力不及南宫白的凌云,渐居下风。
“够了……别再打了……”陈姿君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急忙走出来,虚弱的出声阻止。
两个正在拚斗的男人,一听到心上人的声音,立刻住手。
“南宫大哥,姿君谢过你的好意,但我喜欢的是云哥哥,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陈姿君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宫白,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不足以保护你。”南宫白柔声回道。
“至少他用心了。”她无力的靠向凌云,望着他满溢着关心的眼瞳,柔柔的笑了。“这样就够了。”
那抹笑让南宫白叹息出声,“我不会死心的。”
这是他从未遇过的深情女子,他绝对不会放弃。
“千里,走吧。”
“为了表示我们兄妹的抱歉,从今天开始,天枫山庄将不再受到衙门的管制。”临去前,秦千里做出了对陈姿君的歉意赔偿。
“多谢。”凌云不太领情地道。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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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陈姿君受伤,得到天枫山庄所有人的关注,连一向对她冷眼以待的凌老夫人都改变了态度,不再对她百般苛刻,甚至还命归雪送来许多补品,让她调养身子。对于她跟凌云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顺其自然。
在这段期间里,凌云亲侍汤药,用尽一切法子哄她喝下又苦又涩的药汁,当她偶尔倔起性子不喝时,他不惜当着小绿的面,用口将药汁哺入她口里,让在一旁照顾的小绿,红着脸颊羞得跑出去。
“你老是这样。”他的举动让陈姿君又气又甜在心头。
“反正你一定是我的,还怕人看见吗?”凌云噙着笑道,将药碗放到一旁,拿起帕子为她拭去唇边的药汁。
“你是身分尊贵的少爷,不应该如此伺候我。”
“说什么傻话。”他轻点着她的额,责备道:“别忘了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的休息才对。”
一想起她为自己所受的委屈,凌云忍不住抿下薄唇,怨她的傻,也怪自己的粗心。
若是他注意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才温柔没多久,就又如此霸道了。
“那云哥哥出门时,我该怎么办?”
“像以前一样,陪着我。”
“吃饭的时候呢?”她噘起嘴问道。
“坐在我身边。”他答得理所当然。
“看帐时呢?”
“陪着我。”
“更衣时呢?”
“伺候我。”
“睡觉呢?”
“陪着我。总而言之,你必须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凌云朗笑的抱起她坐在腿上。
“哪能这样?人家可是未出嫁的闺女呢。”
他该不会是要与她相守一辈子吧?陈姿君羞得低下头。
“未出嫁的闺女也能当本少爷的贴身侍婢啊!”凌云故意逗弄她。
“什么?”果然,就见心思单纯的陈姿君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侍婢?”
经过了这么多,他还是不肯接受她吗?
“不当侍婢也成,那当侍妾好了。”
她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姿君无此福分。”双瞳又泛上水雾,挣扎的就想离开他的怀抱。
凌云乐得哈哈大笑,将她抓了回来,用力的箍在怀里。“好,不当侍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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