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人影飘过来了!
乌兰想大叫,想撒腿就跑,“啊”嘴型做出来了,终于叫出来了!却是‘呜呜’声,匪徒利落的从后面将她的嘴捂住,将她不温柔的拖到一个车里。难道劫财害命?
乌兰闭着眼,感觉那个人把手移开,她美好的青春年华呀,她的自传还没写呢,就要英年早逝?不行,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全是无稽之谈,我是小女子,我要保命,哆哆嗦嗦的开口,
“大,大哥,你找错人了,我一没钱,二没色,三没权,四没势,世间平凡小女子一枚,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男子打着车里的灯,好笑的看着她,狭长的凤眼眯着,冰凉的手指轻轻滑过乌兰紧闭的眼,手指轻抚她的没有血色的唇,乌兰身子一抖,僵硬,细细弯弯的眉皱在一起,心里想,‘姑娘先忍着,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躲过今日之劫,日后必找你算账!’
乌兰觉得男子的不怀好意的视线从上瞄到下,又从下瞄到上,妈妈呀,真要趁月黑风高夜劫个色?乌兰赶紧开口,
“那个,大,大哥,有事好商量,您说个数,小女子我绝不报警,我给你。”
“哦,刚才你不说你没钱吗?”慢条斯理的的可恶的声音。
“呵呵”乌兰恐怖的干笑,真刺耳,男子皱眉,
“大哥,我卖房子卖地,我把钱凑给你。”
“哦,据我所知,你一没房子二没地,难道你想把自己卖了?啧啧,就你这身材,卖给别人,也换不了几个钱啊。”
乌兰心里一凉,完了,此匪徒是专业户啊,事先踩过点,目标很明确,就是自己。唉,咋是个专业的呢,要是碰个业余的,也许她使用苦情计,哭一哭,求一求,声泪俱下,谎话连篇,没准还能留个活路。听说,现在的绑匪都心狠手辣,我的娘呀,谁来救救我啊!
“既然要卖给别人,不如直接卖给我吧。反正,我对你的身体确实挺感兴趣的。”
那男子的手指又轻轻扫了扫乌兰的唇,来回滑了几下。乌兰恨恨的想,丫的,登徒子,老娘要是有枪先毙了你!
男子狭长的凤眼睁开,嗯,看着挺普通的,逗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不枉自己守株待兔这么多天,哎呀,无聊有多久啦?真好,这回,终于碰到个自己还没接触就感兴趣的人。嗯,这个外表看起来呆板无趣像一只纯纯(蠢蠢)小白兔的她近距离接触好像也能挑起自己的兴趣呢,嗯,有意思。男子倾身欺向乌兰,在她的耳边呼气,低低的磁性的声音诱惑的响起,
“你是不是想杀我啊,闭着眼怎么行,睁开眼看看我的模样吧,记住了日后好报仇啊!”
乌兰一撇嘴,切,味道还挺好闻的劫匪,谁不知道你在找借口OVER我,这是一般常识,地球人都知道,好不好;我乌兰一睁眼看到匪徒你的模样,小命就呜呼了,就彻底交待了!我就不睁眼,就不上当!
男子看着乌兰闭着眼纠结,心情好了,好极了。他不仅翘起嘴角,手还从乌兰的唇滑下,轻轻抚摸乌兰光洁的颈部,邪恶的声音,
“我先办了你,然后再劫财,然后将你咔嚓喽,然后,哼哼,将你弃尸荒野。”
冰凉的手掌做成手刀轻砍了一下乌兰的脖子,乌兰心一横,大不了一死,睁眼,睁大眼,是他!郁闷啊!你说自己就将他的红色宝马追了一次小小的尾,他就打击报复,就谋财害命?
尹小艳眨了一下眼,“怎么,没想到是我?”
乌兰咬牙切齿,手指着他,
“你也太小肚鸡肠了,这麽点事,你就打击报复我?要知道,那只是最普通的交通事故,最普通的!何况,是你自己把车偷摸提走的,我才没修理。你,你,”
尹小艳斜着眼看她,似笑非笑,这么一会儿就从贪生怕死的小女子变成正义凛然的说教客了!哎呀,自己在他手上呢,乌兰猛然意识到这个目前严峻的形势,对自己不利。他叫什么名?乌兰快速在脑海中搜索,季展鹏说,这位尹小艳是‘尹氏骨科医院’的少东家,哦,尹小艳!
“呵呵,呵呵,那个,尹公子,尹少,尹大爷,您高抬贵手,您日理万机,我赔你一辆新车,天晚了,我不奉陪了,先走了,再见哈。”
乌兰推门,门没开,回头,尹小艳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我说,做我女人吧,条件任你开。”
尹小艳说完将落锁的车门打开,乌兰顺势下车,尹小艳甩下一句,
“你考虑一下,林正南有的我有,林正南没有的我还有。你不吃亏呦。”
红色宝马疾驰而去,乌兰傻傻的站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丫的,尹小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男人死绝了,姑娘我也不会跟你的!
(尹小艳忽然跳出来:话不要说得太早哦,其实我对你根本没兴趣,事实是,后妈会安排你和我在一起哦。)
◎戴钻石耳钉的黑衣男子
一场虚惊之后,乌兰躺在林正南的大床上,感觉很累,刚才紧绷的肌肉放松了,腰酸酸的,腿部肌肉放松不下来还很硬,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感觉格外疲倦。
乌兰闭上眼,心里鄙视自己,原来自己这么贪生怕死,这也就赶上新中国,新社会,自己还能做个合格的纳税人,为国出那麽一点点力,虽说算不上是栋梁之才,但好歹也算是个有用之才。话说,自己如果早出生几十年,保准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卖国贼,不用老虎凳,辣椒水,只要把自己一抓,一吊,自己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叛变喽。唉,咋这没出息呢,不想了,丢人!闭眼,休息。
半夜,乌兰手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闭着眼哼哼。林正南睡眼惺忪的轻拍,习惯性动作,口里喃喃着,‘乖,睡吧,睡吧。别怕,我在,我在。’好像不见效,林正南打开灯,乌兰的小脸皱成一团,光洁的额头渗着一粒粒细小的汗珠,脸色惨白,做噩梦了?林正南轻摇乌兰,
“丫头,丫头,醒醒。”
乌兰在梦里挣扎,穷凶极恶的歹徒拿着匕首就要追上自己了,跑,快跑。歹徒越来越近,乌兰的腿迈着,急死人了,三分钟没走半米远,哎呀,歹徒狞笑着把匕首挥过来了,啊,乌兰想求救发不出声,明晃晃的匕首朝乌兰的脸划去,啊………………乌兰猛睁眼,醒了。
林正南的脸在乌兰眼前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哈,好大一张脸啊,乌兰闭眼,嘟囔,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林正南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半夜吓唬谁折腾谁啊。
“丫头,做噩梦了?”
“嗯,肚子也疼。”乌兰感到身体里有一股暖流流窜,呀,暖流!乌兰掀被下床,光着脚往洗手间跑,起得太急,晕了一下,‘丫头,慢点。’林正南看着乌兰跌跌撞撞的身影轻喊。
林正南看着乌兰蓝色的睡衣急速的在眼前消失,好像睡衣上多了点什么,他转眼望向床,洁白的床单上一朵红色的花妖娆绽放。
乌兰进了洗手间,懊恼,自己的好姐妹一向是爱迟到的,为什么这个月会提前拜访呢,唉,这大半夜的,这也太给力了,怎么办呢。
林正南认命的起身,心里叹,这丫头,也太迷糊点了吧。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她自己都怎么过的。
林正南烧了一壶水,找了半天,只有一小块姜,洗洗切成片放进水里,起火继续熬,沸腾,关火,这丫头,还不出来。敲敲门,
“出来吧,丑媳妇早晚见公婆。”
“给你煮了姜水,趁热喝点,我睡去了,”
“丫头,快出来吧,拖鞋我放在门口了,记得穿上。你就当我不在好了。”
乌兰将门开个缝,探出头,然后扭扭捏捏的磨磨蹭蹭的羞羞答答的走出,喝了姜水,来到卧室,站着,想了想,咬咬牙,上床,躺下闭灯,手捂着肚子,黑暗里,一只温暖的手取代了她的,轻揉着她的小腹,嗯,男人果然是太阳,乌兰迷迷糊糊的想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正南出去转了一圈,太早,商场都没开门。回来,翻了翻乌兰的包,找出一串钥匙,开门走出。乌兰早上起来的时候,卧室里多了一些东西,很眼熟,都是自己的衣物。乌兰起来,屋里静静的,林正南不在,桌上有纸条:‘丫头,有早会,我先走了。早餐在微波炉里,趁热吃。难受就休息,有我呢。有事打电话。’
乌兰打开窗帘,外面阳光很好,屋里暖意很足。
快到年末了,乌兰游走在合作伙伴的店中,算账的算账,结款的结款。快到中午了,依依打来电话,小声的说,
“兰姐,有一个人等你一上午了,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
乌兰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老男人?”
依依奇道,“莫非兰姐你也是吉普赛女郎,未卜先知?”
乌兰挂了电话,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肚子又痛了。她拨号,
“阿南,来接我,建材一条街。”
乌兰两年后第一次打电话给林正南,声音虽平静但语速很快透着一丝惊慌。林正南不敢怠慢,驾车超速来到乌兰身边。
林正南打开车门,长腿迈出,颀长身影站立,正午的阳光在林正南的身上形成一个光圈,乌兰一下就心安了,有林正南在啊,怕什么,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林正南拉住乌兰冰凉的手,看着她。
乌兰笑了,笑的夺目,笑的灿烂。
乌兰挽着林正南的胳膊走进‘乌兰工作室’,笑着对那个人说,
“爸,来了。这是我男友,刘市长的儿子林正南。”
“阿南,这是我爸。”
林正南记着乌兰说的话,‘一会,不管见到谁,都不要说话,把你骄傲冷漠那一面摆出来就行了。’
那个人看了看林正南,站起来,手伸出,
“原来是本市的刘市长公子啊,幸会。”
林正南伸出手握了握,没说话,点点头。
其实,林正南除了面对乌兰会不自觉的温柔,剩下的人不论是谁他都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