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关部门了解的情况,在东山派出所辖区内,最近有三名劳教和刑满分子释放回家,他已经找到其中两个,经过认真调查可以确认,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嫌疑,可以排除。但是,其中一个叫邱剑新的却没有找到,家里人说,他去外地找他女朋友去了。
“这个邱剑新什么时候回来?”听罢叶玉清的汇报,刘子芳问。
叶玉清抬腕看看表,回答说:“他的母亲说坐昨天晚上的车,今天中午就能到。”
“刘所长,你下午马上安排人再去一趟。”余中跃合上记录本,说。
刘子芳点了点头,说:“余队,散会之后,我就带两个人马上过去。”
“好。”余中跃说。
“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什么时候能说话啊?”苗长安将目光从黄天岗的遗像上移回来,看着余中跃,冷冷地问。
陈光海一直在医院,余中跃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还在昏迷状态,医生一再交代,他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能惊扰他。”陈光海无奈地说。
“活着的不能说话,你们的工作又毫无进展,难道就在这里等着他说话吗?”苗长安神情冷漠地说。
“苗局,您别着急,大家都很努力。”余中跃的脸涨红了,说。
“我知道大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我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明白吗?”苗长安抬手敲敲桌子,说。
“明白!”众警马上应道。
“四个枪手来枪杀这个凶手,说明了什么?”苗长安似乎在自言自语。
“说明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他不是单独作案。”刘子芳站起来,说,“这也说明,真正想报复袭警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幕后指使者。”
苗长安同意道:“对,大家要往深处想,不能把这个案子简单化了,凶手后面一定有更深的背景。”
“苗局,我们明白了。”余中跃中赞同道。
会议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本来,这个会议可开也可以不开,因为实质的进展并没有,苗长安之所以要临时开这个会,就是想给大家增加压力,或者说鼓劲。
散会后,陈光海单独来到了余中跃的办公室,他有一个重要的情况向他汇报。
“南丰区道德街56号有一个叫王东宾的刑满释放分子只回家了一趟,其母说是到广州做生意去了,但是,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陈光海进得门来,回身关好房门,说。
余中跃一愣,说:“是不是那个释放当天被一伙儿不明身份的人接走的那个?”
“是,就是他。”陈光海将几张医院的化验报告递给余中跃,说,“王东宾在服刑期间曾生过一起事故,从一个建筑工地上掉下来,受了重伤,我们查过他当时的输血纪录,血型与这个纵火犯罪嫌疑人一致。”
“确定吗?”余中跃问。
“确定,经过了几次化验,不会有任何差错。”陈光海保证说。
“王东宾的母亲没有他在广州的电话吗?”余中跃问。
“她的母亲说没有,也可能有,她不说。”陈光海说。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你再去做工作,一定要找到王东宾的下落。”余中跃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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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内容预告
百密一疏暴徒似惊弓之鸟
迷途难返誓敲碎铁齿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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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鹿死谁手(5)】………
“是。”陈光海说。
“另外,你马上安排警力对王东宾家进行24小时的监控,我把这些情况向苗局汇报一下。”余中跃说。
“苗局可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你要小心点。”陈光海耸耸肩膀,说。
“这个时候,谁当局长谁就沉不住气啊。你想想,上面有曹毅局长压着,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又非常重视,下令限期破案,群众也议论纷纷,说公安局是吃干饭的,苗局压力比谁都大啊。你明白吗?”余中跃点上一支烟,抽了口,说。
“明白,余队。”陈光海将化验单装进档案里,起身欲走。
“抓紧工作吧,别把咱苗局逼急了,他要是急了,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余中跃走到陈光海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另外,这条线索暂时保密,你马上与陶玉佳一起再到王东宾家里去一趟,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他的下落。”
“是,余队。”陈光海回答道。
王东宾的家在南丰区道德街,离清泉区公安局有近十公里的路程,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光海与陶玉佳都身着便衣,还开着挂着地方牌照的车子。近几年,水城的机动车剧增,马路的拓宽却跟不上汽车保有量的步伐,似乎整个水城市区就是一个硕大无朋的停车场,车的行驶度如蜗牛爬山一样。所以,他们用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王东宾的家。
对于刑警陈光海的再次到来,王东宾的母亲好像已经有了几丝不祥的感觉。是啊,东宾两次回家,都跟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他们的行为诡秘,似乎有什么见不得的人事情在瞒着她。但是,面对陈光海与陶玉佳的询问,她还是一问三不知。
“大妈,现在的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你要说实话。”陶玉佳为王东宾的母亲倒上一杯热水,递到她的手里,说。
“怎么了?东宾他怎么了?”王东宾听罢,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医院里有一个受重伤的人特别像王东宾,我们就是来落实这些情况的,希望你能积极配合,这也是为了王东宾好。”陈光海说。
王东宾的母亲更加紧张了,迟疑地看着陈光海,不说话。
“大妈,你知道什么就说吧,这对王东宾有好处啊。”陶玉佳催促道。
终于,王东宾的母亲沉不住气了,犹豫了片刻,说:“那天,来了三四个人,说王东宾到广州做生意去了。”
“什么?王东宾去广州了?”陈光海追问道。
“这是他们说的,还说王东宾在广州当了经理,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万块钱,说让我放心。”王东宾的母亲喘口粗气,又喝了口水,说。
“那些人长得什么样?”陈光海问。
“什么样?我还真说不上来,反正不像好人,个个都凶凶的。”王东宾的母亲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突然说,“对了,那个给我钱的人手上还带有一块疤。”
“疤?什么疤?”陶玉佳立时眼睛一亮,问,“大妈,你能记得那个人的疤是什么形状吗?”
“记得,像个‘人’字。”王东宾的母亲说。
“好,谢谢你了,大妈,一旦王东宾回家,你必须马上向我们报告。”陈光海站起身来,说,“还有,如果那些人再来你这里,你也要想办法告诉我们。”
“好,好。”王东宾的母亲答应道。
从王东宾的家里出来,陈光海与陶玉佳上了车,向区刑侦大队开去。一路上,他们都默默无语,没有掌握新情况的喜悦。他们知道,这条线索很重要,那个手上带‘人’字形疤痕的人更重要,但是,水城有近千万人口,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们决定,马上向余中跃汇报,并听取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第四节投鼠忌器
在这个纷杂的世界上,胆小怕事的人很多,家电经销商常勇便是典型的一个。
自从常勇亲眼目睹了东山派出所的纵火爆炸案,他就常常做噩梦,醒来便是一身的冷汗,手脚冰凉。当然,妻子谷虹也会被他惊醒,并问他怎么了?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常勇也常这样问自己。马大刚欠他的巨额家电款不还,他去要一次,就被暴打一次,他被打怕了。但是现在,他的生活已经难以为继,所以就产生了找东山派出所新所长刘子芳告状的想法。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妻子谷虹甚至比他的胆子更小,如果不是她的阻拦,他早就到东山派出所找到刘子芳,反映情况了。
“常勇啊,你想想看,马大刚是什么人啊?他杀人不眨眼啊!他要是知道了你去告他的状,你还有活路吗?”每当常勇提出告状的事,谷虹就会以泪洗面。
常勇几次走到门口,几次被谷虹拉了回来。人们常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尽管常勇胆小如兔,他毕竟不是兔子,那个黄昏,他不顾谷虹的阻拦,终于出现在了东山派出所的大门前。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爆炸纵火案生了。常勇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许建秋。
现在,常勇比水城的任何一个普通市民更关心东山派出所爆炸纵火案的侦破情况,他甚至觉得,这起恶性案件一定会与马大刚有关。想想看,许建秋出现在现场,却在案件生后不顾一切地跑了,他肯定有重大嫌疑!
事到如今,常勇感觉到,这起恶性案件还没有任何进展,他知道,如果凶手落网一定会在新闻里出现。那么,他是否应该将许建秋的情况告诉警方,他甚至想,假若真是马大刚他们干的,一旦破了案,他的家电款就有可能由警方追回了。
有了这个想法,常勇决定再次到东山派出所找刘子芳,先告马大刚的状,然后再将这个重要的情况汇报给刘子芳。所以,常勇不再前怕狼,后怕虎,决意挺身而出了。当然,妻子谷虹会再成为阻拦者,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常勇这次铁了心了,非去不可,就像王八吃了秤砣一样。当然,常勇没有将许建秋的事情告诉妻子,他知道,一旦他把此事说出来,他肯定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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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内容预告
百密一疏暴徒似惊弓之鸟
迷途难返誓敲碎铁齿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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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鹿死谁手(6)】………
“常勇,你非要去?”见常勇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