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的三落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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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的三落三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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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牺牲,也义无反顾。伯承这种态度,堪称执行党的决议和中央战略方针的典范。”其实,这段评价也恰好反映了邓小平的坚强党性和高贵品格。
  邓小平曾这样称赞刘伯承:“他就为实现自己的信仰鞠躬尽瘁,万死不辞。从他接受马克思主义、参加中国共产党那一天起,从民主革命时期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从战争年代到和平年代,从指挥作战到治学办校,顺境也好,逆境也好,无论何时何地,客观环境有什么变化,他始终是把自己的一切贡献于、服从于党的需要,把自己融合于党的事业中,毫无个人荣辱得失的考虑,真正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其实,这段话也恰好反映了邓小平崇高的信仰和执著的精神。
  

我和伯承长期共事,相知甚深(2)
刘伯承是军事主管,但是他对邓小平主管的部队的政治工作也非常重视,两个人已不直接在一起共事的20多年以后,邓小平还回忆说:“伯承非常重视政治工作,不但对政治委员,而且对政治机关的工作人员都很尊重。他下部队,总要请政治机关派人一起去。不是为了替他写讲话稿,或者为他本人的活动写新闻报道,而是把他们看作政治机关的代表,遇事随时随地同他们商量:在作军事部署的时候,便于他们及时布置政治工作。当他要向部队传达中央指示或作政治动员时,往往把自己起草的讲话提纲送政治机关阅改。他这样做,不只是出于谦虚,更是出于把政治工作看成我军的生命线。他一贯关心干部战士的政治思想教育,关心政治工作建设。可以说,他是我军高级军事指挥员中重视和善于做政治工作的模范。”
  刘邓并肩指挥着一二九师,直至她后来发展成为“刘邓大军”。
  ——两个人共同运筹帷幄。有的老同志回忆:1940年的一天,他亲眼目睹了一幅充满着融和、协调、高尚品质的画面:室内光线暗淡,刘师长和邓政委正并肩地站在一张钉在墙壁上的五万分之一的军用大地图面前。邓政委正端着一支点燃的蜡烛,照着刘师长手指的地方,当刘师长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时,邓政委拿着蜡烛的手也就随着刘师长的手指头方向移动。刘师长一只眼睛失明,光线暗,地图上标志又小,邓政委就把那个地名念出来。他们还不时商量着部队移动的路线。当他们看完地图以后,开始同来者谈话。原来是敌人开始“扫荡”,刘、邓担心上次战役俘虏是否送往后方,得知已经送走,两个人才放下心来。
  ——两个在分别以后相互关切。1942年,为了扭转因日军疯狂“扫荡”带来的困难局面,刘、邓暂时分开指挥,刘伯承留在太行山,邓小平率一支部队去太岳区。两人分手后,刘伯承一直担心邓小平的安全,经常到作战科、机要科查问:邓政委是否过了白晋线敌占区。3月29日晚收到电报:邓小平今晚通过白晋线去太岳。因为当时敌人封锁很严,当夜,刘伯承一直未睡,坐在作战科向参谋问了多次。天快亮了,刘伯承到机要科来,恰好陈赓来电报,他站在译电员身边,译一个看一个字,不时还猜一个字,猜得很准。译电员还未译完抄好,他就知道邓小平已安全通过白晋线到达太岳区。这时他才回去睡觉。
  ——两个人在定下重大决策时相辅相成。1947年8月1日,刘、邓等首长在商定何时进军大别山,会议开得异常热烈,但大家都仔细地观察着刘、邓首长的一言一行。最后,刘伯承经与邓小平的简短交谈,然后郑重宣布:大军南进,必须立即出动,然后阐明了定下决心的依据和理由、进军部署。其间,邓小平不时点头,待刘伯承讲完后,他马上起来说:“刘司令员的意见和布置非常正确,我完全同意,我们下决心不要后退,直进大别山”。随后他又强调:所有的工作都要服从战略进攻任务的要求,进入新区作战要严守党的政策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还有,后来两人和陈毅定下淮海战役攻占宿县,第二阶段先打黄维兵团等重要决策,都是他们相辅相成的结果。
  ——两个人在紧急时刻共同决断。1947年8月进军大别山的途中,过汝河时,遇到了南进当中最险要的时刻。前有阻敌隔河相峙,后有追兵尾追不舍。刘伯承高声地号召指战员:我们要从敌人的阵地上打开一条血路冲过去?选邓小平随后大声说: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和牺牲,坚决打过去?选突破了汝河防线,暴涨的淮河又横在前面。邓小平提出:由他来阻击尾追之敌,李达指挥渡河,刘伯承先行渡河,指挥进入大别山的部队。刘伯承说:政治委员说了就是决定,立即执行。结果,抢渡淮河成功。
  ——两个人在困难面前抢挑重担。1947年12月,刘、邓率部队挺进大别山区,为了更好粉碎国民党军重兵的“清剿”,刘、邓决定分内外线配合作战,两个人也暂时分开率前后指挥所。显然留在大别山坚持内线斗争是一副重担,刘、邓两人为此有过争论,双方都坚持自己留下。最后,重担还是邓小平抢到了手。他对刘伯承说:我到底比你年轻,留在大别山指挥,你去淮西指挥全局。刘伯承则说:警卫团都给你留下,我只带一个排就行了。你在大别山行动频繁,我带电台在淮西给你提供敌情。没料到,刘伯承带少数警卫部队北上后,真的遇到了敌情。邓小平听到北面枪炮声非常担心,马上派出一支部队向北策应,直到后来接到平安的电报,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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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伯承长期共事,相知甚深(3)
淮海战役过程中,邓小平又主动抢过值班的任务来,说自己年轻,多熬夜,待有重大事情时再大家一道商量。
  ——两个人都非常注意彼此尊重。在艰苦的战争年代,邓小平十分注意照顾刘伯承的身体。他时常告诉有关人员:刘司令员年长体弱,司令部要特别注意,有事多找我和参谋长。刘是我们的军事家,大事才找他。他自己总是在战役?穴斗?雪中力争多做一些组织实施的具体工作。为了不打扰刘伯承休息,他让战士们把电话线拉得长长的,披着衣服到院子里去接电话。行军中吩咐给刘伯承预备担架。到驻地时告诉有关部门给刘伯承准备好一点的房子,自己住差一点的。刘伯承也十分尊重年小自己12岁的邓小平。他曾对部下说:邓政委是我们的好政委,文武双全,我们大家都要尊敬他,都要听政委的话。工作上只要是邓小平表过态,刘伯承一定说:按政委讲的办。同样,邓小平也一定会说:按刘师长讲的办。
  ——两个人在下达命令时是同一声音。翻阅13年来的刘、邓签发的电报,很少有刘、邓分开发出,往往是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已经离开了,但电报署名仍是“刘邓”。抗战时期的几次分手,解放战争时期的几次分兵,都是这样,如果不通过别的材料来证明,人们还都以为刘、邓是在一起指挥。
  ——两个人都是推功揽过。刘伯承在战后总结经验教训时主动揽过。邓小平则把功劳记在战友的身上。如渡江战役时,党中央、中央军委决定淮海战役时成立的以邓小平为书记的总前委照旧行使指挥权。毛泽东当面亲自交代给邓小平:我把指挥权交给你。战役取得了胜利,邓小平到北京向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代表作报告时说:“刘伯承同志领导的第二野战军和陈毅同志领导的第三野战军,奉命渡江作战。……顺利地完成了渡江任务。”
  ——两个人在政治风浪中仗义执言、互相关心。1958年在那场反对教条主义的斗争中,刘伯承受到了错误的批评,遭受到很不公正的待遇。这时邓小平说:“刘伯承同志工作积极认真,对组织是尊重的。他今年已66岁了,又有病,不要搞得太紧张。”在刘伯承遭受政治困难时,林彪别有用心地说刘伯承在二野没有起什么作用,是邓小平起主要作用。当时邓小平就讲:没有那样能够很好合作的司令员,我这个政委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对此,林彪很不高兴。1980年秋天,邓小平曾代表党中央明确指出:1958年“那场反教条主义是错误的。”在他悼念刘伯承的文章中重申:“那是不公正的。”
  在1966年邓小平第二次遭受政治磨难之时,刘伯承仍十分关心他。身体多病的刘伯承见到陈毅,一下子提出了很多问题,他关切地问:少奇、小平同志还好吗?芽尽管他力不从心,但是关切情谊令人感动。
  刘、邓的亲密无间的战斗友谊连毛泽东也铭记在心,1947年下半年,毛泽东比较早地在电报中称呼刘、邓所部是“刘邓大军”,多次称赞刘、邓“部署完全正确”,“决心完全正确”。1972年,他在陈毅追悼会上讲邓小平是人民内部矛盾,半年多以后,他又指示说:邓小平协助刘伯承打仗是得力的,有战功的。
  刘、邓十多年在一起,也并非一点争论也没有,邓小平讲:“我们偶然也有争论,但从来没有哪个固执己见,哪个意见比较对,就一致地做去。”他和刘伯承结合两个人的亲密相处来教育一些不注意团结的干部:某些同志对上下、对同级发生意气之争,遇事总以为自己对,人家不对,总想压倒别人,抬高自己,一味逞英雄,充“山大王”,结果弄出错误,害党误事。“假如这些同志一切从国家、人民和党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的荣誉地位出发,那怎么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芽”
  1989年11月,邓小平在回顾二野战史时,说过这样一段话:“二野的内部关系是非常团结、非常协调的。上下级之间,各纵队之间,甚至于更下层一点,关系都很协调。你们可能注意到,从战争一开始,每一次的具体作战,指挥的都是各纵队的头头,刘邓没有亲自到战场上指挥过一个战斗行动。……野战军的领导人相信自己的部下,下面也相信领导,这种互相团结、互相信任的关系从作战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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