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起之余,仍无法想像这一切的顺利,就像做梦。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嘴角仍扬着笑,他期待走进来的是她。
门打开的刹那,他就像从云端被残忍的推落。弗里克蹙眉看着谭管家,他手脚利落的拉开窗帘,并将推车上的食物放在茶几上,香气四溢的咖啡立刻盈满整室,刺激他空了一夜的胃。“水小姐呢?为什么不是她送来?”
“今天是礼拜一,水小姐跟着毕小姐一起去工作室。水小姐有交代,先生对她昨天的表现称赞不已,显然先生比较喜欢在房间里用早餐,所以——”“该死的!”弗里克全身赤裸的下床,走进更衣室里随便拿了衣服就换上。“毕小姐的工作室在哪里?”谭管家惊异的抬头,“先生今天不是要到渥斯在台湾的分部去看看?”
SHIT!昨晚用餐时,在她半撒娇加上霍理斯的埋怨下,他答应今天去公司把累积的文件处理一下。当然,经由霍理斯的解释下,他目前是渥斯股东中选出来的经营者,依爱洛伊丝对财经上的生疏,自然也没发现任何的疑点。她是有预谋的!这个念头闪电似的射进他的脑中。
他居然上当了0去什么公司,我没心情了!水小姐出门有没有说什么话要留给我?”
“水小姐没说,不过有留言。”谭管家自袋中取出折叠整齐的纸条。
弗里克接过来,打开时栀子花香扑鼻。
我今天跟巧仟去工作室,你也要去公司哦。
分隔两地,我早上有偷偷在你唇上亲了一下,保持一天的原动力,要想我喔!一个粉红色的唇印在字间,散着无限的诱惑与遐思。
心中某个地方融化,让全身变得热热的,他整个人突然觉得精神百倍。弗里克收敛不住微笑。这样的他看在谭管家的眼底,让他摇了摇头。唉!爱情的力量啊0谭管家,准备车子,我去公司。”
去公司?刚刚不是说不去吗?果然,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善变的。
±±±忙了一整天,弗里克坚持在六点回到阳明山的别墅,为的就是与水忆柔共餐,没想到谭管家居然说告诉他,“水小姐打电话回采过,今天要进录音室,所以不回来用餐,回来的时间也不确定。”“那我打手机给她——”突然,他止住了话,陪在她身边一个礼拜,发现她没带手机的习惯。弗里克只好认命的坐在客厅里等,看完CNN已是晚上十二点整,烦躁的他依往常拿起电话拨给远在比佛利的徐定淳,这是他每天的习惯。电话通了。
“喂!”
“想我吗?”他居然觉得有点孤寂。
“想到心都痛了,你觉得呢?”徐定淳的声音带着笑意。
“别捉弄我,我是问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啊!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今天好爱你。”Down到谷底的心情指数,奇异的飘到云端。“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啊!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于?”“女孩子,最好像你一样的女孩子!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压抑不住兴奋,他有可能……“医生说已经三十五天了,还看不出是男是女。”
“真的?我马上回美国陪你。”他要当爸爸、要当爸爸了!天啊,在九个月后会有一个像他与淳的小女孩,娇腻的喊他爹地。天哪!这好像在做梦一样0不要,你不可以回来!”徐定淳柔柔的声音倏地变大,甚至带着惊慌。
“为什么?”
“我不想你看见我臃肿的模样,这是第一个原因;另外,你跟爱洛伊丝不是渐人佳境吗?别毁了,这不是我乐于看见的结局。”沉默占据了彼此,半晌,他慢慢开口:“若是你执意要我放弃,我就放弃。”“不,爱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放弃与否都在你的手中。你知道我只在乎你的心,我不在乎什么名分。”“我亏欠你这么多,为什么你甘愿——”
“谁教我爱上你!反正你在台湾的所作所为我都支持,就这样。我最近很嗜酸,你帮我寄台湾的梅于来好吗?”“好!”声音变得干哑,他……何其有幸遇上了她。
“那我去睡个觉,我好困!我爱你喔!加油!”徐定淳挂上电话。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嘟嘟声。
他要当父亲了,天啊!一个完整的家,拥有停与自己的融合体,再过九个月后就可以知晓,那……爱洛伊丝,如果是他跟爱洛伊丝的孩子,又会长成什么模样呢?在不知不觉中,他兴奋的将一瓶威士忌饮进肚子,仍不觉酣意。
孩子……
第九章
水忆柔在凌晨六点才与毕巧仟回到阳明山宅中。在录音室中与各个知名音乐创作人交换心得,对她是种宝贵的经验与难得的机会。
在感情与对音乐狂热的交流中,他们撞击出不少音乐的灵感,在感动之余,水忆柔答应成为一位创作人,为了音乐继续努力。
“水小姐、毕小姐,你们回来啦!”谭管家有礼的打招呼。
“克莱呢?”
“我困死了,我先去睡。”毕巧仟伸伸懒腰,率先上楼。
“先生在书房等了小姐一夜,现在还在书房,他喝了不少酒。”
水忆柔点点头,“帮我泡一杯浓茶,我去看看他。”
“好!”
等谭管家泡好茶,端着茶盘,她走上二楼的书房。
弗里克斜躺在沙发上,解掉扣子的衬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合上眼的他有种孩子气的性感,没了眼神中的邪肆和狂妄,长长的睫毛十分浓密,她有种冲动想拿尺来量量看。
水忆柔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慢慢的靠近他,试图要看清楚一点。
“啊!”一个力道由腰部紧搂,她跌进他的怀里,并且惊叫。
刚好对上他深幽的黑眸,点点跃着银光,就像大海在月光的照射下,给予人几乎融化的感动。好美!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我等你好久!”他像个孩子,话气中有着耍赖,并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不停的磨蹭。
“哈……好痒!好痒啦!”水忆柔不停的闪躲,无法停止笑声,她整个人开始虚软。“不要,你没有……没有刮胡子啦!”
“你好香!我想吃掉你。”伸出舌头,他开始把她当成冰淇淋一样舔。
“我……不行……哈……好痒,不要……不要啦!”水忆柔试图推开他,但她全身像摊烂泥,连站都不稳了。
随着他的舔吮动作,她身上的白色衬衫渐渐湿透,丝质衣服原有的凉感熨上火烫的肌肤,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他解开她的裙扣,顺利将她的裙子褪下。白皙如雪的勾称美腿勾起他脑中与她曾有的甜蜜,当她慢慢的轻吟……想到这里,他已经火热焚身。
他将雪白的胸罩解开,故意用方才唇舌濡湿的丝质衬衫,摩擦着桃红色的乳蕾,着迷的看她沉醉的模样,当乳蕾慢慢变得坚挺,他俯身隔着衬衫啮咬着她的腰眼。
水尽柔惊呼一声,随即让腹部升起的热潮淹没理智,失去他关照的胸房胀得好痛,她只能无意识的喃喃抗议,并自行用柔美模拟他的动作,拉扯衬衫企图重现方才的快乐。
“你好美!”看着她惑人的动作,艳红的唇发出似有若无的娇吟。
他并唇覆上她的,辗转撷取其中的甜美,睽违已久的蜜津让他赞叹。
从郁柔到狂野,他慢慢尝尽她每一寸肌肤,她的热潮湿润了白色内裤,形成强烈的催情剂。
忘了所有的俗事,他们激烈的结合,在心与身一起登上天堂时,相互交换的亲密喘息是最美的一刻。
±±±
在献激过后,水忆柔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她虽然对肌肤之亲早有心理准备,但仍觉得晨撼。
“在想什么?”弗里克将她揽人怀中,不爱她与自己保持距离。
他埋人她的颈窝间,发觉自己越来越留恋这样的动作,仿佛交颈的鸳鸯诉说永恒的情爱。尤其暗香飘动,更令他有种冲动,想再次狠狠的将她揉人怀中。
“我们这样的行为对吗?”
弗里克抬起头,眯起眼,突然觉得自己对她即将脱口的话语,一点都不爱。“你站在哪一点说不对?”
“站在爱情的观点。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的追求是不是爱情的表现,你,有着俊美的脸庞,听霍理斯说,你拥有一个庞大的集团。这样的你,足以教女人为之疯狂,我会是你的唯一吗?”水忆柔用指腹划过他刚毅的轮廓。
“如果说我愿意娶你来表示我对你的爱呢?”她本来就是他的老婆,再举行一次婚礼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身为正妻又如何?你的心会在我的身上吗?一辈子都不变吗?”将柔皙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感受他沉稳的心跳。这男人是多么的贪心,如果可能,她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倾身轻吻她的鼻头。
“是唯一吗?”她不允许他转移话题,企图敷衍。
“这很重要吗?”弗里克蹙着眉,发现说不出口的怪异,尤其是她越显透明的眸子,居然……像把他看透似的。
水忆柔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假如有一天你对我的爱不复存在,第一个一定要告诉我,可以吗?”
“我不对这种不可能的事做出承诺。”难道她……“你恢复记忆了?”
“记忆?什么记忆?”现在不到揭穿一切的时刻,她还在等。
望进她清澈的眸底,原本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他不能冒这个险。“没有,我在想别的事。”
“想什么跟记忆有关啊?”
“想这个!”为防止她再继续提出疑问,他索性以吻为缄。
空气渐渐弥漫着欲望,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排解她过多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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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克与水忆柔的感情渐入佳境,甚至在公开场合的连袂出现,引起上流社会一阵轰动。
在水忆柔的坚持下,弗里克回到美国处理公务,当然他没有反对的原因是徐定淳。担心她的身体,每天晚上除了与她通电话外,还特地拨给妇产科权威医生,了解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踏人美国国土,他立即赶往位于比佛利的豪宅,探视徐定淳。
“先生。”佣人看见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