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郑树伟进一步分析说。
“我处理过的案件不计其数,这个范围太广了。”刘子芳说。
“是啊,子芳,你从警二十多年了吧?而且这仅仅是一种推测。”余中跃转身对陶玉佳说,“陶玉佳,你那边呢?护士服的生产厂家有没有头绪?”
“本市所有的服装厂和加工点我都查过了,没有现情况。”陶玉佳说。
余中跃听罢,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件护士服经过技术人员多次鉴别,能在右胸口处辨认出一个‘国’字。”陶玉佳接着说。
“‘国’字?国家的国吗?”余中跃眼睛一亮,问。
“是,就是国家的国。”陶玉佳回答说。
余中跃的身子靠在椅子上,思忖了会儿,说:“陶玉佳,你马上去查找名称带‘国’字的医院,先在水城市找,没有线索,就在全省找,如果还没有,就在全国找,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这个名称带‘国’字的医院找出来。”
走出余中跃的办公室,陶玉佳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水城市卫生局。她来到局办公室,出示了警察证后,说明了来意,然后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了档案室。
档案员走到电脑前,熟练地打开了水城市卫生局医院名录。
“陶警官,全市只有一家带‘国’字的医疗单位,叫国华康复中心。”档案员指着电脑显示屏,说。
陶玉佳趴在电脑前看了会儿,说:“没有遗漏吧?”
“放心吧,没有。”档案员说。
陶玉佳迅记下了国华康复中的地址,然后与档案员道了别,就向国华康复中心赶去。
国华康复中心是一家民营康复医院,在水城市的西部,与水城市社会福利院是近邻,是去年才建成后接诊的。陶玉佳进得中心大门,就直奔主任办公室。
主任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原是水城市中心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医师,是水城肿瘤专科的名医,还是水城医科大学的兼职教授,经常上报纸电视。去年退休后,中心医院想返聘她,却被她婉言谢绝了。原来,国华康复中心的老板已经盯上了她,以年薪三十万元的条件将她聘到了国华康复中心,并任命为中心主任。当然,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她有广泛的患者群,又是治癌专家,名声在外,康复中心开业后,在电视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做广告,她成了新闻言人。一时间,患者纷至沓来,康复中心一下子人满为患。
她医术高明,人也慈善,从来没有与患者红过脸,她一生中接待过无数的患者,但是,接待一名破案的刑警,她还是第一次。
“陶警官,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护士服。”主任接过陶玉佳带来的护士服,看了一眼就说,“国华康复中心都是些恶性肿瘤晚期病人,为了给病人减轻思想压力,医生护士都不穿这种在各大医院通用的服装,而是穿粉红色的休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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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内容预告
神兵天降回马枪血花四溅
瞻前顾后陌生人神秘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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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按部就班(5)】………
这时,有一名护士从办公室门前走过,主任立时大喊道:“小李,你过来一下。”
护士小李走进门来,说:“主任,您找我?”
“这是清泉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的陶玉佳同志,她想看看咱们中心的护士服,你就让她看看吧。”主任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一点儿也不好看,穿上去都跟大妈似的。”小李扯起护士服的衣角,上下抖动着说,“主任,您说是不是啊?”
“小李,你懂什么?像大妈?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主任转身看了眼陶玉佳,说,“陶警官,你看到了吧?”
陶玉佳收起带来的护士服,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坐进警车里,她半晌没有动车子,而是看着车外愣神,水城市唯一一家带有“国”字的医疗单位就这么被排除了嫌疑,她不知道下一步将奔向哪里。
全省,抑或全国?陶玉佳已经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
第五节狐假虎威
天都洗浴中心的老板谢永航近来烦事不断,他东借西凑地开了这个洗浴中心,却终日被一伙人搅得鸡犬不宁,洗浴中心门可罗雀,鲜有客人。谢永航意识到,如果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而他筹借的巨款肯定血本无归,一辈子也还不上了。
谢永航年龄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长得高大魁梧,却也眉清目秀,就像一个男模特儿。所以,几年前,他到一家新开张的商务会所应聘的时候,一眼就被老板相中了,将他安排在大厅里当男迎宾。涉世未深的谢永航到了这家商务会所上班后才知道,商务会所根本不是会议场所,而是洗浴加棋牌麻将室。这并不奇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事情现在已经相当普遍,多见不怪了。想想看,走在马路上,你见过几家美中心是纯正的美?你又见过几家按摩中心是纯正的按摩?
说起现在的洗浴中心,很多人都去过,当然,也许你真的没去过,也许你去了也不想承认。去过的人都会明白,传统而厚道者大失所望,现代而风流者如鱼得水,里面究竟是什么洗浴项目,洗过了才会知道。里面美女如云,而且个个风情万种是肯定的人,至于最终得到了怎样的享受,大家就自然心照不宣,即使老婆问起来都不能说。不,老婆问起来,应该是打死也不能说啊。
这种地方肯定挣钱,试想一下,在杂技团里,小丑与走钢丝的哪个挣钱多?肯定是走钢丝的,因为这个节日充满了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摔个粉骨碎身。
谢永航在那家洗浴中心干了两年多,渐渐地懂得了洗浴中心的小巧门,他还有意与小姐们打情骂俏,混得滚瓜烂熟。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自己开一家洗浴中心的想法了。
现在,谢永航的洗浴中心开张营业了半个多月,招来的不是顾客,却是韩家乡等一群小混混,搅得他心神不定,又束手无策。百般无奈之中,他托人找到了马大刚的手下杨军,想狐假虎威,以马大刚的名声吓走这群地痞流氓,也就是说,他想让马大刚当他的保护伞。
谢永航在中间人的介绍下,见到了杨军。杨军一听,连说没问题,他去给马哥说。杨军之所以没有请示马大刚就满口答应,是这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请示,收取保护费一直是马大刚团伙的主要收入项目,不让保护的他还得逼着人家保护,甚至动刀动枪的,何况一个自投罗网者?
今天上午,杨军给谢永航打来电话,说已经给马哥说好了,中午,马哥要见他一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决定怎么保护。
谢永航马上在酒店里订好了酒席,与杨军一起等候着马大刚的大驾光临。可是,眼见得菜已经上齐,仍然不见马大刚的影子。
“杨哥,马哥会来吗?”谢永航看看表,有些心神不定了。
“没问题,我跟他定好了的。”杨军胸有成竹地说,“马哥这个人,从来不食言。”
谢永航急得团团转,说:“那马哥他怎么还不来啊?”
“沉住气,说不定马上就到了。”杨军说。
杨军的话音刚落,马大刚就在孙照同与许建秋的陪同下进得了房间,谢永航连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迎接,那形象如同小鸡在吃米。
“这就是谢永航,天都洗浴中心的老板。”杨军介绍说。
马大刚看了谢永航一眼,径直在餐桌旁坐下,抬起二郎腿,上下左右地摇晃起来。
“马哥,您好。”谢永航凑上前,满脸堆笑地给马大刚点上烟,说。
马大刚看着谢永航稚气未消的脸,说:“哟,不简单啊,小伙子,有出息,刚摘了红领巾就当老板了?”
“马哥,让您笑话。”谢永航虔诚地说,“您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啊,久仰,久仰啊!”
马大刚扫了孙照同他们一眼,说:“你们说,我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吗?”
“是,马哥。”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都在奉承我,我心里有数,应该叫臭名昭著,是吧?”“马大刚得意洋洋地笑道,“可是,你别说,现在的事也真没个谱,这名越臭找你的人就越多,你的事就越好办。好,臭名昭著好。”
谢永航给马大刚等倒上酒,说:“马哥,孙哥、杨哥、许哥,小弟先敬杯酒。”
“先敬老大,这点规矩都不懂?”杨军心存不满地说。
“是,马哥,我双手敬您,望您多栽培,托您的福。”谢永航双手举杯,说。
“怎么有些像官场啊,虚情假意的,少来这套吧,先说事儿。”马大刚推开谢永航手中的酒杯,说。
“是,马哥,是这样,我筹资开了天都洗浴中心,生意还说过得去,可是,最近有一个叫韩家乡的人非要租我的这个洗浴中心,说如果我不出租,让我也干不下去。现在,他带着一帮弟兄,天天泡在澡堂里,打打闹闹的,把客人都赶跑了。我们的服务生过去劝告,他抬手就打,还砸了不少东西。”谢永航气呼呼地说。
“马哥,谢永航刚才给我说了,如果您能帮他摆平这事,他愿意送给您2o%的股份。”杨军说听到这里,马上插话道。
“多少?2o%?打叫花子是吧?”孙照同一听,急了,说。
“这事可不那么简单啊,韩家乡这小子我听说过,刚刚立山头闯世界。你们知道我最怕什么吗?”马大刚故作沉重地说。
“马哥,在水城,您是老大,您还怕谁?”谢永航吃惊地说。
“我就怕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讲规矩啊。”马大刚说。
谢永航知道,不赶走韩家乡他们,他的洗浴中心就别想安宁,一分钱也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