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这么大惊小怪的?没喝过酒啊。”
“不是,其实我喝酒过敏。”
“可这不是酒啊。”
“这还不是酒?那我怎么喝着跟啤酒一个味儿?”
“哈哈,告诉你吧,这确实是可乐叫做杰克丹尼,不过呢是含有一点点酒精的。有机会带你去酒吧里喝,感觉更不一样。”
毕远瞪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听说。
“哎呀!”章晗凝突然又叫了起来。
“怎么了?”毕远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有什么花样。
“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吃过饭呢,一下飞机就让你陪我去故宫,这都一天没吃饭了肯定饿坏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有点饿了。”
“呵呵好吧,为了犒劳你今天本小姐决定亲自下厨为你做饭,你真是命好的不得了。”
八 安娜琪雅
吃过饭,章晗凝问毕远:“哎,我的厨艺如何呀?”
“很棒啊!”毕远摸着肚子说:“要不是肚子不够用了还能再吃。”
“别那么夸张好不好?”
“真的!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肚子饱眼没饱了。”
“呵呵,真会说话。”
这时毕远站起来收拾碗筷,章晗凝问:“干嘛?”
“去洗碗啊。不能白吃这一顿啊,总得劳动劳动嘛。”毕远说。
“放着吧,你来我家是客,哪能让你干呢。”说着章晗凝便走过来要拿毕远手中的碗。
“没事。”毕远把手一缩:“做饭已经够辛苦了,再说今天逛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吧。”
章晗凝看着毕远竟没能说出话来。
毕远说:“还愣着干嘛?”
“毕远。” 章晗凝说。
“嗯?”毕远看着章晗凝。
“洗好了来我的房间吧,在楼上。”
毕远站在门外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
“进来吧。”章晗凝说。
推开房门,毕远走进章晗凝的房间,他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粉色调的,没有床只有一张席梦斯垫子铺在地板上就像日本的塌塌米,背包、杂志就扔在垫子上,周围堆了好多的毛绒玩具。他说:“你的房间好卡通啊。”
章晗凝笑了笑说:“这都是我布置的,你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
“坐吧,看电视吗?”
“哦,不用了。我除了球赛很少看电视。”说着,毕远坐了下来。
“那你不是还看电影吗?”
“我去电影院啊。”
“看周星星的电影?”
“当然不是啦。”
“那你怎么看?”
“看碟呗。”
“那还不是要看电视?”
“……”
“哈哈,总算说过你一次。”
毕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不经意间的一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一件十分精致的刺绣,不过图案很奇怪,是一些英文字母。他问:“那是什么呀?”
章晗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忽然有一些黯淡。她低声说:“那是我的名字。”
“名字?A…N…A…R…K…I…A,叫……安娜琪雅。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网名吗?”毕远问。
“嗯,那是希腊名。”
“希腊名?”
“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还有含义呀?”
“在希腊语中,安娜琪雅的意思是宿命。”
“宿命?”
“对,宿命。”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啊?谁给你起的?”
章晗凝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窗外,夕阳如血,看得久了竟也刺疼了她的双眼。
毕远看着她:“你怎么了?”
章晗凝收回了目光,说:“没事,那是我的前任男友起的。”
这句话令毕远的心莫名一痛,他赶快告诉自己:傻瓜,听清楚那是前任男友。可他很快又这样反驳自己:既然是前任男友起的,为何分手后仍然把它挂在房间的显眼位置?很显然她仍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毕远正想着,却听章晗凝说:“这件刺绣是一年前我自己亲手做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
毕远看着章晗凝,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微红,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你别难过。”
“我不是难过,”章晗凝说:“我只是觉得委屈……”话未说完,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一见章晗凝哭,毕远头都大了,他最怕女孩流泪。他顿时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傻乎乎的不停的重复着:“你别哭了,你别哭了。”
章晗凝抹去了泪水,说:“不要紧,我哭出来就好了。”
“噢。”毕远应了一声,总算如释重负。
章晗凝扯了几张面巾纸擦去泪痕,然后把面巾纸揉成一个团儿丢到一旁,她说:“我现在觉得自作多情的人是最可笑也是最可悲的。”
这句话在毕远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自己,脸上不禁一红,说道:“其实,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是不会轻易忘掉的。”章晗凝说:“而且,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
毕远沉默了。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一起沉默。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让人难受。
又过了一会儿,毕远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嗯……我住在那里呀?”
章晗凝说:“隔壁是客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去看看。”
“谢谢。”毕远紧接着拿出六百块钱小心翼翼的递给章晗凝:“喏,这是机票钱给你。”
章晗凝抬头看了毕远一眼,接过了钱便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毕远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他说了句“那我过去了。”便离开了。
可他不会知道,章晗凝低下了头,眼中却又已含了泪。
章晗凝也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真情流露,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叫“毕远”吗?她叫毕远来自己房间是想要“毕远”知道自己的委屈吗?不是的,她自己很清楚,她只是想和“毕远”说说话。她明明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可她就是身不由己。
章晗凝忽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疲惫,她躺倒在席梦斯上随手翻起了那本在故宫后门买的时尚杂志。谁知刚翻开第一页章晗凝的眼神就钉住了,她看见了一整版的广告——法国当代四大传奇歌剧之最《巴黎圣母院》中国巡演最后三场将于9月29日、10月1日、10月3日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
10月3日,那不就是后天吗?章晗凝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机。
毕远在房间里看着书,但实际上却根本看不进去,他脑子里反复想的都是刚才的那一幕。他实在想不通章晗凝到底在想什么,他也猜不透章晗凝到底把他当作是什么人。想着想着就有了一些睏意,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到一条短信:“明天我陪你去八里桥,后天你陪我去看歌剧。”
九 发现残碑古墓
八里桥,又称永通桥。距离通州城西仅八里,距北京城东二十余里,是通往北京的咽喉要道。1860年8月清军在此与英法联军展开连场激战,结果清军惨败导致北京失守。咸丰皇帝出逃承德避暑山庄,恭亲王奕訢在联军纵火焚烧圆明园之后,被迫与英法两国签订了《北京条约》。
时光飞逝了一百余年之后,八里桥早已堙没在历史的记忆中,很少有人再回到这里缅怀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因为那场战争镌刻着的只有耻辱,于是八里桥几乎被遗忘了。
但是这一年的初秋,毕远和章晗凝却来到了这里。
八里桥遗址并不大,也的确没什么好看的,只有一座早已废弃了的残桥。抚摸着斑驳的桥面,毕远感慨良多。他对章晗凝说:“站在这儿我甚至可以想象当年那场战争的惨烈。”
章晗凝说:“我可没你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毕远说:“这并不是想象力的问题,而是你对历史并不了解的缘故。”
章晗凝说:“你就那么喜欢历史吗?”
毕远说:“是啊,怎么了?”
章晗凝说:“我觉得历史这东西当故事听听就行了,没必要研究的那么深,年轻人应该往前看多想想未来。”
毕远说:“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当然这话有点绝对,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尊重历史。未来毕竟是虚幻的、不可捉摸的,谁能想到一年、五年或者十年以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其实无论历史还是现在我们都在有意无意中重复做着许多事,也许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历史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情景,那么我们就可以从历史中总结经验从而事半功倍或者避免重蹈覆辙。”
章晗凝说:“哇,你这番长篇大论简直比咱们历史老师还强,他都没说过这么多的废话。”
毕远说:“你可以笑我,但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一部分,就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也已经成为历史了……”
“你看那是什么?”章晗凝打断毕远指着远处说。
毕远顺势往望去,在八里桥的东侧有一片长满白花的树林。
“那是什么地方?”毕远问。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走。”
到了才知道这是一片很大的梨花林,微风一吹几片花瓣打着旋儿飘落,更引得香气扑鼻。章晗凝深吸一口陶醉的说:“啊……好清香哦。”
毕远也称赞:“没想到这里竟还有这样一番景致。”
章晗凝说:“这片林也不知道种了多久了,你瞧多么茂盛啊!”
毕远点了点头,章晗凝突然之间放声大叫起来,把毕远吓了一跳。毕远问她喊什么,章晗凝说我这是释放一下感情。说完她竟然跳起舞来,舞姿优雅身段漂亮,把毕远给看痴了。等章晗凝停下来,毕远问她说你以前练过跳舞吗,章晗凝说我以前没告诉过你吗?我练过六年芭蕾呢。章晗凝休息了一会儿似乎仍没尽兴,她说咱们玩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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