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对了!你这一仗足可洗刷前二次的罪错!妈的!是老天把你赐给我的!以后谁要敢和你过不去,老子为你出头!”
当晚,马海就令队伍在郑老根的老窝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带着伤员、阵亡士兵的尸体,押着俘虏,班师回营地。马海令将重伤员送往团部医院,俘虏也押往团部,令赵宁都及二连长各带人回各连,自已回了营部。还答应赵宁都及二连长,因人员阵亡造成的空缺将在近日内补齐。
十、爱的结合
赵宁都回到营地住处, 刘泉姑正在屋里看书,听见马嘶声,知道赵宁都回来了,心中一阵心跳,赶紧迎出门来,招呼道:“回来啦!”接过他手里的马鞭,又去倒茶。赵宁都有些不自在,低着头,接过刘泉姑端来的茶水。
“辛苦了吧!”刘泉姑脸色微微有些绯红。
“还好。”赵宁都低头喝口茶。
“有没有发现失散的西路军?”刘泉姑问。
“没有,和土匪打了一仗。”赵宁都仍然低头喝茶,似是不敢看刘泉姑的目光。
“我真担心你受伤了呢!”刘泉姑语气骄柔,伸手掸去他肩上的灰尘。
“打几个小土匪哪里会受伤!”赵宁都难堪地笑了笑,抬起目光扫了一眼,见刘泉姑脸色绯红,正柔柔地望着自已,不免一阵心慌意乱,赶紧低头闷闷地说了句,“我去连里去了!”放下茶杯就出去了。
刘泉姑充满失落地愣在那里。
半响,她追了出去。使劲喊:“站住!”
正要跨出院子门的赵宁都站住了。
“你可以不理我!可是,我被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刘泉姑的眼圈红了,泪水溢出眼眶,委屈又怨恨地看着他。
“谁欺负你?”赵宁都转身,愣住了。
“进来!我告诉你!”刘泉姑含着泪,气鼓鼓道。先转身进了里屋。
赵宁都跟了进去。
“是刘寄生!那个叛徒!”刘泉姑含泪恨恨道。
她揩着眼泪给赵宁都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事。原来,赵宁都随马海出征后,刘寄生就来找刘泉姑,说都在红军里坐过,要来叙叙话,刘泉姑不开门。刘寄生竟翻院墙过来了,强行撞进屋里。到了屋里,刘寄生先挖苦刘泉姑一个红军怎么下嫁给马家军军官了,然后就动手动脚,刘泉姑打了他一巴掌,又赶他走,他不理,反而变本加厉,如疯了一般将她扑翻在地欲行非礼。刘泉狠命推开他,抓起桌上切西瓜和白兰瓜的刀,警告他说:要是再无礼,她就杀了他,再自杀。刘寄生见她来真格的,只好悻悻地离去。临走丢下一句话:“一个红军的烂婊子,还他妈假正经!”并警告他不许告诉赵宁都。
“这个无耻的叛徒!”讲完了,刘泉姑羞愤又委屈地嘤嘤哭道。
“妈的!刚才见他时,他还装得没事儿一样!我先教训他一顿!”赵宁都怒道,转身走了出去。
“不会影响什么吧?”刘泉姑在后面道。
“不会!”赵宁都闷声道,走了出去。
到了连部,只见刘寄生正坐在里面跷着二郎腿发着呆、哼着黄色小曲,一见赵宁都进来,露出紧张、惊恐的表情,赶紧站起来,故做镇定地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副连长!你成英雄了!不回去和老婆亲热,来做什么?”
赵宁都铁青着脸走到他面前,挥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刘寄生大怒,从地上爬起,狼狈又惊恐、愤怒地瞪着他道:“你反了你!你干,干什么?”
“你对我老婆怎么了?”赵宁都压低声音道。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刘寄生无赖的口气道。
“你这个无赖!”赵宁都上前一步。
刘寄生吓得赶紧退后一步,捂着腮帮子,指着赵宁都道:“你,不要乱来!我是你的上司!”
“以后给我放老实点!不要打我老婆的半点主意!要不老子宰了你!”赵宁都看着他道。他的脸显得格外狰狞、胡须及胡须深处的刀疤耸动着,眼里喷射着冷冷的杀气。
“你,你,有话好说!”刘寄生看着他的脸,心惊肉跳,羞愧难当。
赵宁都没有理他,转身离去。
他没有回家,径往戈壁滩上遛挞去了。
赵宁都回来时,刘泉姑已经休息了。赵宁都没有惊动她,自铺了床铺。因为太累,一躺便睡了。
半夜时,他忽然被一种声音给弄醒。睁开眼一看,只见黑暗之中,几乎半裸着身子的刘泉姑蹲在他的面前,正看着他。赵宁都的心像被电击一样,赶忙坐了起来,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 “有事吗?” 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刘寄生、、、、、、”刘泉姑含情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哦,我已经教训他了!他再不敢了!”赵宁都避开他的目光,侧过脸去,做出继续睡觉的样子。
“宁都,你,”刘泉姑柔柔地看着他,撒娇道:“你不理我了!还为那晚的事恨我?”
“没有!都怪我一时冲动。”赵宁都躲过她的目光。
“那你以前送铜镜给我,也是一时冲动?”
赵宁都愣愣地看着她,内心里一阵悸动。
“原来,你根本不喜欢我!”刘泉姑低下头,眼泪倏地流了出来,小声抽泣。如玉如雪的双肩身子在黑暗中如一株娇嫩无比的花,幽幽绽放芳香,又微微地惹人怜爱地颤抖着。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芳香一阵一阵直入他的心脾。缀泣的声音那样温柔动听,象一曲动听的呢喃曲。
赵宁都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心脏像停止了跳动,一股热流在他胸腔里奔涌,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热血快要从体内迸溅出来,他猛地将刘泉姑揽入怀里。刘泉姑温顺地偎进他的怀里,俩人热烈地激吻开来……
原来,这二天刘泉姑脑海里一直晃动着赵宁都的影子。她知道赵宁都是深爱他的,到现在都还深爱着她。而她,内心深处,似乎也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当初第一面时就让她顿生好感的男人才是真正能唤起她激情的男人!虽然他破了相,变得那样丑,但在她心中,那张棱角分明、饱经沧桑的脸依然动人,那沉稳威严深沉的气质,那魁伟的身材,还有他的忠诚,都是那样的迷人。在赵宁都领队伍去打郑老根时,这种感觉象春天的野草一般在她心中不可遏止地蔓延了,将心的田地塞得满满的。正因为有这种爱的感觉,这二天,她一个人呆在屋里时,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牵挂、思念,这种牵挂与思念不是一种战友间的牵挂,更象一种情人间的思念。这种牵挂是与姚玉松在一起时所没有的。姚玉松已经牺牲了,她在怀念姚玉松的同时,有理由接受新的爱人!她是读过书的看过一些爱情名著的女性,对真正的爱情是永远充满着渴望的!何况,他们两人在这种特殊形式下,原本就以夫妻的名义同居在一屋了,这岂不是上天有意地将他们拴在一处?那么,还犹豫什么呢?两人结合了,既甜蜜,又幸福,还可以更方便地一起营救失散的西路军战士、一起脱离虎口回到河东!于是,她盼望着赵宁都早些回来,也祈祷着赵宁都平安。当赵宁都回来后,她满怀喜悦激地的心情迎上去。但赵宁都似乎却很拘谨,很压抑,也故意躲着她。她想向他示爱,但话都嘴边,又咽了进去,最后,竟说出了刘寄生欺辱她的事。这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她有足够的能力对付刘寄生这个叛徒。但那一刻,她却说了出来。她想通过在心上人面前诉说自已委屈的方式来表达对心上人的思念,来获得心上人的安慰与拥抱。当赵宁都勃然大怒去教训刘寄生时,她一方面得到此宽慰,另一方面又为赵宁都到底还是没有理解她的心情而失望。到了夜里,她再也无法入睡。等赵宁都回来,悄然躺下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凭着爱情赐予的力量,起身,走出卧室,坐到了赵宁都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曾经英武但现在满是伤痕的脸,一缕缕柔情与冲动在心头涌起、、、、、、现在好了,仿佛是做梦一般,他们俩终于成了幸福的一对人儿!多么甜蜜!多么畅快!于是,在赵宁都的灼热的充满力量的怀抱里,她甜蜜地羞涩地闭上了双眼,任赵宁都狂热地幸福地拥有着她、、、、、、
此后,两人合铺睡在了一处。而且,应马海的要求,赵宁都正经地举办了一次婚礼,请连里的士兵好好喝了一通酒。马海也来赴了宴。办了婚礼后的赵宁都神清气爽,精神状态极好,从早到晚脸上都遮掩不住幸福的表情。领兵训练时,他骑着骏马在戈壁上奔驰,喜悦幸福甜蜜的神情洋溢在他的脸上,戈壁风吹起他长长的胡须,虽然是独眼,虽然脸上刀疤纵横,但看上去极其雄壮英武。
这天黄昏,赵宁都和刘泉姑又在附近的戈壁滩上散步。马儿系在一边。两人亲密地相偎依着,欣赏着美丽壮观的落日,还有辽阔的戈壁滩。时不时,刘泉姑嘻笑着举着小拳头追打着赵宁都,而赵宁都则挂着宽厚的开心的笑绕着树躲闪着。
刘寄生带着马弁和“牙齿”、“屠夫”从城里办事回来,路过此处,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刘寄生阴沉着脸,脸上肌肉僵硬地颤抖着。他原以为刘泉姑是被迫的,没想到两人如此恩爱。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谁都看得出来。据他了解,凡是被迫嫁给马家军军官的,和马家军军官们多合不来。但刘泉姑却是例外。看来这革命实在没什么革头,安逸舒适享受的生活可以使任何人改变信念、甚至尊严、爱情。
“妈的!真不明白这个红军婆怎会迷上她的对手!又长得象丑八怪!”刘寄生痴痴地望了他们半天,在马上愤愤地骂道。
“哈哈!一定是副连长床上功夫厉害!弄得这个女人很爽!红军婆也是女人嘛!”“屠夫”笑道。
“这也说明我们团体有魅力!赤匪都被吸引过来!”“牙齿”道。
刘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