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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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完结+番外)- 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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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槿宁见赵尚这么,不禁微微怔了怔,不过眼底的怔然转瞬即逝,她再度绽唇一笑,轻声细语。“那岂不是又麻烦你们?”  
    “如今语阳也有了身孕,微臣一时间照顾一人,还是照顾同样怀着身子的两人,是丝毫不麻烦的。您到了驸马府,语阳跟心羽都能陪您过几天安心休养的日子,等你把身子养好了,元气大增,也不会如此虚弱。等到天子回朝,也会欣慰不已。”  
    赵尚敛眉,神色平和,不再看她,这一番话的让人很难拒绝,当真是为她着想。  
    “你心里的这个打算,是否跟语阳公主商议过了?”穆槿宁是有些心软,眸光一闪,握了握手边的软垫,低低问了句。  
    赵尚的眼神闪烁,言语之中有轻声喟叹和迟疑。“昨夜回去的时候,公主已经睡了,微臣不曾跟她起……依语阳公主的性子,此事定会痛快答应。”  
    “我不愿贸然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暂住驸马府也不是一件事,你总得跟公主一道商量好了再来跟我。你这么做,先行来问我,做的有欠思量。”穆槿宁面色一沉,却冷然回绝了,驸马府是语阳公主跟赵尚的府邸,更别提语阳公主如今也是需要静养的时候,赵尚虽然是一朝驸马,却也不能如此独断决定。  
    “这两日,微臣会跟公主起此事,若是公主知晓昨夜发生的事,也一定会为您担心的——”  
    赵尚站起身来,一脸担忧,见穆槿宁拒绝,他更加不安。哪怕他每日到偏殿来,一日有整整十二个时辰,谁又得清楚,何时不会又发生让人寒心的意外?!  
    “既然驸马爷如此诚心,我也不好逆你的意,若是语阳公主也答应,何时觉得宫里住的闷了,我会去驸马府的。”  
    穆槿宁沉默了半响,才沉声道,住到驸马府内,她当然就能安心,毕竟语阳公主是秦昊尧唯一的亲妹妹,也绝不会为难她。躲在驸马府,宫里的敌人也不见得可以如影随形,继续陷害与她。  
    但这并非是她此刻最大的心愿。  
    她想要尽快查出此事的幕后黑手,彻底,将那根刺拔出来,这般她才能永绝后患,这般她才能让腹中孩儿顺利长成。  
    “那好。”赵尚朝着穆槿宁行了退礼,双目之内一片与生俱来的平和,很难让人对他生出厌恶和敌意。“微臣先行告退。”  
    “驸马爷慢走。”  
    穆槿宁起身来,淡淡一笑,目送着赵尚走出偏殿外堂,久久凝视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紫鹃从门外走来,走近穆槿宁,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她螓首一点,示意紫鹃让此人进来,她缓步走到软榻前,眼底的温柔暖意,渐渐消退下去,光洁的***面容上,神色愈发自如。  
    ……  
 

第264章佑爵放弃求而不得

      
    》  
    “公孙大人,此事在你听来,又该做如何的决策?”  
    穆槿宁将昨日之事,跟来偏殿的公孙木扬全部坦诚,眼看着公孙木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转过身子,冷眼旁观。  
    “老臣来晚了……”公孙木扬重重叹了口气,听的心中起伏,他在府内收到穆槿宁的来信,知晓她怀有皇嗣,当真恨不得那日就赶进宫来,只是那日又收到军报,他忙碌了许久,如今满心复杂愧疚。  
    穆槿宁话锋一转,缓缓走近两步,凝眸一看,连公孙木扬都给她下跪行礼,自然是为自己的疏忽自责,不管她是何等身份,如今所有人在意的,是她腹中皇嗣。“所幸,我的身子并无大碍。”  
    “您是说皇嗣——”公孙木扬蓦地抬起头来,穆槿宁此刻在皇宫定是无人可信,又遭遇如此危难,能够保住皇嗣,已经是不太容易的事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似乎跟他在江南时候见着的并不太一样,她一脸坚决,看似平和的眸光之中却又透露出冷意。  
    公孙木扬当下就回过头观望,见偏殿的大门关着,紫鹃又守在外面,想来这话没有任何人听到,唯有自己。他缓缓直起腰来,挺直身子,望向满目寒意的女子,眼下的危机,已经将她推到了悬崖边。  
    皇宫看似平静祥和,实则阴险凶恶,他不难体会穆槿宁此瞬的心情,最惧怕的时候并非是摔下台阶的那一刻,或许是醒来发觉皇嗣还在但找不出敌人更不知下一回的险境何时何日何地发生的那一刻。  
    见公孙木扬若有所思,她不动声色,越过公孙木扬的身子,短暂地沉默着。  
    “公孙大人,你既然是深受天子尊敬和信任的臣子,就该在此刻帮我一回吧。”打破了此刻的沉默,穆槿宁将眸光移向别处,她安静肃然地道出心中的想法,这一句话,虽然听似恳求,但不如说更像是上位者对臣子的嘱托命令而已。  
    他说的笃定,脸上再无往日谈笑风生的散漫,他知道此事的厉害,哪怕穆槿宁不是天子临走前的嘱托,他身为臣子,也有责任保护这个脆弱的皇嗣。  
    “老臣绝不会纵容宫里有人想做这等大逆不道的恶事。”  
    皇嗣原本就是珍贵,古往今来,哪怕妃嫔也无法自行处置怀上的龙子龙女,唯独能操控此事,宫里素来只有皇上跟皇后两人。这几年来大圣王朝虽有后妃,却无皇嗣,他不难揣摩到底是何人所为,是何人的意思,只是众人只敢对后妃指指点点,却不敢挑破此事。  
    “前方战场上的消息不便透露给我听也无妨,眼下我想的事,就只有如此千方百计不让这个孩子离开,但在这宫里,天灾**……到时候谁都说不清。保不住皇嗣的母亲是最无能最懦弱的母亲,保不住皇嗣的臣子是最无能最懦弱的臣子,要是再有一次是非祸端,我跟公孙大人的处境,就是这么可怜吧。”  
    穆槿宁淡淡睇着公孙木扬,不疾不徐地说道。她当然担心天子,但他远在千里之外,她再如何担忧,也无法一刻间飞到边疆查看他的伤势。独自一人身处皇宫,她常常心里空空如也,如今给她些许告慰的,便是腹中的这点血脉了。  
    “不如老臣为您找一个避难之地,直到天子回来,至少先保护您的安危——”公孙木扬想了一刻,为她出谋划策,不过只是说了半句而已,穆槿宁却轻摇螓首,不予置同。哪怕这回,人人都劝她惹不起,也该躲得起,但她始终更想将罪魁祸首抓个现行。  
    穆槿宁扬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的眼底清澈逼人,字字坚决,句句笃定。“公孙大人给我的计策,却不过是下策。每个人都是如此,被打了就觉得疼,想要躲在角落,哪怕保住了皇嗣,也不过是被人笑话。”  
    公孙木扬听她这么说,不禁被她此刻的眼神震慑住,明明看来像是温和泉水的眸光,也会凌厉如刀锋,他六十多岁的人见了,也突然觉得她没有那么简单。  
    看公孙木扬坐着默然不语,自有心思,穆槿宁凝成坚毅的眸光,唇畔的笑意更深,几句追问,更是咄咄逼人,全然没有让公孙木扬敷衍而过的意思。“大人,真凶还在一天,我就无法彻底安心,您担保我出了宫就毫无后患?说不准那人拥有不凡的人脉,这世上只要有银两,再派人谋害又有何难?要是我听从大人的建议出了宫,在宫外有什么好歹的话,岂不是连累大人遭罪?”  
    公孙木扬花白眉头皱成一团,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如此坚毅固执的一面,她能走到皇后的位子,定是有她的能耐,哪怕被夺去一切,骨子里的性情,却不会改变丝毫。一旦被人触怒,她并非听之任之委曲求全的女人。  
    “暂时我不想出宫,宫里虽然危险,宫外也不见得能安然无恙,既然如此,也没任何两样了。”穆槿宁的笑容一敛,顿时再无一分温柔可亲,眼底满是阴霾肃然,宛若冰冷的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公孙木扬一看她这身上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不免身子一震,仿佛从大食族归来的圣女云歌的影子,在这半年来渐渐消退散去,就像是被全身上了彩泥一般的泥塑,拨开一片片干裂的彩泥,渐渐看到的却是其中全然不一样的另一个人。  
    上苍既然给她这样的良机死而复生地回来,想来她要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并非难事,这宫里的女人,除了聪慧之外,比的也是谁更狠心,软弱的人,哪怕生死都被握在别人的手里,不想改变现状的话,一辈子都是被人踩在脚下的玩物。  
    “老臣会暗中查明此事——”公孙木扬想到此处,急忙表明自己的忠心,天子看重她,如今她又怀着身子,哪怕此事再棘手,他也不能再拖。这宫里为人处世更该小心,决不能随意得罪任何一人,哪怕是……后宫的女人。  
    “那日像是老天都帮着她,刚下了半天雨,她逃离的方向早已埋没在雨路上,不剩半点痕迹,像是无头悬案,很难查清楚她是受谁指使。我知道此事很难,不过公孙大人是朝中最聪明的人,一定瞒不了你。”  
    穆槿宁的唇畔绽放一道笑容,温和柔美,看着她笑靥的时候,方才的凌厉眼神也早已不见,她笑道,说到这个地步,公孙木扬也无法拒绝。  
    公孙木扬点头答应,前方战场的消息已经让他忙的团团转,却又不能告知她战场上的形势,天子嘱托的事,他也不能卸下。  
    “如今看不到我,亦听不到有关我的消息,那人定会怀疑,到底是否奸计得逞。”穆槿宁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公孙木扬的手边,公孙木扬急忙站起身来,仿佛承受不起,她淡淡说道:“这是从江南带回来的碧螺春,上次见大人很喜欢,方才吩咐紫鹃泡了一壶。”  
    原本在偏殿,怀有身子的她这些天都不再碰茶,要不是看重公孙木扬,将他当成是尊贵的客人来招待,她也不必如此客套。  
    一边品着碧螺春,一边听着穆槿宁的言辞,公孙木扬的眼底愈发幽深黯然。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兵法,用在险恶的深宫,不知是否能有用处,他不再轻易开口,按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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