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份了。。。。。。”
航呻吟着说,须藤淡淡地笑着回答‘或许吧?’。然后将航的脖子往后抑,用舌头拭去航不断流下的泪水,在航的脸颊上轻柔地吻着。连他这么温柔的行为都让航觉得恐怖。
“你的声音实在好听,真想多听一点。。。。。。”
须藤的眼睛好美,美得让人想哭。
航感受到冰冷的东西抵上指甲,然后是一股向上拉扯的力量,随即有肉和指甲剥离的感觉。
一种异于性交时的凄绝痛感使得航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如果昏过去倒还轻松一点。
然而,因为过度的恐惧和疼痛而显得异常冷静的头脑,却真实地感受到两手的指甲完全被剥离时的猛烈疼痛。
从指尖窜向全身的钝感完全没有消失,恶心感也依然存在。
流出的血飞散各处,染红了须藤的白衣。血随着狂烈的心跳,伴随着疼痛不断地流着。
须藤剥完了十片指甲之后,又进入航体内。
航没办法立刻感觉出那深入体内的东西是什么。当须藤压上自己时,他也还不知道须藤在做什么。
然而,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被须藤的手挑得勃起的地方等待着更强烈的刺激,结合的部分反复地收缩着。航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娇喘着。
“啊。。。。。。须藤。。。。。。先生。。。。。。!”
航以他的腿倾诉着自己焦躁的感情。身体在意识和理性无关的地方渴求着须藤。
旁边有着染血的钳子和被剥下来的指甲。被活生生剥下来的指甲就这样被弃置一边。
航看着染血的指甲和自己悲惨的样子,感觉到一股莫可奈何的空虚。
航就这样被带回须藤家,接受指尖的治疗。
须藤给航吃了药,以免伤口发脓,手指也上了药,包上绷带。消毒时又痛得让航叫不出声音来,然而感觉已经麻痹了,航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你可以随便使用这里的东西,衣服和电脑,还有其他的东西。也有你专用的电话。邮件也已经安排转送到这边来了。我会找时间来看你,没问题吧?会有人到家里找你吗?”
“没有。”
也就是说,航没办法回以前住的公寓了。
“这里准备有磁片和学校相关的教科书,你可不要自己跑回家去。”
须藤的语气一样不带感情,不管是笑或生气,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所以反而让航更觉得害怕。
“我要你做的工作。。。。。。看你指甲的状况再说吧?真是伤脑筋。”
须藤这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航的工作造成了负面影响,不禁眯着眼睛苦笑。
他的表情让人有难以置信的的感觉,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刚刚的表情充满了人性,然而须藤本人似乎没有发现。
航爬上床,闭上眼睛,为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情感到愕然。
在大教室里看到三年不见的须藤,不过是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事,然而他却觉得好象已经过了几天几年了。
身体混杂着汗水、血和精液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然而他连去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腰瘫软着,手指的疼痛因为上了药而减缓了一些,但是整个身体却好象罩着一团烈气。须藤强行插进去的地方也还残留着含着东西的感觉。
只要好好睡个两三天,身体应该就会恢复吧?然而,心灵的创伤是永远愈合不了了。
航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把自己逼到绝境。安适的睡眠只到昨天晚上,从今以后,将只是一连串的恶梦吧?
尽管是自己跳进来的,却拭不去满腹的空虚感。
唯一的救赎是他知道了须藤并没有直接杀害父亲。虽然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连,但是当时须藤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愤怒。
“小陆。。。。。。”
航闭上眼睛忍住疼痛,祈祷至少能让弟弟睡得安稳。
8
身体的伤口痊愈之后,表面上航的生活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
早上起床之后去上学,上完课回来就坐在电脑前面检索嘉彦的密码,另一方面同时进行程式设计或骇客的工作。他不着痕迹地接听木内大约一星期打来一次的问候电话。
“他还好吧?三餐正常吗?”
弟弟比他的命还重要。形同航的良心和正常意识的弟弟生活安好就是航生命的意义所在。所以,弟弟过得好对航来说经什么都重要。就算弟弟讨厌他、恨他,只要他活着,航就觉得很幸福了。
“他很好。现在他很喜欢数学,一有空就看问题。”
陆的身体比同年龄的孩子弱,但是智商很高。最近甚至有的家庭教师已经没办法教他了。木内彼为自豪地语气让航轻轻地笑了。
“要他听电话吗?”
只要知道弟弟过得好就够了。
自从意识到须藤的存在之后,陆就被他放开了。他已经没办法跟陆一起生活,守护他了。航很清楚,自己的存在会危及陆的生命。
一个月见一次面的约定也在来到须藤家之后毁约了。他不是不想见陆,只是害怕见到他。
陆有一双单纯的眼睛。他没办法对那双象婴儿般澄澈的眼睛说谎。他害怕陆看到他肮脏的样子,害怕自己污秽的心被识破。
或许他是狡猾的,但是在陆面前他仍然想扮演以前那个被完全信赖的哥哥。所以,想见却又不敢去。
“我真是傻啊。。。。。。”
航放下话筒,重新振作精神回到工作上。
须藤只要出去工作就会回来得很晚。他从来不在家里吃饭。虽然有厨房和冰箱,但是里面只有酒,让航感到相当惊讶。
一开始,航连须藤的饭也做了,但是看他完全不想吃的样子,后来也就放弃了。
须藤星期一在大学有课,但是其他的时候做些什么,航根本无从得知。他的作息时间是不定的,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可是也有两三天都不回家的记录。
他也一样抱航,就象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一样。有时候一回来就直接到航的房间抱他,有时候半夜会把航叫起来做。航曾经在工作最专注的时候受到他骚扰而前功尽弃。
然而,不管是什么状况,航完全没有怨言。他知道反抗须藤是没用的。他了解,与其逃不过,干脆就尽情投入。然而在忘我的状态当中,他也曾不自觉地伤了须藤的背。
在完事后看到须藤背上的伤时,他几度惊恐欲死,但是自从那次之后,须藤没有再做出剥航指甲的事情来。
住进须藤家的第二个星期。
课突然停了,航拒绝同学去唱卡拉OK的邀约正要回家时,阿久津却一脸怪异。
“你最近好奇怪。”
从小在一起的死党似乎发现航不太对劲。
“什么事?”
拜须藤之赐已经非常擅长摆出扑克脸的航听到阿久津的话之后,依然可以装傻。
“你以前不会这样面无表情,也不会讲这些废话。”
“是吗?”
航轻轻一知,阿久津便将手放在他肩上说:
“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你尽管开口。一个人闷在心里绝对没好处。”
航知道阿久津是真的关心自己,但是他不能将阿久津也卷进是非当中。就因为阿久津是他唯一的重要朋友,他更不能说。
“谢谢。。。。。。”
不管朋友怎么说,航只能拼命地道谢。对好朋友说谎是很痛苦的事,航开始考虑要休学。
航想早点回家,面对着沉默、没有感情的电脑工作。面对机器,他根本不需要担心机器会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他搭计程车回到公寓,无言地开门。
他从来没有对须藤打过一声‘我回来了’的招呼。
航脱下鞋子,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看到玄关有陌生的鞋子,但是,他对须藤的客人一点都不关心,而且跟他也无关。
他立刻打开电脑开关,换上轻松的衣服之后准备工作。
埋进工作当中,外界的声音就再也干扰不到他了。电话铃声不说,就算在他耳边怒吼他也不会发现。
所以要开始工作时,为了谨慎起见,他会在厨房桌上留纸条。
上面写着他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到几点之前千万不要来打扰之类的话。
然而,即使他正用网路下载大量的资料,须藤也不当一回事。有好几次都是因为这样使得重要的资料流失了。
自从有一次因此让程式化为乌有之后,航就留下纸条,要求须藤遵守最低限度的工作道德。MEMO上注明了时间,只希望那段时间须藤能让他自由工作。
虽然这样的作法有时还是会遭到漠视,但是航认为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航把MEMO放在桌上,准备好咖啡。今天他回来得比平常早,所以工作应该会提早结束吧?他看看厨房的时钟,正想回房而经过须藤的房门时,听到里面发出锵的一声巨响。
所有的房间都有完善的隔音装置,些微的声音是不会传到其他房间去的。所以刚刚那个声音让他大吃一惊,手上的咖啡差点洒了出来。
是家具倒了?还是书掉下来了?总之太不寻常了。
航将杯子放在附近的架子上,悄悄地走近须藤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可见刚才的声响不是从门缝里传出来的。
“须藤先生。。。。。。?”
航感到很不安。有客人来访是事实,但是不在其他房间,可见他们两人都在须藤的房里。须藤可能出事了。
光是想象就让他极度不安。
“须藤先生!”
航用力推那一向都上了锁的门,结果竟然很轻易地打开了。
“。。。。。。出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房中的景象让他倏地把话吞了回去。
“抱歉了。”
对僵在当场的航说话的声音比须藤的声音低沉而粗暴。
“现在正忙着,有话待会儿再说。”
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边舔着舌头,一边抱住须藤的腰不停地律动着。航所担心的须藤正被男人压着,紧闭着眼睛,拼命忍住声音。
“对。。。。。。对。。。。。。对不起。。。。。。”
航从来没想到会亲眼目睹须藤和自己之外的男人做那档子事。
航红着脸拦着声音说道,然而腿却动弹不得,眼睛盯在须藤的脸上。
“。。。。。。航。。。。。。?” 突然,那薄薄的嘴唇蠕动了,沙哑的声音呼唤着航的名字。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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