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女孩子!”卫盛男感叹。
“盛男姐也不差啊。”我轻轻的一个马屁拍过去。
“死小孩。”卫盛男脸红了,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大家全都过来拍照!”领队老师举着个相机在那儿声嘶力竭地喊。
“一起过去吧。”我邀请沈轻尘和卫盛男。
“好啊。”俩人爽快地答应。
领队老师对多了几个非本班的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催促我们赶快站好。
结果最后我、微微和卫盛男因为个子小被排在了前排,其他人都站在我们身后,陆凡也过来了。
“我数一二三,你们就笑。”
“一、二、三……”
少年珍贵的回忆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许多年后,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我总会感叹物是人非,蓦然回首,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
莫强求
同样的借口用得了两次,用不了三次。几天后,我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乖乖地回去学习防身术。
超强的记忆力使我迅速记住许队长的每一招每一式,但轮到自己打时,就是无法融会贯通,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理解与实践共飞”,弄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郁闷。
其实这倒是我要求高了,以一个普通的九岁孩子来讲,能过目不忘已经够让人惊奇了。
顺便说一句,方景煦这厮“抛弃”了我,和陆凡“双宿双飞”了。(方景煦:……)咳咳,请原谅我,我上辈子同人女的思维又不受控制地YY了……实际上是方景煦意外见到上辈子关系最铁的好哥们,有些喜难自禁了——虽然反应过于奇怪了些。
卫盛男和沈轻尘倒是十分义气地经常过来看看我,外带一个小跟屁虫易微。接触频繁了,我才知道卫盛男居然有在学芭蕾,而沈轻尘吹得一口好笛子。盛男姐的芭蕾跳得好不好我不知道,只知道沈轻尘的笛子早过了十级,曾有幸听过他吹起不知名的古曲,那叫一个人艺相得。
我曾大胆地问卫盛男这样一个问题:“男姐,你喜欢沈哥哥吗?”因为这两个人经常腻在一起,而且画面实在赏心悦目,故有此一问。
男姐大笑:“我?和轻尘?”
我不服气:“可是你们两个形影不离啊!”
“那是爷爷们的一厢情愿,我和轻尘是暂时不想违逆老人家罢了。”男姐干脆地说,“轻尘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男姐喜欢什么样的?”
男姐瞥瞥我,一脸神秘,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地询问就是不回答。
十几天的日子一晃而过,95年的新年钟声终于响起。方景煦、陆凡和其他小学部的孩子都在几天前顺利到家了,我则留在北京和妈妈一起过春节。
在杨爷爷的“攻势”下,我同意第一次不在T市过年三十。打电话回家时,奶奶的唠叨差点没把我念死,好说歹说答应她老人家一定大年初一到家。
恰好晚上又是卫家幺孙的满月酒,当晚抵达酒店的四家人数加上其他的亲戚足以包下整个酒店,我第一次认识到四家向内向外延伸的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
我今天特意穿上一件WP典雅风格的衣服,配上本人粉嫩嫩的脸蛋,站在咱帅得没天理美得无人寰的继父老妈身边,走到哪儿都是一片惊叹声。而我发现,只要我对着某个小姑娘或小少年笑一下,对方都会脸红半天——简直是正宗的“倾城”啊!
杨易沈卫四家的人我都认识,但即使如此,大厅里还有一半的脸相当面生,据说还有陈家、王家、余家、杜家……全都是权势熏天的家族。
和周围的人寒暄了几句,杨爷爷悄悄把我带到酒店的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那里面坐着几位老人和几个中年男子,易叔叔也在其中,凝神屏气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大概能猜到杨爷爷单独带我出来的原因,我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诸位大人物开口。
一个看起来非常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打量了我几眼,和气地笑笑:“吉吉是吧?”说着递给我一份厚厚的资料。
我打开一看,嘿,好家伙,居然把我和方景煦从小到大的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我怀疑对方甚至连我祖宗八代都一一调查过去了。
“不错。”我合上资料,挂上一个“天使的微笑”,“国安部吧?不知怎么称呼?”既然决定把一切说出来了,我也不披上孩童的外衣了。
也许惊诧于我的老成,毕竟纸上的东西和真人还是有一段差距,中年男人不自觉地把我当成年人看待:“刘凡,国安部部长。”
我暗惊了一下,但脸上一点没表示出来:“幸会。”
刘凡身边的一位老人笑道:“好了,咱们进入正题吧。”说着,他翻开桌上的另一堆更厚的资料,我眼尖地瞥到“凤凰”二字,“我也叫你吉吉吧?吉吉,可以再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们这个凤凰公司的事吗?”
言外之意就是要详细点咯?我点点头,开始叙述起事先想好的另一番说辞,其重点就是把大部分功劳推到了方景煦身上,反正也是事实,另外数次强调他那个天才的大脑。
房间里的大部分人看来都很相信我说的话,毕竟资料显示方景煦的成绩比我辉煌太多,再加上麻省理工学生,让人不相信他是百年一出的天才都不行。
“吉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叫你出来说话吗?”另一位老人开口了,“凤凰集团近年来做得很大,已经是民族企业的一位成功模范了,当我们这些老家伙知道竟然是两个小孩子创立起来的时候,吃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虽然极其自豪我们国家出了两个商业天才,但也有隐隐的担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您怕我们因为年少不更事被人利用吧?”我说,“再加上其中一个居然要移民,难免让人想些有的没的。不过爷爷您放心,我和阿煦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什么是‘国家’,这份量我们绝对掂得清楚。另外说句托大的话,凤凰集团取得的成绩在我们看来还只是小打小闹,民族企业的骄傲什么的更是远远谈不上,如果你们相信我,不出一年,我们的集团规模会更上一层楼。”
我沉着的应答让在座的诸位面面相觑,杨爷爷开口了:“吉吉,上面的意思是你们还是太小了,很多社会人生经验不是头脑好就能弥补的,再加上你们20%的股权在一个外国人手里……所以想和你们协商一下,是否能交出一定的股权给我们派过去的人?”
“我不同意。”我“呼”地一声站起,竭力按捺住心中的强烈不满,交出股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集团的决策都要受制肘,意味着我们要一切围着上面转,这简直就是对纯商业公司的一种扼杀!
我环视一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冷:“在座的都是吉吉的长辈,吉吉不敢不敬,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还希望各位长辈原谅小子的言语。凤凰集团是阿煦和我一步步创建起来的,凝结了我们全部的心血,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让给外人一定的指挥权,说实话,我们不甘心,也难受。虽然知道各位是好意,但情感上无法接受,我想各位对我们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不放心一个大企业由两个娃娃说一不二地指挥着,那么我想,你们小看我,也小看阿煦了!”我傲然地看着他们。
众人的脸色有点僵,但实在无法对一个九岁的孩子发火,于是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化为一声叹息。“吉吉,这是上面的意思,即使你不同意……”杨爷爷委婉地劝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那么……我和阿煦退出!”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这是我和阿煦商量的结果,如果上面一定要派人接手管理,那么我们宁愿解散集团旗下所有产业。”我平静地说,“我会平凡地过完一生,阿煦也是,反正我们挣的钱够我们花一辈子的了,当然,如果连这个心愿也完成不了的话,我和阿煦可能会移民美国。我们还小,什么不能重来?”
这一番话和赤裸裸的威胁无异了,在座的各位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的话语略带失望,“无论是我还是阿煦,都是真心地想为国家做点什么,否则我们干嘛急着这么小就计划着一切?但现在的情况真让我心寒,如果说辛辛苦苦换来的是这个结果,那么我和阿煦宁愿一辈子沉寂下去。20%的股份拱手让人是不得已为之,对方是我信任的人,而且一点不插手我们的管理……说实话,上面派来的人他的眼光能比我们好?如果说投资出现分歧,听他的还是听我们的?老是围着政治转我们累不累?”我一口气提出好几个问题。
“总之,我们愿意国家的人进驻下面,特别是保全部,而且求之不得。但是最高决策管理权绝对不行……”
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当时那么冲,而且是对着众多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想到几乎等于和国家逆着干,我就一阵不寒而栗。
幸好阿煦坚定地支持我,想到这儿我总算有些安慰。
但几天后当我身在T市从北京传来的消息差点没把我懵傻了:上面居然同意我们的要求,不禁无条件撤回已做的决定,而且真的派来了几位好手保护集团信息安全。
虽然肯定暗中的监视是少不了的,但能争取到这个结果足以让我们谢天谢地了。
妥善地将代表上面的几个男女安排到各个部门,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林婷更是被我们直接提升到董事长秘书的位置:毕竟咱们也不能不识好歹,投桃报李,主动把最便利的监视权交给对方。
做完了这一切,我正式申请移民美国,和我一起移民的还有爷爷奶奶和安安。老人家年纪大了,应该过享受的生活,我早就对自己说过,一旦有了钱,第一个报答的就是疼我入骨的奶奶,她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该是从孙子那儿过舒适生活的时候了;至于安安,我和阿煦最近都没怎么陪他,这孩子却很懂事,自己乖乖地看书,考虑到阿煦会比我更忙,我主动把他揽在身边了。
同时,集团内部也进行了一次人事大变动,原因无他,郑恩旭主动要求跟我去美国的分公司,方景煦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郑恩旭顶替方景灏的位子,方景灏调回国内。另外黄复生也会暂时去美国一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