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扫了眼司徒康拿来的点心和糖葫芦,干咽了口口水就去试钥匙了。
白染儿好笑地望了眼古铜,拿起两串糖葫芦递给杜鹃,“鹃儿,去,给古老弟送过去,以后不管男女老少穷人富人,只要进了咱们一线牵婚介所的门不论高低贵贱一视同仁,待人接物要大方,你看看他们那个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就是你司徒大哥上天赐给了他一身好皮囊,可就这样他也不比咱们多长两块肉”
杜鹃接过糖葫芦偷瞄了眼司徒康,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然后抬头挺胸,迈着小碎步走到司徒康跟前,忍痛割爱道,“对不起,司徒大哥,刚才是我失礼了,这个是我专门留给阎大哥的糖馒头送你当赔罪吧俺知道这个不值钱,可是俺的心意”说着就从她的怀里掏出用白布包得糖馒头递给司徒康。
“看在你人小不懂事的份上,我今儿就不与你这丫头计较了”司徒康斜睨了眼白染儿,“不过我现在还不饿,鹃儿妹妹介不介意我将你的糖馒头送给饥肠辘辘的某人”
杜鹃的脸霎地一下又是红霞满天,“我送给了司徒大哥,那就是司徒大哥的,司徒大哥愿意送谁就送谁”
“鹃儿妹妹真可爱”司徒康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句杜鹃,又道,“古铜,想吃鹃儿妹妹的做的糖馒头吗?这可是只有阎老板才享有的殊荣哦”
古铜搔了搔头皮,眼神期待地望向杜鹃,“杜姑娘,我能吃吗?”。
杜鹃用力跺了下脚,“说过了,我送给了司徒大哥就是司徒大哥的,司徒大哥让你吃,你就吃,你看我干吗?”。
“那我真吃了?”古铜再次征求杜鹃的意见道。
杜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来那么多话,阎大哥,我走了,明天我再来”说着提起篮子就想走。
看杜鹃和古铜两个人的互动,再让他们摩擦几天,没准一线牵的第一桩喜事就快到了,白染儿嘿嘿笑道,“古铜,快将你手里的钥匙递给鹃儿,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鹃儿你可别将钥匙弄丢了,丢了你明儿又得坐凉地”
古铜省怕杜鹃跑没了,也顾不上糖馒头了,赶忙将手中一把钥匙递给杜鹃,并憨厚地笑道,“天快黑了,杜姑娘你慢点走”
“谢谢”杜鹃的声音小的还没苍蝇嗡嗡声大,说完从古铜的手里接过钥匙就走了。
古铜傻呆呆地盯着杜鹃直到她转过了弯连个模糊的背影都瞧不见,才想起将手里的另一把钥匙递还给白染儿。
白染儿暗骂了古铜一句呆子,双眼一瞪道,“天都快黑了,古铜你就不能说去送送她,即使男女有别,不能并肩走,你也可以远远地跟着她,万一她路上碰上醉鬼怎么办?”
古铜先是一愣,后是一喜,“阎老板,那我这就去”说着拔腿就想去追
“等等,将桌上的点心和糖葫芦还有你心爱的糖馒头带上,明儿杜鹃来我这帮我看店”白染儿又叫住古铜淡淡道。
古铜憨笑着拿起桌上的东西道,“多谢阎老板,以后阎老板有什么跑腿的活尽管吩咐俺先去了”说完就脚下生风地去追杜鹃了。
送走了这一对小冤家,白染儿才解开了绑碎棉屑的麻袋,叹了口气,本来还打算将这碎棉屑晒晒再弄,现在只能先缝几个救救急。
司徒康疑惑地望了眼愁眉不展的白染儿,“事情不是很顺利吗,你愁什么?”
白染儿砸吧了两下嘴,“没什么,走吧,你是和我回卢府,还是回你自己的窝”
“要不你和我一块回去吧,你不是没有那个了吗?去我那,你让夏草给你做几个先用着”司徒康的俊脸微红,干咳了下掩饰他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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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司徒康脸红不亚于像看到猫会打洞那样难得,不过这个话题无论他们两个谁说都是很尴尬的事,因而,白染儿呵呵讪笑了下道,“这个我能解决”
“那咱们就回卢府吧”司徒康粲然一笑道。
“好”白染儿指了指麻袋,“这个你背着别从正门进”
“不从正门走,你让我从哪儿走?”司徒康细长的桃花里满是戏谑得笑意。
“你若是不嫌惹麻烦,那就从正门走吧,我没意见”白染儿双手一摊无所谓道,“其实这样也不赖,明天我这小店估计就会来一群姑娘大妈们来向我打听,卢府昨晚上那个背麻烦的俊俏公子定亲了没,我还正愁没人当我小店的活招牌,相信你这么一亮相,肯定能替我招来不少生意”
“那我还是先走一步回卢府等你吧”司徒康说完就一手拎起麻袋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白染儿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呵呵大笑,“喂,我还想用你的美貌给我造下势呢,你咋能这么快就打退堂鼓呢”
回到卢府,白染儿笑望了眼斜卧在榻上的妖娆男子,“从今晚开始你就教我练轻功吧”
“等你身体好了再练吧不差这两天”司徒康不假思索道。
“谢谢,不过我没事,从今晚就开始吧,我去帮你整理下你的房间”白染儿说完就拿起一条淡蓝素净的床单去王春竹原来住的房间给他铺了,然后将她盖的被子和王春竹的被子互换了下,弄完这些,卢妈给他们送来了晚饭,她和卢妈寒暄了几句,问清后院有厨房,谢过卢妈这几天对她的照顾,以后就不让卢妈给她送饭了
卢妈一听白染儿不让她送饭了就一阵惶恐,怕是她哪儿不经意间得罪了白染儿,赶忙诚心地表态说要是她做的菜不合白染儿的口味,她可以改,还让白染儿告诉她喜欢吃什么,她可以为白染儿专门做,并语带哭腔说若是让卢老爷晓得他们怠慢了白染儿,会被卢老爷责骂甚至会让他们一家人都丢了差事的,说着就要下跪向白染儿磕头希望白染儿能收回这句话
吓得白染儿赶忙扶住卢妈,并安慰她,说她照顾的非常好,就是因为她照顾得太好了,才让她觉得亏欠他们,并拍着胸脯向卢妈保证,她肯定会和卢老爹说清这件事,绝对不会让卢老爹因这事责骂他们,更不会让他们一家人丢了差事
得了白染儿的话,卢妈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吃过晚饭,白染儿告诉司徒康卢府书房的位置,就将他赶去书房让他看书打发时间,她则开始裁剪缝制卫生棉,待夜深人静时,司徒康返回她的房间,走到她门口还特意咳嗽提醒了下她,她听到声响,赶忙将缝好的东西藏了起来“司徒大哥,是不是要开始了”
司徒康难得正色地嗯了声,“我先将秘诀说给你可要仔细听好”说完也不等白染儿点头就附首到她耳旁以两人可闻的声音道,“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白染儿听着这熟悉的词,低声往下接道,“转眄(mian)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念完了还眨着水灵的大眼,“我没背错吧”
司徒康啪叽拍了下白染儿的后脑勺,厉喝一声,“专心点,要不为夫不教了”
“司徒大哥,别生气,你接着说”白染儿赶忙像个小哈巴狗似地笑眯眯地讨好道。
“下不为例,让我再晓得你走神,今晚你就别睡觉了”接下来司徒康又教她如何凝神提气,并让她跟着他将凌波微步八八六十四步步法按特定顺序踏着方位一步步的练习,在她将步法记熟了之后,司徒康就泡了壶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着茶水看她练功,时不时地指点两句
待打更人敲了三更声,司徒康就打着呵欠回白染儿的屋里睡觉了,并警告白染儿不许偷懒,必须练到五更才能停下休息,要不然就找人将她的小店收了
白染儿本来就没想偷懒,早早将能保命的轻功练好,她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下一秒会小命不保,咱打不过他们咱还不能跑吗?但自己想学想练是一码事,被人威胁练那又是一回事,多多少少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现在有求于那妖孽,不能当面对着干,只能在心里暗骂那妖孽几句泄下愤,但脚步一点也不慢
到五更天,白染儿已将凌波微步的步伐熟练掌握,只是速度还跟不上,以后她就要着重训练速度,争取早日能达到心步合一的一体效果
收住脚步,白染儿盘腿坐在一棵树下,调息打坐用她特有的吐纳法将天地万物的灵气精华转化成能为她所用的灵力,如此循环往复运行几个小周天,将她消耗的灵力补充完毕,再睁眼的时候,东方已隐约可见鱼肚白的亮光,她知道该回屋闭眼假寐一会儿,虽然她此时一点困意都没有,但不躺床上闭会眼,她就觉得她不像个正常人。
白染儿抬脚正想往王春竹的屋子里走,忽又觉得她在睡觉前,应该先上趟厕所,可她缝制的东西都被她顺手藏在被子底下,而司徒康昨晚睡的是她的床,她暗叫一声不好,蹑手蹑脚地摸黑走进屋里。
黑暗中一个突兀得声音响起,“媳妇,我貌似没教你打坐调息,能不能告诉为夫是谁教你的?”
“哎哟,内急,司徒大哥,不好意思,我先拿点东西”白染儿捂着肚子叫唤着走到床边,“我的东西你动了没?”
司徒康虽知她肚子疼是假,但也不忍揭穿,“上完,马上回来,别再让我去请你”
白染儿匆忙摸了两个,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了,借着夜明珠的微光迅速地收拾好,然后悄没声息地溜进王春竹原先住的屋子,并将门窗都关死,躺在床上摸着手里的夜明珠,啧啧直叹息,宝贝就是宝贝,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厕所多可惜,还是在她的手里用处大些,忽然就听见门闩的拨动声,“司徒康,本少爷都脱衣服睡了,有什么事等我起来再说”说着就将心爱的宝贝藏进了怀里。
“起来,乖乖给我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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