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子芳放下电话,林静楠的眼泪再次扑簌簌地掉下来,说:“刘所长,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帮助我们,邱剑新这样下去,还会走老路啊。”
“林静楠,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失言的。我还想对你说,你对邱剑新要有耐心,还应该多关心他,一个人思想的转变是需要过程的,明白吗?”刘子芳亲热地拍拍林静楠的手,说,“好,我这就去给邱剑新找工作,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林静楠终于哭出声来,说:“谢谢刘所长,我明白了。”
送走了林静楠,刘子芳向部下布置了几顶任务,然后就驾车来到潘东升的办公室门口。
这时的潘东升刚倒好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独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似乎在等待着刘子芳的到来。蓦地,他的身后响起了敲门声。难道她这么快就来了?
“请进。”潘东升的心里一喜,高声说。
“老潘,你为什么非要面谈?电话里定下来不就完了吗?”刘子芳进门就一屁股坐在沙里,有些不满地说。
潘东升深情地看着刘子芳,说:“先喝口水。子芳,见你一面太难了,我只有这样了,我只有曲线救国了。”
“你怎么跟年轻人似的?见不见还不都一样吗?我都半老徐娘了,你还不放心?没人要了。”刘子芳接过茶杯,自嘲地说,“说吧,给邱剑新安排工作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考虑,我根本就没考虑。”潘东升摊摊手,说。
刘子芳愣了下,把茶杯放到茶几上,说:“什么?老潘你说什么?”
“我根本就不用考虑,无条件地答应你。”潘东升狡黠地一笑,说。
刘子芳马上高兴地站起来,说:“谢谢你,老潘,我走了。”
潘东升走向前去,一把抱住了刘子芳,眼含真情地说:“谢什么?子芳,我可告诉你,我这是为了爱情。”
“爱情?老潘,这词听起来挺什么的,你最好还是别用。”刘子芳看了眼房门,想推开潘东升,却没能如愿。
“怎么了?爱情还分年老年少吗?”潘东升说。
刘子芳冷不防地从潘东升的怀里挣脱开,说:“反正我们这个年龄再说就不合适了。”
“我觉得,一个人能在四十岁以后真正懂得了什么是爱情,就是高人了。”潘东升无奈地摇摇头,双手仍然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说,“四十不惑,子芳,你说孔老夫子当时是不是根据爱情得出的结论?”
刘子芳一笑,说:“歪理邪说。”
“不,真知灼见。”潘东升坚定地说。
“老潘,我有个问题总是想问你,却又不知应该怎么问。”刘子芳重新坐进沙里,说。
“怎么问?你随便问就是。”潘东升说。
“世上美女如云,像你这样的人投怀送抱的也不会少吧?”刘子芳好奇地看着潘东升,就像不认识他一样,说,“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一个警察呢?而且还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警察?”
“子芳,你还记得我的妻子和孩子被绑架的事吧?”潘东升拉过老板椅,在刘子芳的对面坐下来,说。
“怎么会不记得?我们那次行动虽然从歹徒手中救下了他们娘俩,可是……”回忆起多年前的那次绑架案,刘子芳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可是,当时也有一名警察牺牲了。从那以后,我就对警察充满了敬意。”潘东升深有感触地说。
实际上,潘东升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上中学暗恋上刘子芳的事儿被他省略了。事到如今,虽然他们已经不再是童男童女,可是,潘东升觉得,有些话还是难以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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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内容预告
神兵天降回马枪血花四溅
瞻前顾后陌生人神秘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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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按部就班(4)】………
“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警察的职责啊。”刘子芳说。
潘东升叹了口气,说:“子芳,我知道,你的丈夫李先锋也是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牺牲的。”
刘子芳听罢,眼睛顿时湿润了,说:“是啊,老潘,我是一名烈士的妻子,我有我的难处,你能理解吗?”
“子芳,我愿意等待,哪怕是等待一辈子。”潘东升紧紧地握着刘子芳的手,说。
刘子芳动情地看着潘东升,良久不语。
“子芳,你一进来我就现你的情绪不是太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潘东升关心地说。
“老潘,你听说过天天娱乐总会吗?”刘子芳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听说过,岂止听说过啊。”潘东升撇了下嘴,说,“整个水城市的人恐怕都知道这个地方吧?生意兴隆,名声在外啊。”
“为什么?”刘子芳问。
“子芳,你这个派出所所长问我,就有失职失察之嫌了。”潘东升耸了耸肩膀,说。
“有这么严重?”刘子芳说。
“天天娱乐总会是藏污纳垢之地,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你就一点也不知道?”潘东升说。
刘子芳听到这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而在她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好,老潘,今天就到这里,我走了。”刘子芳站起来,说。
“你还有事啊?”潘东升将刘子芳送到门口,说。
“是。”刘子芳说。
潘东升为刘子芳整理了一下警帽,说:“子芳啊,你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老潘,我一时半会儿还倒不下。”刘子芳说。
第四节马不停蹄
如果许建秋知道自己带“人”字疤痕的右手先后两次出现在警方的视野里,并引起了高度重视,相信他一定会将自己的这只手剁了去,毫不留情。但是,他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就像一个瞎眼的人走到一处悬崖前,只要再走一步,他就会跌进万丈深渊,而他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实际上,许建秋右手上的这块疤痕一直是他的骄傲,当年,他刚刚出道,单打独斗,竟然与马大刚的一个手下为了争夺一个女孩子而生了冲突。那时候,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刀山敢上,火山敢闯,有些彪悍,更有些莽撞,赤手空拳的他面对持刀的对手丝毫没有恐惧之感,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阵摩拳擦掌后就疯狂地冲了上去。此时此刻,对手锋利的匕正在太阳下闪闪光,时而照到他的左眼,时而照到他的右眼,他的眼睛眨了眨,飞起一脚向对手踢去。对手躲闪开了,并伺机反扑,匕向许建秋直刺过来。许建秋没有躲闪,而是一把抓住对方持匕的手。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地了匕争夺战。
许建秋显然不占先机,因为匕握在对手的手里,他是去夺,去抢,就像守城与攻城,伤亡惨重的往往是后者。激战中,许建秋的手被刺破了,鲜血直流,一滴滴地跌落在地上。许建秋看到,地上的血迹犹如几朵鲜艳夺目的梅花在盛开。这时,他想起了小梅,引起这场争斗的正是漂亮的叫小梅的姑娘。认识许建秋的人都知道,他自幼酷爱武术,是区体校武术队的擒拿高手,他乘对手不备,猛地一个侧转身就将对手狠狠地摔倒在地了。确切地说,不是摔倒在地,而正好摔倒在马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了。对手自然不会是钢铁般的脑袋,随着通的一声响,他双眼一闭,神志不清了。
“许哥,你真是个伟大的人物。”这个时候,那个叫小梅的姑娘走上前来,亲热地抱着许建秋,说。
许建秋没说话,只是抬起被对手刺伤的右手看了看,他惊奇地现,手背上竟然显现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字。
一场恶斗,许建秋抱得美人归,也引起了马大刚的注意。那时候,他正招兵买马,壮大队伍。马大刚亲自设宴,招待许建秋,一顿大吃大喝之后,许建秋投靠了已经在社会上渐露头角的马大刚,成了他的一名得力干将。而他右手背上的这个“人”字形疤痕,他一直保留着,时时提醒他,我真是个伟大的人物。
“右手背上带有‘人’字形的刀疤,你们说这个老高不会看错吧?”现在,在余中跃的办公室里,面对刘子芳与郑树伟他们,余中跃若有所思地说。
“老高说,他看得很清楚。”刘子芳在余中跃的办公桌上写下了个“人”字,说,“余队,询问老高的时候,你当时不是也在吗?”
“是啊,我在,我看到老高在病床单上写下了一个‘人’字,而且,我也了解到,他根本就不会写字,这个字不是他写出来的,而一笔一画地是画出来的。”余中跃说。
“余队,王东宾的母亲也说其中有一个人右手上带疤,也是‘人’字形,看来这是同一个人。你说呢?”刘子芳说。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余中跃赞同道,然后对郑树伟说,“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郑树伟说:“经过广泛调查,王东宾与东山派出所,与老所长黄天岗都没有什么积冤,应该排除他报复老所长的可能。但是,刘所长……”
刘子芳马上插话道:“几年前,王东宾为了与他人争夺一个女人,纵火报复他人。这个案子是我破的,人也是我抓的。”
“这么说,王东宾是在报复你?”余中跃问。
刘子芳摇摇头,说:“这起纵火爆炸案是想将我或者老所长置于死地,我觉得,仅仅是因为当年我抓了他,而且他判得也不重,据了解,在服刑期间,王东宾的表现也不错,是减刑出来的,他不会下此狠手。”
“咱们已经知道了,据看守所的同志说,那天王东宾释放时,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用一辆面包车将他接走了。他们将作案的时间选择在刘子芳上任的第一天,我判断,王东宾是受人所雇,袭击目标很可能就是刘所长。”郑树伟进一步分析说。
“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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