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南回身准备将那本指南放回原位。
忽然,林正南的眼亮了一下,他不动神色的将指南摆好,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地儿。
林正南的阴霾的心一下闯进来灿烂的金色的阳光,嗯,今儿是个好天。嗯,真是个好天。
林正南的小心脏‘嘭嘭’的剧烈跳着,那本指南的下面,是一本‘人物周刊’,封皮上有一个林正南很熟很熟的男人的脸,林正南熟悉到就算他化成了灰,烂的只剩一堆骨头渣也认得那男人的脸。那个男人光头,黑黑的好看的眉毛,单眼皮,骄傲冷漠的眼,有世上最好看的鼻子,薄薄的据说很性感的嘴唇……………
下午,设计方案出来了,两组设计,林正南拿着给乌兰看,乌兰看完没言语,林正南觉得设计很现代感官冲击很好,好像美中有些不足。乌兰思考了一下,
“嗯,已经很好了。可是却很主流,这样的设计比比皆是,可能同类中不能算最好。嗯,我说一下自己理想的广场,我希望有小桥流水那样静谧美丽而又充满现代感的别有洞天的感觉。健身喷泉空旷的广场这些应该有的也一应俱全。你们就把心中的广场大胆的放到图上吧,大家一同努力争取推陈出新。呵呵,我这个只是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尽快定稿,我那边好做预算。”
乌兰算是全盘否定,设计师们重新定位开始新的设计。林正南坐回到位子上,心里回味着乌兰的话,脑子进行高速运转,笔在纸上走走停停…………
时间很晚了,乌兰走了,设计师们也离开了,林正南还在纸上画着什么……………
第二日一早,乌兰的桌子上放着几张清新幽雅的设计图,乌兰细细看着,一道南北走向贯通新老城区的清澈的人工河,两岸绿树成荫,全长三千多米,占地约为四十万平方米的广场分明是一个大的乐园。里面分布着下沉式,台地式小型广场,旱喷广场,雕塑,小品,构置架,石景和帆景等景观,绿地内乔,灌,草立体搭配,同时结合大量草花,宿银花卉形成植物景观。街景式灯更是锦上添花。顺着亲水平台站在防护栏外还能看到水面上的大型音乐喷泉…………………
乌兰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理想变成了现实,乌兰望向林正南欣喜之情表露无疑,而后全体通过设计,进行具体化商讨。
季展鹏也带来了好消息,乌兰的小姨和小姨夫平安归来。乌兰给季展鹏个大大的熊抱。季展鹏没说是林正南的功劳。林正南看着乌兰开心的样子不禁嘴角上翘…………
时间悄无声息的消逝,几位股东倾力合作着。
这天,季展鹏约乌兰带上她的小姨夫拿好上访的资料说去见省高院的主管民事的牛院长。
晚上不到六点包括律师乌兰一行三人来到了‘君泽大酒店’二楼的贵宾间。乌兰推开门,林正南等在里面,乌兰看了一眼林正南,稍微顿了一下,礼貌的为他们介绍。
“小姨夫,杨律师,这是我的合伙人林正南。”
“林正南,这位是我小姨夫,这位是杨律师。”
林正南听着乌兰官方的介绍,客气的握手寒暄落座。
“姜叔,我咨询了一下,像你们这样的案子就是上访成功了也是打回省里,所以今天我约了省高院的几位领导吃饭,一会你自己或者律师详细说明一下吧。”
席间,林正南陪着领导们喝了不少酒,脸色已经惨白。领导们喝得很高兴,那位牛院长拍着胸脯说林少的事就是他的事,何况这是天大的冤案,本着人民公仆为人民办事也会让姜家沉冤昭雪。
姜叔感激涕零,八字还没一撇,连连道谢。
乌兰看着林正南,心里着急,再喝下去,他就撑不住了。林正南没有看乌兰,依旧和领导们把酒言欢。
热烈的场景到了尽头,这顿饭终于吃完,酒店门口,林正南强撑着和省里政法界的头脑们握手再见。
人们渐渐散去,门口只剩林正南和乌兰。乌兰看看林正南,他这样也没法开车。她扶着林正南,招手让自己的司机送人。
林正南苍白着脸,眼睛泛红,神情疲惫的开口,
“乌兰,你送我不过分吧,难道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青草的封面求回来了。呵呵,好看么。
第四十一章(改)
林正南避开司机的搀扶,皱眉,苍白着脸,眼睛泛红,神情疲惫的开口,
“乌兰,你送我不过分吧,难道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乌兰知道林正南有洁癖,身体不轻易和人接触,可是,以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她送他不太合适,更不能深夜出入林正南的住所,为了江山也为了林正南,她不能让人抓住话柄。
乌兰长长的睫毛遮住大眼,没言语。
林正南觉得心痛,他冷漠的看了一眼乌兰,挣开她搀扶的手臂,招手,泊车小弟过来,林正南坐在副驾驶位上,代驾载着他离去。
乌兰终是不放心林正南,暗暗想着,看着他平安到家就好。她坐在车里咬着嘴唇让司机跟在林正南车的后面。
林正南紧皱着眉,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他进了电梯,按了钮,闭着眼等着。电梯快合上时,进来三个人,林正南睁开眼看了一下,单眼皮重又合上。
胃里有东西一阵阵上涌,林正南坚持着开了门,踉跄着迈进卫生间。
乌兰在林正南的门前驻足,望着大开的门出神。然后,乌兰示意保镖留在门口,自己顺着敞开的门走了进去。
乌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林正南,林正南歪坐在地上,头倚着墙砖,闭着眼。
整个空间只有空气在流淌,很静。
乌兰悄悄转身,轻轻迈步。身后林正南猛的起身又是一阵呕。林正南的嗓子像被锉磨了,涩涩的难受。他眼前,出现一杯清水。林正南没看那纤细手臂的主人,也没接那杯清水,他的身子重新懒懒的坐在地上,
“不用你假好心,走开。”
那杯清水被放在林正南跟前的地上,纤细的手臂撤离,女人站起转身。
林正南嗤笑,
“你就是这样,挑起了头,不负责任的转身就走。难道这是你吊男人的一贯伎俩?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招欲擒故纵的好像有点过了头,对我管用,别的男人可不一定吃你这一套。”
女人轻轻的迈了一小步,身后传来清脆的玻璃杯撞上墙壁碎裂的声音,女人瘦弱的背微微抖了一下,
“你就会让我看到你的背影,你倒是别给我希望,你倒是会装,明着假装疏离,暗里却盯着我的照片发愣。现在也是,为难你别来这里啊,我还死不了。既然来了,我就在这里,你来纠缠我呀,如果你想一女侍二夫,好吧,我陪你。”
乌兰无声的咬着嘴唇,迈步,再迈步。林正南猛的起身大步迈出卫生间,尖锐的透明玻璃无情的扎进他的脚底,血渗透袜子印到了地板上,林正南恍若未觉在门口追上乌兰qǐsǔü,一把扳过她的身体,赤红着眼,
“你倒是告诉我,怎样能轻易的转身,怎样能轻易地把心丢掉,怎样无所谓的与一个人做/爱后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做不到,他M的为什么我做不到??”
乌兰不敢看痛苦的林正南,她被林正南狠狠摇晃着,地板上的血脚印就飞了起来,在乌兰的眼前飘来飘去。
保镖闻声冲进来用力掰开林正南的修长十指,搀扶着乌兰离去。
江山还没有回来,乌兰在江山的‘天上,人间’里的办公室坐着,她觉得胸口涨得难受,心揪揪着,头很疼,乌兰揉了揉太阳穴,拉开抽屉,找到雪茄,然后动作娴熟的点燃,闭着眼,出神。
烟雾弥漫中,乌兰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在飞。左手臂放松的垂下,‘啪!’桌角的水杯被碰到,落地碎裂。
乌兰身子一抖,睁开眼,站起,看着满地的碎片,灯光下有水珠不甘心的在碎片里荡漾,乌兰蹲下,歪着头看着那滴摆来摆去的水珠,嗯,这个角度,有五彩的光呢,残缺的美丽。
乌兰伸出右手小心的捡拾着碎片,将残缺的美丽放在左手上,一片一片摆好,她专心的低着头,粉颈伸长,瘦弱的背向前弯着,像在插花摆弄艺术品般的往左手上小心的放着玻璃碎片。
“铃……………………”
乌兰身旁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她的心脱离地心引力往上跳了一下,乌兰的身子一惊,拿着碎片的右手抖了一下,左手腕上就被轻轻划了一道,很浅,很短的一道血印儿。
乌兰看着血珠,哦,不,只能算是小小的血粒,稀薄的缓慢的从毛细血管里渗出,感觉很特别呢。好像胸口不那么涨了。乌兰觉得很神奇,她蹲在地上,反手将左手的碎玻璃哗啦一下扔回地面。随手捡起一片向手腕动作轻柔的扫了一下,嗯,微微刺痛的感觉,浅浅的血印浮现,嗯,很真实的疼痛呢,乌兰体内那些莫名叫嚣着的疼痛因子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细细的突破口,一时间得到了释放。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想他也不可以么?他好痛苦呢,他想在痛中解脱么,他应该很痛很痛吧,乌兰抬手…………
江山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乌兰右手拿着碎片再往左手边移动,
“不要动,我来捡。”
乌兰果然顿住,江山将乌兰手里的碎片小心的接过,眼睛看到她手腕上浅浅的伤口,皱眉,乌兰笑,
“三儿,你得多预备几个水杯了,不够我摔得哦。”
“丫,怎么这么不小心,起来吧。”
江山翻抽屉,找到消毒水消毒,拿创可贴给乌兰贴上。
乌兰笑,
“三儿,你也忒大惊小怪了,这麽小的不算伤口的划痕不用紧张兮兮的吧。”
江山低着头继续往乌兰手腕粘贴创可贴,
“贴上吧,眼睛看不见,我就假装不知道你疼。我受不了你疼。那比砍我还难受。”
乌兰的心被重重撞了下,痛。原来被人爱着关心着宠着紧张着呵护着心也会痛呢。乌兰笑,
“三儿,行啊,你也会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嗯,孺子可教也。”
“丫,我实话实说。”
“呵呵,三儿,行了,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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