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爱过一只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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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爱过一只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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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能是心情好吧,补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顾老师,再见……”
  “嗯”
  “那个,还有,谢谢你。”
  “嗯……?”
  临走时,夏小蝉想了很久还是对坐在办公桌前的顾惜朝说出了她今天犹豫着一直想对他说的话,虽然她知道他搬来旧楼肯定不是因为她这个原因,但是她还是很感激因为他的缘故,旧楼避免了被拆掉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总要有一个地方代替心疼

  “疼死了,大姨妈一来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周五早上,下了第三节课,夏小蝉就捂着疼的要死的肚子慢慢的向旧艺术楼走去。她想,幸好下节课是体育课,即使翘掉被发现也不会太严重。
  跌跌撞撞爬到画室里,感觉整个人快被折磨的虚脱掉了,她用力将几把少的可怜的椅子靠在一起,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椅子上。
  “不行,疼死了。”夏小蝉躺在椅子上疼的冷汗直冒,摇摇晃晃的椅子将拉链没拉好的书包里的一瓶药抖落在地上。
  白色的药瓶上Clomipramine英文字母清晰地出现在夏小蝉的眼中。
  “这个药一定要少吃,除非特别难受时再吃,一定要按规定药量服用,千万不要为了缓解焦虑情绪过量服用,一旦对它产生依赖性,以后就很难戒掉了。”
  这是当时夏小蝉的主治医生对她说的话,她记得第一次吃这个药是在她17岁的时候,可能那个时候17岁年龄的孩子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药品,而她那个时候却要时时刻刻把这种药带在身边了。
  Clomipramine三环类及杂环类抗抑郁药,夏小蝉的思绪有些恍惚了,她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将地上的白色药瓶捡起来,拧开了盖子,取出两颗就放进了嘴里,这个药既然可以缓解慢性神经痛,应该也能稍微缓解自己的生理期的疼痛感吧。
  “好疼啊……”夏小蝉只觉得现在连浅浅的呼吸都能带来无尽的疼痛感。
  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好像画室里的画架都自由自在的在她的眼前跳起舞来,她想伸手去触碰这不可思议的一切,身体刚一往前倾,她整个人就从椅子上重重的摔在地上,翻倒的椅子打散了堆在角落里的画架,发出巨大的声响。
  下一秒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恍惚中,有人一把将地上的她抱起。
  “喂,苏柯,在医院吗?我大概20分钟后到医院,见面再说。”顾惜朝挂掉电话就开车向苏柯所在的中心医院疾驶而去。
  等夏小蝉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白的。
  她心想:不会吧?来个大姨妈而已,我不会是疼死了吧?可是,我要不是挂掉了,那怎么周围一切都是白色的,最重要的是还有这么帅的帅哥天使在我身边啊。
  刚想起来活动一下:“哎呀,好疼,还能感觉到疼,我没挂掉啊?”我就想嘛,怎么可能来个大姨妈就疼死出人命呐,要是真这样我夏小蝉可真就创吉尼斯世界记录最奇葩的挂掉方法了。
  “夏小蝉,醒了吗?”旁边的这位帅哥医生不停地在叫我的名字。
  “夏小蝉,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医生我好多了。”一想到是这个帅哥医生给治疗的大姨妈,夏小蝉的整个心就感觉不好了,丢脸到家了。
  “夏小蝉,这瓶Clomipramine是你的吗?”这位帅哥医生问道。
  “是。”
  “这个药,在生理期一定要慎重服用。”
  “我知道了,医生。”她接过帅哥医生手上递过来的药瓶。
  “那你先休息一会吧,等一下你顾老师缴完费用,你就可以出院了。”
  “嗯,谢谢医生。”
  真是典型的暖男一枚啊,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白衣天使嘛!夏小蝉望着苏柯远去背影嘟囔道。
  “等等,刚才帅哥医生说顾老师,哪个?顾惜朝?”天呐,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在来大姨妈这么尴尬的情况下,遭遇这么两位极品帅哥一前一后的照顾,夏小蝉你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干脆在顾老师回来之前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吧。
  “顾老师”夏小蝉看到拿着缴费单走进来的顾惜朝。
  “能走吗?”
  “恩恩。”夏小蝉使劲点点头。
  她和顾惜朝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在急诊室的大厅里。
  “让一下,快让一下。”随着护士们的一声催促,两个浑身是血的病人就被推了进来,与经过的夏小蝉擦身而过。
  “呕……呕……呕……”夏小蝉扶住墙边的垃圾桶就开始狂吐不止。
  血,映入眼帘的满满的都是血,就像那年冬天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咚。咚。咚。”夏小蝉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响起那么有节奏的一声一声轻抚脊背的声音,仿佛一剂镇静剂般的将夏小蝉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平复下来,转身,便被拥入一个安稳的怀抱。
  混乱的急诊室大厅里,只见墙角边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紧紧的将一个瘦瘦的女孩子护在怀里,画面那么安静,夏小蝉后来想起自己从17岁以后再也没有哪一天有过像那天一样那么安心的感觉了。
  周末S市中山路的一个名为零度的画廊里,一场名为“梦,唤醒最初的心”的画展正吸引了许多热爱艺术的人士前来参观欣赏,这场画展的大部分作品出自一位叫“坎”的艺术家之手。
  “姥姥”夏小蝉冲展厅里一位戴着金色镶边眼镜的老人招了招手。这位老人便是今天画展的艺术家“坎”夏仲梅,也就是夏小蝉的姥姥,她是R大学的油画系教授,S市油画艺术协会的副会长,也是夏小蝉心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丫头,不是不来吗?怎么又来了?”夏仲梅看向她问道。
  “姥姥,我怎么能不来呢,我今天还要来看看会不会有哪个伯乐慧眼识珠亲睐我这只蝉的作品呢。”她几天前就缠着姥姥软磨硬泡,希望姥姥能允许她在今天的画展上展览一幅自己的作品。
  倒真不是她的虚荣心作祟,而是自己涂涂画画也这么长时间了,谁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承认,就算是接受批评也好啊,最起码这样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嘛。
  “姥姥您忙,我去楼上逛一圈啊。”
  这个画廊位于S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无论是在装修格调和各个展厅的设计布局方面都十分的国际范。
  画展是晚上才正式开始,夏小蝉来的有点早,就在这个偌大的画廊里一层一层的晃悠起来,这刚转悠了两层,她就不由的感慨起来,这里实在是无处不透漏着低调中的奢华啊,画廊每一层的壁纸都是法国的奢侈品品牌Hermès,还有二楼大厅里的这个从法国空运过来镶满2800颗施华洛世奇钻石的水晶灯。
  她心想这幸好是沾了姥姥的光,能把自己初出茅庐的作品挂在这个画廊里展览,这要是凭她自己,她这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熬到把自己的作品放到这里展览呢?
  夜幕降临,画展正式开始了,夏小蝉就跑到人少的三楼一边看窗外形形□□的路人,一边等待自己作品今晚的伯乐。
  低头看看手表,今晚她已经在这里看了3个小时的路人了,这个画展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看来今天她的伯乐是不会来了,夏小蝉失望的叹了叹气。
  “夏小姐”正在她心灰意冷准备回家时,画廊的工作人员就走了进来。
  “夏小姐,一位顾客看中了您的“殇”这幅作品,他希望跟您当面交流一下,问是否可以买下这幅作品。”
  “啊?是真的吗?麻烦你快带我去见他。”听到终于有人欣赏她的作品了,她高兴的恨不得立刻飞到一楼的展厅里去。
  “先生,这就是你喜欢的这幅作品的画家,您看您有什么想咨询的。”工作人员客气的向站在作品面前的男人说道。
  “您好”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身来,夏小蝉刚说完您好这两个字就卡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幅画是你画的?”元兆辉看向夏小蝉。
  “这幅画我买下了。”元兆辉对身边画廊的工作人员说道。
  “对不起,这幅画不卖。”
  “我已经说过这幅画我买下了。去问你们老板无论这幅画多少钱,我都要。”元兆辉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向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
  “我也说了,这幅画我绝对不会卖给你”夏小蝉想努力浇灭自己心里那团越来越肆虐的怒火,希望抓住自己脑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因为她不想破坏了姥姥今天的画展。
  说完她踮起脚就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名为“殇”的作品,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刚刚站在元兆辉身后的顾颜想要前去跟夏小蝉解释些什么。
  “小蝉,爸爸只是想……”
  “你住口……你说的每一个字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好,你不是想要这幅画吗?我给你。”
  接下来夏小蝉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只见她拿起那幅画,狠狠的摔在地上。
  瞬间碎掉的玻璃在空中跳跃了无数个弧度才落到地上,她不管画上还残留了多少碎掉的玻璃片,就用手将镶在画框中的画布扯下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画布撕成了两半,丢到地上。
  “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声音。
  因为这震惊的一幕,大厅里开始骚动起来,直到工作人员通知夏仲梅,她才知道夏小蝉出事了。
  “小蝉”夏仲梅从人群中穿过走向不停的在发抖的她。
  “姥姥,对不起。”夏小蝉实在不想让姥姥看到自己的这副鬼样子,说完这句话,她就推开人群,向画廊外跑去。
  夏仲梅看到地上斑驳狼藉的玻璃碎片和被撕扯的变形的画布,等到她回头看到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元兆辉,就突然明白了发生的这一切。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人,默默地看着刚刚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直到那个女孩冲出人群离开画廊的那一瞬间,他也消失在人群里。
  她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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