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市井之气扑面而来,白染儿兴奋地拉着司徒康的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喂,老头,你说这样的生活有趣,还是当你那只能远看不能走近的谪仙有意思”
突然一声买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响起,白染儿指着那红艳艳的冰糖葫芦道,“喂,老头,我想吃冰糖葫芦,你给我买两串吧”其实,她本身并不爱冰糖葫芦,但做为穿越人士,看见冰糖葫芦不吃一串,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那她也就应景来串尝尝
司徒康从怀里的钱袋摸出几个铜板,悄悄递给白染儿,咬牙低声道,“要吃,自己去买,我不去,那有大男人吃那玩意的”
白染儿大眼一瞪,同样压低声音道,“去不去?不去,就把财政大权交还给我,我的钱我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谁稀罕用你”
司徒康回了个算你狠的眼神,信步走到小贩面前,“来十串,多少钱”
“十文钱”小贩熟练得拔了十串用草纸包好递给司徒康,司徒康皮笑肉不笑地将十个铜板递给小贩,然后拿着回去交差
白染儿好整以暇地望着司徒康,明知故问道,“多少钱?几串?”
司徒康斜睨她一眼,嬉皮笑脸道,“十文钱,十串”若是原先那张勾人心魄的脸,他这么笑,顶多给人点痞痞的感觉,,没准换来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换上这张坑洼脸,他再这么笑,给人的感觉就是十足地狰狞小渣滓,让人退避三舍,跑而远之
“我让你买几串?”白染儿强憋着笑意故意找茬。
“两串”
“那你为什么买十串?”
“嫌你吃不够”
“好,那我告诉你,我只吃两串,剩下的八串,你自己吃完,吃不完交还财政权”吃完了酸死丫的死妖孽,白染儿接过属于她的两串,狠狠地咬了颗糖葫芦。
“想从你老头手里扣钱没门,吃就吃,谁怕谁”司徒康示威性地一口咬了三颗糖葫芦。
白染儿幸灾乐祸地望着司徒康刚嚼了几口就扭曲成一团的坑洼脸,笑嘻嘻道,“老头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当然,酸酸甜甜很好吃”司徒康轻撇嘴角道。
“既然这么好吃,我这两根也都给你了,算是奖赏你陪我逛街,吃不完你知道该怎么做?”白染儿将手里的两根又塞给了她,掏出手绢擦了把手,继续逛
小半天下来,司徒康的手里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东西,有各色小点心,水果,灯笼,布料,床单,发簪,绢花……,白染儿看见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了就往司徒康的手里一放,她自己两手空空优哉游哉地闲溜达。
司徒康算是看出来了,这鬼丫头是变着法的要把钱袋子收回去,他偏不让她如意,在他两手和两个肩头再也放不下东西的时候,他凑到她身边低声道,“我说媳妇,你要再随便买东西,你老头我可就不付银子啦你老头的脸今儿都让你丢尽了,你瞅瞅那些人都什么眼神?媳妇咱打个商量,要不老头我花点银子给你雇个人?”
“闲着你个壮劳力干什么?再说雇人还不是花我的银子”白染儿走到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贩前,“老板,来两串”说完,转身用眼神示意司徒康掏钱。
司徒康戏谑地望望白染儿又望望他怀里的钱袋子,没说话。
白染儿瞧他是不打算腾出手来给她付银子,眼眉一挑直接就伸进他的怀里摸出了本就属于她的钱袋子,然后用两个铜板买了两串棉花糖,并存心气他道,“一人一串,吃不?”
“你喂我就吃”司徒康嬉皮笑脸道。
“想得美,冰糖葫芦吃不完,我买啥你也只有看的份”白染儿咬了口棉花糖,“入口即化,可比吃那能酸掉牙的冰糖葫芦好吃多了”
“败家子,不爱吃,你还让我买”司徒康抱怨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扬鞭开道,“让开,让开,太子爷回府闲杂人等回避”
街上的群众听到鞭声,都赶紧往两旁挤,省怕让的慢了挨鞭子。
白染儿手举着两团白花花的棉花糖,司徒康肩扛布料,手上大包小包地一堆,两人被人群挤得谁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就是一队身着胡服的护卫护送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经过,在快到白染儿所站的位置时,突然一阵风吹过,锦帘被风一吹,隐约可见一明黄锦衣男子的宽大袍衫正搭在一珠翠金钗的妙龄女子肩头交头说着什么?
白染儿望着那妙龄女子祈祷,是你吗?若是你的话,就扭过头来让我瞧瞧假若天意不可违,而你又觉得开心快乐,就扭过头来向我笑笑,好歹也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而那妙龄女子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般,真的含笑抬头望向窗外,四目交汇,白染儿轻摇了下她手中的棉花糖,妙龄少女轻摇了下叮当作响得珠翠金钗,仿若在说,光我这一头的物件就能当不少银子
待豪华马车过后,两旁的群众开始小声议论,“你说这太子爷这是唱地叫那一出,昨儿刚从茶楼抱了个小倌回去,今儿就陪美人出城赏景游猎”()
【二百零三】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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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伤自尊!
“谁知道呢?我听说前些天皇后上皇家寺院祈福,太子爷就称病身子不适没去,这才过了几天,就又逛茶楼又骑射狩猎”
“哎,我听说这天要变,太子爷的位子好像不那么牢靠了”
“嘘,这话可说不得,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咱们能不能见到今晚的月亮还难说”
渐渐地声不可闻,白染儿也无兴致再逛,就和司徒康商量去一线牵,司徒康早逛得不耐烦了,二话没说,就雇了辆马车,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车上一堆,斜睨了眼情绪低落的白染儿,“哎,媳妇,能和太子同车的女人可不多,看来你的朋友也还蛮有点本事嘛”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白染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狠咬了几口棉花糖道。
“怎么嫉妒了?”司徒康的一双桃花眼艳光流转,捕捉着她的每一丝变化。
“嫉妒你个头”白染儿怒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棉花糖和那包糖葫芦放到一起,双手环膝,低喃道,“昨晚上,你打听到望月茶楼发生了什么事?”
“冷吗?”。司徒康将她揽在怀里,“累了就睡会吧,等到了我喊你”
“我想听”白染儿平淡无波但不容拒绝。
司徒康沉思数秒,忽地一笑,“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的朋友在去望月茶楼见杨凌风的时候,正好碰见三皇子和太子在一起喝茶,而你的朋友看到那两位就像老鼠见了猫般匆忙说了句她找错人了,转身就慌里慌张地想跑,太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让你朋友溜掉,一声令下就让侍卫拦住了她,然后他围着你的朋友转了几圈,接着就和三皇子告辞,说是他跑丢的猎物能自己回来,还多亏了三皇子的这顿茶,之后就抱着你的朋友走了”
王春竹去找的是杨凌风,怎么可能会那么巧的碰上三皇子和太子?除非……,隐隐的有个猜测在心底里滋生,“是不是杨凌风就是当今的三皇子”
怪不得当时他会出手相救,更难怪她觉得那张脸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不过也好,一命还一命,这样就谁也不亏欠谁
虽说如此,可白染儿的心头仍觉被人狠狠扎了一根刺,如若这次不是王春竹好奇瞒着她去赴约,估计被卖了的就是她吧如若是她落到了李承乾的手上,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一想到有半只脚踩进了地狱里,白染儿不由得哆嗦了下
司徒康揽紧了她,“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白染儿闭眼思索良久,“我想给你学轻功,晚吗?”。
司徒康宠溺地将她额前的一绺碎发压在耳后,“不晚,只要你肯学就不晚”
白染儿欣喜地睁开眼,“真的”
乌黑油亮的眸子灿若星辰,睫羽翩翩若蝶翼,让人不由得看呆了
司徒康贪婪地多看了数秒,然后才向她抛了个媚眼,故作轻松道,“当然了,你老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既然老头我从不骗你,媳妇你也要对老头我坦诚相待哦”
白染儿呵呵讪笑了下,真有点受不了他的高产廉价媚眼,直说她累了,等到一线牵了,让司徒康叫她,然后闭眼假寐想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司徒康叫醒了她,说是到了。
白染儿睁眼跳下马车一看,是到了卢府的门外,她喜眉笑眼地让司徒康帮忙将采购来的东西拎进卢府
司徒康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冽地能冻死人,并质问她是什么意思?
白染儿眼神闪烁了几下,先让车夫将车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付了车钱,进而呵呵傻笑道,“司徒大哥,你看咱们都逛了一下午地街,你不渴我还渴呢,再说这都到家门口,那有不进门的理”
她说完就将女人用的东西悄悄藏了起来,然后拽了下司徒康的胳膊,低声道,“司徒大哥,赏个脸,他们都还不知道我是个女的呢,大不了,若你实在不放心,你可以暂时住在王春竹的房间,反正我瞧着那死丫头以后也不会看上我这儿的土窝了”
“那就进去喝杯”司徒康玩味道。
白染儿甜笑道,“当然我去叩门”
开门的依然是卢全,他恭敬地望了眼白染儿道,“阎公子,我家老爷今儿上午来找你了,等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老爷说等你回来,让我带你去见老爷,你看……”
白染儿从司徒康手里拿了包点心递给卢全,“卢伯,这是我从街上买得点心,您尝尝今儿我逛了会街,着实有些累,你看我能不能明天再去看卢老爹”
“那阎公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和老爷说声”卢全恭敬有礼道“只是这个,老奴还是不要了,老奴谢过阎公子的美意”
“卢伯,我在贵府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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