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滚木雷石正是守军对付风灵族人的,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了风灵族人的痛苦。
“放箭,放箭。”梁高远对手下怒吼,在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有4个高耸的箭楼,上面部署了弓弩手,“可是大人,我方的人可能还在城墙上……”“管不了那么多了,放箭。”4个箭楼立即向烟雾中不停的射箭,然而射入烟雾中的箭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梁高远惊呆了,烟雾散开,城墙上出现了一支衣甲鲜明的军队,手上拿着巨大的盾牌抵挡着箭楼射出的箭,这样的军队不可能是风灵族的,他们不会有如此装备精良的步兵。
没等梁高远反应过来,城墙上的敌人从盾牌的间隙射出了无数的箭,4个箭楼顿时变成刺猬一样,弓弩手损失惨重,接着,城墙上撒下大量油又扔下了火把,底下正在往上进攻的北凉军立即陷入一片火海。“马上撤退,撤退。”梁高远已经明白,这些训练有素的步兵已经深得北凉军守城的精髓,在没有准备攻城器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重新夺回城楼的,只好放弃利用坚固的城防大量杀伤敌人的计划。北凉军战士急忙扶起受伤的官兵向城里退去,弓弩手和盾牌兵相互组织起队型,掩护步兵的撤退。
“传令下去,把火灭掉。”风天河摘下面罩,虽说是背着风,但是带着这东西打仗确实不方便,草原上他的人准备了干草,狼粪等东西燃烧起来发出的狼烟借着东风正好吹到长城防线上让北凉军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但是接下来,北凉军的麻烦才开始,他一挥手,立即有无数条绳子顺着城墙放了下去,风灵族强壮的步兵们顺着绳子向下滑去,然后冲出下面的火海,从背后向正在撤退的北凉军发动进攻,北凉军顿时大乱,死伤惨重。梁高远已经到了主营,看着城门的火光十分恼火,“马上传令下去,各部队按照原计划行动,秦关的成景部,神兵关的吕忠部延城墙给我夹击敌人,疾风口关各部给我全线出击,部署在主路两侧,尽全力杀伤敌人,铁臂营,长枪营,长戟营部署在主路正面阻挡敌人的前进,把事先准备好的马矩给我全部用上封锁住整个住路,再通知马将军,让他立即调集部队进入长城防线参战。”“是。”“大人,城门被攻破了。”一个士兵急匆匆的报告,“还没有部署完呢。”梁高远急的汗都下来了,他已经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万马奔腾的声音从疾风口关的城门那里传过来……
看着骑兵蜂拥而入,风天河的连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柯木儿这小子,便宜他了,虽然对于他的人品有些不屑,但是论打仗,他确实有一套,所以当他得知自己的目标是北凉军主营的时候柯木儿激动的快哭了,这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机会,杀掉梁高远。密集的骑兵飞快的向北凉军主营方向冲了过去,两边房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北凉军的弓弩手,他们已经不需要瞄准,拉开弓就射,这么密集的队伍肯定能射中敌人,柯木儿的骑兵连连落马,随即被后面的自己人踩死,但是他们却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对两翼的敌人采取任何行动,因为他们的目标明确。而两边的弓弩手则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像水师一样配备一弩10环的连弩,现在他们的射击速度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挡敌人的进攻,看着潮水般的敌人,他们都清楚自己很难活着看到日出,唯一的希望就是多消灭几个敌人。
一部分长枪营和铁盾营的官兵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在主营前面布防,长枪营的战士拿着长3米多的长枪和盾牌兵们整齐的排列成阵,静静的等着死亡的到来,梁高远拒绝了护卫要他撤退的建议,“仗刚刚开始,我方气势上已经输了一筹,此时身为主帅,却要像老鼠一样逃窜,我军军威何存?将士如何用命?今日纵然身死,不能失为将之尊严,况且我军城内部署未完,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一刻,就能够给城里布防多赢得点时间。”他走出主营,身后的护卫司一涌而出,围在他左右。前方的敌人如暴雨倾泻般涌过来,长枪营的长枪立即插入了敌人骑兵的身体,但是后排的骑兵毫无顾忌的撞开前面死伤的同伴飞奔过来,冲进北凉军的方阵,2营战士被敌人的战马撞死的,被长矛刺死的不计其数,但是剩下的扔掉长枪和盾牌,拔出腰刀拼命乱砍。梁高远站在主营面前,搭弓射箭,箭无虚发,连连射倒几个敌人的骑兵,但是敌人的骑兵越来越近,护卫司的人已经开始了战斗,他们想用自己的命来阻挡风灵族骑兵的前进,但是步兵是无法挡住骑兵的,尤其是风灵族的骑兵,梁高远扔掉了弓,一手抄起一把长戟投入战斗,身边无数的战士倒下,他已经顾不上了,长期的军旅让他练就了一副好身手,长戟在敌阵中上下飞舞,无数的风灵族战士落马,直到一支冰冷的长矛刺入他的身体,他倒在战士们的尸体中……
跟在柯木儿后面向主路冲锋的骑兵惊奇的发现他们面前是密密麻麻的马矩和无数北凉军士兵,第一排来不及收住的骑兵猛烈的撞在削尖的马矩上,接着是第2排撞了上去,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连北凉军都震惊了,后排的骑兵顶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将马矩撞开,一下子冲到北凉军的步兵中间一边前进,一边挥刀狂砍,即使倒下也会在瞬间有新的骑兵冲上来,北凉军步兵在这种冲击下死伤惨重。
马忠鸣整齐大军,立即进入长城防线,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几个人,几个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战士,他们如行尸走肉般站到道路中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为什么挡住我军去路?让开。”将军的斥责没有让几个人有任何行动,马忠鸣的眼光落在他们抬的担架上,“那是什么人?”“北凉军长城防线大都督,鹰卫将军梁高远。”为首的士兵用力说出这个名字。“梁大人怎么死的?”马忠鸣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他的右手空荡荡的,身上少说也中了几十刀,还能站着真是奇迹。“敌军杀入城内,将军不肯撤退,力战而亡,敢问阁下可是马忠鸣马老将军。”“不错,正是本将。”“末将建功校尉,护卫司司马黄志远,今日无能,无力保护都督,本当战死沙场,但是都督的尸骨不能由风灵族蹂躏,所以苟活到现在,请将军妥善照顾都督。”说时迟那时快,黄志远猛的用那仅存的手拔刀向自己的脖子划去,其他士兵也纷纷拔刀自尽,马忠鸣阻挡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在自己眼前自尽,他下马走了过去,摘下头盔,对着几个战士的尸体深作一揖,“马忠鸣在此发誓,不击破风灵族,以告慰梁将军和众将士在天之灵,誓不归还。”“誓不归还。”士兵们一起高喊。“将军,敌人冲过来了。”马忠鸣迅速带上头盔上马,第13骑兵军的3个重骑兵营在他身边列阵,看着逐渐逼近的敌人骑兵,“我儿何在?”马忠鸣话音刚落,一个青年策马上前,“爹。”“敌人已是疲惫之师,你去取敌将首级来祭祀梁将军。”“孩儿遵命。”马云鹰一挥手,鹰骑营众军立即集结在他周围,“杀。”他双手一挥鹰骑营从他两边飞速扑了过去,两股洪流向撞在一起,发出凶猛的碰撞声,双方撕杀在一起。而马云鹰则在后面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前面的杀戮,少倾,马云鹰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交战中的一个人,他策马扬鞭,闪电般的扑了上去,手中的长枪流星般闪过一条弧线,直刺那人,对方正在专心作战,发现马云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胸被刺中落马,马云鹰随即拔出刀,一个海底捞月将对方的首级砍了下来,提着,返回阵中,径直来到马忠鸣面前,将人头扔到地上,“爹,这就是敌将的首级。”马忠鸣点了点头,“依你看,敌人兵力有多少?”“源源不绝,10万以上,而且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的,主帅虽死,依然死战,无一后退者。”马云鹰回答,“我军兵少,在主路上同敌人作战可有胜算?”“狭路相逢勇者胜。”马忠鸣点了点头,接下来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战术策略都已经没有意义,谁能够保持高昂的斗志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他举起长戟,一马当先的扑了上去,第13骑兵军也奋不顾身的跟着将军一起冲锋,接着是步兵,他们迅速爬上主路两边的房屋,从相连的房顶上一路冲了过去,骑兵的队伍一旦速度慢下来,那么就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柯木儿将军阵亡。”风天河的脸色已经有些低沉了,他的步兵在主路两侧进展缓慢,北凉军在很多房屋里都有埋伏,这让他的步兵举步为艰,战况一开始就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北凉军第2梯队骑兵的迅速加入,致使他的闪电战没有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敌人的防线。“把房子给我点着了。”风天河命令,“既然他们喜欢在房子里偷袭我们,那就不要出来了,传令下去,把主路两侧的房子都给我点着了,现在是东风,不一会儿就会把这里变成一片火海,他们想靠地形来打击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创造一个适合我们作战的地形。”“是。”……
“尚书大人,梁将军阵亡,马将军已经率军投入战斗,正在主路上同风灵族骑兵死战,目前风灵族除了主力骑兵在主路作战外,其步兵已经占领了疾风口关的城墙,并且突破了连接天河两岸的铁索桥,北路吕忠将军和南路成景将军正在尽全力进攻,但是由于城墙上狭窄,2军虽然兵多但是施展不开,而敌人的骑兵又延城墙脚下发动进攻,他们都表示短时间内无法收复疾风口关,现在敌人的增援部队正源源不断的冲进长城防线,我军形势异常严峻。”兵部尚书孟国忠和丞相李严光看着前方的飞鸽传书,都陷入困境,“先派水师前往,他们的步战营9000人可以缓解一下马将军那边的压力。”“但是那点兵力有限,目前我方兵力虽然有绝对优势,但是过于分散,天河以北的13万大军无法增援疾风口关,最好是立即把扬武城的8万大军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