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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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之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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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敏感的问,“最近?是多近?”
  “唔,从昨天开始……”
  我想暴走……
  “木子……”但是霞格外哀婉的说,“求你了……”
  人都求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同意了,答道,“我现在在H市有个生意在做,做完了就去帮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好好好,行行行!”霞一叠声的应,末了又来了句,“最好快点!”
  挂了电话我准备下楼去餐厅吃饭,出门时顺手将和尚的手机揣进兜里。
  晚餐我特意控制了食量,只吃了七分饱,太饱了容易影响思维。歇了会便到了约定时间,我离了餐厅出了酒店大门。
  门口廊外停着一溜候客的出租车,门童上前礼貌而恭敬的问,“小姐,需要出租车么?”
  我将手中写着车牌的纸条递给他,客气说,“麻烦,我要坐这辆。”
  门童道了句‘好’,然后拿着纸条离开,不到一分钟后引着辆蓝色出租车回了门厅外。
  我道谢后上了车,抬头待要问一声司机是不是‘大奔’安排来的,视线透过驾驶座外的塑料防护栏时被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个玉观音,一个有一道深深裂纹的玉观音。看着很眼熟,跟着便认出来,这是我刚到H市时坐的那辆出租车。记得我下车时还劝司机大叔换了这块裂玉来着,但是那位大叔回说,这是他的晚班司机挂的。
  咿……世界真是小啊……
  正在感叹,那开车司机转头来看我,面带微笑,问,“小姐是要去见一位姓任的先生么?”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开口回答,“是、的。”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这个司机,脸上有妖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之六

  出租车绕出酒店前坪,拐上街道,融入车流。我看看窗外天色,暮光尚存,夏日的太阳总是持久热烈。“我们这是去哪?”我问司机。
  “南山别墅。”司机答。
  “哦……”我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套套这个司机的话,看看妖气从何而来。
  晚班司机是个有些忧郁的小伙子,应该不到三十,五官很普通,不过皮肤相当白皙——昼伏夜出的人大概都这样。我盯着他的耳朵看,薄薄的耳朵根,布着细小的血管,跟着目光转到他的侧面,刚好看见他在伸舌舔唇。
  后视镜中现出司机的双眼,他也在看我,且很有探寻之意。我正在暗奇不知司机这么为什么要这样瞪我,随后听见他一声发问,“小姐,您有事?”
  “没有!”我摇头。
  “那,”司机讶道,“您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说着,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下唇。
  噢~原来是这样……
  既然话题已经起了来,不如就继续进行吧,于是我收了目光问,“去那里要多长时间?”
  司机专心开起车来,回道,“不好说,这个时间段算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
  “要是不堵呢?”我追问。
  “大概四十五分钟,不到一个小时样子。”他答,“堵的话,再多加二十分钟左右吧。南山别墅在城郊了,还有点小远的。”有钱人都喜欢住郊区,环境好。司机跟着有些惊讶的问,“小姐,您没去过?”
  “没,”我爽快的答,“你们这H市,我都是第一次来。”跟着关心的问他,“师傅你口渴么?渴的话就去喝点水吧。”因为就这么一小段的聊天功夫,司机已经舔了三次唇。但他回道,“不渴呀,您为什么这么问?”说着再舔了一下。
  很多人都有怪癖,有人喜欢闻汽油味,有人喜欢抠脚丫,这个司机喜欢舔嘴巴,都是个人的习惯而已。我调转注意力,用寒暄的语气道了句,“最近天真热……”
  “秋老虎,没法,只能熬着,”司机摇了摇头,顺手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不过晚上凉快很多,白天更热,热的一睡便出一席子汗。”
  “哟,睡不好啊,难怪你脸色不太好。”我别有深意。
  “其实吧,睡得还行,每天都准点睡准点醒,醒来后精神都挺好的。”司机笑笑,“我脸色白,大概是因为开夜班车见不到太阳的原因。”
  “热得都冒一席子汗了,都没能把你热醒?”我讶异的轻笑了几声,“你真能睡。”
  司机哈哈大笑起来。我满意的抿嘴,彼此距离拉近了,套话就更为容易。
  此时出租车被堵在一条主要街道上,以龟速爬行。司机回头向我解释,“这是我们这最堵的一条路,堵个半小时不稀奇。”
  我想了想,回问,“任先生有没有跟你说我们要几点到?”
  “哟,这可没说,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我去酒店接您,然后送到南山别墅就是。”
  我再问,“那回去呢?你等我么?”
  “这个……也没说,”他回忆了一下,然后宽慰我,“能住南山别墅的都是有钱人,小姐别担心,任先生会安排的……”
  我们左边停着辆高级车,里头两个少年男女正在听歌,估计喇叭开到了最大,连车身都在震动。右边是辆小货车,大概赶时间,在笨拙的挤来挤去,惹得周围一众车主发了毛,抗议的喇嘛响个不停。
  整个城市都是浮躁的、焦急的,平静唯有头上的蓝天白云。终于,晚霞收去最后一道光,夜色正式降临人间。
  我抬腕看表,已经被堵了将近二十分钟。似是看出我的不耐烦,司机调着收音机音频,边道,“听点音乐吧。”他倒一点都不焦躁,看来是个有耐心的好司机。
  轻音乐缓缓流动,抑扬顿挫凄婉哀鸣,是二胡《二泉映月》。一曲毕后,我大赞,“好听!真适合上坟的时候听。”
  “一哟~”司机一声惊笑,舔着下唇说,“小姐您是做什么的呀,这话说得可真有点吓人!”
  我贼笑;“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看不出来,”他又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眼,然后欲言又止,“不过吧……”
  我等了等,没有听到那个‘不过’的后文不由有些着急,最怕别人说话说半截,遂催了他一下。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憨笑续道,“我说话直,说错了小姐别生气啊。”
  “不生气不生气,”我忙不迭表大度,“说吧!”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那位任先生定的……呃,小姐……”
  “唵?”我没听懂。
  “就是那种‘小姐’啦!”司机这一解释,我就懂了,他把我当出台小姐了。
  很多高档酒店都有妈妈桑常驻,这是国情……
  说实话,我压根一点脾气都没生,我还挺高兴的,这话至少也从侧面证明了木子我的姿色不是?可是心里刚生出来的这点窃喜在听见司机的后续解释时便荡然无存,他可能以为他在安慰我,但我听着怎么感觉都不是滋味。他道,“但我刚才一看见您,就知道我之前弄错了,您肯定不是‘那种小姐’,哪有这么质朴的一点儿都不打扮的鸡呢?连妆都没画呢!”
  我,“……”
  “一哟,小姐,您不是真生气了吧?”大概他又偷窥了我,看见我面色不豫便忙着道歉。
  “没有,”我只能这么回答,然后将话题转到了任‘大奔’身上,“那个任先生,你跟他很熟么?”
  “不熟的。”司机摇了摇头,“任先生坐过一次我的车,跟我要了张名片,说以后有事让我帮他出出车,就这样。”
  “噢,那我能不能跟你要张名片?”我立时起意。
  司机马上应允,“当然可以。”说着一只手在前座储物箱里掏摸一阵,反手递过来一张小纸片,顺口说,“哦,对了,这次还是任先生头一次定我的车呢。”
  我接过来,轻轻将他的名字念出,余军,名字下面是一行电话号码。
  ~
  出租车终于从堵塞的车流中挣脱出来,拐上一条空阔的、但周遭有些荒凉的马路。路边野草茂密,足足齐腰高,随着晚风起起伏伏,让我想起小村外的麦田。春天时,麦苗饱饮滋养的雨水窜上老高,青青的,韧韧的,也是这样的随风起舞麦浪翻滚。
  余军调换了收音机频道,音响喇叭中放着一首流行歌曲,挺好听。曲毕后出现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的声音,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念着读者来信,跟着有人打电话进电台点歌,点了一个老歌星的一首经典老曲。
  这个歌星我前文曾有提过,就是在阴埠忘川吧外,我默默听完了他的一首清唱,虽然当时他唱的不是属于他生前的作品。
  主持人很有感情的缅怀了一下,唏嘘了一下,然后播放起来。歌曲刚放到一半时,余军突然将声音调得很低。我正要表示不满,却见他摸出了一只手机,小小身躯在他手中震着,原来是有电话进来。
  余军低头看看屏幕,接通后靠在耳旁,客气道,“任先生您好……”
  是‘大奔’,估计刚才我们堵了太久的车,他有点等不及了。也是,让那个有钱人等我这么久确实不太好,毕竟人家手里还攥着另外那五个小金块不是。做过工程的都知道,尾款没收回来当真好比壁虎被踩住了尾巴,断尾是可以的,但是……痛啊……
  心比肉更容易觉得痛啊……
  “我们在通程大道,嗯,刚过新增的十字路口,”余军在向‘大奔’汇报,“嗯?木小姐是谁?噢,就是让我接的这位小姐是么?”
  我将耳朵竖了起来。只听余军连连应道,“好好,我这就将电话给她。”说完,将手机递来,“任先生请您接电话。”
  我接过电话,看着这只式样老气的手机心里一喜,这不是跟我兜里的那个和尚用过的手机一模一样么,余军肯定有充电器,等下要借来一用,边对着电话,“喂”了一声。
  “木大师,你好,哎,您好……”‘大奔’好生客气的跟我招呼。
  “大奔,你也好啊……”哎呀一不留神把我给他起的绰号叫出来了,我马上用夸张的语气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哇……刚才好堵啊……马路上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你们H市真是好发达!”
  ‘大奔’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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