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层建筑群是东京地区最早形成的类似区域。
心宿的“歌舞伎町”是闻名海外的红灯区,这里聚集了许多餐饮店、娱乐场所和电影院,也是日本少数大型红灯区之一。“歌舞伎町”有一丁目和二丁目之分,东至明治通、南接靖国通、西至西武新宿线、北至职安通之范围内、花园通以南是为歌舞伎町一丁目,以北就是歌舞伎町二丁目。一丁目的内街中饮食店和性风俗店、成人商店等密集排列。“歌舞伎町”二丁目内的街道情人旅馆林立,区役所街则开有俱乐部、夜总会等。这里也是日本的犯罪高发期,新宿涩情业的产生和新宿的传统有很深的关系。东京新宿歌舞伎町一天有三十万人出入,是日本也是东洋最大的闹区、欢乐街,夜间人来人往不绝,因此被称为“不夜城”或是“不眠之街”。早在江户时代,新宿就是著名的红灯区,而在今天,新宿二丁目与大阪的堂山町并为日本规模最大的同志集中区。在街道上,大幅性感男人的照片,很多面向同性恋的店铺,让人感觉与周围气息格格不入。
红灯区最有名的人是野尾子,野尾子在伊甸园。
伊甸园是一家涩情场所。寅次郎第一次看见野尾子,是在冰冷而潮湿的地面上。
野尾子正用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她身高一米七以上,腰围粗如水缸,粗短的手指上戴满了钻石戒指,圆脸上的皮肤很紧,使得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心情好的时候,眼睛里偶尔会露出孩子般的调皮笑意。现在她的眼睛里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寅次郎用力揉了揉眼,再睁开,好像想看清站在他床前的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像这样的女人确实不是时常都能见得到的。
寅次郎挣扎着想坐起来,宿醉立刻尖针般刺入了他的骨髓。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两天我一定喝得像是条醉猫。”
野尾子道:“不像醉猫,像死狗。”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已经整整醉了一天。”
寅次郎用力按住自己的头,拼命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一天干了些什么事,可是他立刻就放弃了。
野尾子道:“你是从外地来的?”
寅次郎点点头。
野尾子道:“你有钱?”
寅次郎摇摇头,这一点他还记得很清楚,自己最后的一点儿钱也用来买酒喝了,可是是在哪儿买的他也记不起来了。
野尾子道:“我也知道你没有,我们已经将你全身上下都搜过,看你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你简直比条狗都要穷。”
寅次郎闭上眼睛,他还想睡觉。
野尾子道:“你还想就这样睡觉?”
寅次郎已经困倦的没有了思考的精力,张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野尾子道:“只有一句。”
寅次郎道:“请讲。”
野尾子道:“没有钱的人,用什么来付账?”
寅次郎道:“付账?”
野尾子道:“你昨天到今天,连吃带喝一共欠了我十二万日元的账。”
寅次郎叹了口气,道:“那不多。”
野尾子道:“可惜你连一日元都没有。”
她接着冷声道:“没钱付账的人,我这里只有两种法子对付。”
寅次郎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野尾子道:“你是想被打断一条腿,还是一只手?”
寅次郎道:“随便吧。”
野尾子道:“你不在乎?”
寅次郎道:“我只希望你快点动手,打完了我好走人。”
野尾子看着他,眼睛里面已经有了好奇之意:“你想去哪儿?”
寅次郎道:“不知道?”
野尾子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寅次郎道:“走到哪儿就算到哪儿。”
野尾子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本来我打算摘掉你一个肾脏或者是眼睛,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倒是蛮有意思的,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犯了事儿,跑路的吧?”
寅次郎道:“你认为是就是吧,如果你想立功发财也可以把我送给警察,反正我已经腻味透了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
野尾子的颜色渐渐柔和了下来:“我这里倒是需要你这样的一个人,你肯不肯做?”
寅次郎道:“随便。”
野尾子道:“你也不问问要你干什么?”
寅次郎道:“随便什么我都干。”
野尾子笑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后面的杂事房洗个澡把,在我这里做事,就算你真的是条野狗,也看起来都要像个人的样子,把你的东西收好。”
寅次郎接过野尾子扔过来的驾照和健康保险证随手放进了口袋,踉踉跄跄的伊甸园后面走去。他知道,野尾子一定是调查了他的驾照,发现他是个有案底在身的流亡者才会如此照顾他。日本也和美国一样,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国度,日本的成年人,很难找到不会开汽车的人,于是日本人在国内的最好的身份证明便是驾驶证,办理手续需要确认身份的时候通常都是用驾驶证代替身份证来使用。对于那些没有驾驶证的人,也有一样每个日本人都有的东西可以用来证明身份,那就是健康保险证。
伊甸园的杂事房其实就是专门负责堆放垃圾之类的东西的地方,这里的负责人是一对夫妇,如果男人不是一个瘸子,也许能算得上是壮汉,闷声不响,女人又瘦又小,却又泼又辣。从女人向自己丈夫发牢骚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得出,这个在被打断一条腿以前,曾经是一个帮会中的打手。
寅次郎被野尾子安排做了伊甸园的一个保安,因为他一无所有,又欠着野尾子的钱,所以也就只好在杂事房里面安家落户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山屋区的贫民窟
倒在那张又破又臭的小破床上,寅次郎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转眼到伊甸园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了,说是保安,其实自己所做的也就是一个勤杂工的工作,每天打扫房间,收拾垃圾,还要天天对着引来送往的客人鞠躬问好,半个月下来,自己感到腰都要断掉了,他不禁佩服那些做门童的小伙子,一天到晚的点头哈腰,居然一干就是几年。
不过他发现伊甸园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至少它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涩情场所,它声色犬马的背后似乎有着什么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比方很多的客人并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花花公子,相反会有很多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阶层,这种阶层的人怎么可能有闲钱来伊甸园这种地方潇洒?但是最奇怪的是很少会出现熟悉的面孔,也就是说,很多来到这里潇洒的人很多都是一次性的,本来**最倚重的是回头客,但是伊甸园似乎只靠工薪阶层的老客人已经是应接不暇了,这有些让人感到捉摸不透。
伊甸园里面的女孩子很多,里面不乏**的性感女郎,但是生意最好的却是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小个子女孩儿,他看起来也就是在十三四岁,明显发育还没有健全,只是一个幼女,但是她的客人却是最多的,这是否在于越是这样的女孩子越可以让嫖客有一种残忍的征服感?价格最高的女人是一个叫做波娃的俄罗斯女人,如果见到她就知道这个名字确实是名符其实,她火辣的身材和眼中射出来的**裸的肉欲,完全可以催发男人的那种兽欲,当然,她也是这里面最傲慢的舞女,寅次郎刚刚来到这里的当天,就被她泼了一脸的酒水,理由是寅次郎没有把酒杯放到她的手边。
今天,因为早得到消息今天日本警视厅要例行公事的进行大规模临检,虽然依伊甸园的关系可以照常营业,但是野尾子说考虑到大家都很辛苦,所以给大家放假一天,这样,寅次郎也总算是可以睡一个久违的好觉了。不过刚刚出了个插曲,两个硬要闯进来寻欢的客人蛮不讲理,和保安发生了冲突,两个人似乎有些功夫,那些只是装门面的保安被他们打趴下好几个,最后负责打扫清洁的寅次郎只用了几招就把两个捣乱的客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扔了出去,两个客人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说是以后要回来找寅次郎报仇。寅次郎和往常一样,在众多惊奇的目光中打扫完卫生,然后回到这个杂事房睡觉。其实与其说他睡的地方是间房子还不如是一个杂货间,只是在各种的杂物中间清理出来一块可以打地铺的地方。但是由于劳累,寅次郎还是倒下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这个杂货间一直没有锁头,而他身上也确实比这个杂货间还穷,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安过锁,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偷偷的溜进这个连耗子都不感兴趣的地方。小屋的烂门已被人悄悄推开了,一个人悄悄走进来,反手掩住了门,靠在门上,看着他,目光充满怜惜。她有双很大的眼睛,还有双很纤巧的手。她叫静子,她正在用她的小手抚摸着寅次郎的身体,她的手指纤细而润滑,很容易就唤醒男人原始的**。
“你做什么?”寅次郎睁开眼睛。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静子笑道。
寅次郎道:“我没有钱给你。”
静子吃吃笑道:“便宜你了,我今天心情好,给你免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
寅次郎却连看都没有看她,冷冷道:“你也有你的事要做,你为什么不去?”
静子叹了口气道:“唉,没办法,今天歇夜,没有客人,我也就没有要做得事情了,所以就来找你了呀。”
寅次郎道:“可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