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海战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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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海战档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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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中等个,脸上露出喜逢亲人的表情。
  “你怎么到这里?”
  林小强讲述了他被俘的经过:几个月前,他带领全班驾驶船由吴淞驶往崇明岛,运送当地所需日用品。行至长兴岛忽然遭遇海匪袭击,后被劫持到滩浒山,班里3名战友已经被押往台湾,他与另一人扣留,曾几次逃跑都没成功。
  “你说人群里有海匪,哪个是?”
  “他就是!”林小强上前指人群中一戴绍兴毡帽中年人。“是他们大队长!”
  随着林小强话音未落,两个战士上前按住这位大队长。
  “这个也是,他们中队长!”
  中队长刚要抽身枪已经顶到脑瓜门。
  经林小强指认,人群中藏匿的匪徒一个个被押出来,高举双手排列一边,经过清点共46人。“不错,正是这个数,他们派我烧饭,烧46个人的。”林小强说。
  “他们武器呢?”
  “都扔进村外池塘里。”
  原来,海匪们发现舰艇编队靠近岛屿,本来还想反抗,后见陆军人多势众,便放弃抵抗将武器扔进池塘,化装成渔民混进村庄。
  “黄八妹呢?”这是陈雪江最关心的。
  林小强回答不知道。
  陈雪江命令进行全岛搜查,在岛西南处找到了黄八妹老巢,山洞里藏了一部电台及大量武器。经审讯敌大队长,得知两天前黄八妹突发奇想,把守岛人马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坚守,自己率大部分乘3条渔船去杭州湾打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临时决定竟躲过了杀身之灾。
  至此,华东海军出海首战,未伤一兵一卒告胜。
  不过,陈雪江不免遗憾,看来黄八妹注定还要扮演他冤家对头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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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岛争夺战(1)
1952年11月8日,华东海军迎来了新任司令员陶勇。
  陶勇,原名张道庸,1912年1月生于安徽省霍邱县一个农民家庭。1929年4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军连长、团长、师长、新四军苏皖支队司令员,华野第四纵队司令员,第九兵团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等职。值得一提的是,在陈毅、粟裕领导下,1942年新四军成立了第一支海上武装:新四军海防团。团长陶勇。海防团创立之初,仅3条“黄花船”,百十号人,在陶勇率领下转战南北,收编海匪孙二虎,策动敌伪新亚救国军副司令员陆洲舫起义,一年多时间里扩编为3个团,成立了新四军苏北海防纵队。《新四军水兵战歌》中唱道:“我们是中国未来的新海军,我们要担负起海上的使命……”
  毛泽东1953年视察华东海军舰队,曾握住陶勇手赞誉:“我久仰大名,你的仗打得好呵!”
  陶勇到任后,转年根据海军统一部署,在浙东地区进行了国防工程战役勘察。勘察中,根据朝鲜战场经验总结出一整套基地建设原则,提出了“重点建设与分散配置、地面工程与地下工程、固定设施与机动设施相结合”的海军基地建设方针及方案。后经全体勘察人员、中外专家的精心运筹,共同努力,华东军区海军的整体作战指挥体系、舰艇停泊体系、海岸防御体系及海军航空兵基地配置等基本部署和国防工程建设逐步全面形成,并开始抓紧建设。
  这年,扩编后的炮艇大队进驻海门,成立了温台巡防区。
  军港码头由一个变为两个,有了专用输油、送水管路。陆地上成立了黄礁观通站,直接归巡防区管,站里没有雷达,还是凭望远镜观察瞭望,太阳一落山就成了“盲”站。鱼山过来的特务仍然和陈雪江他们保持着良好关系。这些人化装成商人,弄一些走私手表在镇上兜售。魏垣武花了80元人民币买了只21钻英纳格手表,一直戴到他离休还走得非常准。
  营区周围环境也有所改善,海门镇上不仅有邮电局、银行,还有一个电影院。这一年,码头上有了女军人的身影,她们是巡防区领导的家属。当地人没见过女海军,每当她们走出营区就追在屁股后面围观,成为当地一条靓丽风景线。
  原有的组织结构调整后,巡防区人员和装备都有待于加强充实。不久,上级把改装日本渔轮的实验任务交给陈雪江,答应改装成功拨一部分舰艇扩充巡防区。
  这也是陈雪江一直翘首企盼的。前不久,他去上海开会看见这批因进犯舟山渔场而被我国扣留的日本渔轮。一看见这种形似军舰,浑身铁甲的渔船就喜欢上,比起自己手中的炮艇来,这种轮船吨位大(排水量100吨)、机器性能好、速度快,一旦装上武器远比小炮艇强得多。他当时就建议华东海军司令部改装这批日本渔轮充实部队。
  不久,日本渔轮驶进海门港。跟着安装的炮也到了,是陆军战防炮。具体改装方案是:舰首安装一门37毫米口径战防炮,舰尾安装一门57毫米口径战防炮,两舷各安装一门25毫米口径机关炮。
  在上海方面派来的技术人员指导下,安装工作很快完成。陈雪江亲自出马,指挥试射。他有了上一次试射“25”炮的经验,船开到海门口内河汊,选好地方,放慢速度,发布口令:“目标敌碉堡,预备——放!”
  “轰!”
  随着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渔轮原地颤抖,停止前进。
  硝烟散尽,众人松开堵住的耳朵,半天还晕头转向。只见——驾驶台玻璃都不见了,一甲板碎玻璃渣,天遮布被震得粉碎。满脸硝烟的技术人员过了半天才清醒,看看现场,确认战防炮不宜安装在渔船上。陈雪江却不甘心,又射两炮。结果更糟,连住舱里电灯泡、暖水瓶全震碎,再发射下去估计甲板上建筑会坍塌下来。
  试射结束后,技术人员回上海。很快陈雪江得到通知,日本渔轮不适合安装57战防炮,改装到此结束。陈雪江拿到通知,郁闷良久。我国没有自己生产的舰炮,进口舰炮又不可能,弃用57战防炮等于放弃改装日本渔轮,而放弃改装则意味着巡防区的牌子虽然挂起来,却还是那几条小炮艇,换汤不换药。
  

四岛争夺战(2)
他冥思苦想熬了好几天,叫来魏垣武,让他再给司令部拟一份改装日本渔轮的报告。魏垣武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以下笔。
  “就说第一次实验没有经验,火炮位置离驾驶台太近,造成失误。建议炮座与驾驶台拉开些距离。”
  “行吗?”
  “叫你怎么写就怎么写,哪那么多啰唆!”
  他拿出自己画的改装图纸,魏垣武差点儿把饭喷出来。只见上面的改动就是把前甲板37战防炮调到后面,后甲板的57战防炮调到前面。不过他心里还是很佩服陈雪江能屈能伸,足智多谋。
  报告递上去。
  不久,果然华东海军司令部同意了他们“再次装试”。
  这次陈雪江多个心眼儿,亲自到现场样样把关,在射击理论许可情况下,尽量把炮座安装在远离驾驶室位置。一切就绪,又亲自驾船到海门口子,开炮前每人发了一团棉花堵住耳朵眼儿,清理了所有舱面物品。准备完毕,舱面陷入紧张。陈雪江心里也没有底,一旦试射再失败,不单改装付之东流,巡防区今后的日子也没有着落。
  炮弹进膛,关闭炮闩,一群人堵住耳朵张大嘴。
  “目标敌碉堡,预备——放!”
  口令声在水面回荡,听上去充满悲壮意味。
  “轰”、“轰”、“轰”……
  随着火焰喷射,三声巨响。硝烟散尽,命中目标,甲板设施安全无恙。
  这真是出人意料。捷报传到上海,不久华东海军下发了在16艘日本渔轮上安装战防炮的文件,并且指定陈雪江负责抓这项工作。陈雪江忙,把权力转批给魏垣武。魏垣武到了老年还念叨,“耳背”的毛病就是干那一担活儿落下的。而且不止他一个,渔轮上服役过的舰员后来耳朵都不好使,对方大声喊话才听得见。
  改装渔轮的同时,另一项充实舰艇装备的措施也在抓紧落实。早在张爱萍离任前,江南造船厂就接受了开发研制适应近海作战的53甲型50吨级护卫艇任务,对于一个始建于洋务运动,以制造商轮享誉的百年老厂来说,无疑这是新课题。
  设计师和工人昼夜加班,两艘53甲型护卫艇停靠在码头,军地有关各界人士无不欢欣。而后,在众目期盼下驶往长江试航;如果试验成功,前线疲于应战的老式炮艇将有幸退役。孰料,去时还是一双,回来却剩下单只——另一艘沉没。
  出师不利给研制工作蒙上一层阴影。沉艇打捞起,发现竟然没有放置压舱铁。赶紧着,设计图经修改,再送华东海军司令部审批。分管人员阅罢都不敢承担责任,说:“我们也是外行,还是请‘炮艇专家’看看吧。”他们说的“炮艇专家”就是陈雪江,在他们眼里陈雪江有海战经验,又改装过渔轮,最有发言权。
  陈雪江舟车更叠赶到江南造船厂,碰见李进,表示自己是玩儿炮艇的,对于造船一窍不通。李进也不多言,几位工程师早摊开一堆护卫艇设计图纸,恭候高见。他们见走来之人披了一件油渍麻花棉大衣,其貌不扬,不免失望,并不知道里边有个典故——陈雪江一年四季在海上总爱披件棉大衣,当年东海舰队副司令员彭德清下来视察,二人不认识,彭德清也是一身朴素,到码头上问候众水兵:“同志们辛苦了!”陈雪江给了一句:“辛苦不辛苦关你屁事!”后二人得知对方身份,释然大笑。
  陈雪江长这么大没见过舰艇蓝图,横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还得装着不能露馅。绷到最后,干脆卷起图纸,提出来去码头上看看新造的护卫艇。
  一行人到专用码头。长年泡在小炮艇上的陈雪江第一眼看见新型护卫艇就被深深吸引,银灰色艇躯,高耸的指挥台,双联机关火炮,这样的炮艇开到外面别说打仗,吓也能把敌人吓跑。他攀上指挥台,又钻进住舱,艇首兜一圈,溜达到艇尾,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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