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风的心里除了慌乱,本来还有些许的火气。可这样一想,他的火气,渐渐被怜惜所取代。
他不能跟她一样发火,不能因为她要发泄心底的委屈和不满,就对她发火
那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只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心一旦沉静下来,她刚刚的话,也在他的脑中重新闪过。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必须好好调查清楚。
也许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女子的痴心,可在他眼里,却似乎藏着什么阴谋。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她和这个家。
虽说他刚刚回来不久,知道的并不多,可他却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一定在用柔弱的双肩,护着其实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也在护着沈府里的其他人。
如今他回来了,他要让她做他的小女人,不要再那么累,更不会再因为他,而受那么多的委屈。就算前路再艰难,他都要护她安好。
“你累了,先歇着吧。”沈羿风轻轻地开口,对林乐容温柔地一笑,转身离开。
林乐容本来强撑着自己,一直对沈羿风怒目而视,如今见沈羿风对她的话毫无反应,竟然只说了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就走了。
她觉得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清楚自己心底的火,是发出来了,还是没发出来……(未完待续。。)
。。。
。。。
266。调虎离山
沈羿风听了沈羿铭的话,俊眸一闪,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说的不错!”
沈羿铭没想到沈羿风竟然答的这么痛快,倒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
“究竟是对长嫂,还是对旁人?”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二弟你费心了!”沈羿风微笑,又对沈羿晨举了举杯子。“时候也不早了,且饮尽杯中酒,各自回去歇着吧!”
“好!”沈羿晨一笑。“大哥一路奔波,想也疲惫的很。二哥在外面也忙,有话以后再叙!”
沈羿铭听沈羿晨站在沈羿风一边,暗自冷笑,却什么都没说。
沈羿风离开的这段日子,他虽有心想趁此机会将沈府外面的产业都据为己有,却迟迟没有动手。倒不完全是因林乐容一手把持着,又有刘夫人在背后支持,而是,他不想跟她斗。
他很清楚,自己要打压的人,是沈羿风,而不是林乐容!
兄弟三人走出院门,沈羿晨立刻匆匆离开,沈羿铭见雨丝小了许多,将伞收起,也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羿风独自站在院门口等了片刻,便往荷花池那边走去。
从老夫人处到他的院子,定然会经过荷花池,如果林乐容从那边过来,他一定能看到。
走到荷花池边,沈羿风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许多过去的事情涌上心头。
不得不承认,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感情的事,就更说不清楚。
林乐容并非他的第一个女人,似乎。也不是最后一个,却是他心底最牵肠挂肚的那个。近一年的分别,他从未忘记,反而越发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在现代生活久了,他原本不太相信那些生死相许的感情。社会发展了,大家压力大了,合合分分便成了寻常事。
却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对一个别扭的小女子,如此提不起,又放不下。
忽然。沈羿风听到假山后面,似乎有人滑落的声音,立刻轻喝了一声。
“谁?”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黑影。从假山后闪电般地掠过。
沈羿风想也没想,飞身便追了过去。眼瞧着那黑影跃进了听雨阁,便消失不见。
沈羿风停下来,双眉微蹙,悄悄地往听雨阁靠近。
他早就听说刘听荷回到了沈府。但在几日前,又被沈羿铭接了出去,至今没有回来。且看方才的身影。定然不会是刘听荷。
而这沈府里,他是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沈府的人。
若是外面的人想进听雨阁,荷花池并不是必经之路。
除非,是有人想到他那里,或是到老夫人这边,然后躲到听雨阁去,或是,这几个地方,都是他想查看的!
沈羿风跃上墙头,悄悄地落地,一步步缓缓向里走去。
这院子里并没有旁人,除了刘听荷,便只有四个丫头。
沈羿风很快来到丫头们的住处,试着推了推门,门在里面拴着,没有旁人进去的迹象。他便又来到刘听荷的门前,贴在门边听了听,悄然推门而入。
黑衣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忙熄灭了火把,飞速地从窗子穿身而出。
沈羿风并不急着上前,一路远远地跟在身后。
跟着那人走了大半个京城,竟然瞧见那身影,飞身跃入了一个他也算熟悉的地方。
那里,是云清的住处。
自从玲珑过世之后,便一直是云清一个人在住。
即便有几个下人,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沈羿风想了想,绕到正门,举手叩击。
看门的婆子在里面,问了一句“谁呀”,听说是沈羿风,连回也没回,便将他请了进去。
“云清姑娘这里可是来了什么客人?”沈羿风一行迈步往里走,一行问道。
“不曾。”婆子应道,关上了院门。
沈羿风不再说话,径直往云清那里走去。
云清正独自抚琴,砚儿和静儿坐在一旁,安静地倾听。
见沈羿风进来,云清并无诧异之色,只是轻轻一笑。
“沈公子今晚怎么这样清闲,竟然来瞧我。”
“不过是信步走走,便走到这里来了。”沈羿风笑着,眼睛四下一扫,并未发觉有什么异样,略坐了坐,听了一会儿琴,便起身告辞。
“外面下着雨,沈公子竟一把伞也未带。”云清起身,亲自到内室,拿了伞递给沈羿风,又吩咐。“静儿,送沈公子出去。”
“不必,我自己走就好。”沈羿风说着,转身离去,临走之前,还对云清举了举伞,潇洒一笑。“多谢!”
看着沈羿风大步离开,云清对静儿笑了笑。
“静儿,你去歇着吧,这里有砚儿就好!”
静儿应是退下,砚儿忙上前去,将门关好。
“王爷请出来吧!”云清扬声说道,眼里带着调侃的笑,看着一身黑衣的南宫宇。“这大雨的天,王爷跑到沈府去做什么?还是这样一身打扮!”
“不过是信步走走,便走到沈府去了!”南宫宇无所谓地一笑,学着沈羿风方才的语气。“多谢云清姑娘仗义相救!”
“这可不敢当。”云清脸上的笑意更深。“王爷可去的地方那么多,为何偏偏躲到这里?且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成为王爷的藏身之处,王爷为何偏偏要让云清出面?”
“本王素来听闻,云清姑娘最欣赏的人便是沈公子,沈公子也对云清姑娘与众不同,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南宫宇并不回答云清的话,而是笑着开口。
云清垂眸一笑。
“凡事我肯见的人,都是我欣赏的!”
“云清姑娘果然是个奇女子。”南宫宇笑得十分惬意,眼睛却故意看向墙上那幅画。“只可惜,这幅画跟云清姑娘不配,倒显得粗陋了许多。”
“这还是那年刚遇到玲珑,她送我的。虽后来她进益了许多,但我还是喜欢这幅。如今她人不在了,权当是留作纪念吧!”云清说着,眼中蒙上一层薄雾,语气也颇为伤感。
“说起来,玲珑姑娘也是个难得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南宫宇说着,不经意地往旁边瞧了瞧,又对云清客气地笑了笑。“难得来姑娘这里一次,竟是这般打扰,实在是不该。本王这就告辞了,再次谢过姑娘。”
“王爷客气。”云清轻笑,对南宫宇服了服。“王爷肯来,云清这里也是蓬荜生辉,请王爷恕云清不远送了!砚儿,去拿把伞给王爷,替我送王爷出去。”
砚儿答应着,取了两把伞过来,递给南宫宇一把。
“王爷请。”
“多谢砚儿姑娘。”南宫宇说着,对云清稍微一拱手,转身离去。
云清看着南宫宇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隐去,目光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上面。
这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图,竟然也引起了南宫宇的注意!
……
沈羿风刚刚回到府门口,便看到了从别处匆匆赶回的刘大海,刘大海也没有打伞,浑身都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
见到沈羿风,刘大海立刻上前。
“大爷可算回来了,府里出了事!贺姨娘被人刺伤了!”
“怎么会这样?”沈羿风蹙眉。“可知是什么人伤的她?”
“还不清楚。那院子的旁人都无事,只有贺姨娘一个人受了伤,那位婉儿姑娘,似乎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大少夫人正在那边,大爷快过去瞧瞧吧!”
“可请了大夫?”沈羿风又问。
“请了张大夫过来……”刘大海话还未说完,沈羿风已消失不见。
很快便到了月亭。
跟沈羿风想的并不一样,月亭并没有许多人。
除了张大夫,便只有林乐容和藕心、梧桐三个在。
“乐容,你没事吧?”沈羿风见林乐容脸色苍白,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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