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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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出书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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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也并不情愿嫁给你。不过如果因为这个歪打正着,帮你改了从前的恶习,我也算功劳一件。”西晏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药包,从包装上的纹路来看,像是宫里的东西,转念想到从府里出来的时候,秦晓渔似乎脸色不好,隐隐有丫鬟说她昨夜吹了风寒。西晏猜想顔子昭迟迟没离开宫里,大约是找御药房的管事寻些特效药去了,看他仔细的收着,想必是对这事上心。
  回顔府用了晚膳,西晏一直没见到秦晓渔,她的丫鬟出来禀报说她身体不适,顔夫人只是吩咐了个下人给她送了些晚饭。
  大约早晨的事,大家都觉得西晏明着不计较,暗地里已经拿秦晓渔当了仇人,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对秦晓渔过多的关心。除了顔子晴依旧笃定的爱憎分明外。
  西晏进宫了一天,感觉浑身疲惫,晚上泡了个澡,预备踏实的睡上一觉。新婚已经过去,照着顔子昭白天的态度,今晚必定是去偏院的。西晏忽然感觉到一种解脱,她要的原本就只是暂时的栖身。
  果真不出所料,院子里一直寂静的很,西晏卸了妆,放下如瀑的长发,独自钻进被子里享受这种尽情休息的感觉。她的脑海里随着思绪飞上天,她在等待时机,等着所有人都放松的时机,等着她把钱粮路线都准备妥当的时机……
  半夜里睡的正香,翻过身后又开始觉得被子里有拥挤的感觉,熟悉的状况让她想起了前一天,这次她警觉了,想要推开他,却结结实实的触到了他健硕的胸膛。顔子昭似乎比她睡的死,抬手用胳膊压上她的腰间,西晏忽然急了,低头想咬他,却被他掩住嘴巴,忽然间低声道:“别动,外面有声音。”
  西晏听到他的提醒,便也不敢乱动,屏住呼吸认真听外面的动静。果然渐渐的有脚步声,隔着窗外,似乎还有火把的光亮。
  过了一会,有人敲卧房的门,是柳絮,贴在门边上说:“公主,宫里的张公公来了,说太子忽然病重,想请您进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句,留爪留爪
  6
  6、内院争斗 。。。
  西晏心急如焚,换了衣服忙跟着轿子进宫。太子的病情一直是她最关心的,自己这个大哥是现在唯一真正和她贴心的亲人,母后过世了,父皇变了,驸马也离开了。孤零零的感受让西晏觉得无比悲凉。只剩下大哥,现在似乎身体也每况愈下。
  夜晚的风很冷,尽管轿帘做了加厚的,寒风依旧能从缝隙里钻进来。“通幽阁”里点了碳炉,暖暖的让人感觉压抑。
  内室的锦帐里不时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痛苦。屋里有丫鬟来来去去的服侍。却惟独没看到太医的身影。
  西晏走近了,由太子妃引着走到床边,据她说,今天本来太子精神很好,午后阳光也充足,就由贴身的小太监扶着到外面走走,谁知回来以后就变成这样。
  太子的声音显得极憔悴,脸色煞白,见到西晏后,却挤出了一丝的笑容:“三妹,难为你这个时候来看我这个病人。”
  “大哥,快别这么说,你好好养着,很快就康复了。等你好了,又可以跟我一起玩了,和小时候一样。”西晏握着太子的手想安慰她,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太子虚弱的摇摇头,似乎每个动作都很费力:“三妹,我从一生下来就是太子,整整做了二十六年,父皇的细心栽培,给予厚望,我永远不敢辜负。可这几年,我这身体确实让人着急,我恨自己怎么会忽然这么虚弱,并且无论服什么药都没有起色。其实人都是希望能被人瞩目的,也许我的病拖的太久了,父皇已经放弃我了……”
  “不会的!”西晏想制止他的猜想,忙否定他的判断,“父皇不会的!”
  太子摇了摇头,自失了笑了起来:“今天我偶然听到,六弟被父皇带进了我从前的书房,亲自找师傅辅导他的功课,并且那些师傅几乎都是从前教过我的。这次祭天大典的名单,父皇特别吩咐六弟随扈,他才七岁,南川国自开国以来,历代皇子中,除了太子,从来没人在十四岁以下的年纪参加过这种大典。父皇是何用意,不言自明。”
  西晏对这些也有耳闻,听到许多宫里的议论,说皇上有改立六皇子为太子的意向,现在似乎这种意向更加明显了。
  “大哥,你不必多想,好好养病,你才是真正的太子,没人能撼动。”西晏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他,虽然心里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了问题,可她不忍往最坏的方向想。
  “我今天看见顔子昭了。”太子摇摇头忽然换了话题,这让西晏微微怔了一下。
  她想到今天顔子昭也宫里晃荡了一下午,想必兜转了不少地方:“他今天是陪我进宫的。”
  “他和我从前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总觉得,他是个不简单的人。”
  西晏“嗤”了一声:“大哥,他是无赖气未脱,暴发户上位,所幸一具皮囊生的不错,其他也毫无可圈点之处。”
  “哦?成婚才两天,你对他的了解这么深刻?”
  西晏想起他这两天均是先斩后奏,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和她钻进同一条锦被里。并且都是在她睡着以后。她简直恨极了他这种做法,无奈他将夫妻名分,周公之礼的大道理一搬,她竟然找不到名正言顺反驳他的理由。脸不由的红了一阵,暗地里攥紧拳头。
  和太子畅谈了一番,直到东方既白,兄妹俩的精神反而更好了些。西晏还是担心太子的身体,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皇宫。
  一路回到府上,已经有早起的下人起来扫院落里的叶子,沙沙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进内院,柳絮就从屋里迎了过来,像是盼了很久。“公主,您可回来了!”
  西晏觉得乏,边朝房间里走边问:“怎么了?府里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大事不见得有,就是偏院的秦姨太昨儿半夜里不舒服,说是晚膳吃的不对付。公主您进宫以后,偏院的大丫鬟美婵就把驸马爷叫走了。”柳絮说到最后,跟着撇了撇嘴,似乎表达不满。
  “这也算稀奇?我人都进宫了,难道顔子昭自己在我这边独守空房?即使美婵不来叫人,我看他也会自己跑去。”西晏一路走进卧房,疲惫的准备补个觉。
  “驸马爷倒没有,您进宫以后,他也没睡,起来让我到书房帮他找了本书看。估计是公主您进宫的阵势让秦姨太知道了,她见驸马爷过了半天还没去偏院,才急的想出这个理由。”柳絮帮她分析着。
  “别一口一个驸马爷,把这个称呼加在顔子昭身上,我可听不惯。”西晏赶忙纠正,“何况他和秦姨太算是青梅竹马,怎么说交情也比和我深。秦姨太叫他去偏院也算理所应当。”
  “公主难道忘了?田老二说,驸马爷被拐子拐走了八年,两年前才被找回来。如此说来,也并不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那点交情怎么能作数呢?”
  西晏见柳絮言语中有针对偏院的意思,顺着她拿帕子的手看去,发现其中一根手指包了纱布,像是受了伤:“你的手怎么了?”
  柳絮忙要把手往后藏,西晏一把捉了回来,看到上面已经红肿了一片,柳絮的眼睛登时就红了:“公主,想咱们在宫里,从来没被人欺负,从前在纪府,也没受过这种委屈,顔家就仗着一个顔贵妃才有了今天,随随便便拿家法训人,子晴小姐当着您的面辱骂您不算,听说秦姨太身体不舒服,晚膳进的不香,特别把咱们炖的当归鸡粥端走了,我到厨房寻不见,就问烧火的丫头,她才告诉了我实情,我去偏院找,看到美婵端着,就跟她理论,谁知子晴小姐出来了,说是这些食材都是府里的,谁最需要就给谁,还说公主已经这么壮,吃了也浪费。我说咱们那头的主子可是公主,怪罪下来谁都当不起,可子晴小姐说,他们那头的还是当朝的贵妃娘娘呢,连公主也一样惹不起娘娘。我要伸手拿美婵手里的砂锅,谁知被她掀翻了一半,滚烫的汤正好撒在我手上……”
  西晏对顔贵妃一向成见很深,最见不得有人拿顔贵妃来压她,此时已然窝了团火,也顾不得累了一夜,起来就直奔偏院。顔子晴和秦晓渔俨然已经姑嫂情深,白天无事的时候,像对连体婴儿一样,天天粘在一起,而顔子晴对秦晓渔的称呼,自从那天和西晏吵了一架后,已经从“晓渔姐”升级成“嫂嫂”,完全没有把西晏这个正牌嫂子当回事。
  西晏本来也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顔子昭并不是她的心上人,可听了柳絮了这番话,忽的感到这是顔子晴刻意贬低她。
  进了偏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早膳也结束了,顔子昭出了门,秦晓渔和顔子晴正在偏院的亭子里玩着什么,石台上铺着笔墨纸砚,银铃样的笑声不绝于耳。
  秦晓渔今天打扮肃静,白色的底,兰花的样式,衬得人清秀脱俗,树荫的遮挡,她们没有看到西晏过来,依旧玩的尽兴。
  “嫂嫂,大哥昨晚宿在你房里吧?”顔子晴看来极是为她高兴。
  “你个小丫头打听这个做什么?”这是秦晓渔的声音,听起来俨然有些羞怯。
  “我听说头几天大哥用过晚膳就不见人影,早晨就从公主房里出来,觉得他委屈了你,毕竟你们的亲事从小就定了,那个母夜叉公主半路才冒出来,嫁过一次人了,还耀武扬威的。还是嫂嫂你的心性好,咱们颜家的主母位置就应该是你这样的人来担当。你和大哥认识这么多年,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西晏就站在树荫后,忽然没有了想走出去的冲动。
  “子晴妹妹,你也知道,子昭和小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八年流落在外的日子,改变了很多,我现在总觉得看不清他的心思。”秦晓渔微微的叹息。
  “不怕的,他现在只是因为皇上指婚,碍于这个面子,只能对公主更重视一些,但我相信,我心里最关心的始终还是你。”顔子晴说的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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