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片刻,四人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这是,成功了啊!
聂风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果然,功力不够是要吃亏的
韶萱汐上前把他扶稳,喂了一颗丹药,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
天际渐渐出现一丝裂纹,在慢慢的,向下方破去。
一会儿,都成了碎片。露出了原本有的风和日丽。前方缓缓走来一位老者,笑着说道:“可是你们破了我的‘奇仙八卦’?”
凤漓夜上前缓缓鞠躬:“前辈,正是我们。但我们是有原因的,可否帮我们引见一下天机子老人”
“正是在下”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笑着说道
“那不知前辈为何要设这个机关?”
“这个吗!最近找我的人太多了,竟然还有要我帮他测姻缘的,我难道生来就是为他们做这些的?这是凡夫俗子。于是,就设了这个机关,也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和不必要的人”
你这何止是省去一些,简直是排出完了啊。身后四人解释一滴冷汗
“不知你可是凤鸣国国主凤漓夜?”
“正是,你怎知?”
“老夫等了你上万年了啊,亿万年前,你和吞天澔栉那一战可还舒畅?”
☆、宿命之谜
“你是,什么意思”
“在下贱民恭迎圣皇,圣皇千秋万岁,年复日夕”
“前辈请起,我怎么受得起?”凤漓夜慌了心神
“天机子恭迎物神,愿物神千年如此,岁岁今朝”又朝着韶萱汐的方向跪下
难不成那个老和尚的话是对的?我们真的是世界的造物神?
“起来说话”
“圣皇,难不成你们的记忆还未恢复?”天机子惊诧的问道“是啊”
“快快随老夫到后箱房,待贱民慢慢向你们道来”
经过天机子一晚上的叙述,他们终于明白
这个世界也不过是她们姐妹二人为了解脱无趣而建立的,万亿年前。由于韶萱汐的一时疏忽,让一个魔兽吞天澔栉给意外修到了六届之外的功法,想要破坏六道循环。无奈之下,凤漓夜只好亲自上阵把那妖物打到了六届之外的幽冥界。把那凶兽解决之后,世界又恢复了它曾经的平静。两个神无聊,就又想到了一个把戏:下凡历劫。把所有记忆封存掉然后像凡人一样,经历一个又一个轮回。
若不是那魔界的魔尊又修炼了个劳什子超越六届的功法,便叫嚣着要一统六界。我也不回来打搅圣皇你们的。
“嗯,那么,我便是你说的圣皇”凤漓夜不动声色的说道
“是的,您把自己的记忆连同法力一并封存在了一个石头里,而我就是那块上古的石头。因为受到您能力的滋养便也参悟天机,飞升成了一个散仙”
“那我该怎么做?”微微迷了眯眼
“您只要今晚让我把你的记忆力和能力一并还了就好
“那我呢?”韶萱汐迷惑了,不是说自己也是个什么神么?
“回物神,你只是把法力封存在自己体内只要今晚做一个解印咒术便可以了”凤漓夜开口道“那浅墨呢?”
“圣妃?他只是您的附属,只要您的法力回归。自然也会一并破解的”
点了点头,一行四人便去了厢房休息
是夜,这几天月亮的异动越来越不寻常。原本温婉橙黄的月光竟变成血色,妖异的照耀着大地上的每一寸,似是要将它侵吞腐蚀。格外渗人。
天机子早已在院落内摆好了一张方桌铺了一张席子上面摆放着佳酿和时令水果。
“圣神,物神,圣妃,聂兄弟。四位请入座”
韶萱汐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不是说要解封印么?”
咧了咧嘴角:“诸位莫急,我这牛鼻子老道今日深感荣幸。老道丈何德何能,让三位上神以及聂兄弟屈尊来拜访我!”酒喝得有些多,奋力摇了摇头“来,让我们干了这杯”
酒过三巡天机子微微有些醉了乱说道:“聂兄弟,你可千万要看住物神呐。上亿年都过去了贫道可从未见过她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虽然我不会占卦,但我知道你们会在一起的。。。。。。”
后面他说了很多很多废话,都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的
片刻后,他深呼一口气:“好了,开始吧”眼神稍稍顿了顿,旋即正色道:“我,天机子。今以梵天起誓,愿终生效忠圣皇。以群星为鉴,愿将圣皇之力引渡于本人。物归原主,愿天谅见,占此法则,实为无奈。。。。。”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突然,双目圆睁。两指在凤漓夜后背上施点几番。
凤漓夜好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挫折一般,双眉紧蹙着,双目茫然而又无神的睁着,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般,闪过自己的从前,原来,这一切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儿戏
眼睛张开复又一片清亮。只是那如墨般的瞳又更加黑的深不可测。嘴角勾起一抹莞尔的笑,拉过浅墨盘腿坐于膝上。
“吾妃,可是已醒”“回禀圣皇,姬翎已醒。往日所犯之罪过滔天愿圣皇责罚”浅墨(应该叫姬翎了)也想起自己的本身
埋头在他的发间深嗅一口“无妨,往日只是早已忘怀,而今,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抬头看向韶萱汐:“怎么样?”
可是韶萱汐封印未解,又怎会知她在说什么。一旁的聂风开口提醒道:“皇上,她的封印还未解”聂风显然不明白圣皇和一国之君的区别,在他心中,不过都是皇罢了
手指上下一番,韶萱汐身上一股黑气竟然自动飘出
一下子神识清明,微微一翻,这个世界就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一个轮廓。在一探寻,连哪处蚊虫震动翅膀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便是自己么?十几亿年,孤孤单单的呆在这个地方。拥有如此大的力量却不知该去做什么。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没有目的的生活着。高处不胜寒,原来竟是如此
转眼瞥见聂风,心下一暖。还好有你,此后漫漫天地间,我要携手与你同游。
却突然看见他表情惊恐地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天机子的身体逐渐华为粉末。凤漓夜在旁波澜不惊的看着,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结局
她早已知道,一旦解除封印。那么这个天机子也没有再呆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韶萱汐眼眶有点热,却不肯承认自己在做了几百年的人之后竟变得这么脆弱,凤漓夜在旁出声道:“既然早已知道了,又何必如此”
“只是不肯认输罢了”
“父神在飞升时有留过一本万古禁书, 你可以查查”
“你。。。。”原来,她也会同情别人
“在天玄禁”似是不耐烦的走开,姬翎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者。
她此番历劫下来似是变了很多,是因为,姬翎?
把姬翎安顿好后,凤漓夜便赶往了昆仑巅
其实自己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六界会怎样?只是一种生而使然的责任罢了。
到了崖边魔曜早已等候在此对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
“你神力恢复了?”“是”
“天机子”“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好像也是这样的天气,彼时的你笑的是多么开心,如果现在让我在用生命去换一次那天午后,我也愿意。”
悠悠的叹了口气“何必如此”
“我做的一切在你的心里就是个闹剧吧?”若不是那个午后的阳光太刺眼,照耀的她像是一个天使。自己又怎会自欺欺人的想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光。微微垂下眼眸。掩饰掉眼底的那一丝落寞。因为练了邪功走火入魔导致睫毛的长度异于常人的两三倍,快要遮住半个脸蛋。笼罩在脸上竟有一种奇特的美,此刻的他仿佛不是那个嗜血的魔尊,而只是一个稍稍失意的脆弱少年
“魔曜?”
“呵,魔曜。早已在你为姬翎堕神的那一刻死了,现在的,是魔尊”
其实,此次下凡,并不只是为了一个赌,而是姬翎。他私自盗放了锁在天山之巅的上古凶兽吞天澔栉,本应该由自己亲自处以极刑,可是,心爱之人。怎能看着他受苦?于是有自己代为承受,而姬翎,将要流放人世受一世的天道轮回,一生将饱受求不得,爱不能。孤苦无依而亡。可自己又怎能让他受这样的苦,于是,在收复吞天澔栉后受以极刑,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赶往人间陪他渡劫。不过此刻总算又回到了最初
自己和魔曜曾是那么熟悉彼此,自己本以为,会一直保持这知己的关系。却没想到,他早已在最初对自己动了邪念,而,姬翎会那么做也是受到了他的挑唆
“你若在这样下去,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知道我会怎样嘛?毁掉她,不惜一切代价”魔曜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若毁不掉呢,又当如何?”“那就让她毁了我,总好过这样继续受折磨”说着主动操纵魔力发动进攻,招招都攻到致命处,一下一下的像打在他久经尘封的心中
凤漓夜轻易躲过,然后连用几个凌厉的招数将他逼至断崖边刚准备使出最后一击将他斩杀,破除本体魂魄。没想到,魔曜脸色突然一变使出了那个叫做“妖神魔涯斩”来
凤漓夜稍稍愣神,后发火光冲天,竟把他照出一股异样的美来。旋即勾起一抹笑,轻蔑的说道:“之修炼到七成也可以这么硬拼,还真是辛苦啊”祭出随身的上古法器放出千丈红光,竟压过了刚才的火光想要吞食天地一般,此时的他脆弱的相一致拼死顽抗的蝼蚁
微俯下身,薄凉的眸子对上他毫无生气的眼“你这一生执念太多,追求的也太重。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哪怕最后的结局是遍体鳞伤也毫不在乎。你不曾爱过别人,更不曾爱过我。你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心。罢了,魔曜,本尊最后问你一遍,生还是死?”
“杀了我”一潭死水怕也只是如此,明知最后伤的还仍是自己
手指轻探,魔曜身体瞬间化为粉末
轻轻的一声飘散在风中“终究是本尊负了你”不过我不后悔
收拾完残局,就赶往了姬翎的安身之处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