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爱的两个人是应该在一起的,像你和安夏,柳尘和公子小默。”风祁凡说这话时一脸的忧伤,相爱的两个人真的能够在一起吗?那为什么他爱着的那个人最终却还是离他而去了呢?
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可是上天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知道自己错了,当初就不应该顾及那么多,什么世俗的眼光,什么江山大业,什么伦常礼法,都是借口,那个时候只是羽青日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或者说他还没有发现羽青日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又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羽青日的重要,但是那个时候却是觉得羽青日没有他的江山重要,但是错过就是错过,过去的就不会回来,这是至理,他们之间的缘分,风祁凡和羽青日之间的缘分,至此,而已。
“靠!”司木终于听出风祁凡的意思了,原来他在这里推敲半天,那个混蛋不过就是在感慨一下人生,感慨一下爱情,挺大个男人,还别说,这个刚毅冷硬的男人悲秋伤春起来,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你爆粗口了。”这一次风祁凡倒是反应的快了,但是这种快却不是司木愿意看到的。
“这一次你怎么反映的这么快了?”
“你刚才是在骂我。”
“靠!”看着那货一脸理所当然,就是你在骂我我还能反应不快的表情,司木就不明白了,从什么时候起,风祁凡竟然对这天下也没有了那样的热衷,现在他所谓的争夺,所谓的算计,司木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风祁凡的本意,一直跟在风祁凡身边,司木自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被幕后的一只手推到这个地步的,并不是风祁凡的本意,他不过是在顺其自然的做一些事情而已,毕竟很多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司木有些发火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是很明白。”看见司木是真的有些火了,风祁凡也不敢再继续闹下去了,真是的,他现在对江山根本就不感兴趣好不好,为什么这些事情还是要落在他的身上?当然,风祁凡也不是真的会悲秋伤春的人,只不过最近经历的事情多了,感慨也是颇多而已,处理起正事来,还是丝毫都不含糊的。
“我是在问你,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司木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安然忽然对外宣布因为喜欢公子砚并且住在公子砚的府邸,而且,公子砚竟然没有发表言论,这很不正常啊,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事有蹊跷?”司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风祁凡,在他心里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风祁凡不是会在这种细节上有疏忽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情是这样的,安夏重伤,公子砚为了给她疗伤,耗费了将近一半的功力,而安然的影卫当时为了接应安夏,受到来历不明的人的袭击,全军覆没。”风祁凡就说到这里,而他说到这里,司木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
“看来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明,不然以那两个性子高傲的人一定不会出此下策的。”司木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何止不清明,简直就已经完全混乱了,先是安夏重伤,然后公子砚耗费了一半的功力,之后又接到消息,安然的影卫全军覆灭,他们那边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了。”风祁凡也是就事论事,说的完全都是事实。
“不会。”司木只是说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什么意思?”看见司木又把目光重新移到那封密件上,风祁凡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个人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五个人能够称得上是有资格一决高低的人,风祁凡,羽青日,公子砚,风胜凡,还有一个就是这件事情中,到现在都没有浮出水面的幕后黑手。”
“嗯。”风祁凡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司木的观点,但是这样的说法又和他刚才那么决绝的说不会,有什么关系呢,他不再插话,而是耐心的等着司木的下文。
“这里有蹊跷。”他指着信笺上一行字,皱着眉头说。
“什么意思?”风祁凡看着那信笺,顺着司木的手指,看见那行字,“一时之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唯有出此下策。”好像有什么薄雾蒙在心头,任他如何就是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公子砚的人根本就没有损失,为什么说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是想要告诉你什么?”司木一语中的,风祁凡的疑惑瞬间解除,没错,他虽然自己损伤了功力,但是 他的人并没有损失,那他这样说的深意就真的值得考察一下了。
是在和他们隐藏实力还是在向什么人隐藏实力?这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关系到他们到底能不能完全信任他的问题,万一公子砚的这些作为不过是在去的风祁凡的信任,企图在天下大定之后偷取风祁凡的胜利,那是他们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毕竟以前,公子砚对这天下的热衷程度可是完全不必风祁凡低的。
“你怎么看?”风祁凡看着司木,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听听司木的意见,这样的话,也算是用司木的意见买一个安心。
“我觉得是另一种。”司木笑的有些凝重,甚至连风祁凡都看不出司木眼睛里到底写了什么感情,“他不是在隐瞒我们,不然他的信件里不会这么写,这么写本身就是一种在引起我们的注意的事情,公子砚没有这么笨。”
司木没有说另一种,但是他这样一句话就已经完全打破了风祁凡的怀疑,更何况在最后,司木还加了一句“况且,以你对公子砚的了解,他是这样的人?”
不得不说,虽然对于这个昔日的情敌,风祁凡有那么一段时间听见公子砚的名字都是烦躁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磨合,两个人到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话说,公子砚还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以公子砚的性格,他如果想要这江山的话,直接和风祁凡抢就好了,虽然他生在皇家,但是公子砚终究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这种阴谋诡计就算是懂一点,但是也懂得不如风祁凡多。
确实是这样的,这一次他能够想到这样的方法告诉风祁凡他是在隐藏实力以期能给那幕后黑手最后的致命一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司木,你说如果羽青日还活着,他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做什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风祁凡竟然问了一句和他们的话题看上去完全不沾边的问题。
“喝酒,弹琴,吹箫,读书。”司木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很郑重的说,在他看来,羽青日就是这样一个淡然的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淡然的人,最后竟然也难逃命运的纠葛。
其实司木不知道,早在他们很久很久之前,羽青日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羽青日了,羽青日早就变了,甚至变得羽青日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是他,他变得开始被感情纠葛,他变得开始被感情扰乱思考的能力,他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人,可是这讨厌里又有一点的欢喜,那是羽青日说不清的感觉。
羽青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那长年累月的和风祁凡相处的时光吗?是他醉酒执意回家族的那一次吗?是他在家族中被筱麦的话扰乱了心智的时候吗?还是他下定决心吃了绝情丹的时候?羽青日自己也说不清楚。
命运的纠葛太多,或许从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天起,命运的转轮就已经开始缓缓地驶向那条未知的路。
第六十五章 精力不集中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做点什么吗?”司木看着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的风祁凡有些无语,现在他们无论是他司木还是公子砚和安然,其实都是在帮风祁凡打江山的好不好,怎么现在他们都记得够呛,可是这正主竟然一脸悠哉的在看好戏,司木真的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当然,忍无可忍,还要继续忍。
“我应该做点什么吗?”风祁凡一脸的莫名其妙,现在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些事情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要他做什么决定吗?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想做些什么。
“你不觉得,作为盟友,这个时候公子砚那边有了危难,你应该派点人过去吗?”司木压抑着怒火。
“为什么?”风祁凡一脸的不理解。
“你们是盟友诶,这个时候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可是天下百姓并不知道我们是盟友啊,我们这么做难道不会引起恐慌?”确实,风祁凡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天下百姓并不知道他们在私下里已经达成了联盟,但是几乎所有人现在都知道国际局势的紧张动荡不安,虽然他们联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现在百姓们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他们贸然行动的话,怕是真的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样说的话也没有错,那么到底该怎么做呢?”司木也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柳尘那边怎么样了。”风祁凡一脸的忧郁,这个时候如果柳尘在的话就好了,他们现在就处于无人可用的状态,柳尘一个人虽然解决不了太大的问题,但是他这里终究是不会继续面对这样的窘境。
“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这混蛋还真是没有存在感,一天不在我身边晃悠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呢。”风祁凡还在为这件事情犯愁的时候,司木忽然像是茅塞顿开的样子。
“你想到了什么?”看着司木的样子,风祁凡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表现,要知道司木其实是一个很内敛的人。
“你让柳尘做什么去了?”司木没有回答风祁凡的话,反而开口问道,当然他想要的可不是风祁凡的回答,“以柳尘的速度和行事风格来看,这件事情就算没成个八分,也是成了六分了,这个时候虽然柳尘走不开,但是他的那些人也不是非要和他在那里一直靠着,倒不如现在先回来做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