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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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山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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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在遇到山岩陡坡需要攀爬降落时将几根绑腿布连接绞成绳索作牵引用;
  5、如果有战士负伤无担架后送时,砍两长两短的树枝将几副绑腿布制作成简易担架;
  6、有幸抓到对方的倒霉蛋将绑腿捆个结结实实,保管他解脱不了;
  7、有遇到需要捆扎的东西那绑腿布是有效的替代物
  以上是本人再经过观察、询问、尝试检验后得出的最终结论,望各位长官批评指正,致此,敬礼,军训团三大队三分队学兵吴德,1937年6月10日。
  吴德停下笔,叹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交差了。其实吴德对于绑腿这玩意一直很不感冒,在吴看来“绑腿”对运动本身并没有什么帮助,相反的会阻碍血液的流通,对运动起负面作用。如果说“绑腿”对运动本身有什么帮助的话,那么现代也没有看到的哪个奥运(竞走和长跑)健儿们绑上“绑腿”吗?!现代军队也没有见有哪家裹绑腿的,军靴不比这好的多吗,不就是因为物资不足,中国部队穿不起军靴等高档护具吗。有必要这样吗?不吃不喝关了老子三天,还要我下连来体验绑腿生活并写份体会上去,真是小题大做,吴德心里很是郁闷,虽说自己也很想到前线部队来,但被赶小鸡似的赶过来,吴德心里可有不少意见。
  那是在半个月前,宋哲元军长前来看望军训团官兵,本来是件好事,1600人齐刷刷一个方阵,40*40,整整齐齐,干净的篮色军装,背后的大刀红绸带随风飘舞,宋哲元军长很是满意,一大队二大队就不说了,连这个全由学生组成的三大队都有了一定的气候,宋军长带着几个将领绕着方阵走了几个来回,正打算着表扬表扬这群学生,一阵风吹来,只见方队前排有名战士的绑腿散落,在胸前随风飘舞,宋军长有点恼了,正打算过去教训教训他,又是一阵风来,那战士脚上的绑腿很干脆的飞到宋军长脸上,黑乎乎的一条,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宋军长火了,走过去狠狠的踹了那战士几脚,再是一通狠批,本来也没有什么,没有想到那站的笔挺的小战士嘴里还小声嘀咕道:“这也不能怨我啊,鬼才知道绑腿这么难打,绑腿有什么用,搞的跟老太婆的裹腿布样!”,宋军长大怒,把这么重要的装备当成是老太婆的裹腿布?!立马下令关这名战士三天禁闭,饿他三天,然后下连队锻炼,一个月内没有弄明白绑腿的作用再接着关!旁边的佟副军长跟张教育长还没来的劝说,事情就这么订了,那名战士当场就捧着他的裹脚布进禁闭室去了。
  不用想那名倒霉的战士就是吴德,他当时也懊恼不已,干吗当面顶撞领导呢?硬生生的给饿了三天,一点脾气都没有,老老实实的来到三十七师一一○旅二一九团第三营报道,金营长就把他分配到了9连。不过他到现在还是没有裹上绑腿,不是他死不悔改,也真不能怪他,裹个绑腿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吗,只是因为吴德不知怎么的就是受不了束缚,裹紧了两腿红紫,裹松了就会脱落,绳子都能绷断,松跨下来的绑腿摔了吴德N次。不管怎么弄都影响运动,就算是老兵帮他打的都没有用。
  几位上级都没什么好办法,再看到不打绑腿的吴德健步如飞,战术动作比打绑腿的老兵还牛B,最后也就不了了知了,当初在军训团也是这种情况,军训团长跟教育长都免了他这差,这也使的吴德次次都是紧急集合的第一名。现在这三营里,金营长这个人重视文化人,吴德又是全营里学历最高的一个,在加上各方面的素质都不弱于老兵,让金营长起了爱才之心,也就免去了吴德同志的“单独操练”,所以总的来说,吴德现在过的还不错。
  二十九军怎么说前身也是个军阀部队,家长制严重,所以喜爱吴德的教育长张寿龄在宋军长拍板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大不了一个月之后再把他捞回来就行了。张教育长让吴德去仓库挑了支步枪,多领些子弹就下连锻炼。要知道军训团的学兵们还没有自己的枪,只能在打靶的时候过过瘾,这次中央已经可是新下拨了一批枪械给二十九军,在军械仓库里,吴德东挑西拣,像中了这把中正式,再狐假虎威唬弄军械官,领了三百发步枪弹,二百发手枪弹。
  真是发财了,揣着沉甸甸的子弹,吴德笑了,在抗战时期能带这么多子弹的中国军人那可真是没有几个啊,咱的92式也可以开张啦。背着个包,拎着中正式,破刀反插在腋下,吴德是一路笑着离开军训团,逢人就打招呼,好象他不是去受罚而是去游玩一样开心,让军训团的学兄学弟们半天摸不到头脑。
  分到班里后,还听到班里的几个兄弟说,吴德睡觉说梦话连续笑了好几个晚上,也不知他到底乐喝个啥,无心插柳,这样也让吴德取得了他们的好感,毕竟吴德是一个文化人,知识青年,那在要放在以前可是秀才状元大老爷之流,下放到我们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面前睡觉还能笑的出来,再加上吴德的吹牛打屁侃大山,时不时还讲些新鲜的玩意,并且平常的各项训练还不比大家差,一下子就让全连的官兵都喜欢上这个“小白脸儿”,在吴德抗议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被全连官兵亲切的叫做“白面书生”,又因为吴德的年纪看起来最小,所以大家又简称他为——小白。
  看到吴德在全连跟兄弟们打成了一片,吴德的班长李猛这条在喜峰口身负重伤仍追砍鬼子头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西北汉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这群学生兵可是我们二十九军的宝贝疙瘩,李猛一直都担心吴德不能适合这种生活,对我们群粗人有偏见,不服从管理,那在这风头浪尖上可真的很容易出事。不过没有想到吴德觉悟有这么高,有些事儿根本不用安排他都能干好,真不愧有文化的人,比我们这些粗人可聪明多了,李猛也有点欣喜,可真省了我不少事儿啊!
  

第四节 罚款二角!
天色阴沉,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全连停止了训练,都躲进了屋子,李猛班长看了看天,很有经验的说道:“今天看来不用训练啦。”班里一片欢呼声,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哥几个兴致勃勃的想叫吴德讲一些稀罕的故事,却看见吴德抱着个胸,冷冷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山雨欲来!
  离七七事变越来越近,吴德感觉整个天空的气氛都不一样,他也写了一封信劝说爷爷奶奶提前做好转移迁校的准备,只有他们二老安全了,吴德才认为自己能够真正的放手一战,他们可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生存或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1937年6月以后,驻扎在丰台的日军到卢沟桥附近演习频繁起来。
  日方演习的目的性比较强,如:以某街某巷为目标的巷战演习,以某地某军为假想敌的进攻演习等。而我们二十九军的演习目的朦胧,大都属“示威”性的演习,就是“不蒸馒头蒸(争)口气”的意思。对于敌方的特点,可能发生的情况,敌方战斗力,我军将领用兵方法用什么战术等则很少考虑。
  6月份以后,丰台日军以卢沟桥我三营守军为假想敌的演习日渐升级,先是日出而来,日入而回,后来变成日暮而来,日出而回,再后不分昼夜,甚至连日连夜持久演习。先是一般空弹训练式的演习,后是实弹实战式的演习。
  日军的实弹演习一打,三营就负有守城守桥任务,不能再跟在日军的屁股后面“蒸馒头”,只能是摩拳擦掌,子弹上膛的站在宛平城墙上作壁上观。而吴德也在其内,仔细的看着日军的战术,期盼着能找出点漏子,遗憾的是,就算是吴德眼中的漏头,拉到二十九军这种杂牌军身上那就不在是漏洞。别看小日本一个个矮个子外加罗圈腿,但是能很明显的看出他们的营养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我们强,个个都是满面红光油光衬亮。而反观我们,一个个面带菜色,士气虽说很高昂,但单兵素质明显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突然有一天,小日本提出,要求通过宛平县城和卢沟桥石桥到长辛店进行演习。这种明显的挑衅被三营长金振中当场拒绝。日军兵围城下,三营官兵与之针锋相对,刺刀对刺刀僵持了近10余小时。
  两方士兵无论谁一走火,可能卢沟桥事变就要提前开始,吴德当时也很紧张,子弹上膛,手枪袋打开,以为就要开打起来。他现在搞不清楚自己这只蝴蝶到底影响到了这世界的格局没有,吴德突然间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没有想到的是,小日本已经摸透了华北当局的特点,于是找当局交涉,结果可想而知,政客的圆滑性来了,折衷方案,日军可以通过宛平县城,但不能通过卢沟桥石桥。日方同意。也许日方本来的目的就是进宛平城。国人和稀泥的功夫害人哪!!
  宛平城是一个长640米宽320米,长方形微型城——当时全国最小的县城。从东门到西门一条中轴路整整640米。没有南门北门,中轴路两旁各160米即是南北城墙。从宛平中轴路通过顾望两边,城中一切一览无余。日军通过城池再出西门,即到卢沟桥石桥桥头,桥距西门仅50多米。走这一趟,可以讲,把一切建筑设施,军事部署看得一清二楚。
  吴德跟其它三营兄弟一起挺立在宛平城中轴路旁,恨恨的看到,日军驻丰台一木清直大队所部,在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带领下,神神气气威威风风地进了东城门,向西门缓缓前进。这位鬼子军官轻轻策马,左顾右盼,好不牛B!
  我们这群持枪携大刀的三营士兵密密排列在路的两旁,就他妈的有点像仪仗队。狗日的政客,这不更加显露出小日本的嚣张吗!我们是来迎接他们还是怎么滴,我操他妈的!吴德现在相当难受,连最后一块桥头堡都让小日本大摇大摆的晃了进来,那还要我们军人干什么吗?!吴德持枪的手白了,差点就想掏出手枪给前面那洋洋得意不知道自己姓啥玩意的鬼子军官一枪。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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